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2 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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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坐在他身边的女性小鸟依人般倚靠着迹部景吾，穿着华丽，钻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越前龙马进来了以后，女子带着惊艳和探究的目光看了过去。
微微挑了挑眉，越前龙马勾起了嘴角。
不出所料，越前龙马看见那女子红了脸庞。
微微带着邪气的笑容不减，越前龙马移开了视线，心里却默默想着：不过如此。
“桃城学长，手冢部长没有回来吗？”，越前龙马问向身旁的桃城武。
正在和海棠熏拼酒一较高下的桃城武大咧咧地说道，“部长好像在比赛。”
“哦”了一声，越前龙马喝了口芬达，默默地看着那女子不停地给迹部景吾夹菜，讨好地笑着。
想着自己家里那个大着肚子的人却坚强地要独自抚养孩子的人，再看看眼前这个依附着男人而活的人，越前龙马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不悦。
孩子的父亲还不知道是谁，但是阿初却是实实在在地喜欢过迹部景吾。
皱着眉头，吃了几口，越前龙马提前离开了。
连夜回到美国，越前龙马踏进家门就看见了放在客厅桌上的纸条。
“我出去买点东西。”
简单的几句话，却是吹散了越前龙马心里本越发强烈到要爆裂开来的不悦。
日子一天天过去，雪还未化时。
2.23日，辉夜初预产期到了，早早地被推进了产室，但是疼痛比辉夜初预想中的更严重。
迷迷糊糊间，辉夜初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双手想努力地抓住什么，但却只是徒劳。
手术室外，亮起的红灯一直未熄灭，越前龙马双手合十抵住头部，一动不动的姿势地在座椅上保持了很久。
直到一名身上带着不少血迹的大夫走出来，要求他签字。
看着薄薄的纸片上写着的几个字，越前龙马黑着脸说道，“病危通知书？”
强大的压迫感让医生忍不住擦了擦汗，看着眼前这个网球界的常胜军，也是自己的偶像的人，医生解释道，“越前先生，您太太现在大出血，情况比较危急。她本人的意愿是尽可能保全孩子。”
抿了抿嘴，越前龙马沉声道，“大人小孩都要，拜托你们了。”
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越前龙马仿佛想到了什么，快速地说道，“我是O型血，如果需要，可以抽我的血。”
医生点了点头，拿过病危通知书闪身回到了手术室。
坐在椅子上，越前龙马忍不住骂骂着那个一直从未出现的孩子的父亲。又起身，在走廊上焦急地走来走去。
越前龙马从来么有觉得时间如此漫长，当初第一次经历着灭五感时，也不曾有如此无助。
一分一秒地过去，数字一点点变化。
2.14日，情人节。
今夜，天使降临。
凌晨的时间刚刚过去，两眼通红的越前龙马听到手术室的门开了。
猛地起身，越前龙马看看医生微微对他点了点头。
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了，越前龙马向医生微微鞠躬致谢。
看着还在昏迷中的辉夜初面色苍白，越前龙马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辛苦了。”
尽管不是自己的孩子，越前龙马还是跟着红着脸偷瞄他的护士走到监护室，看见了差点害得辉夜初丢了命的小家伙。
红通通的身体，皱巴巴的皮肤。越前龙马微微皱了皱眉，太丑了。
看到婴儿的面孔时，越前龙马愣住了。
泪痣。
右眼角下。
太熟悉不过的感觉，越前龙马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猴子山大王！”
沉默着回到病房，越前龙马紧紧地看着安着心电监护熟睡着的辉夜初，弱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时至下午，感觉到有人在搬弄自己的手，辉夜初缓缓醒来。
睁眼看见的是一名护士高挺的鼻梁，辉夜初愣了愣。
察觉到辉夜初醒来，漂亮的护士眯着碧绿色的眼睛，笑着说道，“孩子很健康。您的丈夫守了您一夜，有这样年轻有为又爱护您的丈夫，真的是太幸福了。”
张了张嘴，辉夜初刚想问什么丈夫，突然意识到她说的丈夫应该是指的越前龙马，辉夜初的心里不由得感激着越前龙马，同时愧疚之感越发沉重。
护士将孩子抱了过来，轻柔地递给辉夜初。
看见了熟悉的泪痣，辉夜初愣愣地接过了孩子，开始思考该如何面对越前龙马。
所幸这几天越前龙马都不曾再出现在医院，直到辉夜初康复时，他才戴着墨镜现身。
越前龙马开着车，辉夜初扶着婴儿框坐在后面。两个人都相对无言。
最终还是越前龙马先打破了安静。
“学姐，幸苦了。”
听着越前龙马又变回去的称呼，辉夜初忍不住尴尬道，“谢谢你…龙马君。”
看了眼后视镜，镜子里的年轻妈妈正低着头，宛如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阿初，和我结婚吧。”
突如其来的求婚再次震惊了辉夜初，手足无措道，“我…孩子…他…”
干净利落地打断了辉夜初，越前龙马缓缓说道，“我知道。”
确实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辉夜初挠了挠脸，小声说道，“我不能答应你。”
意料之内的答复，越前龙马长长地提出口气，“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提。”
默默地感谢着越前龙马的温柔，辉夜初琢磨着怎么开口搬出去。
“学姐以前对我照顾颇多。”，仿佛洞察了辉夜初所想，越前龙马缓缓说道。
“我出去比赛，学姐还是暂时住在我家吧。”
“谢谢…”
当天晚上，越前龙马就拉着行李箱离开了。临走时，他突然一把拉过辉夜初，紧紧地抱住了她。
“学姐，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
和越前龙马告别，辉夜初看着家里早就准备好奶粉，纸尿裤，忍不住苦笑。
想了想，辉夜初找了张纸，坐在毛毯上，认认真真地写着。
将写好的信压在玻璃杯下，辉夜初上楼提下了自己的行李箱。
拖着箱子，提着小baby，辉夜初缓缓走向玄关。
开门，将箱子放在门口，把婴儿框提出去，回头看了看，辉夜初坚定地迈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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