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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好似他被缚住身子,不能动弹。

        隔着一床帐,是床榻,听到娇吟声,听到男子邪恶的声音,听到女子的哭声。

        他感觉到心好痛好痛,想阻止里面的人,可是发现嘴被塞住,一点声音都唤不出。

        “皇兄,求求你,放过落儿!”

        又是一幕,轻纱落地,看见被男子在一个女人身上律动,看见她充满的眸子里满是泪珠,看见她扭头看着他,张口无声地唤了声:公子!

        秦墨痕伴着那幕似梦的情景,脚底如踩着浮云,回到了恒王府。

        “王爷,王妃醒来了?”仆人上前唤他,才知道自己回到王府。

        “哦。”轻淡地应了声,却不是很想去看雪樱。

        他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那个女人开始,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做梦,会觉得那些梦好是真的。

        落儿,他知道,不管是不是梦?自己陷了进去!

        雪樱算是自作孽,如果当年她不带洛清回恒王府,不在秦墨痕面前演一场陷害洛清的戏,不刺激秦墨痕空白的记忆,秦墨痕就不会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更不会重新对苏落动了心?

        可是,一切都发生,雪樱付出的代价远远不止失去一个孩子。

        她醒来后,看着熟悉的屋子,可是身旁没有熟悉的男人。

        “夫人,你要什么?”这是新来的侍女,她上前关心道。

        “王爷那?”

        侍女愣了愣,王爷从帝宫一回就回了书房。

        “是不是去了帝宫,是不是?”看出侍女的迟疑,雪樱激动地问道。

        侍女连着劝说道:“不是,王爷在书房。”

        雪樱顿时松了口气,没有去帝宫就好,然后,她慢慢地想起晕迷前的一幕,想起与洛清的吵闹,然后跑出来一个丫头,推了她,然后是满地的血。

        想到此,手慢慢地伸到小腹,平坦得让她觉得可怕,尖叫一声:“孩子,我的孩子那?”

        “夫人,你从台阶下掉下来,孩子摔没了。”侍女低声回道,看着雪樱雪白的面容,可怜地轻叹了一声。

        听说,若是侧王妃生下孩子,就会被扶正!

        “没了,不会的!”雪樱猛猛摇头,双泪涟涟,抓住侍女的手臂,说道:“我要见王爷,是她把我推下去的,是她!”

        是苏落妒忌她,让她小产,她要同王爷说。

        “夫人!”侍女为难地说道。

        “雪樱,放了她!”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雪樱一听,身子一怔,连着松开,快速地理了自己的青丝与衣裳,勾起笑意看向门外的人。

        而,屋门处地他依旧一身白衣,温和的面容,只是那双眸子里淡淡地,没有一丝笑意,犹如清水般一波不起,就是那样平静,看得雪樱慌乱。

        王爷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你先下去。”秦墨痕走进来,对侍女说道。

        侍女退下,走出门口时,撩起衣裳一看,触目惊心地是血红的抓痕,眸光顿时变得凶狠,跟着咒骂一句:“王妃?简直是疯子!”

        “雪樱,你刚刚小产,应该多多休息。汤药煎好,会让侍女唤你起来喝。”秦墨痕坐至床榻边,尽量柔下声音对雪樱说道。

        可是不管,秦墨痕怎么放缓声音,已不如之前的温柔,声音是清淡,没有起伏!

        如果,雪樱懂得适可而止,秦墨痕看在她小产的份上,不会计较偷入宫令牌一事。

        “王爷,你要为我做主,是她推了下去,害我小产的,是她。”雪樱见秦墨痕来了,立即抓住他的双手,着急地说道。

        要王爷惩治她,为孩子报仇!

        秦墨痕没有立即开口,先替她盖好丝被,平静地看着她,淡道:“好好休息吧,其他事别想了。”

        “王爷,孩子死了,你不能不为他做主啊?”雪樱不死心地喊道,她乱动着,又将手从丝被中拿出,抓住秦墨痕的手腕。

        “王爷,你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

        秦墨痕皱了眉头,他有些累了。但还是忍着,将雪樱的手放进丝被中,“好了,什么都不要想了!睡一觉就好了!”

        “不,好不了。王爷,你不能不为我做主呀!”雪樱哭着喊道,她情绪激动地又次抓住秦墨痕的手,紧紧地。

        王爷一定会听她的话,骂走小姐的!

        秦墨痕这次没有再替她将手放进去,挺直了身子,盯着含着眼泪的双眸,不急不缓地说道:“雪樱,你说的“她”是谁?”

        “秦.......?”雪樱本想说是苏落,可想起她现在不是苏落了,便说道:“萧妃娘娘,是她害得我们没有孩子。”

        “萧妃?”秦墨痕淡淡地重复,语气淡得没有一丝感情,但是带着极淡的嘲意,“雪樱,你原来也知道她是萧妃呀!”

        “她是萧妃,而你只是侧王妃!”接着又说道。

        “王爷!”听到秦墨痕这句话,雪樱惊叫一声,这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吗?”秦墨痕浅笑,看在满脸是泪,娇柔的女子,说道:“她是帝妃,你是奴婢!”

        悬殊的身份从秦墨痕口中说出,雪樱怔了下,她当然懂,急着说道:“就算她是帝妃,可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爷,我们不能就这么饶过她!”

        秦墨痕微低头看着她,抿嘴笑出声。好是可笑,皇兄那么疼那个女人,就算她杀了雪樱,皇兄也护她到底。况且,他也不想她受到伤害。

        “雪樱,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争着去帝宫吗?”秦墨痕朝她一笑,淡淡地说道:“因为,坐上最高的位子,可以握有天下最大的权势。皇兄,他就是最有权势的人!就是说,他想如何就如何?”

        “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坐着那位子还有什么用?”未了,加了句,不像是在说秦墨玉。

        雪樱知道帝君护着小姐,可还是不服,帝君能护小姐,王爷也该护她,不是吗?

        “不,雪樱不服,王爷,你.......”她坐起身子,拽住秦墨痕的衣裳。

        “我怎么?是要我提着剑杀了她,替孩子报仇吗?”秦墨痕接着,嘴角处划过淡嘲的笑意。

        他会吗?

        “是!”雪樱竟是点头,她要王爷亲手杀了苏落,这样她安心了,孩子死得也值!

        秦墨痕听到她的话,低头正视她双目中的寒意,收起所有的笑意,扯开她在衣裳上的手,清冷地反问道:“雪樱,你是太天真,还是太狠?”

        杀了她,不是与皇兄作对吗?让他失去唯一的亲人吗?

        “你是想皇兄杀了我,还是我造反杀了皇兄?”

        秦墨痕冷下脸,问道。

        雪樱愣住,过后,连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想苏落死,她没有想过害王爷,为什么会这么复杂?

        “雪樱,你偷了我的令牌入宫,可知是死罪?”秦墨痕转了话,盯着哭泣的雪樱冷声道。

        “可知,皇兄一句话,也可以要我的命!”

        “我?”雪樱不知道怎么回,知道帝君下旨不许她入宫,也知道偷了王爷的令牌入宫不仅会惹帝君大怒,也会拖下王爷入水。可冥冥中,她抱了侥幸,侥幸着秦墨玉会看着自己的弟弟份上饶过她,侥幸秦墨痕会护着她。

        秦墨痕盯着她,等着她下半句,可是她只一个劲地拉着他的衣裳,哭泣。

        心底有些烦,不想听见烦躁的哭声,扯开她的手,淡淡地说道:

        “雪樱,你变得让我好陌生!”

        “痕!”雪樱唤了一声,手心空荡荡地如心,她想抓住什么,可以越是去求,去要,越是抓不住。看着离去的身影,突然觉得,这个人会永远地离她而去。

        “痕,别丢下!”她大哭一声,整个人扑到在地,“嘭”地一声摔地,看见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心底一喜,面容上露出笑意。

        就知道,王爷不会丢下她!

        “雪樱,皇兄不治你的罪,我不能任由。王妃的身份你是配不上了!”秦墨痕背对着她,留下一句话。

        他再踏起脚步,是在雪樱撕心裂肺的哭声下,凄楚的哭声渐渐地留不住秦墨痕的心。他只是感到疲惫,从没有这般地累,让他想一个人好好地静静。

        关于雪樱小产的事,他不是只听信了皇兄,也查过,是雪樱先找上萧妃,对着萧妃大骂,然后被萧妃的侍女不慎推倒。这是事实,若是雪樱没有再入宫,她不会失去孩子。

        所以,听见她要去杀了萧妃,只觉得好笑。

        此时,雪樱的哀求,雪樱的柔弱,雪樱的哭声都不能让他留下,在雪樱身上,他找不到那些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细细地回想,心境不同的开始是她出现他的面前,满眼是痛地对他说,“公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再也不求了!”

        空空的屋子里,只有她在哭泣,看着远去的人,雪樱哭得大声,哭得凄凉。可是,一遍遍地哭,不管喊得多么地大声,唤了多少次“王爷”,那个人走得很是决裂,好似将她从心底赶了出来。

        一瞬间,雪樱的世界真的全变了,她没有秦墨痕,连着一个孩子都赔上,不,如御医说的,她把女人的幸福都赔光了,这一生,她不会再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

        很快地,半个月过去,德芳太后生辰到了。

        这次,德芳太后一改往日喜静的习惯,邀了朝中大臣与帝君。

        朝臣有一些是德芳太后这边的人,他们或者受过苏家的恩惠,或者是与西羽侯交好,四大侯爷的势力除了萧家,都盘踞在朝堂中。

        秦墨玉对德芳太后的大摆喜宴,有些诧异,不知道这老太婆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也做足样子,命人备了礼,前往凤栖宫。

        洛清也在受邀之内,自上次苏珉一次,她就没有去找过太后,不是不思念,而是怕她记恨。

        不能说洛清的担忧是没有道理的,德芳太后对上次被秦墨玉打入天牢,心里很是气愤,也认为是洛清嫁祸于人,要不是出了个胭脂,事情一时半会了不了。

        洛清现在是秦墨玉的宠妃,另边是自己的娘亲,选择入宫,这条路还是难走,也就尽量不插手他们的争斗,她知劝阻已是无用,只要最后没有死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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