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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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苏霂冷嘲地笑笑，他还记得这个男人当时劝他去西边时说的话。
“霂儿，就是你所知道的，落儿不是我的女儿，也不是你的妹妹，若是你要娶她，爹可以为你做主。可是，你战绩不够，太后不会许的。”
就是因为这句话，他去了西边从军，为了能娶自己的“妹妹”！
可是，一年的时间不到，他等到的消息是，苏沛将她嫁给宫里去了！
再过了二年，等到的是她死了！
他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信苏沛的话，那些话就是为了骗他走，然后好设计落儿。
“苏沛，你说过，她不是我的妹妹？”他冷笑着问道，笑意随着脚步逼近秦侯爷更浓，“难不成，你又骗了我，她是我的妹妹，是你和我太后姑姑的私生女！”
“孽子！”秦侯爷被震怒，未等苏霂将话说完整，直接挥起手，打了过去，“啪”地一声响彻整个大厅，还散着余音。
“这些话你最好不要让我听见第二遍！”
“呵呵。”苏霂没有去摸被打痛的脸颊，他冷冷地盯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字地从齿间阴狠地吐出,“苏沛，你别指望再利用我！也别想利用落儿！要是惹怒了我，我会不择手段地将你与德芳的一切毁掉！”
“霂儿，你！”苏沛震惊，这番冷漠威胁的话，竟从自己的儿子口中听到，他身子颤了颤，突然觉得自己很是悲哀。
他扶着发痛的胸口，稳住了心绪又道，“你已经娶了妻子，难道要误了裳儿吗？”
“是我娶的吗？”苏霂只冷笑着反问一句，“没有拜堂，没有洞房，我何时娶了她？”
他笑着，讥讽地笑笑，“我是与你学的。我娘是怎么被你气死的？你忘了吗？需不需要我细细地道来。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苏霂说得一针不见血，刺得秦侯爷快要气死，可是又无语反驳，这是是他自己造下的孽！
“苏霂，你这个孽子！”
“爹。”说后，苏霂讥嘲地瞥了秦侯爷一眼，冷声威胁道：“爹，你要是伤了她一根寒毛，我就到宫里把那个女人杀了。要知道，我这个孽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秦侯爷气得全身发抖，胸口闷得喘不过气，他捏紧拳头，压抑的怒火在猛然随着拳脚猛踢打桌椅发泄出来。
父子早在秦夫人病死就有隔阂，一直来苏霂压着满心的怒与恨，并没有像今日这般不顾一切地说出口。
他顿觉得全身无力，孤傲冷漠的面容变得苍白无力，阳光射进，照在他苍白的双鬓，就像个无助的老人。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搞成这样？”
苏霂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淡道：“你知道，这切都是你自己造下的孽，别问为什么？”
“好，好，说得好！”秦侯爷冷嘲地勾起笑意，看着苏霂。
“我今晚就走，你知道府里的人拦不住我。”苏霂又道，这苏家若不是因为苏落，他早就不想呆。
这里除了死去的娘亲和苏落，他根本没有留念的人。
——
苏霂走出大厅后，一女子摇摆着裙裾，袅袅娜娜地走到厅门外。
是慕容姗姗！
她眼角含着一滴泪，但仍是抿出一丝丝的笑意，对苏霂的背影笑着。
耳边响起他刚才的话，“没有拜堂，没有洞房，我是何时娶了她？”
一直来都是一厢情愿，自欺欺人，可没有想过他的心太冷太冷，连一个小小的位置都不肯给她。
秦侯爷看见慕容姗姗在落泪，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说道：“放心，他走不了。”
突兀的一句话，让慕容姗姗抬起头，惊诧地看着他。
“裳儿，以后要多陪陪他。”
“好好照顾他，早些给苏家生个孩子，让我安心。”
当时，慕容姗姗没有听明白秦侯爷话里的意思，只以为他盼孙心切。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手段把她与苏霂撮合在一处。
慕容姗姗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孩子，她更要苏霂的心。所以没有想过以卑鄙的手段和苏霂和好，她宁愿等着一辈子。
—
当夜，安宁的帝都并不是安静。
苏府，帝宫，恒王府全都乱了。
慕容姗姗进屋时，苏霂正在收拾东西。
她过去，努力地凝出笑意，问道：“她是苏落？嫁给帝君的苏落吗？”
苏霂转过身，看着她。
或许是第一次，苏霂如此认真地看他的妻子。
很美的女子，就如一朵莲花宛转在水中。
可惜，他的心......
“是！”苏霂回道。
慕容姗姗苦涩地笑笑，原来是她！
早在二年前，就知苏落，不是因为苏霂，而是帝君对她的三千宠爱。
“她一定很好。”
“她不好。”提起苏落，苏霂冷冷的面容变得柔和，眼底泄出一丝丝的笑意，带着满满的柔情。“她很任性，喜欢欺负、捉弄看不惯的人，也有大小姐的骄纵，却没有小姐该有的仪态。不爱念书，不爱练剑，懒得就喜欢到处去玩。”
慕容姗姗从没有见过温柔的苏霂，以为这个男人对谁都冷着一张脸，对谁都拒之千里。
原来，他会！
只是对错了人！
“对不起，这是休书。明日你可以离开苏府。”
苏霂将写好的休书拿出，递给慕容姗姗。
慕容姗姗嫁给苏霂时，就知道自己得不到他的心，有天会被赶出苏家。可是没想到来得这么般，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到。
笑意僵着嘴角，她呆滞地看着休书，“你放在桌上吧。”
“好！”苏霂不动容，将休书放置桌上。看着天色差不多暗下，心里欣喜，拿起收拾的包袱准备离去。
慕容姗姗根本不想看着心爱的男子离自己而去，快一步踏出门外。
还没有走出屋门，身后传来一阵响声，“嘭”地一声，慕容姗姗回头一看，就见苏霂倒在地上。
包袱掉地，散开，里头的衣裳与银子散落了一地。
“苏霂。”慕容姗姗急忙跑前去扶苏霂，她刚转身入内，身后的门“铛”地声，被合上。
来不及多想，是谁将门关上，又是为什么？
过去扶起苏霂，苏霂微眯着眼，整个人好似在云雾中飘游，脚下软绵绵地无力，一触到慕容姗姗软软的身子，觉得全身火热，又说不出地难受。
“走开！”苏霂一把推开慕容姗姗，他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晕晕地，不想慕容姗姗靠近自己，可又渴望她的靠近。
“苏霂。”慕容姗姗不知道苏霂怎么回事，她还是个不懂情事的少女，担忧地握住苏霂的双手，问道：“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慕容姗姗的身子，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
趁着还是清醒，连着推开她，冲向屋门。
他使不上力气，根本推不开被锁着的屋门，“苏沛，放我出去！”
怒吼一声，感觉到全身更发炽热，耐不住地剥除衣裳，靠着门板，难忍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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