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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知道是为什么,第一眼瞧见他,她便想唤声“公子”,或许才子佳人的小说看得多了,亦是把他当作她心底的公子。

        “好。”他回得很轻,但是眸底的她笑得很美。二人看着对方,傻傻地相视笑着,竟是忘了在雪下,很久很久后,身上覆着白雪,她主动地拉过他同是冰冷的手,笑着说:“公子,手很冷。这样会好些!”

        他雪白的面容突地发红,点头握紧她的手。

        她没有告诉他,站着雪间,是想自己冷些,等着手冰寒可以伸进他的怀里,可是,她胆怯了,只是拉着他的手傻傻地笑。

        那日,帝都的天飘起雪,纷乱飞舞的雪天,烟花亦是绚烂漫空,闪烁美丽的夜间,宁静飘着雪花的夜间,她的手在他的手心,暖暖地,她的嘴角不断地扬高,在他眼底,她得比烟火还有美。

        之后,她天天寻着各式的借口去琴坊。

        她说,公子,我夜间睡不着,听会你的曲子能睡好些!

        她说,公子,我爹说,女儿家要会琴棋书画,可我不会琴,你教我吧!

        她说,公子,天好冷,你这里好暖和!

        她说什么,他都静静地听着,然后浅浅地一笑,说“好”。

        她知道,苏落很喜欢很喜欢他。

        可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落儿?

        ——

        雪樱说,小姐,女儿家要矜持,不要随意表白。

        她托着下巴,不赞同地回道:“小雪儿,我就是喜欢公子,怎么办?”

        雪樱取笑说,小姐,你好不害臊。

        “喜欢就是喜欢,一定要公子娶我,要他来向爹爹提亲。”

        雪樱被她的大胆吓住,抿着嘴摇摇头,说道:女大不中留。小姐,还不知苏公子喜不喜欢你?要是他有意中人,这可怎办?

        她被雪樱的话吓住了,连忙站起身,道:“不行,我不要到手的公子给丢了。”

        “公子真是可怜,好好的成了小姐到口的肥肉。”

        她不再与雪樱拌嘴,心血就这般来潮,拍案立定决心道:“小雪儿,我现在就去和他说。”

        她欢喜地提着裙摆,对雪樱的喊声与劝说丝毫听不见,一路急急地跑到琴坊。

        公子,公子,等着落儿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

        她的表白很笨拙,没有想象中的大胆,没有欢喜地冲进琴坊,拽着公子的手就问:公子,我喜欢你。你娶了我吧!”

        对着心仪的公子,她慌乱不断地摆弄衣带,在白衣胜雪,如仙的公子面前,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落儿,你想与我说什么?”公子温温地朝她笑笑,举起手用衣袖温柔地替她擦干满额头滚落的汗珠。

        她脸色红得发烫,站在公子面前低着头,公子收回手,没有追回她要问什么,就这么立着,等着。很久很久后,她终于说了:

        “公子,你教我弹凤求凰吧。”

        说完后,她恼恨地只差咬断自己的舌头,怎这么笨?不是应该说,“公子,你娶我吧,我叫苏落,你来苏府娶我吧。”

        —

        “嗒嗒嗒”声,车篷上头一阵阵地响着,拉回洛清甜蜜的回忆,每回想起与公子的初遇,她的嘴角就会扬起,整个人仿佛又回到烟花绚烂的夜里,似乎又看见她表白成功那日,公子玉白的手覆着她的手,然后听见他的声音如琴音般落入她的心口,刻了一世,他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夫人,下雨了。”筱筱掀起车帘一瞧,春雨绵绵地下起,满空弥漫着清新的香气,她伸出手,欢喜地接住飘落的细雨。

        筱筱的天真浪漫感染了她,很久前,她与雪樱便是如此,南城时常下雨,阴雨连连得可下个不停,北方的雪飘落、旋转不止休。她们喜爱着满空的飞雪,二人站在屋檐下,伸着手看谁掌内的落雪多?

        大哥若是见到,会将她整个人夹到腋下,然后不由分容地用棉被包住捆扎到床上,直到雪停了,才令雪樱替她解开。

        后头,大哥走了,她会故意玩雪,将着小手冻得红肿,然后冰冷的手往公子怀里去。“公子,好冷啊。还是你怀里暖和。”

        往事一旦与公子有关,都是这般地美好,就算是心碎的那日,亦是凄美。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公子,你真的要娶妻了吗?

        —

        马车停落到一山庄前,筱筱撑开伞站在地上,洛清一脚踏下马车,抬头瞥见山庄牌匾上赐金的大字,“朝凰山庄”。

        南城,山灵水秀,来此经商的人都多,东西北的聚集过来。像白烟庄这般的商人居所数不胜数,洛清作为候府夫人,去过庄园不算多也不算少。朝若山庄,就这么第一眼,她觉得里头的人不简单。

        天,先是细雨绵绵不绝,当洛清提着衣裙步上庄内的台阶,雨渐渐地下大。

        撑着的伞旋转了几下,雨帘哗哗哗地飘落。走上最后的台阶,仆人仿佛早知她的到来,笑道:“夫人,这雨可真大,里头请。”

        “恩。”她应道,跟着仆人进庄,庄内简单地布置,花草树木求得全是极品,就说,假山顶头用的是黄石,基石是北方的花岗岩。由此看得出,此庄主对东西要求得很完美。行至桥廊上头,两侧的流水从假山洞口流过,又一处用了掩障的手法,源头的水似有似无,可是一个妙字言得清。

        “嘭”地如噪音般敲碎宁静的雨天,洛清太过凝神地欣赏四处雨下的风景,也未注意到迎面而来的男子,就这发生一声响声,或是男子用力过猛,她撞到在地,手中的伞亦是落地,点点的雨珠顺着青丝滚到她面容,雪白的粉末被洗尽。露出半张清美的面容,而素白的衣裳湿漉漉地满是污泥。

        撞她倒地的男子,只是挺立着站在,根本未伸手搀扶她一把。

        “夫人,没事吧,摔痛了吗?”筱筱连去扶狼狈在地的洛清,急急地拿起丝帕想替洛清擦去污迹,丝帕还未落至面容,惊奇地“咦”地一声,夫人好像不丑!

        洛清连忙接过丝帕,胡乱地将面容擦了些,面容沾着水,和着粉末更发像是台上的小丑。

        之后,她察觉到有人注视着,抬起头,一双凤目正清冷地盯着她。

        雨丝轻飘,密密麻麻地飘落着,凉意袭心,那人的冷眸深沉得洛清心慌,就凭着他阴沉的寒眸,与记忆中极其模糊的人一点点地重合,竟是他?

        他怎会在这里?难道因为秦墨玉?

        心想着该死的薄情郎,洛清随意地撇头瞧了四周,手心底突然间冷汗冒出。走进朝凰山庄,一步步,仿佛掉入他们设好的陷阱。

        “是公子救了家妹吗?”洛清撑着伞,半遮着面容,对挺立的男子问道。

        他,白衣袭身,衣角飞飘,冷冷地盯着洛清,又像是透过洛清看向远处,眸底由于冷意的细雨,起了一阵薄雾,凉凉地令人心寒。

        “算是。”嘶哑着声音回道。

        这个人,与她不过有几面之缘,但是他瞧着她,总是让她觉得自己欠着他什么。

        柳兆,秦墨玉的知己,东平候家的长公子。

        可是,他怎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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