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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骷髅阵法


孔伊诺迫切见到徐璟申,一想到他抱着徐璟恩大腿哀嚎的样子,心中就来气,徐璟恩也是护短,想起他说的话,“他也只是一个孩子,想要美好的东西,也是人之常情,有情可原……”越想越气,暗暗骂徐璟恩,“糊涂虫!武菱是为你而瞎的,你不管不顾,反而偏袒自家兄弟,在大义面前还是选择了亲情。”

        她又想到徐璟威,也不知徐璟威靠不靠谱,能不能把徐璟申抓来,反正总要博弈一把,即便徐璟威抓不到人,她哪怕再闯一次皇宫,以身冒险也要把徐璟申抓来。

        他们喝罢茶,白衣侍卫付了茶钱,他们继续往三江口镇赶路,孔伊诺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回头看看,那个人轻功不错,一个闪身藏在树后面,露出一截破衣角和半侧小腿。

        孔伊诺顺手摘了几片树叶,扔了出去,一片树叶刺中了那人小腿,“哎呀”一声,此人大叫起来。

        “出来吧,看见你了,叫你玄虚还是孔吉?”

        玄虚捂着腿蹦出来,“哎呦,哎呦,你既然看见是我,干嘛还出手伤人?”

        “呸,鬼鬼祟祟,我看见你身形了,所以才用了三分力,换作别人,腿早就断了……”

        玄虚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日小姐跑得太快,我没追上,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在此等你,前面就是三江口镇,我不敢去见主人,你帮我说说好话,当初我年少无知,不懂事,请他原谅我。”

        “原谅你?不原谅你我娘也活不过来了,都十八年了,化作一具白骨啦……”孔伊诺幽幽地叹气,看了一眼玄虚,又说道:“既然你悔悟了,就做我的贴身侍卫吧,来,背包裹!”

        孔伊诺把身后包裹卸下来,递给玄虚,玄虚扒开看了看,大吃一惊,剑柄上浑厚的三个大字“指天剑”,剑沉重有份量,只是未见锋芒,如同陈旧未开刃的废铁一般。他惊诧之余,目不转睛地盯着宝剑,孔伊诺注意到他神情,还是死性不改,一副贪婪无厌的痴相。

        巫女也不安地使眼色给孔伊诺,孔伊诺不在乎瞥一眼说:“好好护着,别弄丢了,这个可是宝剑,我这可是轻松多了。”

        玄虚背起宝剑,点头哈腰地说:“人在剑在,绝不能丢!这么重要的宝贝,我以性命护着……”

        他们继续朝三江口镇方向前行,一路上无家可归的难民成群结队地前往难民营,“官家在前面舍粥,快走呀,饿了几天啦……”

        孔伊诺忽然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有人在暗处盯上了他们,且不止一人,应该有十几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内力浑厚,轻功极高,孔伊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随难民人潮前行,三个白衣侍卫中最大的那个少年不时回头瞭望,眉头紧锁,也察觉到了异常。

        苦水河水流湍急迂回,水位大涨,有的河堤被冲毁了,道路上泥泞不堪,水坑遍地都是,难民衣着褴褛,拖儿带女,背井离乡,四处逃荒,困苦不堪。

        白衣侍卫将他们带回工部侍郎别院里,孔元朴手下副官认识他们,忙上前见礼,“小姐,大人留了一封信给你……”

        孔伊诺接过来一看,不外乎叮嘱她不可轻举妄动,贸然行事,操之过急恐坏了全局,一切等他回来,大局为重,静观其变等等。

        孔伊诺怎么能不急,徐璟申掠夺了武菱的双眼,害得他再次陷入黑暗之中,两次失去双眼,人生大起大落,跌宕起伏,命运多舛,何等悲壮,她堂堂一介圣女,连自己的知己都保护不好,枉为朋友一场,她都没脸再见武菱了。

        天色昏暗下来,寂静无声,浓云翻滚,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百姓水深火热之中,雪上加霜。

        难民营人满为患,工部大队人马正在马不停蹄地扎军帐,以供百姓能遮风避雨,孩子们因为饥饿哇哇大哭,生病的老人躲在山凹口处哆嗦成一团。

        孔伊诺出了别院,来到后山上,目睹了这人间疾苦,顿感到自己的渺小,无力拯救这百姓悲苦,不过是个血肉之躯,沧桑大地,沉浮乱世,罹难太多,孔伊诺是满腹惆怅忧思。

        巫女走过来,坐在岩石上叹息道:“年年洪灾,百姓流离失所,朝廷每年赈灾,治标不治本,百姓饿死病死不计其数,贪官污吏豪门贵族依旧是酒池肉林,真是应景了那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孔伊诺点头道:“我们无力改变现状,能帮就帮一把,尽力即可,但求问心无愧。”两个人并排坐在岩石上,玄虚跑过来,背着宝剑,“快下大雨了,你们等着淋雨呢吧?”

        大风乍起浓云飞扬,衣袂随风扬起,孔伊诺腾地站起来,“你们两个快走,有人来啦!”

        她话音未落,十多个人从天而降,个个武功高强,是集秘堂的人,为首的黑衣人手托一个琉璃灯盏,里面的灯芯若隐若现闪着火光,后面两个彪形大汉扛着引雷幡,高高耸立在半空,“小圣女,今日我就引雷电之火烧死你,你本是阴柔之躯,雷电之火至阳至烈是鲛人的克星,你受不住的,一旦你被点燃,九九八十一天,你的肉身不灭。”

        孔伊诺惊恐地退后几步,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们是想借风雨来临之际,雷电交加,引霹雳之火将她焚烧,这无根之火不惧暴雨风霜,只要被它触碰到,鲛人凝脂一触即发,一时半晌不会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越烧越烈,九九八十一天,焚烧殆尽,那种痛苦非人类所能扛得住的。

        巫女与玄虚吓得脸色土灰,“走开,你们两个快回去……”孔伊诺一个挥手将他们二人推出数十丈远,无后顾之忧,她站在风中,远处闪电袭来,一道一道,由远及近,雷声大作。

        电闪雷鸣之际集秘堂的人打开琉璃盏,太虚空灵之火,与雷电之火相熔,可以焚毁万物,十三人个人按阵法站立,凝结心念,摄魂夺魄,离境禅定,金刚三昧,阴阳化龙。

        一条大黑龙从半空俯冲而下,直奔孔伊诺,孔伊诺腾空而起,黑龙紧追不舍,张牙舞爪,孔伊诺躲闪着,黑龙口中喷出火焰,孔伊诺只得召唤水魂,引来苦水河之水,与火焰相互冲击对峙,水火不相容,火势汹汹,烈焰纷飞,孔伊诺累得冷汗淋漓,渐渐不支,黑龙窜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后颈,冲上云霄,孔伊诺只觉得漂浮不定,身体如一片鹅毛,没了重量,失去了自我。

        突然一支利箭疾驰而来,正中黑龙的右眼,它痛得嗷嗷大叫,扔了孔伊诺,瞬间化作一团黑烟,消失不见了。

        孔伊诺惊醒过来,看到十三阵法中为首的阵眼,即手托琉璃盏之人,受伤了,被一箭刺中了右眼,嗷嗷大叫着,鲜血流淌,狰狞恐怖。

        孔元朴带领着白衣侍卫赶来,这一箭是他射出来的,孔伊诺从虚幻太空中醒过来,方才悟道黑龙是集秘堂十三人幻化而出,这阵法玄乎其神,幸亏孔元朴及时出手,否则她就被困死在这阵法里。

        为首的人一个手势,仓促逃窜,后面的十二个人也跟着飞身逃窜而去。

        孔元朴沉着脸,“幸亏雷电未至,十三骷髅阵,法力高深莫测,他们的夺命之火没来得及施展,否则你就化作一团火球啦。”

        孔伊诺笑着说:“他们的引雷幡快把雷电引来啦,再引爆琉璃盏之火,我就变成一个火人了,不如死了算了,活着太累。”

        她满不在乎地说笑着,孔元朴瞪她一眼骂道:“你想死?我苦苦养了你十八年,你还未报答为父的养育之恩,就想一死百了,没良心。”

        孔伊诺苦笑着说:“我活着就是拖累你,若死了,你轻松多了,不必再为我担心受怕,不必再为我苦心经营,你只管你嫡出的女儿吧,她们比我乖……”

        孔伊诺连嘲带讽,孔元朴气得干瞪眼睛,手指玄虚背后的宝剑问:“你把指天剑带出来干嘛?这天下大乱了,江湖纷争,虎视眈眈,这柄剑暗藏玄机,你驾驭不了。”

        玄虚吓得不敢上前,巫女拉着他走上前给孔元朴见礼,“老爷……”

        玄虚也道:“老爷,小的有罪,知错了,请老爷原谅!”

        孔元朴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们,拉着孔伊诺往回走,小声说:“白衣暗卫禀报,徐璟申失踪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与徐璟威约定好了,明日傍晚时分,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我要徐璟申,他要指天剑,我要带徐璟申回武安城堡,挖了他眼睛还给武菱,我不想亏欠武菱,他是为徐璟恩受的伤……”

        “闭嘴,你还不嫌添乱,卷入皇子纷争之中,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都与你纠缠不清,还有武家公子,你不能老老实实地在渊魔山等着吗?”

        “哼……”孔伊诺心里不服不忿的。

        孔元朴用手招呼白衣少年说:“你们三个保护小姐,不准她离开别院半步,无法无天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孔伊诺梗着脖子与巫女进了闺房寝室,三个白衣少年守在门前,孔元朴把玄虚叫走了,去了书房,他把剑从玄虚背上取下来说道:“这把剑只认主人,你即便打如意算盘,想占为己有,也是枉然,它的灵性需要天选之子的鲜血,才能激发唤醒,以你的天资还是算了吧!”

        玄虚不情愿地说:“我可以试试看,万一我是呢……”

        孔元朴冷笑了一声,“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他举起宝剑,剑刃用力划破玄虚的手掌,鲜血顺着剑刃流淌下来,剑还是老样子,没有丝毫变化,剑刃依旧迟钝不见半分光彩。

        “看看,死心了吧,你的血唤醒不了剑魂,你不是它的主人,驾驭不了它!”

        玄虚垂头丧气,沮丧极了,“老爷,我想要渊魔山谷底的冲虚真经,求您发发慈悲,让小姐帮我找来,我修炼真经,绝不害人,只是修心养性,若是能拜读一下,虽死无憾了。”

        孔元朴冷眼相待说道:“你与江湖匪类一丘之貉,觊觎宝藏,死性不改,当初你偷练五行达摩神功,走火入魔,为了救你,我耗尽功力,眼睁睁看着伊诺的娘亲死在身旁,留下了一辈子的痛苦,你还是不能悔悟,自私自利,还恬不知耻大言不惭地求宝,你不觉得很无耻,很下作吗?”

        “扑通”一声,玄虚跪倒不停地磕头,“老爷,我知道自己贪心,只是对冲虚经难以释怀,愿意以诚心诚信侍候主人和小姐一生一世换得冲虚真经,不枉此生。”

        孔元朴叹口气道:“你也是执念太深了,每个人与宝物的缘分还得看自身的造化,你看看武家公子,他深受其害,前车之鉴啊,你还是自求多福,不如安静地苟活于世,外面难民生活困苦不堪,一日三餐都难以维持,奉劝你,还是回道观,安守本分,平安度日。”

        玄虚哪里听得进去,他觉得自己还年轻,不甘平庸,对冲虚经的渴望而不得,更令他百爪扰心,他退出孔元朴的书房,来到孔伊诺闺房外,徘徊不定。

        孔伊诺与巫女正在用餐,两个人说笑着,孔伊诺给她夹了菜放到碗里,“你太瘦了,多吃点儿!”

        “我还是第一次能上桌吃饭,原来吃穿住行无人问津,小主子让我感觉到回家的温暖……”巫女低声说,话语里带着沧桑感。

        孔伊诺打趣说:“吃饱了,我们好好睡一觉,睡醒了还得干活呢,今夜注定不平静,你看暴雨将至,前半夜雷雨交加,等后半夜骤雨停了,我要出去办事。”

        “办事?办什么事?”巫女不解地问了一句。

        玄虚躲在门外,支愣耳朵仔细听着,却没有听到孔伊诺的回答,孔伊诺察觉到门外有人,她贴巫女耳边说:“先保密……”

        玄虚听了个寂寞,还想继续偷听,被三个白衣侍卫拍拍肩膀说:“嗨,鬼鬼祟祟的,不安好心!”

        玄虚忙笑脸相迎说:“一家人,在下孔吉,诸位师弟,报个名字!”

        为首的年轻人一一介绍说:“我叫君实,他是易霖,这个是小树,我们三个是大人收养的孤儿,才出山不久,没见过世面,说话直截了当,请兄台不要见谅。”

        “哪里哪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兄弟,不见外,不见外。”

        “走吧,去寝室用晚餐,暴雨快来了,这风来雨到……”

        他们才走不久,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际,像条弯曲的长蛇扶摇直上,一声惊雷,“轰隆”降临,大雨倾盆而下,巫女不安地说:“今年的暴雨频繁比往年更甚,三江口镇地处苦水,滂江,渊江三处交汇,低洼处积水严重,可别再决堤了,若是水位不断上涨,我们也得去逃难了。”

        孔伊诺笑着说:“害怕了,有我呢,怕啥,等一切结束了,我带你回渊魔山,山上安静平和,山泉水清冽甘甜,我们六个人相守到老,隐居避世,挺好,外面纷纷扰扰,再也打扰不了我们。”她情不自禁,望着窗外大雨滂沱,也不知道是说给巫女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有感而发。

        后半夜暴雨停了,孔伊诺见巫女睡得恬静,犹豫了一下,没有打扰她,自己出了门,空气中弥漫着清凉的气息,雾气蒙蒙,薄云笼罩,偶尔半空还会滴下几串雨帘,她飞到半空,俯瞰大地,降到一处孤岛上。

        此处说是孤岛,其实是洪水泛滥,将四处淹没,只露出一处荒凉的地势,稍微凸出的一个旧祠堂。

        祠堂破败不堪,里面东倒西歪的牌位,大概是洪水来时,难民自身难保,逃跑时太过仓促,连亲人牌位也没来得及带走。

        洪水荡漾着,有上升趋势,远处的房子树被淹没了,有的只露出一顶树冠,一小片房脊,孔伊诺在祠堂里转了一圈,在屋角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孩子,躲在暗处,睁着一双惊恐地双眼望着孔伊诺。

        孔伊诺问:“你躲在这里,吃什么,喝什么?”

        男孩哇得一声大哭起来,指着水面说:“爹娘冲走了,我跑得快,躲在这……”

        孔伊诺拉过他叹口气:“可怜的孩子,走吧,带你去难民营,起码有稀粥裹腹,不至于饿死……”

        她拉孩子出了祠堂,揽住其腰部,飞身离开了祠堂,穿过茫茫水面,蜻蜓点水,来到难民营,把他放置在军帐前。此时天色蒙蒙亮,七七八八的人目睹了孔伊诺揽着孩子从水中飞跃而来,惊诧之余,疑为天人,下到凡尘来拯救人类,激动不已,感慨万千。

        孩子跑到一个中年人身前,“大伯,爹和娘妹妹被大水冲走了,呜呜呜……”

        大伯抱着孩子哭起来,众人也是唏嘘不已,同命相怜,嗟叹天灾水患,命运多舛,平民百姓遭遇诸多磨难。

        孔伊诺一闪身离开了,什么世道啊,百姓受苦,民不聊生,老皇上昏聩了吗?自己的子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皇子贵人们还在天京城歌舞升平,酒池肉林,奢侈糜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么浅显的道理,老皇上不懂吗?

        孔伊诺来到半山坡,听到一声悠长的猿啼,她知道四大护法找来了,四个人好像生气了,躲起来,也不出来相见。

        孔伊诺笑着喊:“我在这呢,出来吧。”

        孔元朴从坡下上来,右手端着一碗粥,左手拿一张饼,递给孔伊诺说:“吃吧……”

        孔伊诺接过饼,坐在石头上大口大口吃起来,边喝粥边问:“难民也有饼吃吗?”

        孔大人长叹一声说:“如今粮食缺乏,国库空虚,熬粥的白米都快没了,今早掺和杂粮一起舍粥了,这么下去,饿死病死的人不计其数,国难当头,这关键时刻,还得靠你改变国运。”

        “靠我?我能做什么?”孔伊诺惊讶之下,一脸茫然。

        “水系就是大禹国的国之命脉,好似一条长龙,寒武江就是龙尾,苦水河犹如龙的身躯,滂江和嚣水犹如龙的两个前肢,渊魔山就是龙头,江水从龙口直奔入海,如今江水泛滥成灾,国运越来越孱弱,昨夜我夜观天象,新帝星暗沉晦涩,旁边的横星凸现光芒,恐要凌驾帝星之上,徐璟恩就是那颗新帝星,他即将面临一场大劫难,两颗星相互争辉,恐怕天下大乱。”

        孔元朴停顿了一下说:“你要去保护徐璟恩,万一他真的死了,大禹落入他人之手,百姓生活会更加糟糕……”

        孔伊诺下头,幽幽地问:“他又要大婚了是吗?”

        “是,三天之后,他会娶金家小姐,成亲后,老皇上就册立他为太子,他才有资格执掌天下。”

        孔伊诺摇摇头说:“我要先换了徐璟申,带他去武安城堡,我们亏欠武菱的太多,不能不管他。”

        “我可以恢复武菱的眼睛,你若相信爹,爹去办此事,你去放心天京城吧,进宫守着徐璟恩,暗中保护他,以防不测。”

        孔伊诺感到意外,疑惑地望着他,“不是应该拿指天剑换回徐璟申吗,你先打发我走?”

        “不用多此一举,没有徐璟申一样可以,我有十足把握,徐璟申不能动,如今吴瑛与卫大人金相都赶来营救了,老皇上的御前内侍已经查到徐璟申被绑架到此了,三万人马将三江口镇团团围住,就等你与徐璟威的出现,准备一网打尽,这是一个圈套,你不能自投罗网呀!”

        “我不怕,纵然千军万马,我也不怕,徐璟申必须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孔伊诺满不在乎的神情。

        “伊诺,你是不怕,你可以上天入水,可你想过吗?上万的灾民怎么办?打起仗来,遭殃的是灾民,孩子老人,你让他们往哪儿跑?”

        孔伊诺愣住了,她没顾及那么多,“真的有那么严重吗?要打仗的地步?”

        “老皇上的几个儿子哪个是省油灯?徐璟威蛰伏了这么久,觊觎指天剑,可他并不知道剑灵被封印了,这场博弈注定了他以失败收场,六个儿子,首先二皇子死了,三皇子废了,这个大皇子今晚也会很惨的,与徐璟恩争夺皇位的只剩下五皇子徐璟申了,重兵拯救,说明老皇上对他不薄啊,老皇上城府多深,你也不是不知,现在最好的法子是你不出现,一切与你无关,他就不会迁怒于你,至于他的两个皇子大皇子和五皇子,他重兵压进,无疑表明,他还是偏袒了五皇子。”

        四大护法从树林里跳出来,罗刹女怒道:“孔元朴,你卑鄙小人,利用自己的女儿,朝廷纷争与我们何干?不管谁做了皇帝,没一个好东西!”

        判官问道:“你惺惺念念辅佐四皇子徐璟恩,意欲何为?私心杂念,你只是为了你的头上乌纱!”

        孔元朴说道:“我是用心良苦,四皇子徐璟恩仁政爱民,若是他继承大统百姓可以安居乐业,大禹才可以强大昌盛,你们看看现在的大禹千疮百孔,民不聊生,日渐崩溃,为了天下苍生,你们放下私人恩怨,帮四皇子一把,也是积德行善,他日四皇子登基称帝也不会忘记各位的恩德。”

        侏儒哥看看孔伊诺,“我们听小主子的……”

        孔伊诺想起紫水晶球里呈现的画面,徐璟恩倒地而亡,杀他的女人头上披着盖头,一身红妆,脸上浓厚的脂粉,一定是歹人借他大婚之日,对他行刺。

        她沉吟片刻对孔元朴说:“先治武菱的眼睛,你若治好他的眼睛,我立刻去救徐璟恩,还有三天时间,一切都来得及。”

        孔元朴想了想伸手跟孔伊诺要东西,“把生筋藤给我,你要答应我,今晚不去见徐璟威,明日一早我们出发去武安城堡,四大护法,你们看好她,朝廷大军已经到了镇口,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一切听我指挥。”

        孔伊诺还在犹豫中,最后从怀里掏出生筋藤,递给孔元朴,“你保证能治好武菱的眼睛吗?不用去抓徐璟申吗?”

        “你就别瞎操心了,为父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你大意不得,只剩下这一瓶生筋藤了,万一失误了,武菱这辈子就毁了。”

        孔元朴拿过生筋藤,揣在怀里,转身欲离开,孔伊诺追上去,不停地问,“行不行啊,你有几分把握?若是没谱,我这就去捉徐璟申,带上他一起去武安城堡……”

        “胡闹,御前侍卫已经潜伏在徐璟威隐藏的驻地了,就等吴瑛一声令下,你千万别去掺和,鹬蚌相争,我们坐等得利,判官来……”孔元朴甩下孔伊诺呼唤判官,他们二人匆忙间进了一处隐蔽的树林,好像在商讨一件重要的事情,判官出树林时,脸色铁青,紧张兮兮的。

        孔元朴看了他们一眼,是愁眉苦眼。

        “判官,孔元朴跟你谈了何事,你脸色这么难看?”彩衣在一旁问。

        判官看了看孔伊诺说:“孔大人的避水珠丢了,被贼人偷走了,万一贼人下了谷,渊魔山宝藏恐怕保不住了……”

        罗刹女与侏儒哥,彩衣一听皆大惊失色,“避水珠丢了!那还得了!……”

        罗刹女转头对孔元朴开始埋怨,“连避水珠都保护不好,红珊看上你真是眼瞎了,徒有虚名的废物……”

        孔元朴任她辱骂,也不还口,最后等罗刹女骂累了,气呼呼坐在岩石上,他才为自己辩解道:“这阵子太忙了,无暇顾及,疏漏了!”

        判官说道:“现在互相埋怨也无济于事,不如分头行动,我们不能在此耽搁太长时间,必须尽快赶回渊魔山,小主子,当机立断,明日一早我们即刻返回渊魔山,你去天京城救徐璟恩,孔大人准备去武安城堡治愈武公子的眼睛,现在是危机重重,大敌当前,我们谨慎行事吧。”

        孔伊诺忽然间从脚底涌上来一股子寒意,内心隐隐不安,这一次躲不过去了吗?渊魔山宝藏如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着贪婪之人,他们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她作为一个守护者,也是焦头烂额,自顾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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