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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二章


覃栀会知道这件事情,原是个巧合。

        那一天,她本来是想着出府去散散心,结果没想到,自己却遇到了倪梅德的那些狐朋狗友们。

        而在这之前,她刚刚知晓柳括一行人去密谋如何揭穿六皇子招兵买马之事却故意隐瞒她的事情了。

        她正生气着,就看见那些人,都正以一种圆形的方式围住最中间的二人。

        覃栀看着他们这么隆重的模样,就抬头向他们那群人的中间看去。

        这一看,就看见了正处在众人之间,被众人追捧的柳括和江黎。

        覃栀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就多留了一会,打算看会热闹。

        她偷偷地缩起了脖子,一步一步地向他们那边蹭过去,自认为自己做的十分隐蔽。

        殊不知,她的这些小动作,已经被在场的有些人发现了。

        正当她靠近他们那边,她就听见了他们正在讨论自己。

        “唉!那倪大小姐本也是个好人,可她却非要一门心思地讨您柳大公子的欢喜。真是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想的。”覃栀记得这个人,那是个曾经,一度极力讨好倪梅德的一个人。

        覃栀微微皱眉。她倒是没想到他们在讨论的竟然是她自己。

        覃栀再将眼神放归到那些人当中时,柳括终于发话了。

        “倪大小姐,确实是容貌清秀,也曾一时名动皇城,令人惊艳。

        而如今,不知为何,她竟然会想着要嫁给我,做我一辈子的夫人。

        她虽对我一往情深,可有些话却是事实。”

        听到柳括这么说,覃栀彻底放弃了离开的心思。她还挺好奇柳括想要说什么。

        殊不知,当柳括所说之言,真实心事被她知晓,会令她有多么的心寒。

        “倪大小姐,确实不自重。”

        此话一出,不禁惹得在场的人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也惹得覃栀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不自重……

        她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看着柳括的方向,一直流着眼泪。那眼泪,就好像是一辈子都不会停歇的那种。

        她最痛苦的不是柳括对她的评价,而是她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对。

        柳括说的似乎没有错,从一开始就是她一门心思,心甘情愿地跟在他的身后,从来都没有想过他是怎么想的。

        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招他人厌恶的舔狗。

        她的眼泪越流越多,她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每次一擦完,都会有新的泪水流下来。

        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旁边的过路人看见她不停地救流着眼泪,好心地问她:“倪小姐,您怎么了?”

        而这时,柳括也回过头。

        他这时才看见了覃栀。瞬时他的眼眸微睁大,他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覃栀有没有听到。

        可看着覃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柳括心里也清楚她知道了自己说的话了。

        他瞬间就后悔了。

        他不知晓自己是因何而感到后悔,但他明白自己是因为覃栀而有了心理波动。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他喜欢的,不应该一直都是江黎吗?

        而注意到柳括正在看着她的覃栀,更加感到羞耻难堪,迅速地逃离了此地。

        而那些人当中,也因为覃栀的举动注意到了她。

        跑的途中,因为心事重重,而导致她一时没有看清眼前的路,直摔倒在了地上。而其他人注意到她这幅模样,再次嘲笑起来。

        那瞬间,就好像将覃栀的所有自尊都摔碎了。她再次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前方跑着。她不要再停在这里。

        她跑进了那个曾经与柳括一同畅饮的食肆,一时悲从心起,她点了一壶酒,开始借酒消愁。

        可她心里的难过却越来越涌上心头。

        她的愁苦似乎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浓了。

        直到食肆闭馆,她才走出去,手中还拿着一壶酒,边走边喝。

        直到将它喝完,她将酒壶扔了之后,很巧地看见了柳括。

        她的委屈似乎更深重了。

        她叫住了柳括。“柳括,”她轻启薄唇,内心难过地问眼前这个穿着玄色衣裳的男人“你还记得乞巧节那天吗?”

        “那天本是我的生辰,我记得那天你对我说,你不来庆祝我的生辰了,是因为有政事耽误。

        可为什么那天,我却知晓你和江小姐在一起观赏荷花呢?”

        听她这么问,柳括情不自禁地瞪大双眼。

        “那天你来了。”柳括用陈述的语气跟她说话。

        覃栀确实去了,是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溜去看他们的。

        覃栀苦笑一声“对呀,我去了。

        我不仅去了,我还看见你和江小姐在十分愉悦的聊天。

        柳括,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为我庆祝生辰。”

        覃栀看着柳括,眼里憋着泪。

        她其实已经明白了,什么所谓的政事都是假的柳括只是不在意她罢了

        柳括根本不在意她是悲伤,是难过,是快乐,是高兴。

        在他的心里,她一直都是不被在乎的那一个。

        她接着说:“还有今天为什么你们没有带上我。”

        她指的是柳括一行人和太子共谋如何捅破六皇子招兵买马之事。

        “为什么你们到现在还在怀疑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柳括,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然后柳括说出了一句令覃栀哭笑不得,令她伤心的话

        他的那句话,残忍极了。

        “因为你是倪梅德,你姓倪啊。”

        其实柳括也不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只不过当时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原因只有这一种,他就说了实话。

        这个人啊,该说实话的时候他不说,不该说实话的时候,偏偏说。

        覃栀被气笑了,嘴里说着:“就因为这?我付出了多少努力,你是看不见吗?”

        可是更令她悲伤的是,她明明不是倪梅德呀!就因为她穿成了倪梅德,她就必须要承担所有本不应她承受的委屈。

        她敢对天发誓,自从加入了太子阵营里,从未做对不起他们的事,一直以来她都兢兢业业,唯恐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

        结果如今柳括就用了一句话,竟将她所创造的功劳彻底抹杀。

        覃栀面带嘲讽的说了一句“因为我姓倪,因为我是倪梅德,所以我就活该不被你们所信任”

        覃栀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委屈,委屈,更委屈!

        她的内心真的要崩溃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呀?

        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能够接受生活在腥风血雨的皇室多年的太子,因为她的身份,而不愿意去相信她。可她不能够接受一直与她接触的柳括都不相信自己。

        这一次,她是真的对柳括失望了。

        覃栀嗓子痛得要发不出声了,哑着声音问柳括:“柳括,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正眼瞧得起我”

        “一直以来你都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覃栀没有在接着说下去,因为太残忍了她真的要接受不了了。

        她想问问柳括是不是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工具人,甚至没有把她当做人。

        “柳括,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是不是从始至终只把我当做一个旗子!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心动过?”

        覃栀用嘶哑的嗓音喊:“走!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她边嘶喊着,边捶打柳括的胸膛。

        “我知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但你至于这样作践我吗?”

        “我讨厌死你了!”

        虽然覃栀在打他,可力度却轻极了。

        即使柳括这般对他,她却还是不忍伤害他,她可真是……不知好歹啊。

        这时,柳括突然闻到一股酒味。

        他蹙眉,嘴上说着:“你喝酒了?怪不得不清醒。”

        听他这么说,覃栀感到有些嘲讽。

        不清醒?相反,她现在觉得此刻的自己,才是最清醒的时候。

        她冲着柳括恶狠狠地喊:“你走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柳括并没有按覃栀说的做,而是抓着她的肩轻轻地晃了晃,想让她清醒一点。

        “别闹了,听话。方才下人们说今晚恐会下雨,你先回府,过一会天气就冷了。有什么事过几天再说,好不好?”

        虽然柳括的语调极其温柔,但覃栀接触了他这么久,她自己认为这只是演的,她觉得柳括只是不想再搭理她了。

        可这次她真的猜错了,柳括真的只是不想让她着凉罢了。

        这个时候,覃栀开始用话语讽刺柳括:“柳大公子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不怕江小姐等急了?反正我和您也没什么关系,哪值得您在这里等着我呀!你快些走吧,我真不想看你。”

        说完,覃栀从怀里又掏出了一袋酒,开始喝起来。

        柳括眸子里的情绪复杂极了,一时难以让人分辨,可正当覃栀开始仔细观摩柳括眼神时,柳括却一摆衣袖,直接离开了。

        覃栀眼神涣散,眼瞳望向柳括离开的方向,嘴里呢喃道:“真的走了,他真走了。”

        她原以为,柳括只是不惜她,可当他离开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了,他哪是不珍惜啊!他哪是不喜啊!他那是不在乎啊!

        那一瞬间,覃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紧了似的,令她有些喘不上气。

        她靠在墙边,天气已经冷了下来,墙上的冷气传到她身上。

        她开始抱腿哭起来,她觉得自己也不是矫情,她就是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罢了。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怪罪别人,因为她是倪梅德,注定了只会是柳括的舔狗。

        舔狗,是不配拥有别人如火的热爱。

        只因,她是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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