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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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航一个开花店的人，因为长期和带有香味的鲜花打交道，所以对奇怪味道格外在意。
他觉得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像是一种花的味道，石楠？
但陆驰的房间里并没有放任何一种鲜花，自然也不会有石楠？
宋航一蹙眉，突然想到了一个网络梗。
石楠花的香味和……
一个想法迅速涌上宋航的脑海，脑海中的画面宛若惊雷，这男人当初对着照片都能亲，昨晚上见到真人后还没意识到被骗……
那么昨晚上他会想着自己的脸和声音做什么事情，自然不言而喻。
看着着老婆的照片和声音，臆想着老婆。
宋航按照原著中反派情况，心道这变态估计还会臆想着、假装是他老婆无意识地勾引他，和他做。
宋航恶狠狠咬牙，瞪着眼睛看着陆驰：变态，太变态了。
果然是原著中的变态恋爱脑，人设从来不蹦。
想到这里，宋航还被迫装模作样，假装他不知道妹妹“死而复生”了，也不知道陆驰已经见到过“游戏老婆”了。
陆驰听他这么说，就想到了游戏中的老婆，嘴角上扬，露出餍足的笑容。
好在陆驰平安出来，宋航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看到陆驰一时半会还没事。
事不宜迟，宋航不拖泥带水，讲明了自己的来意：“陆总，我打算做电商，跑去店里再回来，不方便，所以想在这里弄。”
房间的隔音效果挺好，不会打扰到在书房工作的陆驰。
但做电商直播带货，一是环境可能会被拍摄到，怕陆驰不高兴他的家里被网友看到；二是做生意的人有些讲究，宋航先问问他，有没有忌讳的。
陆驰无所谓，点头同意了。
宋航感激地抱抱他，谢他：“谢谢陆总，陆总您真是个大好人。”
宋航说完就跑回房间里做准备。
而陆驰在思索一件事情。
刚才宋航抱自己的时候，胸……挺平的。
平胸，男的……
唔，女孩子也有胸不大的。
陆驰托腮，如果宋航真的是女扮男装来接近自己，那伪装这一块肯定天衣无缝，不会叫自己轻易发现。
陆驰看着宋航离开的方向，慢慢眯起了眼睛，陷入沉思……
而宋航忙于自己的电商事业，无心在意反派的想法。
干事业不容易。
宋航让小王从花店运了花过来，他就直播包花，设计花的款式，或者在线做定制款的手捧花。
但做电商的第一天，宋航就被限流，还惨遭房管强制下播。
选品链接没挂对，限流。
还有他坐久了起来原地蹦跳了几下，被巡逻的房管当做跳舞主播，强制下播了。
宋航看着平台给的警告：“跳舞区主播需要申请，不能跳？”
怕人擦边。
宋航满脑子问号，合着自己刚才跳跳，被审核当成擦边了？
他一边重新打开直播，心道自己坐着太累，时不时就要运动一下，总不可能一直封，于是申请了舞蹈权限。
重开之后，宋航发现了一件更加令他社死的事情。
那就是平台的同城同区优先推送机制。
他被熟人刷到了，一会儿多一个关注。
【小王】关注了你。
【慕容重】关注了你。
【白洛】关注了你。
宋航：……
心道你们牛，你们拿着真名上网。
宋航的网名【赚它一个小目标】在一众真名上网的昵称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转念一想，主角团的名字乍一听就不像真名。
毕竟姓氏少见。
但自己这名字一放上去，谁都相信是真名了吧。
宋航虽然和慕容重和解了，但后来恩怨未了。
宋航盯着这个名字，恶狠狠地想，他肯定是要嘲笑我业绩差。
果不其然。
【慕容重】：闲得无聊，居然刷到了你的电商直播间。
宋航果断开口：“小王，把他拉黑。”
现实中的慕容重气得差点摔手机，一旁的白洛等人拦住他：“你冷静一点，别忘了，现在他有陆驰做靠山。”
慕容重目光冷冽。
没错，陆驰已经插手地皮投标的事情，这给慕容集团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目前投标的事情，大家都退不了。
陆驰这个商人不可能看他慕容重和宋航和解了，就把花费了大工夫的投标计划取消。
现在慕容重只能止损，指望陆驰以后不要再插手。
白洛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和宋哥聊聊吧，倒也没必要把你我拉黑，以后宋嘉回来……”
关系又牵扯上了。
白洛是想缓和彼此关系的。
于是他在直播间发问。
【白洛】：宋哥，你把我手机，sns还有短信全部拉黑了？
宋航见状，就当看不见，连忙偏过头低头包扎自己的鲜花。
【白洛】：宋哥，你是不是在装看不见？
【白洛】：宋哥？
【白洛】：宋哥？
宋航捏紧了手中的玫瑰花，心中口吐芬芳。
你喊你大爷呢。
本来宋航这直播间没什么人，但白洛这么一喊，刷到直播间的网友看着宋航那张漂亮的脸，再看着直播间似乎有大瓜时，走不动道了。
网友们表示搬着小板凳前排吃瓜。
【今天瘦三斤】：卧槽，有八卦听？
【映秀】：主播是个男的，那个白洛主页也是个男的，情敌？
【网上】：今天我不出去了。
宋航扫了一眼，发现因为网友留存率过高，自己不再被限流，似乎还被平台推送了。
人数从一开始的十几人，一下子窜到了几千人，隐约还有破万的样子。
白洛的话瞬间被淹没，这下子宋航可以正大光明地说看不见白洛的留言。
一些初来乍到的网友不明所以。
“这不是舞蹈区吗？”
“一股清流啊，舞蹈区一群姐妹，突然首页窜上个男的。”
舞蹈区也有男的，软萌的奶油小生，还有露腹肌的健身男，但像宋航这种长相精致的青年少见。
“我爱看，吸溜（擦口水），我日行一善，刷到这个直播间是我应得的。”
“爱心眼，卧槽，这腿带劲啊，又细又长还白，坐在这一堆玫瑰花中，可以让我舔舔吗？”
宋航心中狂骂白洛，看他起得头，然后努力推销自己的商品：“要鲜花吗？量大优惠。”
弹幕也刷的快。
“卖花？都到舞蹈区了，你就不能擦个边吗？”
“不是，主播你这花，卖花送点什么吗？”
宋航看到有人想买，连忙说：“送送送，宝贝，你想要什么赠品？”
“我也不想买，但他叫我宝贝哎，我下一单，你会跳舞吗？”
宋航会一点，会蹦迪。
毕竟身边有开酒吧的gay朋友，在酒吧耳濡目染，玩过挺多次，自然也就会了。
但蹦迪的动作放在直播间……那不擦边吗？
宋航纠结的时候，见有人说主播跳舞就买。
宋航：跳！
宋航让小王挂链接，数量是一份，要求备注好需要的时间，花的种类，干花还是鲜花，急单远单不出。
为了生活，跳一次吧。
……
宋航直播了三小时后。
结束直播后，当天下午小王拉着鲜花过来，跟老板一起包花。
陆驰大晚上下楼吃饭的时候，看到客厅里一大堆捧花停住了脚步。
陆驰看向林管家，林管家解释：“宋航今天开直播带货，人气挺高的，有人说买一束花就让他跳舞。”
林管家回忆着，说：“宋航说他起初就只想跳一支的。”
陆驰站在楼梯上，放眼一扫，整个客厅里起码有几十份。
陆驰重复了一遍：“只跳了一次？”
“他说网友给的太多，”林管家扶额，在陆驰疑惑的目光中解释，“所以他一次跳了三小时。”
陆驰：“……”
宋航听到他俩对话，抬起头，咳嗽了一声，心中不好意思：“赚钱嘛。”
不丢人！
宋航急忙起身：“好了，好了，小王就要把捧花拿去送了，不会占客厅地方的。”
小王挺怕陆驰，动作利索地把捧花装车，跑路了。
陆驰终于能在沙发旁落脚。
他看到宋航还低着头坐在地上，正认真地包一束白百合，动作利索，白色的绸缎在指缝间滑动，打出标准的蝴蝶结。
陆驰蹙眉：“你那店员不是都走了吗？这捧花你要怎么送？”
陆驰知道宋航努力赚钱的原因。
多半和自己的父亲有关。
虽然陆驰起初不清楚宋航和父亲的合同，但后来也明白了。
到了现在，他只是不太了解合同中的具体条例。
其实条例难以合法，真正桎梏宋航的，必然是父亲手上有他的重要物件。
如果他不赚钱还钱……
陆驰上下扫视，宋航就要到自己父亲那个中年男人的床上。
就在陆驰思索时，此时的宋航双腿发麻，强忍着酥麻感起身，抱着一大束百合花瘸着走向陆总。
“陆总，你为了救我双手受伤，我都还没认真谢过你，这花……”
宋航举起花。
陆驰便看到那数支带着芬芳的白百合，娇嫩的花瓣轻颤，握花的人手也有些颤抖。
宋航清醒时，第一次认真感谢陆驰。
虽然这人变态，但他真的间接或者直接帮了自己很多次。
宋航记着恩情。
宋航知道陆驰双手不便，于是把花往他怀中一塞。
这个动作的力度导致双腿还因为顿久了发麻的宋航，一个不准，向前一倒，撞到陆驰。
陆驰因为双手受伤，平衡力下降，膝盖一弯，带着宋航和那一束花跌倒在沙发上。
“你……”陆驰的声音在看到眼前一幕时，戛然而止。
陆驰垂眸望去，怀中是被专注包扎好的捧花礼物，漂亮精致的青年正好从花中抬起头，墨色的发丝扫过眼角眉梢，洁白花瓣旁的唇瓣上扬
宋航冲他璀璨一笑，眉眼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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