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山庄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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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如狼似虎地要扑上来痛打武菱,红尘雪从荷包里掏出一把瓜子,挥手扬了过去,“天女散花”她收敛了九分内力,只用了一成力道,没想伤害他们,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几个地痞流氓触不及防被瓜子打到脸上,身上腿上,如被咬了一口,火辣辣的疼,嗷嗷大叫着,两个被打腿上的,一个不稳,跌倒在地,“啊呦,啊呦”的叫着。
那个钱公子被瓜子打在脸上,脸上浮现几个血坑,他大叫着,“谁呀?谁打老子?”
武菱拉着红尘雪就跑,他们沿小巷口跑去,几个流氓看到地上的瓜子,开始破口大骂,“拿瓜子砸人,还能打得这么狠,谁呀?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璟恩听到了,激动不已,“红尘雪,你在哪儿?为何躲着我,我错了,原谅我吧!”他偷摸着跑出了天京城,寻着飞鹤传音的密报找到青铜城,他也是用心良苦,情感割舍不断!
徐璟恩在一个隐蔽的别院落脚,韩琦来了带着拉姆,他忐忑不安地介绍给徐璟恩和欧阳先生,拉姆低着头,羞涩极了,徐璟恩微笑着表示欢迎祝贺,欧阳先生也表示支持他,接纳拉姆。
“今后就是一家人啦,韩琦好好对待拉姆,她一介女子千里迢迢来到大禹,我们不能亏待予她,以小姐身份来款待,缺什么需要什么,拉姆尽管开口,韩琦若欺负你,可以找我来告状,我会好好教训他……”欧阳先生真有长兄风范,一席绝不护短的表态。
韩琦带着拉姆去后院休息了,徐璟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欧阳先生真会卖弄人情,韩琦脸都白了,胳膊肘往外拐,他心里不定怎么不服气呢!”
“王爷,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飞鹤传音,渊魔山俩大护法被关在云月山庄的棋盘楼,我们的无影暗卫不能到达近前,我曾经听说过,有个飞盗觊觎云月山庄的金银珠宝,深夜去盗窃,身子刚落在棋盘楼上,就触动了机关被乱箭穿心,棋盘楼不仅有暗箭飞刀,还埋有炸药硝石,玉石俱焚,想救人,实在是难矣,难矣!”欧阳先生边说边摇头。
徐璟恩想了想,沉默了一下说:“下令无影暗卫带上火箭缆绳,飞爪,投石机,既然棋盘楼有机关,那就不靠近,索性就在偏远处,触发了所有机关,机关散尽又如何呢?”
欧阳先生听罢拍手称快,“好啊,这不按套路出牌,我怎么没想到,还是王爷标新立异,别具一格,好呀,起码有五成胜算了,待到棋盘楼弹尽粮绝我们再进攻一战到底,傍晚时分,云月山庄举行最后一场招亲大赛,到时候乱中取胜,唾手可得!”
欧阳先生又唤来庄青,把作战方案模拟了一遍,直到各个方位布置的严丝合缝才放心,庄青带着无影暗卫先去云月山庄,埋伏起来,待约定时间到了,大举进攻,一并歼灭。
红尘雪与武菱回到武家酒楼,她把昨夜在云月山庄看到的,听到的皆一一告诉了武菱,武菱惊讶之下问:“怎么忽然又告诉我了,我以为你会一直隐瞒予我?”
“我傍晚要去救人,怕你冲动行事,坏了我的好事,我顾及救人就不能顾及你,你最好乖乖在酒楼等我,救了人,我就回来找你……
“我……不放心你,想帮你……”
“你武功不行,别让我分心,有四大护法呢,我们配合行事,判官去偷火药了,只要能弄到火药炸了河口,滂江涌入云月山庄,淹没了棋盘楼,我就能下水救人……”
武菱还是不放心,他说:“我弄一条船去接应你,以防不测,我们以笛声为信号,你听到我的笛声,马上出来,遇到危险你就吹笛,我派人下水救你……”他从怀里掏出一对小海螺笛子,一个挂在红尘雪脖子上,另一个挂在自己脖子上,他凝视着红尘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红尘雪感动了,强烈地感觉到这个男人真得深深地爱着自己,一瞬间差点流下眼泪,扑进他怀里安抚着,“没事,我淹不死的,我是圣女,反而是你,我不放心你,你要保重!”
武菱紧紧拥抱着她,“傻瓜,我们都会没事的,等一切结束了,你答应我跟我回武安城堡,我要锣鼓喧天与你拜堂成亲!”
云月山庄热闹非凡,张灯结彩,灯火辉煌,一片喜气,最后一场招亲比赛,剩下三个备选人,刘志勇,沙霸堂,齐淮滨,各个精神抖擞,英气逼人。
刘志勇的青铜日月铲舞得呼呼带风,沙霸堂的双钩出神入化,齐淮滨略微有些逊色,更像个花架子,剑舞得花哨好看,博人眼球罢了。
冯小姐带了两个丫鬟站在看台上,她倒是更喜欢齐淮滨,奶油小生,肤白清秀,刘志勇耿直了点儿,有些木讷不解风情,沙霸堂人如其名,带着桀骜不驯,放浪形骸,恐怕不好掌控,不过沙家在南蜀也是南疆一霸,近几年逐渐向北方发展,势力北移,盘根错节。
冯小姐叹了一口气,各有千秋,各有利弊,她是举棋不定,冯庄主走过来吩咐下去,“比赛开始,三局两胜,胜者就是我冯某的女婿,落棋不悔,签字画押,立下生死状!”
刘志勇上台按下手印,沙霸堂也按下手印,轮到齐淮滨了,他犹豫片刻,忽然抱拳说:“齐某不才配不上冯小姐,望冯小姐择良木而栖,齐某先行恭贺了,在下还有事,告辞告辞……”
他一甩衣袖落荒而逃,围观群众哈哈大笑起来,“胆小鬼,不敢比赛了!”
“不敢签下生死状,一个奶油小生,花花公子……”
“就剩两个人比赛了,一锤子买卖,我看刘家三公子更胜一筹!”
“不然,在下觉得沙家二公子虚怀如谷,更俱实力……”
一阵锣声,比赛开始,刘志勇舞着日月铲与沙霸堂打在一起,势均力敌,各有所好,刘志勇力气大,沙霸堂更灵活一些,躲闪灵敏,双钩舞得滴水不漏。
俩个人大战五十多个回合没有分出输赢,锣声敲响,中场休息。
沙霸堂给刘志勇使了一个眼色,低声说:“刘兄,沙某有个不情之请,不如刘兄佯败,把冯小姐让予我,绝不会亏待刘兄,刘兄家道中落,急需用钱,我会以一万两作为酬谢,刘兄意下如何?”
刘志勇听罢脸色大变,“无耻之徒,竟收买予我,肮脏的交易,我刘家是不富裕,可是还没沦落到出卖自己良心的地步,收回你的话,脏了我的耳朵!”
沙霸堂无奈,只得沉住气,继续比赛,“刘志勇,既然你不仁,休怪我无义”。
比赛继续,他们两个上台,开始大打出手,这一次招式明显比先前凶狠,步步惊心,看得人惊心动魄,忽然沙霸堂一个不稳,侧身摔倒,刘志勇还是大意了,以为一招取胜,沙霸堂的袖口利刃出鞘,一道光芒,直刺入刘志勇的心脏,刘志勇吭都没吭,“扑通”倒了下去。
台下看客喧哗一片,众人大惊,沙霸堂踢了一脚趴在地下的刘志勇,“蠢货!”
冯庄主马上命令下人,“抬下去!”几个下人抬走了刘志勇的尸体,台上留下一滩血污,可吓坏了看台上的冯小姐,花容失色,惊魂不定,沙霸堂望着冯小姐拱手说:“罪过罪过,吓坏了小姐,还望小姐恕罪!”杀了人,还能装作若无其事,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实在是冷酷没人性。
冯小姐吓得慌忙逃脱,在两个丫鬟搀扶下,仓促间回了后宅。
刘家的人不干了,十几个人抄起兵器准备与沙霸堂一场恶战,“沙霸堂,你暗箭伤人,下三滥手段,杀死我兄弟,我刘家与你誓不罢休,还我兄弟命来!”
“还我家三公子性命,拿你的命偿还……”
“道貌岸然,杀了他,为我家三公子报仇雪恨……”
冯庄主出来喊话:“诸位诸位,稍安勿躁,刀剑无眼,可是自愿比赛的,立了生死状,画押为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沙霸堂胜出,他就是我冯某的女婿啦,不看僧面看佛面,在我云月山庄闹事,找我女婿麻烦,我冯某也不是好欺负的,来人!”
他话音刚落,出来上百个练家子,各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
刘家人气得肺都炸了,“冯庄主,你这是假公济私,不知廉耻,一丘之貉……”
沙霸天哈哈大笑着出来,“恭喜贤弟抱得美人归,赛场如杀场,谁是王者?杀伐果断才是真正的赢家,我沙家人称霸南蜀绝不是靠虚名,谁敢造次不服,上来比试比试?”
沙霸天恶名昭著,武林江湖人尽皆知,刘家人虽然怕,但是还尚存几分骨气,几个人挥刀上前,与沙霸堂打在一处,沙霸天也抽出双钩帮他兄弟,把刘家人砍得七零八落。
其他人一见落荒而逃,他们刚跑到中院,只听得一阵大乱,棋盘楼那边被投石机的石头击中了暗器机关“砰砰”巨响,“嗖嗖”的暗箭发射出去,“簌簌”的利刃蹿出来,各式各样的暗器机关被击破,暗器满天乱飞,落了个空,没见救援者一个人影,对方没伤一个人,就把机关破了。
山庄一片大乱,冯庄主大叫一声,“不好,四大护法来救人了……”
沙霸天兄弟顾不得再战,也跑到棋盘楼观看,只见硕大的飞石击中了棋盘楼的门窗楼顶,被撞毁得破烂不堪,星罗棋布的机关被破坏了,无数的火箭飞来,棋盘楼燃起大火,沙霸天一见,一拍大腿,“完了,完了,如意算盘打空了……”
忽然两声巨响,入水口被炸开了,滂江水涌了进来,转眼间就吞噬了棋盘楼,棋盘楼的火被灭了,如同一个散了架的废墟,大水淹没了棋盘楼,快速上升,淹没了院落,低矮处迂回流淌,山庄的人惊慌逃窜,各个如丧家之犬,抱头鼠窜。
红尘雪潜入深水处,来到棋盘楼里,找到了忘川婆和侏儒哥,侏儒哥一身的伤痕,看到红尘雪,他喊:“我们在这儿!……”
红尘雪看到他们被绑在柱子上,拔出腰间的匕首隔断了绳索,“走,我们快走!……”
大水涌进来,淹没到侏儒哥的下颌,他呼吸困难,红尘雪拖拽起他,另一只手搀扶忘川婆,往棋盘楼外面走,忽然脚下一个捕兽夹夹住了她的左脚,“啪”的一声合拢,捕兽夹固定在地砖上,骤然之间,她感到钻心之痛,用力想摆脱,捕兽夹纹丝未动,又一股水流涌进来,侏儒哥整个人被淹没了,忘川婆上了年纪,又被折磨了几天,体力也是不支,渐渐沉下去,红尘雪将五行达摩神功运到脚踝上,运足力气,大叫一声,“啊……”捕兽夹另一头与地砖分离了,这一端还是牢牢卡在她脚上,疼得她打了一个激灵。
她拖着沉重的捕兽夹出了棋盘楼,看到武菱带人划了一艘渔船过来,她把侏儒哥推上船,然后把忘川婆推上了船,她的脚剧痛难忍,全身无力,拖着沉重的捕兽夹竟跃不起来,她渐渐沉下去,武菱伸长手臂来抓她,她还是沉了下去,被水淹没了,武菱急得大声叫,“阿雪,阿雪你怎么啦?”他含着笛子使劲吹,一遍又一遍……
冯庄主事先也有准备雇了十几个渔夫蛙人,下水捞人,拿网兜捕捉,其他人纷纷跳水游过来,准备捉拿武菱等人,武菱一见无可奈何地划船返航。
渔夫蛙人下水在棋盘楼附近把红尘雪网了上来,他们吓得惊呆了,红尘雪像一条锦鲤似的,蜷缩着,腿部被捕兽夹夹住了,深深的锯齿刀痕卡在她脚脖子上,她正努力地双手掰开,无奈这个捕兽夹是特制的,坚硬无比,她越是用力越是卡进肉里更深一些,她更痛苦一些。
冯庄主大笑着,“小圣女,我是略胜一筹,见笑见笑了!”
红尘雪疼得全身哆嗦,一点力气也施展不出来,沙霸天兄弟跑过来惊叹不已,“啊!这就是渊魔山圣女,果然是个尤物!”
沙霸堂眼睛都瞪直了,“圣女,好美呀!”他伸手去碰红尘雪的脸庞,“美人啊!”红尘雪伸手抓了他一把,沙霸堂缩回手,冷笑着:“还是一个烈性美人,我喜欢!”
红尘雪把笛子含在嘴里吹响了,一遍又一遍,然而武菱没有来,他送忘川婆和侏儒哥回酒楼,一路马车狂奔,他走得太远听不到了。
红尘雪哭了,眼泪化成了珍珠,更引起贪婪无厌人的觊觎,他们欢呼雀跃起来,“不用管什么渊魔山宝藏,她就是我们的宝藏!”
冯庄主把她扔进一个青铜铸就的四方笼子里,众人围着她像欣赏一件绝世珍宝一样,目光贪婪,像饿狼一般。
无影暗卫出现了,庄青带头冲进云月山庄,来到棋盘楼,看到惨痛的这一幕,过后回忆起来,他几度哽咽,太惨了,红尘雪像一个动物被关在牢笼里,被人肆意亵渎轻慢。
四大护法也来了,他们不敢相信眼前情景,杀人都杀红了眼,罗刹女舞动阴阳伞与沙霸天打在一处,伞被砍得只剩下了骨架,山神哥的大斧子舞得呼呼作响,沙霸天被逼得只得连连败退,他喊了沙霸堂一声,“扯呼!”然后就跑了。
沙霸堂没跑掉,被彩衣和判官纠缠住,判官笔销掉了他的半边脸,疼得他“嗷嗷”直叫,一个分心,被彩衣的鞭子抽在腿上,跌了一个大跟头,判官上前拿判官笔刺进他腹部,针针带血,沙霸堂最终没能逃脱,他倒了下去,最后看了一眼青铜笼里的红尘雪,“好……好美……”
冯庄主跑了,他跳进水里游走了,无影暗卫没能抓住他,遗憾懊恼,因为他身上带走了青铜监牢的钥匙,还有打开红尘雪脚上捕兽夹的钥匙,无影暗卫潜入水底去追,无奈他老奸巨猾,迂回战术,对云月山庄又熟识,跑了个无影无踪。
当徐璟恩赶到时,看到青铜笼里的红尘雪伤心欲绝,痛彻心扉,“雪儿,我来啦,对不起我来晚了……”徐璟恩差点以头撞框,红尘雪爬过来哭,“徐璟恩,我想你,你怎么才来呢……”
欧阳先生拿钢刃砍那把大锁链,迸射起灿烂火花,可是大锁链丝毫未损,钢刃却卷边了,他们找来更多的兵器利刃砍剁,皆无济于事。
徐璟恩叫人找来一柄钢锯,亲自动手锯锁链,急得头上冒出了汗,滴滴流淌。
武菱回来了,他安顿好忘川婆和侏儒哥,急忙又返回云月山庄,看到青铜笼里的红尘雪,他痛苦地哭起来,跪地不起,以头撞笼。而徐璟恩还在锯,全身湿透了,上下左右,钢锯卷刃了,锁链却无半分划痕。
武菱哭着说:“青铜神树筑成,一般物恐怕难以毁坏,需要一个东西熔化了它,才可以!”
徐璟恩忙问:“什么东西?快说,别哭哭啼啼的,都什么时候了!”
武菱站起来说:“我去找,你们等着……”
徐璟恩怀疑地问:“到底是什么东西?快说!”
武菱只得回答:“我只是听说道家有一种盐硝水,煎炼熬制而成,可以熔化,或许有效,不妨一试。”
这时一个人来到近前,“贫道有盐硝水配方,或许可以一试。”此人身高修长,背一柄长剑,正是玄虚道长。
徐璟恩对他并不信任,眼神里透着杀他的恨意,“你们卑鄙无耻,出家人自甘堕落,世风日下,利欲熏心,枉为人,本王不相信你!”
道长平静地说道:“王爷骂的对,小圣女关在青铜笼里倒无关紧要,紧要的是卡在她脚踝处的特制捕兽夹,越加越紧,若夹断了骨头,小圣女恐怕这辈子再也不能行走了,贫道不是危言耸听,用不用盐硝水,起决于你!”
武菱听了急得又要哭,“道长赶紧去配药液,需要什么我去找……”他拉着玄虚往外走,“道长,求你了,赶紧吧……”
徐璟恩看着他们匆忙离去,他呼唤红尘雪:“雪儿,你还好吧,你怎么啦,起来呀?”
红尘雪开始发烧了,脸颊通红,全身无力,脚踝处疼得厉害,她蜷缩着身体,昏昏沉沉的。
徐璟恩继续喊:“来呀,到我这儿来,你怎么啦?饿了吗?我叮嘱欧阳先生熬粥去了,马上就好了,你靠近我一些……”
红尘雪艰难地爬过来,憔悴不堪,她的嘴唇干裂,脸通红,说话没有力气了,“徐……璟恩,我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一会儿熔化掉锁链,你就可以出这牢笼了,解了脚上的夹子,你就不疼了……”徐璟恩为了宽慰她,故意说得简单轻松些。
罗刹女等四大护法靠近,他们看着红尘雪,难过极了,彩衣拿丝帕伸过护栏擦红尘雪的脸,焦急万分,“怎么办?病成这个样子啦!”
红尘雪只觉得天晕地转,她垂下了头,沉沉睡了过去,耳边全是哗哗水声,与人间隔绝了一般,好似回到渊魔山谷,宿命所归,梦断青铜。
徐璟恩双手摇晃青铜牢笼,大声喊:“红尘雪,雪儿,你要坚持住啊,快好了……”
武菱与玄虚紧锣密鼓地配盐硝水,雾气腾腾。他们两个用湿巾捂住口鼻,玄虚再三警告武菱千万别碰它,顷刻之间能熔化掉你的皮肤血肉,腐蚀性极强,玄虚弄来两个大陶罐,将浓液倒入其中,武菱抱着一个陶罐回来了,大声叫:“快……把锁链泡进去……”
锁链浸入陶罐里,浓黄色盐硝水滋滋冒泡,玄虚给在场每人发了一条浸湿的丝帕,堵住口鼻,“这烟气有毒,大家小心啊!”
徐璟恩给红尘雪口鼻也缠了丝帕,欧阳先生仔细观察着盐硝水,锁链被腐蚀的面目全非,越来越细,越来越柔软,只听得“咔吧”一阵断为两截,众人大喜,拆了锁链,打开青铜牢笼把红尘雪抱了出来。
武菱看着红尘雪脚踝上的捕兽夹,恨得咬牙切齿,对红尘雪心疼至极,他呼唤着:“阿雪,醒醒啊,坚持住……”
可是硕大的捕兽夹根本掰不开,里面的弹簧被牢牢锁紧,欧阳先生说道:“没有钥匙,若浸入盐硝水中,恐怕会伤了小姐的脚踝,得不偿失,只有一个办法,先熔下笼子的支柱,用青铜支柱撑开缝隙,将更粗的铁棍塞进去,然后拔出小姐的脚,需要十几个力气大的壮汉分成两拨,左右撑开……”
徐璟恩点头说:“好,抓紧时间,来吧……”
欧阳先生从无影暗卫中挑出十几个身强力壮的,韩琦与庄青也加入了队伍,两拨人手持青铜柱,开始左右较劲,判官与山神哥手持大粗铁棍,缝隙越来越大,两拨人憋住力气,太阳穴突突直跳,抿嘴咬牙用力,扭曲了面孔,“啊!”的一声,大铁棍插入缝隙,红尘雪的脚悬空了,武菱忙小心翼翼地拔出她的脚踝,把她抱远一些,恐怕她再次受到伤害。
众人长出了一口气,成功了,欢声雀跃起来,四大护法跑过来,罗刹女和彩衣女抱着红尘雪大哭起来。红尘雪的脚踝被卡出了深深血印,血肉模糊,处在昏迷不醒中。
武菱抱着她的头,眼泪流到她脸上,“醒醒啊,阿雪,我在这呢……”
徐璟恩醋意大发,他上前推开武菱,“你别碰她,她没事的,她不是凡人,有神功护体,会没事的……”
红尘雪才醒过来了,就听到徐璟恩说这样的话,有些失望,有些伤感,四大护法破泣为笑,“醒过来啦,好了,……”
红尘雪轻声呼叫,“武菱,武菱……”
武菱胆怯地望了一眼徐璟恩,还是扑了过来,“阿雪,我在呢,在呢……”
红尘雪轻声说:“武菱,你哭了,为我而哭吗?有些人认为我是圣女不是凡人,无所不能,有神功护体受多大的罪也死不了,总说没事的,她没事的……,可是我也是血肉之躯啊,也会痛,被地狱阎王抓了肩膀,痛,被夹了脚,痛,武菱只有你,把我看做一个普通人,为我担心为我流泪,为我怕……”
武菱听了,哭得更伤心了,徐璟恩听出了红尘雪的话外音,她是生自己的气了,觉得徐璟恩不够体谅她,不关心她,不够在乎她,直至她受伤受欺负也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不然,徐璟恩无时无刻不牵挂予她,只是碍于身份,他遮遮掩掩,不露声色,不可能像武菱一样,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油嘴滑舌,喜怒哀乐形于面上。
武菱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来,四大护法簇拥着,他们要回武家酒楼,忘川婆与侏儒哥还在武家酒楼等着呢,徐璟恩拦住他说:“把雪儿留下,她是我救下的,你不配带走她!”
武菱抿了一下嘴唇,眼神刚毅,“她是我夫人,我们在土地公公前磕头拜堂了,我一定要带她走!”
徐璟恩气得七窍生烟,“什么?拜堂?红尘雪你还要不要脸了,背信弃义,见一个爱一个吗?”
红尘雪也不理他的无理咆哮,“武菱,我们走,不理他……”
徐璟恩气得直砸东西,他看到红尘雪与武菱脖子上分别挂着一对海螺笛,他疯了一样,摘下红尘雪的笛子扔在地上,“你们私定终身,一对奸夫□□,红尘雪,你水性杨花……”
罗刹女上前揪住他的衣襟,“四皇子,我们之所以没杀你,是看在小主子的情份上,你这么侮辱她,我们四个是可忍,孰不可忍,永康五年春,大禹帝重兵围剿我渊魔山,杀我守卫两千多人,还有古烈将军的惨死,这笔账我们还没算呢,这血海深仇还没报,今日父债子还,拿你的命来抵……”
欧阳先生与韩琦庄青赶过来,无影暗卫将武菱红尘雪四大护法团团围住,“放了我家王爷,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不识好歹,不知天高地厚,胆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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