19.这个月儿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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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瞧月儿这风筝扎的怎样。”
娇俏的女子一身粉色宫装，鬓角处斜插了一直鹅黄色的珠花，添了几分活泼。
苏宸羽应声抬眸，“快拿来给我瞧瞧。”
这月儿姑娘，是热情失礼了些，可架不住皇上喜欢，不仅底下的宫女内侍，连秋姑姑都觉得，这姑娘怕是要成为宫里的第一位主子了。
“皇上，月儿扎了一上午呢，可惜月儿手拙，画的不好看。”少女声音清脆。
“月儿聪慧，这蝴蝶五彩斑斓和真的似的。”苏宸羽道。
“皇上，您莫不是骗月儿吧。”
“怎会。”苏宸羽刮了一下月儿的鼻子，“走，朕带你放风筝去。”
悦耳的笑声响起，月儿脸上飞上一抹羞涩，又掩饰不住雀跃，“是，皇上。”
乾明殿的后院里就有一个小花园，在秋姑姑的打理下，各色花儿开的热闹。
“皇上，月儿去放风筝，您可要拉紧线跑的快些。”
“月儿你执线，朕去放风筝。”
“皇上，您待月儿真好。”
苏宸羽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干笑了两声，那拿着风筝跑了起来。
“皇上，您看，蝴蝶飞起来了。”
月儿笑声动听，仿佛挂在檐下的风铃，又像是精致玻璃瓶中的少女香，有着香甜的前调和清新的后味。
苏宸羽快步走到月儿身边，接过她手中的风筝线，赞叹道：“月儿真厉害，蝴蝶飞的真好看。”
春意盎然中，两人仿佛一对璧人，秋姑姑叹了一口气，只是这月儿姑娘，真不想个简单人儿。
这深宫内，若真是这样烂漫天真，又如何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力。
这争宠倒不怕，秋姑姑就担心她心地不纯。
苏宸羽唤道，“姑姑”
秋姑姑回过神来，连忙走上前去，“皇上，奴婢在。”
苏宸羽有些不好意思，在月儿的星星眼注视下，说道：“姑姑，月儿姑娘想要荡秋千，让内务府安排人给最架一个。嗯，就这这边吧，这里藤蔓葱郁，夏日在这里荡秋千不会晒照太阳。”
秋姑姑心下一滞，恭敬道：“是。”
月儿笑的眉眼弯弯，忙行了礼，“谢皇上，皇上待月儿最好了。”
又转身朝秋姑姑虚虚行了礼，显摆道：“辛苦姑姑了。”
“月儿姑娘客气了。”秋姑姑回道。
“太尉大人还安排了课业。”苏宸羽找了由头，指了指几个小宫女，“你们陪月儿姑娘玩一阵，朕先去温书了。”
“月儿恭送皇上。”
“奴婢恭送皇上。”
苏宸羽不动声色的舒了口气，一路小跑着躲在了寝殿。
这一大早应付喜怒无常的太尉大人，下午又要陪着姑娘放风筝。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苏宸羽给自己倒了杯茶，从书架上拿了本农书，静下心读了起来。
天色近黄昏，秋姑姑轻声进了殿内，先点燃了几盏宫灯，又轻声回禀道：“皇上，月儿姑娘的秋千架子搭起来了。”
“哦。”苏宸羽扫视了四周，压低声音道，“姑姑别怕，朕心中有数，您莫露了马脚。”
秋姑姑闻言一喜，忙点了点头，“奴婢省的。”
前几日是韩太妃的生辰祭日，清明时候苏宸羽在北岳庙为她立了排位，这回了宫又想去寿康宫转一转。
这明着是缅怀太妃，苏宸羽心中还想去拜祭一下那个小皇子。
这夜，苏宸羽便让秋姑姑准备了果子点心，又偷偷备了些香烛纸钱，这宫内虽不许拜祭，想这太尉大人也没空管这些闲事。
寿康宫年久失修，冬日里大雪更是压弯了一处侧殿，太妃们都搬去了御花园旁边的安和殿，眼下倒也方便了许多。
秋姑姑塞了些碎银给守门的小内侍，便领了一身太监服饰的苏宸羽进了寿康宫。
月色明亮，苏宸羽把祭品摆上，诚心跪在地上，将纸钱烧化在铁盆里。
“小皇子，你是不是已经轮回了，我也不知怎么就占了你这身体，都是缘分吧，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你心里牵挂的人，还有没达成的心愿，若我有能活下去，一定替你完成，大哥哥我说到做到。”苏宸羽心里暗暗道。
火光跳跃，纸片翻飞，一阵轻微的哭声传来。
苏宸羽吓的出了一身冷汗，与秋姑姑对视一眼。
两人大着胆子，顺着哭声寻过去。
背影苗条的小宫女正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娘亲，宫里不许烧纸钱，月儿求了几样点心，就当是孝敬您老人家了”
月儿察觉到身后有人，忙求饶到，“公公饶了月儿吧，月儿再也不敢了。”
苏宸羽看她吓得厉害，让秋姑姑去不远处守着，亲手扶了月儿起来。
“姑娘，不不用怕，我不会举发你的。”
“谢谢小公公的大恩大德。”
这姑娘生个眉眼漂亮，妆容也精致，身上隐约一股清甜的香味，苏宸羽心中狐疑。
他面上不显，轻声问道：“今儿四月十二，姑娘的母亲也是今日的祭日吗？”
月儿扬起一张巴掌脸，“是，奴婢心里悲痛，这才犯了宫规。”
今日是四月十三，竟会把亡母祭日记错，苏宸羽心中了然。
“我姑姑也是今日的祭日，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苏宸羽道。
“这么巧。”月儿言语中亲热了几分，“奴婢叫月儿，在这寿康宫里当值，小公公您在哪个宫里当值？”
苏宸羽暗忖了一下，才回道，“我在乾明殿当值。”
月儿眼睛亮闪闪的，羡慕道，“小公公真是好福气，若是月儿也能到乾明殿里当值就好了。”
苏宸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月儿为何想去乾明殿？”
“这乾明殿里有皇上啊，我入宫时家人给我算命，说我生的好看，将来是当娘娘的命。”
“月儿姑娘，是生的十分貌美。”
月儿闻言笑了起来，提起裙角转了两圈，又瘪着脸说，“可惜进宫这么久了，都还没见到皇上。”
苏宸羽安慰道，“等皇上见了你，定会喜欢你的，月儿姑娘不用难过。”
手臂被亲昵的拉起来，“那小公公能不能帮忙求求姑姑，把月儿调去乾明殿当差。”
“我试试看吧。”苏宸羽装作难为情的样子，“我要回去了，晚了姑姑要不高兴了。”
“小公公慢走。”月儿行了礼，“就拜托小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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