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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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菱使劲地跑,穿过树林,兔子一样边跑边跳,赛门神与胡三娘后面紧追,赛门神轻功稍差,胡三娘可是轻功极高,她看到武菱了,近在咫尺,好像一伸手就能抓住他了。
一道光飘忽过来,拦住了胡三娘,此人一身道袍,透着傲气,眼神凌厉。
胡三娘气得直骂:“玄虚道长?敢坏了老娘好事!”
武菱不敢停下脚步,继续跑。玄虚道长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强求呢?胡三娘收手吧!”
“呸,臭道士也来管我闲事,你对渊魔山宝藏不是也是觊觎很久了吗?怎么,洗心革面了,不想要冲虚真经了?”
“诶,一切都是贪念,放下吧,回头是岸,回过头看看,风景美如画,胜过前面的穷山恶水,不要到了悬崖绝壁,再后悔就迟了!”
“说得好听,你一路穷追不舍为啥?还不是一样,为了冲虚真经,你钻营小圣女心思,硬的不行来软的,你别有用心,另辟蹊径,比我们二人有心机,比我们会演戏!”
赛门神也是一脸不屑,“你费尽心机救小圣女,她顾及你的救命之恩,对你感恩戴德。然后你道德绑架,逼她下水捞冲虚真经,臭道士,你可是奸诈多了啊!”
玄虚忽然笑了,“你们两个傻瓜,抓武菱没用,若真想逼她就范,就抓那个四皇子,他才是牵制小圣女的秘密武器,你们抓错人了……”
武菱一口气跑出树林,来到河边,大口大口喝了几口水,看到来了一队人马,他迅速地爬上树,躲在树杈密叶间,听到徐璟恩命令,“大伙儿下车喝点水,吃点干粮,休息一下!”
红尘雪喊:“不行,必须追上武菱,我实在是不放心,他被胡三娘带走有几个时辰了……”
武菱有些感动,又看到徐璟恩来到红尘雪马车前,“雪儿,我抱你下车休息一下,颠簸得太难受了!”
“不行,你少碰我,不让你抱……”
徐璟恩不管红尘雪怎么无理取闹,还是把她抱下马车,“瞧,小溪边,风景多美,我们吃些干粮,继续再赶路……”他从布袋里掏出面饼,递给红尘雪,“这饼没有我做得好吃,等我们回了天京城,我天天给你做饼吃,天天陪着你……”
罗刹女和彩衣女守在身旁,听徐璟恩说的话太撩人肉麻,直翻白眼,知趣地躲远一点儿,各位补充体力,大口嚼着面饼。
武菱看到徐璟恩掰一块饼喂红尘雪,红尘雪佯怒着撒娇,捶打徐璟恩的肩膀,徐璟恩俯下身子去亲吻她的额头,两个人甜蜜得秀着恩爱。
此时武菱心痛的感觉,他意识到红尘雪对他而言,就是一件奢侈品,他们之间终将逝去未了情缘,缘份浅薄,聚散皆有定数,武菱的深情遗憾着,深爱着,无奈着,思念着,他放不下这份情牵,红尘雪占满了他的心扉。
正在踌躇间,一阵大风刮来,从天而降上百余人,土黄色的短衣劲装,脸上涂着花花绿绿的颜料。
他们从腰间抽出弯刀朝徐璟恩砍去,众人大惊失色,徐璟恩抱着红尘雪就跑,才到小树林,被一群人堵住,他后退了两步,后面追上来一群杀手,前后夹击,进退维谷,韩琦拉姆与欧阳先生被几个厉害的杀手纠缠着,脱不开身。
六大护法也被缠住,无法分身上前保护红尘雪,红尘雪从徐璟恩怀里跳下来,杀手们蜂拥而上,水泄不通的围砍徐璟恩,看架势势必置他于死地。
红尘雪将五行达摩功运作成一股真气,劈头盖脸推了出去,一股强大的真气迸发而出,不亚于一枚小型炮弹的轰炸威力,杀手们被炸开,七零八落,倒下一片,狼狈不堪。
又一群杀手涌上来,一个人喊:“谁杀了四皇子,赏银一万两……”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杀手们挥舞手中弯刀冲了上来,红尘雪开始左右开弓,把徐璟恩护在身后,杀手人太多了,有人从后面偷袭,一刀砍下来,徐璟恩凶多吉少,虽说勉强抵御了三两招,然而事情紧急,千钧一发之际,稍不留神,就将身首异处。
红尘雪施展内力,化作保护罩,再一次把四周的杀手打了个落花流水,一个黄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打开瓶口,朝徐璟恩脸上扬去。
武菱一见从树上跳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挡在徐璟恩前面,瓶子里的毒粉一下子扬在他脸上,他“啊!”的一声痛苦哀嚎,瓶子里的毒粉迷了他的眼睛,武菱痛苦地蹲了下去,双手捂眼,红尘雪此时心如刀割火烹一般,“武菱,你怎么样了?”
她被气急了,蹿上树,抓了一把树叶朝杀手挥了过去,“天女散花!”
这次她用了全身力气,树叶像一把把利刃刺入杀手身体里,一阵惨叫,十几个齐刷刷倒地毙命,后面的杀手惊呆了,吓得屁滚尿流四散逃跑。
徐璟恩抱住武菱,“你怎么样了?”武菱双眼被毁了,睁开时,眼珠混沌,他伸手摸索,“我……看不见了!”无影暗卫与黑白无常赶来了,将其余的杀手杀光殆尽,遍地残骸,血腥味直冲脑门。
红尘雪去追撒毒粉的那个家伙,那个人跌跌撞撞逃跑,红尘雪脚上有伤,运用轻功去追,他没跑几步,深知红尘雪武功高强,他难逃一劫,使劲吞了一个毒丸,大概类似伸腿瞪眼丸一类的毒药,立刻口吐白沫死了。
红尘雪气得踹了一脚,马上返回去察看武菱的眼伤,武菱彻底失明了,他悲哀地坐在地上,绝望至极。
欧阳先生与韩琦六大护法等跑了过来,一见此情此景,心里也不是滋味,欧阳先生上来察看眼睛,瞳孔涣散,“不太好,眼睛被毒气侵蚀,恐怕……”
红尘雪抱着武菱,心疼极了,“欧阳先生,求求你,救救他,他不能看到了吗?”
欧阳先生仔细翻开眼皮看了看,他无奈地对徐璟恩摇了摇头,意思很明白了,毒入经脉,回天乏术了。
武菱被红尘雪搀扶起来,他们默默无语,众人心情低落,红尘雪搀扶他上了马车,用手轻轻爱抚他的眼角,“还疼吗?”武菱平静地一笑,“没事,不就是失明了吗?又不碍吃吃喝喝,死不了!”
红尘雪嗔怒地说:“干嘛冲过来,不顾自己吗?替别人挡毒,你傻呀?”声音里带着哭腔,埋怨且心疼至极。
徐璟恩也是心怀愧疚,自己逃过一劫,是武菱奋不顾身的一挡,否则负伤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了,只得千恩万谢,“武兄,你是替我受了罪,我一定想法子治好你的眼睛!”
红尘雪气得对徐璟恩撒气说:“你这个瘟神招来的杀手,我们被你拖累了,武菱怎么办呀?他还那么年轻,就……”
武菱忙打断她说:“阿雪,别对四皇子无理,是我的错,是我太笨,情急之下,乱了方寸,不怨他……”
红尘雪不言语了,心里难过,若是徐璟恩的眼睛瞎了,她也是同样难过,不过随口一说,出出气罢了。无影暗卫首领追击杀手,转过山洼,看到了红袖女的尸身,他悲痛万分,抱起尸身回来复命。
武菱把事情经过仔细地讲了一遍,六大护法悲愤不已,发誓定要复仇,众人气得咬牙切齿,“胡三娘,赛门神,千刀万剐也不解气,此仇不报非君子,下次相遇必是你们死期!”
红尘雪也是伤心难过,“她还想跟我回渊魔山呢,想去看古烈将军,可是先行去了……”
众人赶车来到滂江边,罗刹女判官与山神哥砍树枝扎了一个简易木筏,罗刹女说:“把她沉入滂江水底,我们东楚遗民,死了要遵循水葬,我剪了她一缕头发,带回渊魔山与古烈合葬一处,他们这对夫妻,苦命鸳鸯,今生不能在一起,下辈子吧,再续前缘!”
红尘雪点头默许,红袖女的尸身被木筏带走,随水流进了滚滚滂江,木筏上撒了磷粉一曝光,焚烧起来,浓烟滚滚,木筏渐渐沉没了,消失在茫茫滂江,忘川婆罗刹女,彩衣女与侏儒哥虔诚地祷告,以慰她在天之灵。红尘雪欲哭无泪,悲伤不已。
武菱伸手摸索着拍她肩膀安慰说:“下辈子她与古烈将军一定会美满幸福的,我们提前祝福他们,不必哀伤,或许是成全他们两个了,终于在下面相会了……”
红尘雪抽了一下鼻子,看着他的眼睛,空洞无神,“武菱别怕,我做你的眼睛,守候你一辈子……”
徐璟恩在不远处听着,心乱如麻,愁眉不展。他们扎了军帐,在滂江边休息,明月千里,星光漫天,惊涛拍岸,风穿树林,飒飒作响。
红尘雪侍候武菱吃饭喝水,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起居,武菱拘谨得接受着,他双手摸索,觉得困窘难堪,红尘雪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默默陪着,喂他喝粥,“武菱,我脚负伤时,是你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才好了大半,如今你负伤了,我也要好好照顾你,只是我自小粗笨,不会照顾人,你多担待点儿吧!”
“哪儿有?挺好的,阿雪是最好的,嗯,阿雪喂得粥也是最香甜的!”武菱笑着,他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
最后他装作累了困了,红尘雪扶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睡吧,睡醒了,你喊我,我就在外面,随叫随到!”
红尘雪走出武菱的帐篷,看到徐璟恩站在江边,愁思百结,徐璟恩看着她问:“武菱睡了吗?”
“嗯,睡了……”
他们两个似乎无话可说了,却又是欲说还休,彼此尴尬地四目相对,徐璟恩打破沉默僵局,“我明日要回天京城了,你……你……”他这次来青铜城本来是寻找予她,准备把她带回去,然而事情骤然,武菱因为保护自己双目失明,不能再苛求带走雪儿,无异于在武菱伤口上撒盐,他心有愧疚,一时就没了底气,也不敢再提出非分之想,惆怅且无奈。
红尘雪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说:“那你走吧,武菱眼睛坏了,我得陪他,我若跟你走了,他怎么办?我们不能太自私了……”
徐璟恩的心都碎了,“我回天京城,会寻找天下最好的医师给他治眼睛,一旦找到了,就去武安城堡接你们,你们等着我,一言为定……”
红尘雪点头答应了,“徐璟恩,你要快点儿来接我们,我……”
徐璟恩上前一把抱住她,“雪儿,我舍不得你,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很快回来接你,你一定要等我……”
红尘雪也抱着他,“徐璟恩,你不要娶那个三小姐,你等着我……我不跟你吵架了,不跑了……”
武菱没有睡熟,清晰地听到他们二人谈话声,心绪不安,深知自己的处境尴尬,红尘雪太善良了,有着强烈的责任感,她不忍心武菱独自承受痛苦,要与他一起分担,人,终究情由心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流露,她对徐璟恩不能释怀,欲罢不能。
拉姆与韩琦走过来,拉姆上前,跪倒谢罪,“请原谅,小圣女,拉姆前来请罪,本无心冒犯,只是身不由己,一言难尽……”
红尘雪一把把她拉起来,“不要……不要这样,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被逼无奈,一切都过去了,你不必自责,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拉姆拥抱着红尘雪,“你是一个好人,好人有好报……”
韩琦也是会意一笑,见到两个女孩真诚地坦然一笑,一个温暖的怀抱,心情舒畅了许多,先前的忐忑不安多余了,红尘雪的包容释怀是他预料之中,徐璟恩与红尘雪就像一道光,为拉姆照亮了重生之路。
欧阳先生递来第三封秘信,三封秘信皆是催徐璟恩回天京城,皇上已经派人两次来宣召他进宫,被陈良找借口推脱了两次,实在隐瞒不住了,请王爷速速回京。
徐璟恩只得下令欧阳先生与庄青带一半无影暗卫随他连夜赶回天京城,留下半数无影暗卫由韩琦指挥,保护好红尘雪武菱等人。
徐璟恩翻身上马,心潮翻涌,望着红尘雪是一言难尽,四目相对,脉脉含情,尽在不言中,良久他才说:“等我回来接你,保护好自己……”
红尘雪点点头,望着徐璟恩扬鞭催马而去,她叹了一口气,返身进了帐篷,武菱假装睡得沉沉,红尘雪给他盖了盖被子,合衣躺在他身边,耳边呼呼的风声,夹杂着波浪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忽然一阵马匹嘶鸣声,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她听到了,慌忙坐起来,武菱也听到了,眼睛瞎了,耳朵此时倒是格外的灵敏了,“阿雪,来人啦?”
红尘雪忙说:“是,大概有几百人吧。”武菱仔细听了听说:“有马车碾压路面声,不下十几辆马车,有人在扬鞭催马,还有……还有……”
红尘雪开始以为是徐璟恩返回来了,这么大肆声张,招摇过市,不似是他做事风格,武菱忽然神秘一笑说:“阿雪,别怕,是武家人,他们一定是寻找我来了!”
红尘雪搀扶他出了帐篷,六大护法皆摆阵迎战,韩琦与拉姆也抽出宝剑,警戒起来,暗处的无影侍卫躲在树上,山凹处也是随时奉命,一触即发。
武菱笑着说:“惊扰大家了,是武家人!”
果不其然,前面的几辆马车上插着黄色缎面旗子,上面刺绣着“武安城堡”四个金灿灿大字。
武菱笑道:“老远就听到娘亲的吵吵声,一年未见,娘亲还是那个火爆脾气,一点儿都没变……”
武菱的娘是一个半老徐娘,一身干练的劲装,眼神凌厉,一看就是一个狠角色,坐下一匹高头大马,马鞍旁挂着一柄明晃晃的大斧子,她跳下马大嗓门地骂道:“你个小混蛋,跑哪儿去,你二姐与二姐夫太笨,连个人都抓不回去……”她蹿上来要打武菱,举着手愣在半空,武家几百名的下人,手举火把,照耀了方圆一里的夜空,武菱的娘愣住了,“菱儿,你的眼睛……”
红尘雪搀扶着武菱忙回:“他眼睛受伤了,没事的,我们会治好他的……”
武菱娘目光转移到红尘雪身上,厉声问:“你是谁?”
“娘,她是阿雪,我们是……朋友!”
武菱娘冷笑道:“你二姐告诉我,你说她是你夫人,你们私定终身,现在又不承认了,哪儿来的狐狸精?”
六大护法与拉姆听她出言不逊,都涌了上来,拉姆说道:“老太婆,说话注意点儿,我家小主子,可不是你任意诋毁的!”
“哪儿又蹦出一个不要脸的,挺大的姑娘说话没把门的,没人教育吗?”
彩衣女上前插着腰不忿地说:“狮子楼凤家的女子都蛮不讲理,家里欺负夫君,外面称霸武林,不就是倚仗着凤家的盘古开天辟地三十六斧吗?凤九娘,今日我彩衣女就领教领教!”
山神哥使的武器也是一柄大斧,他也是不服,走上前,“山神也领教一二……”
武菱赶忙去拦,“别……别介,娘亲,他们都是我朋友,别大动干戈,阿雪快叫……娘,叫娘啊!”武菱推了她一把。
红尘雪愣住了,结结巴巴地,“娘……”
武菱忙说:“娘亲,阿雪是你儿媳妇,他们都是阿雪的娘家人,都是一家人,都是亲戚,别伤了和气,亲戚礼道,别舞刀弄斧的,都消消气,消消气……”
凤九娘没想到红尘雪真得叫了她一声娘,当着几百名武家下人,也不好再耀武扬威的,留下话柄说她这个恶婆婆欺负新过门的儿媳妇那就不妙了,再说才见到儿子,就憎恶仇视,受人非议,只好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话,“好,看在我儿子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不打不成交,一家人,若想切磋慢慢来……”她上前仔细察看武菱的眼睛,用手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儿呀,你一点儿都看不见了吗?”
六大护法与拉姆韩琦也是见好就收,也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动起手来,有失体统,一见凤九娘按着武菱两臂,焦急地询问,母子连心啊,一时不好打扰,纷纷退到江边。
武家人一拥而上,来察看武菱伤情,武家的看家护院黄七说:“夫人,小公子的眼睛是中了毒,北荒有一种花色蜥蜴,口腔里喷出一种毒液,这种毒液掺杂花粉,可摧毁人的视觉,让人失明,属下没猜错的话,小公子中的就是这种毒!”
凤九娘大吃一惊,“黄七,可还能治?”
黄七沉吟片刻,摇摇头,“不好治……”
凤九娘跳起来抓住红尘雪问:“小丫头,你刚才说能治好他,怎么治?快说,是不是哄骗于我,治不好,我挖了你的眼睛……”
武菱慌忙去阻拦,他双手乱抓,抓住红尘雪,拥抱着她,“娘亲,不是阿雪害的,是……是别人……”
“说,到底是谁害了你?”
“是一群黄衣人,他们被我们杀了大半,剩下的逃走了……”
武家的下人跑树林深处查看杀手的尸体,一会儿跑出来,有个下人叫朱全说:“夫人,好像是南蜀土蜮人,最擅长用毒,可是他们一般不出川峡,为何会对小公子下狠手?”
韩琦在旁听着,心里想,或许土蜮人真正对付的是四皇子吧,被武菱一挡,四皇子侥幸没事,武菱却糟了殃。可是土蜮人为何要对四皇子下手,难道是被人收买,为他人效命?
红尘雪被武菱抱着,护在怀里,凤九娘气得七窍生烟,“安营扎寨,今夜在此休息,明天再去寻常那些土蜮人,这个仇不能不报!”
红尘雪本来要搀扶武菱回帐篷,被凤九娘一把推开,“起开,我的儿子我来扶!”
红尘雪被拉姆拉走了,“不理她,一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婆……”
红尘雪听到凤九娘在教训武菱,“逃跑快一年了,你不娶马家小姐,我可以找理由退婚,你瞧你,一身破衣烂衫,又瘦又弱,你是在折磨自己吗,还是在怨恨予我,你心好狠啊,不顾你爹你娘了,武家一大家子一大摊子事,你不管了,倒是悠闲自在……”
武菱扭头朝红尘雪方向看,虽然他看不见了,他听到红尘雪的脚步声,他说:“阿雪,你好好休息吧,累了一天了,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武菱,你也睡吧,明天见……”
武菱笑着点头,“明天见……”凤九娘把他搀扶进了帐篷。
红尘雪与拉姆并没有去睡,看到韩琦与武家护院黄七朱全等人再次去查验土蜮人尸体,也追了上去,他们带着困惑,那些土蜮人脸涂抹着黄绿色颜料,韩琦打来一盆水泼了下去,他们皮肤粗糙,黑瘦瘪腮,武家护院黄七疑惑地说:“属下听闻,土蜮人胳膊上有个蝎子纹身,可是他们却没有,难道是假冒的?”
朱全也说:“属下是南蜀人,十几岁时见到过土蜮人,他们一般在深山老林,自给自足,靠卖山货为生,有自己生活领域,很少出南蜀的川峡山,怎么就出来杀人了呢?”
韩琦沉思一会儿说:“也许是有人假冒的,南蜀是南蜀王三皇子的底盘,冒充土蜮人来杀四皇子,那么四皇子与三皇子之间就产生了隔阂间隙,势必视同水火,反目成仇,二虎相争,必有一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韩琦越想越怕,他派黑白无常去追徐璟恩,把情况一丝不差地告诉四皇子,让他留意当心,有股无形的黑暗势力在掌控全局,此人心机很重,大有搅动一池春水的趋势,这个僵局被打破了,天平倾斜,天下大乱了。
在天京城路上,徐璟恩听了黑白无常的禀告,心中隐隐不安,才回到王府,孔元朴手下一个白衣暗卫送来一封信,是孔元朴的手笔,信上简单扼要地告诉他,二皇子徐璟逸才到北荒,就被北荒的一簇不明势力给暗杀了,头颅被割了下来,被一只大雕衔回,扔在御花园,老皇上见了,吓得晕了过去,睡了两天两夜才缓过神来,四皇子速速进宫,若被责问,千万谨言慎行。
徐璟恩心急火燎地进宫觐见,老皇上才喝了汤药,有气无力的,大内监总管吕慎前来禀报,他声音颤抖,“陛下,潘华妃在冷宫自尽了,七尺白绫悬在房梁上,已经差人抬下来了……”
老皇上面无表情地挥挥手,“找个地方埋了吧,别进皇陵,有辱皇家名声……”
徐璟恩看到吕慎退了下去,他倒头就拜,“父皇多多保重,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皇上招手让他靠前,亲昵地拉住他,随即下令:“张内侍,把五皇子接来,璟恩,你们兄弟也好久未见了吧?”
徐璟恩见到徐璟申,一时感触颇深,徐璟申自幼体弱,一场大病双眼失明,他的母妃贤妃出身官僚世家,大家闺秀,她的娘家兄长现任涂尚书令大人,位高权重,叱咤风云人物,他比孔元朴更有优势权侵朝野,因为他有七个儿子,在六部身居要职,四个女儿,嫁的非富即贵,女婿也是分掌政务,家世显赫。
然而天公不作美,徐璟申的眼睛瞎了,这就注定他被排斥在外,与皇位无缘,尽管十多年来,悬赏重金召集天下神医治疗,却毫无起色,望洋兴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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