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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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过时，她怀里放在刚出世的珉儿，而他跟着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听宫婢说，茹妃产下一个死婴，帝君一直陪着她。
那时候，以为他不爱她，爱的是柳茹。
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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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走得很小心翼翼，怕惊扰了她，或者是怕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珉儿不是我的孩子，是真的吗？”知道是他，洛清淡声问道，又怕他不会说事实，加了一句，“我不要听假话！”
“他死了。”秦墨玉轻声地回道，说时，走近洛清，将她的身子揽到怀里，和她预想的一样，“你生他那天，是难产。孩子一出世就没了气息。”
“恰好，柳茹生了珉儿，我趁你昏睡，把珉儿抱来给你，对外头称柳茹生下的是死婴。”秦墨玉柔声说道，也不知道是他的身子在发抖还是洛清的。
“生下死婴的是我！”洛清说着，眼泪恰好滑入口中，又咸又苦。
难怪，柳茹当年那般急切要夺走珉儿，也难怪她去看珉儿一眼，柳茹也是惶恐地看着自己。
“对不起，落儿，我不该骗你。”秦墨玉说着，他闻到她眼泪的味道，“你可以骂我、打我，但是不要离开我！”
“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怪你的。”洛清说得很淡，一时真的无法接受突来的事情，珉儿死了，而且他不是她的孩子。
“我有些累了，想睡了。”她疲惫地说道。
中午都未过，洛清看起来极其地劳累。
没有听到她嚷着要离开，秦墨玉一喜，将她抱入床榻，“好，我陪你。”
已经下朝，政事大半交给秦墨痕，他可以抽出很多很多的时间陪着她。
被秦墨玉搂在怀里的洛清根本没有睡意，合着双目，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将珉儿从柳茹手中夺过来给她，为了什么？
“怕你伤心！”秦墨玉柔声地回道，他睁开双目，看见她眼角的泪珠，痛惜道：“要是你醒来知道他一出世就死了，定是不想活了。而且，那时候我们的关系那么地僵，你恨我恨得那么入骨！我怕你知道孩子死了，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你还是跳河了结我们之间的情意。”每回想一次二年前她跳河的场景，心就抽痛一下。
他好怕好怕失去她，那如同把自己杀了还痛！
“所以，你当年敢将珉儿扔到半空，而柳茹出现才救下他。然后，柳茹哀求了你，或者是威胁你，你才把孩子过继给她。”当年的情景一点点地清晰，也让洛清将事情联接在一起，猜测出大致的过程。
“是！”秦墨玉承认。
“你真狠心！”洛清淡道，当年的珉儿才出世不久，就以他威胁她，若是柳茹没有出现，是不是珉儿就摔死在她面前。
“我知道。”秦墨玉道，如果那是落儿的孩子，他肯定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那晚，柳茹一直在外面。”
他只是以孩子吓苏落，就算当时柳茹不出现，他也会接得住孩子。
“落儿，你放心，珉儿的事我会彻查到底。”搂紧了怀里的人，吻住她的泪珠，说道。
“如果真的是我那？”洛清淡笑道。
“不会！”秦墨玉一口咬定，“你不会伤害珉儿。这宫里谁都可能害死珉儿，就你不会！更没有理由。”
他说得坚定，让洛清不得睁开双目盯着他看。
今时今日，她发觉，这个男人爱得她好深，那样残忍地抱走别人的孩子给她，只是不想她伤心，起寻死之心。
“秦墨玉，以后不许骗我了！”她看着他，四目相对。
“恩！”他点头，低头吻住她的双唇，这是他要的女人，这辈子，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会守着她到天荒地老！
苏珉死了，惠明帝——秦墨玉以太子之名葬了他。一是，他是长子，二来，不想柳家抓着洛清不放。
可是，事情并不如秦墨玉的意，柳昭和柳茹两姐妹咬着洛清不放，定要秦墨玉给个叫道。
柳兆底下的官员纷纷上奏，要严惩萧妃。
没有证据，只凭苏珉当时与洛清一处，就要将她治罪，这中间或多或少掺着私情。
秦墨玉清楚，他的宠爱把洛清推入悬崖，可是，并不会因此冷落了她。
他重新得到洛清，怎么也不会重蹈当年的错误，就算苏落真的杀了人，贵为天朝难道不能徇私保护该保护的人吗？
所以，秦墨玉对指证洛清的折子一概不理，他绝的不会信是洛清下毒害死苏珉。
秦墨痕到第二日早朝时，听到洛清毒杀苏珉的事，亦是吓了一跳，震惊地木愣在大殿内，直到众官员都散去。
他知道此事对洛清极其地不利，柳家联合一半朝臣，矛头直指洛清，虽说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形式对她很不利。
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的事很在意，听到她有危险，想都没有细想，满心都是怎么去帮她？
以帮秦墨玉处理折子的借口，进了帝君殿。
“皇兄！”秦墨痕朝着案上皱眉的秦墨玉，唤了声。
秦墨玉从案桌上的两个名字中回过神，抬起头看着秦墨痕，“今日的折子我自己来吧！”
大半的奏折都是关于落儿的事，他不想把痕弟也卷进来。
秦墨痕看出他的忧心，想是此事极是棘手，不禁轻声问道：“真的是她吗？”
秦墨玉看着他的面容，虽然那张脸上多了道疤痕，可是他们仍然很像很像，不过一个眉宇散发着冷意，一个眸底如水，温和。
勾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反问道，“你信吗？”
可能一时忘记秦墨痕失去记忆，只当他是深爱苏落的男子。
秦墨痕一怔，没有多想，坚定地一个字：“信！”
话音刚落，轮到秦墨玉发愣，听到秦墨痕的回答，让他有些不安。外人眼里，苏珉是在洛清中了毒的，所以与她定是脱不了干系。
而，秦墨痕想都没有多想，直接一个字“信”且是那般地坚定。
“痕弟，这事我会处理，你回府好好陪陪侧王妃吧。”秦墨玉说道。
秦墨痕是想帮他，帮洛清，可还没有开口就被他拒绝了。“皇兄，雪樱身子最近还算好！”
“都要做父亲了，可得多陪陪她们母子。若是她此次生下男孩，痕弟应该考虑下将她扶正吧！”秦墨玉淡笑道，对自己的弟弟他没有必要绷着面容。
虽然不喜欢那个叫雪樱的婢女，可若是她能给痕弟一个完整的家，不寻落儿麻烦，他可以接受这个弟媳。且这样，对痕弟，对落儿，对他都好。
将雪樱扶正？这个念头，秦墨痕似乎没有想过，他是喜欢雪樱，可是总觉得缺些什么，有时候会觉得雪樱不是他要的，那种找不到答案的感觉一直让他难受得要命。
“皇兄，可能是个女孩。”秦墨痕委婉地拒绝道。
“女孩，男孩也罢，只要是自己喜欢人给的，我想痕弟都会幸福。”秦墨玉不清不淡说了一句话。
秦墨痕抿出回笑，他本想笑得甜美些，可是在嘴边溢出，竟是苦涩苦涩的。
路都是自己抉择的，上天的安排也是不公平的。若是秦墨痕没有失忆，他不会选择照顾他的雪樱，潜意识中把她当作苏落，更不会把雪樱当作苏落来爱。
所以，等到知道真相，回忆起与苏落所有所有的故事，可想而知，该是多痛的感觉！
那时，或许连死都不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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