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5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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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祭落幕，有一段时间里辉夜初都过得有些浑浑噩噩。
凝脂色的眸子时常会没了焦距，不知道神游去了什么地方。
远山悠看在眼里却不曾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辉夜初。
在她踩空楼梯的时候稳稳地拉住她。
在她午餐时米饭沾到了脸上时递过去一张纸巾。
在课堂上被老师叫起来抽闻时提示她答案。
想开口询问那个吻，以及迹部景吾在舞台上对着辉夜初微不可察的话语，但是远山悠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辉夜初的异常，迹部景吾是知晓的。只是他再也不曾和辉夜初产生任何交集。
帝王的后援团自然是不打算放过辉夜初，但是辉夜初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却化作了仅仅只是路上遇到了以后的几束警告的视线。
辉夜初不敢去想这其中是否是迹部景吾有干预，毕竟几日前“舞台效果”的那四个字仍然还在耳边回响。
手机震动了一下，辉夜初回过神来，打开了淡金色的翻盖手机，发件人是不二周助。
内容如下：辉夜同学，舞台剧非常成功。我想约辉夜同学打一场认真的网球。
不太明白不二周助的想法，但是自己也确实很久不曾打过网球了，辉夜初想了想，回复道：好的。
地点约在街头网球公园。
辉夜初到的时候，不二周助正坐在长椅上眯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沉思。
“不二君。”，辉夜初开口道。
不二周助闻声看向辉夜初，“辉夜同学。”
冰蓝色的眸子微微睁开，不二周助认真的模样是辉夜初第一次见。
紧紧地盯着辉夜初淡粉色的嘴唇，不二周助一言不发就。
被他看得有点不知所措的辉夜初莫名地有些心虚，忍不住背了背左手，再次唤道，“不二君？”
“嗯。”，不二周助笑眯眯地看向了辉夜初，方才的认真仿佛是辉夜初的错觉。
大约是不二周助的认真让辉夜初隐隐有些了猜测，辉夜初左手握着拍子，认真地站到了不二周助都对场。
6-1。
不二周助擦了擦额角都汗，感慨了一句，“生疏了。”
辉夜初摇了摇头，“听说不二君去了摄影社。”
不二周助微微一诧异，“嗯。打算报考东大的摄影。”
辉夜初点了点头，缓缓笑道，“那还可以继续当同学了，我打算报东大的管理。”
“管理？”，不二周助有些吃惊，欲言又止。
两人坐在长椅上，简单地聊了聊，都谨慎地避开了学园祭的吻。
秋风吹落叶，瑞雪纷飞迎来了圣诞。
圣诞节的当天，幸村精市来了东京。
紫发的美人裹着带着微薄，言笑晏晏地站在辉夜初门外，按响了门铃。
喝了口辉夜初泡的红茶，幸村精市薄唇弯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缓缓说道，“我想考东大。”
没想到幸村精市竟然选择了离开神奈川，辉夜初笑着收敛了自己的吃惊，问道，“需要去东大参观一下吗？”
“不了。我想和你打一场网球。”
“额。”，辉夜初愣了愣，“打网球？幸村君这么远过来是为了打网球？”
“嗯。”，幸村精市淡淡地点了点头，注视着辉夜初放在灯柜上的鱼缸。
十多条金色的小鱼儿正在欢快地游来游去。
“那我先去做饭。”，辉夜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没由来地尴尬了。
简单的烤鱼以及味增汤，坐在桌边，幸村精市静静地看着还在给一太二太放狗粮的辉夜初。
纤细的腰肢，却带着练剑的人独有的韧劲与力道。
想到几个月前冰帝学园祭上最后的拥吻，幸村精市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悦。
最先察觉到的是正摇着尾巴坐在地上等着辉夜初倒狗粮的二太。
金色长毛突然抖了抖，快速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辉夜初扭头看向大金毛。
“嗯？怎么了？”，紫发美人也投来了询问的视线。
二太“呜呜”了两声，躲到了一太的身后，努力地把自己的大块头缩成一团。
洗了手，辉夜初坐到了桌旁，“不知道二太怎么了，失礼了。让幸村君见笑了。”
幸村精市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吃过了午饭，辉夜初讲厨具整理了放进消毒柜中。
休息了片刻后，幸村精市看向靠坐在沙发上走神的辉夜初，温柔唤道，“打球吗？”
“嗯？”，辉夜初回过神来，带着歉意怼幸村精市笑了笑，“好的。”
温柔的美人在球场上依然是温柔的，只是球风带着些许隐隐的憋闷，一下子席卷了辉夜初。
眼前一片黑暗，耳边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手上的拍子仿佛握不住了般。
灭五感。
许久不曾再见的灭五感，辉夜初默默地感叹道，不愧是神之子，比起以前又进步了。
辉夜初没看见的是，紫色头发的少年绝美的脸庞上带着深深的温柔，以及丝丝的痛楚，慢慢地跃过球场，走到她的身前。
弯腰，俯首，幸村精市盯着辉夜初带着茫然的眸子，和微启的嘴唇。
最终，几番挣扎权衡，幸村精市还是选择了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毫无知觉的辉夜初，挣脱了幸村精市的绝技，看见了站在对面场披着外套，抱着手臂的幸村精市一脸严肃。
这是辉夜初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幸村精市，没有笑容的美人。
辉夜初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到幸村精市缓缓说道，“辉夜同学。输了。”
还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输了的辉夜初茫然地跟着幸村精市回到了客厅，“幸村君，我是怎么输的？”
正在换鞋的幸村精市回头对着辉夜初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她。
“阿初，送我到车站吧。”
辉夜初放下了淡金色的球拍，也换上了鞋，和幸村精市一同出了门。
笑着同窗外的辉夜初挥了挥手，幸村精市坐回到座位上，收起了笑容。
窗外的景色一晃即逝，容颜精致的少年靠坐在窗边。
四周的人带着惊艳与渴望，却无人敢靠近一步。
少年沉着脸色，若有所思。
是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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