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视若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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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成悦，成庆市局，重大刑事案件组，队长。
从多次，身处一线，指挥侦破多起，恶性杀人，海关运输毒品，等等重大事件。
在成庆市，他是神一样的传说。
没有他破不了的案，没有他抓不了的人。
多次荣获得国家一等功。
——
南微，立刻脑补关于他的资料几万字，他不应该呆成庆市？
为何跑来京都？
“南微，过来。”
他温温的喊了句。
“啊。”南微，本能的应了声。
“你可有柳菀菀，亲属的联系方式？”
她摇了摇头。
“请你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知无不言。”
于成悦，挑了下眉，弯腰将茶几上的一个笔记本，拿了起来。
“你是她的经纪人，她的情感生活，你应该清楚吧。”
情感生活？
南微，细细的思索了一下，不知所以的摇了下头。
“看来你这个经纪人，并不合格。”他嘴角微动，双眸格外的深沉，漆黑沉静的眼，直直的看向她，“这本日记里，让死者魂牵梦绕的人，是谁是谁可以让她放弃尊严，放弃一切，包括肉|体。”
他的话直白，且句句，都问在案情的关键点上。
柳菀菀，有喜欢的人，她为了那个人，甘愿出卖□□。
长长的指甲，嵌入肉里，才使南微，有了片刻的清醒。
“我，我真的不清楚。”南微，强装镇定，可听见他说的这些，她就连装也装不下去，双眼遍布着，这是假的，这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于成悦，瞧见她的指甲嵌肉里，漆黑平静的双眼，瞬染上了一层冰霜，就连带着说出的话，都寒冷的刺骨，“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因素，就算你不敢相信，可那就是真相。”
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因素，就算你不敢相信，可那就是真相。
脑海中不停地，反复的对自己说，于成悦，刚才说过的话。
南微，缓慢地向他走近，盯着他的双眼，想告诉自己，这不可能。
可他的双眼，真真实实的告诉自己——是真的。
“南微，请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
他又重复了一句，随手将笔记本，放进了证物袋。
“明天上午8点，请你通知所有，开机宴上的人，来做下笔录。”
他说话的口吻，不容拒绝，语音刚落，又觉得哪里不妥，及时补充的句。
“南微，大经纪人。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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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华照影视艺人，柳菀菀在自家跳楼自杀，《太穆皇后》暂停拍摄，所有现场人员去警局配合调查的消息。
南微，看着这一幕幕，听着这一幕幕，心里不由得惆怅万分，无力的眼神盯着电脑屏幕，热点第一，已是柳菀碗自杀这几个大字。
咬了咬手背，琢磨着于成悦昨晚说的话。
有些事就不难分析出，她有喜欢的人，且为了那个人，愿意放弃自尊，舍弃一切。
那人，定是位高权重，有背景，要不以柳菀菀，现如今的发展趋势，大红大紫指日可待，何苦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做如此多的事，包括出卖身体，已达到某种不可得的事，包含利益。
不过，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此前，柳菀菀从未传出过绯闻，也未有过关于恋情的事？可见，那个人，于她，是多么重要。
门外，咚咚的敲门声，将南微的思绪瞬间打了个稀巴烂，她不由得扭头朝门外望了眼。
“进来吧！”
米彩推门走进，直到办公桌前，她将手中抱着的几塔文件递到了南微面前，缓慢的说：“姐，公关团队已经拟了好几版律师函，可还是未能将柳菀菀自杀的消息压制下来，现在有关的相关消息越来越多，公司门前，已经挤满了娱乐、新闻，各类记者，铺天盖地的采访，接踵而来，公司的股值，已经跌到最低。”
见她接过文件，米彩有些话琢磨了又琢磨，还是忍不住一口气说的出来:“姐，你说公司这次，会不会赔的很惨，现在停工一天，就要损失几百万，可依照现在的形式而言，什么时候才能再开工。”
南微抬头看她了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到了桌上。
“姐，剧组所有的人员，都被叫到警局去问话了。我说这些，只是想表明，负面新闻只会越来越多，你说公司会不会抛出我们两个，去做挡箭牌，那我们会不会死的太惨了!”
米彩左手紧紧的抓着她肩膀上的衣服，可怜兮兮的说:“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做的所有事情，不过是想混乱试听，以最大限度的保全公司利益。”
南微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望向她的目光时，带了丝安慰，“真正要做的，是还公众一个真相，当红女星自杀的真相，不管是谁，都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应该相信人民警察。所以我们才自愿去警局，接受访问和调查。”
“姐，我马上就去办。”
米彩跟在南微身边五年，已经清楚的知道，她有时的话，想传达的是什么意思。
“还有件事，我想让你悄悄的去办，你知我知，办不好，严惩不贷。”南微的唇角扬起个诡异的弧度。
先是一愣，她便马上反应过来，将头缓缓低下。
南微俯在她的耳盘低声说了几句。
“姐，这…………”
拍了拍她的后背，南微低沉这嗓音道:“这是稍微能转移注意力的法子，你安心去办，有我在呢！”
有我在呢。
宛若一颗定心丸，使得米彩慌乱如麻的内心，瞬间安稳了下来。
咖啡馆中，临窗而坐的一位男子，一身的西装革履，目光时不时的看向手腕上的腕表，搁在桌上的手机，叮叮的响个不停。
“不好意思，有些事耽搁不了，就处理完了才来。”
男子的目光，随着一声温润细雨的话，看向了站在面前，白色雪纺衬衣配着黑色包臀鱼尾短裙，穿着一双黑色细高跟鞋的女子。
“就算多等你些时间，我也心甘情愿。”
他的话，像5月份的阳光，暖暖的，很舒服。
南微将手腕上的包，放在了椅子上，坐到了他的对面，微微点了下头道:“薄总，刚才是我错，哪能让你等我呀。”
方才，米彩前脚刚出办公室的门，南微就收到了薄言采的微信，说有事想找她谈谈。她才收拾好，就接到了华照影视董事长，兼总经理，楚沃的电话。
等急忙赶来，已经离约定的时间，晚了两个小时。
“不知，薄总，想找我谈谈什么？”南微问道。
“我点了你最爱喝的u(悠诗诗)，还特意吩咐加了纯牛奶，你尝尝。”薄言采温温的目光也顺势投向了她面前的咖啡杯。
南微轻阖了下眼，缓缓的端起咖啡杯，端到嘴边抿了一口。咖啡的苦涩，瞬间充满着整个口腔，可喝下去后，嘴里又充沛着浓郁的咖啡香甜。
这个人，能将自己的喜好，一点不差的记住。
南微也就只在他面前，评价过一次u好喝，他就记住了。
之后的每次，他都会为她点上一杯，并且嘱咐加上温温的纯牛奶。
薄言采，见她喝过之后，才道出，特意在今天这个节骨眼儿上，找她出来的目的。
“听说，所有《太穆皇后》所有的剧组人员，包括导演以及制片，都去警局做了调查和访问，可独独你没有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被有心人报道了去，你就是有苦也难说的清楚明？”
南微今天特意让米彩跟于队长说，说她有时去不了，等她忙完，她会积极，且十分认真的配合警方的相关调查。
米彩回来时，也未说过什么，她的借口虽然拙劣，可显然那个人，也并没有难为她，只说明天再去。
可薄言采是怎么知道？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想了解你，分分钟钟有的是办法。”
薄言采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样，用食指敲打着桌面，咚咚咚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咖啡馆内，却显得也异常的和谐。
“楚沃这段时间，头怕是有的疼了。”
他嘴角上扬，手上却没有停止刚才的动作，“拿你开刀的日子，怕是没有几天了，柳菀菀的事，虽说没有与你有直接关系，可你是她的经纪人，对她的感情生活一无所知，替她接下这个大女主剧，结果开机宴晚上，她就跳楼自杀了。”
“……”
南微，对于他的质问，无从回答，两个小时前，当她走近楚沃的办公室时，她就已经知道，她要面对的，是滔滔不绝的舆论，不论好的坏的，都足以将她推向顶峰，道德绑架的制高点，不论她做过还是没有做过，喜欢柳菀菀的粉丝朋友们，都不会原谅她，身为经纪人，连自己亲自签的艺人，都不足够了解。
努力了这么多年，华照付出了多少心血，去栽培和培养柳菀菀，还有南微本人，这一次，是彻底栽了跟头。
商场如战场，利字当头，虽然各个公司，会时不时的合作同一部剧，但毕竟，不是身处一家公司。
现在他们想的，应该如是如何用最低价，从华照手里买来《太穆皇后》的制作版权。
想来，薄言采，定不例外。
“我是商人，也是老板，要为手底下成千上万的员工，谋求最大的福利。”
薄言采像是会读心术一样，透过她漆黑的双眸，将她藏在眼底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同样，我现在也能最大限度的，保全你，保全你心中所想，保全你视若如命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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