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你们是成熟的本源子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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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你们是成熟的本源子体了
巨大的城堡依山而建，那座山一样是晶莹的白色，透亮如一座晶石般耀眼。
远远看去，它就像是将那座晶石山一分为二，在其中一半的山体内雕琢出来的雄伟建筑。
城堡的外墙则更加夺目些，被打磨的光滑的同时，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极富童话般色彩。
城堡前，一条由青石铺就的石板路，平整、笔直，从山脚直接沿着山体倾斜了四十五度。奇怪的是它没有台阶，依旧笔直向上。
多米特里一言不发的迈步向上，尽管脚下的青石路有坡度且没有台阶，他的身形依旧挺拔，没有半分弯折。
在他身后，是阿拉尼加号其余两名副船长——二副“怪医”尼科拉斯·帕斯托和三副“海兽”伍德沃德·莱德·吉拉尔多。
更远处则是此次跟随阿拉尼加号一起前往伏击白克力号的海盗。
相比尼科拉斯和伍德沃德两人，这些跟随多米特里的海盗此刻脸色都显得有些沉重。
他们都清楚这一次的行动任务失败，按照阿拉尼加号的规矩一定会受到处罚……
多米特里面色不变，并未在意他的态度，紧随其后。
“……”
任务就是任务，任务失败的后果必然是惩罚。
他身上穿着像是兽皮缝制的披风，腰间挂着一把弯刀和一柄造型奇特的短枪，一副海盗打扮。
相对应的，任务成功的话，他获得的好处也会更多，诸如前往禁忌海域、纪元遗物甚至是禁忌物也是可以。
“船长。”
四周墙壁上挂着壁灯，但未点燃。
“说不定……”
“几位大人，还请跟我来，船长已在等候诸位。”
中间的旋梯旁，立着两台装饰物，一个放置着苍白的深海种头骨，另外一个则是插入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剑。
而在他们身后的海盗们则是面面相觑，他们都认出前方那年轻人的身份，心底更是感觉不寒而栗。
地毯上的花纹并不是海盗们常用的蓝色或者黑色，而是偏向自然的绿色，中间用粉色花纹点缀，看起来很清新。
“我就不必了。”
海盗们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礼，并不是贵族礼仪，也不是海盗们航行中遇到时的打招呼的方式，而是一种很古老的海盗礼仪——记录于海盗法则中的割礼。
伍德沃德依旧笑呵呵的，一双被肥肉挤着的眼睛露出缝隙，黑色眼眸闪烁不定。
他看了眼旁边的尼科拉斯，笑眯眯的说道：“哪怕这次大副受到责罚，上面还有二副在啊。”
只不过——严厉起来，却丝毫不讲半点人情！
城门内外乃至城墙上都是防卫森严，穿着制式盔甲的海盗神色肃穆，即便见到几位副船长，这些人依旧不为所动，眼神中的冷漠空洞就像一具具亡灵。
不一会儿，多米特里等人跟着那年轻人来到城堡侧塔的一处露台上，那里早有一人站在边上目视远方。
多米特里不为所动，冷淡的说道：“或者，三副也想竞争的话，我一并报给老大。”
多米特里没再理会身后两人，脑海中思索着待会要怎么和苏亚德说一下这次袭击黑杰克等人的事情。
这是几乎所有出海航行的海盗们都熟知的名字，制定出新历后海盗法则的传奇海盗！
多米特里等人绕过雕像，进入城堡内部。
“多米特里，苏亚德老大的心情很不好，希望你能安稳躲过这一劫。”
一名穿着轻便黑色礼服的年轻人，不缓不慢的走上前，拦住多米特里等人，目光扫视一圈，转身在前带路。
“他怎么回来了？”
大厅很是通透明亮，阳光经过外墙晶石的过滤，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让这里更显得宁静温馨。
“或者你也可以把我干掉？”尼科拉斯阴恻恻的说道。
虽然那份处罚落在大副多米特里身上更多一些，但对他们这些常年横行科尔多海的海盗来说，老大受损，他们的脸上更无光。
“老大。”
那是一座很是有古老气息的石雕，细微的坑洞像是经年遭受雨水冲刷形成的，脸部很不清晰，鼻梁和眼睛部位的损坏，以及下巴处的大胡子，隐约能辨认是一个粗犷的汉子。
“那就多谢你的提醒了，如果这次不受罚，我一定向老大提议让你担任大副的位置。”
他的长相可以归于帅气，但表情却极为阴厉，以至于给人一种十分不好相处的感觉。
脚下有一块缺了半边的石碑，从那所剩不多的字样能看出几个大字——“雷霆巨人”伊布拉马·德尔加多。
多米特里面色不变，带着人穿过厚重的城墙，进入城堡的前庭，绕过小型喷泉和面向城门的高大雕像。
“怪医”尼科拉斯·帕斯托微微撇嘴，阴冷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悦。
阿拉尼加号，或者说苏亚德对此很大方。
伍德沃德的身材极为魁梧，厚厚的脂肪堆积在拥挤的铠甲下，缝隙中露出几片肥肉，上面覆盖着深蓝色的细密鳞片和道道狰狞疤痕。
“该死的，这下问题要……”
“都这么悲观，或许，接下来还会有更大的动作。”
他心里清楚，阿拉尼加号的规矩之严厉，即便他身为大副也不会受到优待。
尼科拉斯声音压的很低，恰好能让前面的‘开膛手’听到的程度。
相比多米特里和伍德沃德两人，“怪医”尼科拉斯·帕斯托的体型瘦弱许多，穿着一身纯白的大褂，走动间手里还时不时转动两柄巴掌大的锋利小刀。
每个人都掏出随身携带的雾气，在手指上划开一道口子，将鲜血滴在露台的地毯上，点点血红像是被吸收一般，融入到那些粉色纹路中。
就连那位年轻人也不例外。
“回来了啊，”
那人半转身看向多米特里，黑色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条马尾，阴柔的脸上毫无表情，狭长的眼睛映照出海盗们的身影。
他的身材和“怪医”相差无几，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礼服，金色的花纹在胸前绣出一艘单桅帆船的样子，船只两侧则是风暴龙卷和一轮金色弦月，看上去很有意境的构图。
“我亲爱的大副，想出这次行动失败的原因了吗？”
额。
多米特里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但他没想到船长会这么直接，用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淡漠说出开场白。
尽管他知道这次任务重大，解决掉黑杰克等人，后续和黑珍珠号的战斗对他们阿拉尼加号的人很有利，但——
“是‘疫医’，老大。”多米特里想不出能够提及的人物，只能将失败的原因归咎于尤安身上，“您知道他的，十多年前就已经横行科尔多海域，我没想到这次他会出现在白克力号上。”
“不仅使用疫毒解决掉了所有被驱赶的深海畸变种，他还穿过风暴击杀了黄昏教派的掘墓人。”
“‘疫医’……”苏亚德黑色眼瞳微微闪烁，嘴角勾起：“尤安·莫里斯嘛，真是许久未听到这个名字了。”
“你说他杀了掘墓人？那场战斗经过，你看到了吗？”
“我……”多米特里迟疑了下，摇头道：“抱歉，当时我正在和黑杰克战斗，只能感知到风暴中心区域内元素能量的暴动。”
“那就是没看清。”苏亚德嘴角的笑容更盛，继续问道：“其他的呢？”
“其，其他……”
多米特里心道不好，脸上露出几分苦涩，说道：“除，除了‘疫医’以外，白克力号上还出现一些十分独特的枪械，射出的子弹附着一种特殊的本源特性。”
“特殊？有多特殊？”
“很像是死亡特性。”
“死亡？”苏亚德眉头微皱，整个人转过身看着他，“你确定吗？”
“不，不是很确定，但我们带回了他们的尸体，可，可以进一步确定下。”
多米特里连忙示意身后的海盗，“老大，您知道我的，让，让我战斗还行，这些检测之类的事情并不是我擅长的。”
随着他的招呼，其他海盗不敢怠慢，直接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那数百海盗尸体，堆积在露台中央。
一时间，浓烈的血腥气味混杂着一种独特的恶臭，扩散开来。
那些尸体的模样更是骇人，几乎没有一个能够辨认出本来的样子，一颗颗脓包遍布全身，破裂处还有脓液流出。
而没有脓包的地方则是更加奇怪的枯萎，就像是时间在上面流逝的痕迹，血肉消失，皮肤干裂苍白挂在脆弱的骨骼上，看起来十分的苍老。
苏亚德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那些尸体，招手示意旁边的年轻人上前，“塞尔希，把上面的那几个掀开。”
“是。”
年轻人上前几步，手臂诡异的拉长探入到尸堆中，将上面的几具尸体捆绑住放到一边。
同时，那只手臂的手心处裂开，出现一张满是獠牙的嘴，嘴巴开合间，细长的舌头伸出，舔舐了几滴脓液，吸入后鼓动着，像是在判别什么。
“还真是死亡特性……”
苏亚德没有在意年轻人的举动，看着那些尸体上的痕迹，脸上露出些许莫名的笑容：
“塞尔希，你说呢？”
“是死亡特性没错，”塞尔希冷淡的说：“不过太过稀少，无法进一步提取吸收。”
周围的海盗看着他们两人的动作，目露疑惑，都不清楚他们想要做什么。
只有跟随苏亚德时间较久的多米特里等三位副船长，才猜测到些什么，但他们同样保持沉默。
得到肯定的答案，苏亚德看向多米特里，罕见的露出笑容：“伱刚刚说是枪械射出的子弹？”
“是的，老大。”
多米特里看此情况，心里松了口气，至少受到的惩罚可能会小一些。
“启用我们在黑珍珠号内部的情报人员，让他们全力查清楚那些枪械的来历！”
“是！”
“除了这两点，还有其他吗？”
“没，嗯……”多米特里想起逃离前看到的身影，迟疑了下。
“怎么？”
“不，还有一点，”多米特里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说：“我在白克力号上看到了禁忌海域的海族，很像是海牛族人。”
“海牛族？”苏亚德一怔，心下更是意外，“你确定没看错？”
“我也不确定。”
多米特里苦笑一声，回道：“当时正调转船头逃……离开，只是看到有两个不像海盗的人撕开空间而来，他们带来的人中有几分的身影很符合海牛族人的特征。”
“这样啊……”
苏亚德没有怀疑多米特里的话，在阿拉尼加号敢和他说谎的人，早就被他沉入深海里喂鱼了。
只不过，海牛族……那些人怎么会和黑珍珠号的人走到一起？
“老大，我记得几年前伊萨贝洛那混蛋曾经去过几处海族所在的禁忌海域，”
这时，年轻海盗塞尔希说道：“难道是因为这个和他们建立的关系？”
“伊萨贝洛……不太可能！”苏亚德摇了摇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如果是黑杰克那混蛋倒是还有可能。”
“那时候他还在白玫瑰号的时候，就经常和一些海盗团交好，在这点上，连‘疫医’都比不过他。”
“只不过‘疫医’那混蛋凭借灵秘学派的巫师身份，在海上横行的时候，受到很多海盗的推崇……”
说到这里，苏亚德停顿了下，似乎察觉到扯远了，面色一肃。
“好了，这次的事情既然有其他因素影响，惩罚就免了。但是多米特里，黄昏教派那边需要个解释，到时候你去说。”
“是！”多米特里暗自苦笑，比起阿拉尼加号的惩罚，他更不希望接触那些诡异的家伙。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
苏亚德并不是个会关心下属想法的人，他只管安排和吩咐。
“船首像出现在海域里，应该在阿列克谢岛附近。尼科拉斯，带着你的人前去，务必把那件禁忌物夺取下来。”
“是，老大！”‘怪医’尼科拉斯脸上一喜。
“你知道该怎么做，”苏亚德直视着他的眼睛，“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那件禁忌物远离科尔多海域！”
“明白。”
“最后，是黑珍珠号那里……”
苏亚德扫视一圈，目光落在沃德伍德身上，“‘海兽’，你也闲了很久了，是时候出去活动了。”
“老大，您要我怎么做？”沃德伍德身体一震，脸上同样露出一抹兴奋，狞笑道：“需不需要我前往阿瓦德岛，黑杰克那些人应该还在那里。”
多米特里：“……”
妈的，要不是船长在，他现在都想把三副锤死。
而苏亚德也不免哑然失笑，摆手道：“不用再对他出手了，有‘疫医’在，白克力号已经不那么好对付了。”
“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尽可能多的击杀其他中小型海盗团，特别是实力强的那几个，阿勒克塞号、萨洛蒙号那些。”
“啊？”沃德伍德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接下：“稍后我就出发，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嗯，记得出发时，带上一位掘墓人，暂时我们还要保持和黄昏教派联盟关系。”
“明白。”
几人心里清楚，虽然他们很不待见黄昏教派那些诡异的人，但若是想要解决掉黑珍珠号，还必须要依赖他们的力量。
“好了，各自去忙吧。”
说完，苏亚德摆手让他们把地上收拾干净，便径直向外走去。
海盗们见状，脸上一喜，没有受到惩罚，不幸中的万幸。
多米特里同样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另外一边道：“塞尔希，死亡特性的事情，您怎么看？”
“按照船长的要求做！”
<div class="contentadv"> 塞尔希瞥了他一眼，闪身离开。
“那我也出发了。”沃德伍德笑眯眯的说了一句，扭身向外走去，“大副，如果机会合适，我会出手解决掉黑杰克他们的，一定为您报仇。”
“附议。”
尼科拉斯附和一句，和他前后脚出去。
咔！
看着他们的背影，多米特里握了握拳头，暗骂了一句俩混蛋，便看向其他海盗们。
“时间不多了，收拾好后，尽快回去准备吧。”
“是，老大！”
……
……
剧场空间，工作室内。
解决掉阿莱斯等人，卫恩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这代表他可以对卡斯特城邦的那段生活画上一个句号，当然这只是对那晚事件的终结。
他并未忘记其他人，莱西、马尔科、叶戈尔等人，他偶尔也愿意回忆。
同样的，他也没有忘记卡莉……
虽然那晚的卡莉对他并不友好，但他不会忘记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那善良的对待，几乎抚慰了他对未来的忐忑。
害怕和孤独都是相对的，就像他现在实力比之前强的多，但依旧会感觉到害怕，害怕未知的一切。
所以，他才会保持着想要提升实力的渴望——
“新历1578年9月28日，科尔多海域，阿列克谢岛……”
卫恩没有着急研究本源融合法，而是拿出一张羊皮纸，详细记录了阿莱斯事件的整个过程，包括有关阴影学派、深渊教派、欲望教派和灾厄教派的人员。
同时，还将深渊之主投影出现，以及萨尔瓦托雷战斗过程也一并记录下来。
之所以这样详细记录情报，是他心知岛上的幽影情报官夏迪不会有所隐瞒。
再有他的这份情报补充，学派那边能更清晰的了解事情的始末。
写完之后，卫恩启动蓝白箱子，将这份情报直接传递给阿米蒂奇处长，算是完成他之前交代的关于幽影情报组组长的身份任务。
不仅如此，他还在信件最后询问了关于灵秘学派那里的事件进展。
如果灵秘学派的事情能够解决掉，他就可以和那边提出空间传送法术符文的交易请求。
卫恩很清楚，目前其他巫师学派关于法术符文缺陷一定还没修复完成，他手上那几处符文缺陷之处还有一定的价值。
再加上与灵秘学派的平等契约，相信那边不会拒绝他的交易。
嗡——
“嗯？”
卫恩看着黑色奖杯震动，没想到阿米蒂奇处长那么着急，竟然选择直接建立连接通道。
“卫恩·洛夫特大巫师，内部编号2348，阿米蒂奇·弗里德处长请求与你建立通道吗，是否同意？”
“同意。”
上次萨尔瓦托雷怎么称呼这个联络器的讲话之人？
安妮特……
也不知道他/她是个怎样的巫师，能让萨尔瓦托雷传奇这样主动叫出名字，想来在幽魂不会是普通的巫师。
没过多久，灰雾形成的虚幻屏幕中，阿米蒂奇咧着嘴出现，待看到只有卫恩一人后，他笑容收敛问道：
“萨尔瓦托雷传奇没和你一起？”
“嗯，他现在在夏迪那里。”
卫恩心道狼人处长那副嘴脸，怎么有些眼熟？
哦，之前三角眼也是这样对他的。
“这样啊，”阿米蒂奇咳嗽一声，沉吟了片刻，才重新组织好语言说道：“你上报的情报内容，我看过了，比夏迪报上来的要详细不少。”
“按照情报处规则，类似情报级别不低，稍后我会将你那份情报费用传过去。”
“嗯。”
卫恩没太在意，自从通过研究中心那里获得了大量的课题奖励，再加上售卖【爆裂狙击枪】所得，他暂时不缺少金镑。
甚至现在能让他花费金镑的地方都不多。
“另外，你刚刚询问的关于灵秘学派的情报……很遗憾，那边的事情还没解决。”
“哦？”
阿米蒂奇斟酌了下措辞，说道：“按照那边情报官的探查，整个灵秘学派都消失不见，结合你上次传递过来的情况，他们应该是被卷进了一处特殊空间内。”
“特殊空间？”卫恩一怔，他还以为是符文法阵的封锁，没想到比那还要严重。
怪不得小信使无法把信送到……
“不排除是禁忌物，或者神明降临。”阿米蒂奇神色严肃许多，“在没有进一步消息的时候，我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禁忌物……
什么样的禁忌能将整个灵秘学派所在区域笼罩进去？
那得是……
嗯？！
卫恩面色微变，他突然想到之前面板给出的一件禁忌物的完整信息，那件之前一直探查他位置的——禁忌物0-38真实之钟。
不会这么巧吧？
如果真是那件禁忌物的话，他之前关于黎明教会和黄昏教派锁定他位置的猜测，就是错的。
只是，除了黎明、黄昏外，又是谁对他这么关注呢？
还和灵秘学派不对付……
“除了这些外，还要告诉你一则消息。”
“您说。”
“学派这边正在秘密处理内部的部分畸变巫师，其中就包括你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
畸变巫师？
卫恩皱了下眉，是秘术巫师吧？
他所在的研究所……除了特瑞莎外，就只剩下埃斯科巴和克丽丝塔两位了……
“是谁？”
“克丽丝塔·卡娜娃！”阿米蒂奇没有绕弯子，直言道：“原本这样的事情，应该有乔苏埃院长告诉你，但现在情况紧急，我先提前和你说一声，避免你的研究所里出现不该有的情绪。”
“她是‘吞噬者’？”卫恩皱眉。
“你知道？”阿米蒂奇一怔，反应过来后道：“是萨尔瓦托雷传奇告诉你的？”
“是的，只是我没想到克丽丝塔也会是‘吞噬者’。”
阿米蒂奇解释道：“严格说来，她并不算是，只不过她的老师比勒尔·马查多确定是‘吞噬者’，她被牵连了。”
“如果后续调查完后，确定她并未吞噬其他秘术巫师，还会把她放出来。”
“我知道了，研究所那里如果问起，我会先安抚他们。”卫恩点了点头，只能希望她没事了，否则他还要再找来一名研究员补上空缺。
克丽丝塔……至少这段时间的表现还算不错啊。
“这样就好。”
阿米蒂奇看着虚幻屏幕上的卫恩，心中不免松了口气。
他还真担心这位据说刚刚晋级大巫师的年轻巫师，会对学派的做法心生不满。
好在从目前情况来看，他并非是那种十分霸道的人。
不，或者说他只会对待他的敌人冷漠？
“我还要通知其他人，暂时先这样吧。”
“再见。”
说着，两人断开联络通道。
随着灰雾散去，卫恩坐到工作台前，微微皱眉。
也不知道特瑞莎那些人得知这些事情会有什么想法，但于他个人而言，幽魂内部的那些“吞噬者”就是隐患，解决掉他们是好事情。
在这样的前提下，哪怕现在克丽丝塔只是嫌疑，他也会全力支持学派的做法。
只希望特瑞莎等人别有过激的举动……
思索片刻，卫恩还是提笔写了封信通过蓝白箱子传递回研究所，只说了要他们配合学派的事情，并未告知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结束通话后，阿米蒂奇就将情报费传送过来，一共五百金镑……一笔巨款……
这让卫恩更是对他在卡斯特城邦那段不堪回首的水情报字数的日子颇为感慨。
如果前身清楚是这样的情况，怕是会直接气的从亡灵世界中爬出来吧？
在收到特瑞莎等人回复信件后，卫恩长出了一口气。
解决掉阿莱斯之后，他接下来的时间就要为黄昏教派那些人做准备，一方面提升实力，另外一方面布置阿列克谢岛作后手。
因此，他十分不希望看到研究所那边出乱子——一丁点都不行！
这样想着，卫恩取出萨尔瓦托雷传奇交给他的手札翻看起来。
经过这次战斗，他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达到传奇阶段后，他们战斗时比拼的是本源强弱——本源融合身体或者天赋或者法术烙印的融合程度。
像萨尔瓦托雷，他凭借强大的本源力量，可以以一敌五。
如果不是中间出现深渊主宰，或许他一个人就能将穆巴拉克等传奇直接斩杀。
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他的本源融合了天赋力量、法术烙印。
但有一点，卫恩还不太清晰——大巫师晋升传奇是融合本源子体上的法术烙印，那传奇晋升半神提升的又是什么？
总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本源力量吧？
或许，是本源质力？
越想越有可能，神明的本源质力相对较高，就如同最初遇见的黎明本源、红月本源等。
不同质力的神明本源所具有的威能也不同……
“本源融合法术烙印的速度，是根据法术符文烙印的等级、符文复杂度和自身本源质力有关……”
“可以借助本源子体，由他们自行融合。这一点，在达到大巫师阶段或者幽魂冥想法提升到五级后，本源子体都能做到……”
看到手札上的记载，卫恩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幽灵他们，挑眉道：“听到了吧？你们可以选择融合本源进入法术烙印……嗯？”
话音未落，他就感觉到脑海中那本源核心所在的地方，一股本源被吸了出来。
但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这股本源在离体后竟然一分为四，同时落在幽灵、司机、赤鬼和秘主四颗子体上。
“这……”
卫恩这才想起来，他刚刚说的是“你们”二字？
“你们还真不客气……”
幽灵嘿嘿一笑，赤红眼瞳隐隐闪烁，一道本源落入到他脑门上被缓缓吸入其中一枚符文烙印上——噬灵法术！
“巴巴，我们相信您的实力，足够支撑。”
“我也不想落后幽灵。”司机咧开嘴，选择融合机械之心符文烙印。
“我本就该被融合本源。”赤鬼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直接牵引本源融入血肉之心符文烙印。
只有秘主默不作声，悄悄的将本源融入那枚闪烁法术上。
“……”
卫恩哑然，虽然他之前就决定要尝试融合四颗本源子体，但开始的时候，他没打算这样做啊。
鬼知道这样融合起来，速度有多慢——
“融合所有法术烙印需要多久……或者说，需要多少本源？”
“噬灵法术符文烙印要占据一千本源，融合需要八十天。”幽灵第一个开口。
“机械之心，二十天，需要占据三百本源。”
“血肉之心，五十天，需要五百本源。”
“闪烁，十五天，二百本源。”
不一样？
卫恩皱了下眉头，这就是所谓的不同法术烙印融合进度和占用本源不同吗？
这样看来，那要把所有法术都融合完成，可能得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这还不包括后续法术等级提升，以及新学习增加的法术烙印。
另外还有就是本源占用所需，光是这四枚符文烙印就要占用掉两千本源……
简单计算下来，若是要将所有法术烙印融合完毕，他的本源力量至少也要达到两万才可以……
怪不得以往幽魂没有一名大巫师能做到——
这样苛刻的条件，得吞噬多少名秘术巫师？
两千还是三千？
整个幽魂学派也不一定有那么多秘术巫师存在啊！
想到这里，卫恩叹了口气，他已经预想到未来的日子一定是血雨腥风常伴了……
唯有杀戮——才能达到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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