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兴趣好陪你摆两局。

程向霖这人聪明，郑远那自以为掩盖很好的小心思，他看的一清二楚，本来就目的不纯的一顿饭，郑远吃的更不舒服，程向霖这人眼睛跟长她身上一样，眼里就写了两个字“合作”

        “诶，我说，我现在可是狐狸精，你这么着求着合作，我这也得先把自己摘干净吧？小三上位这种说法我是接受不了的。”郑远戳了戳面前的桌子，一脸嫌弃。

        程向霖胳膊肘放在椅子上，迎上郑远的目光，特人渣的回了句“我能接受。”

        郑远翻了个白眼，起身准备离开，程向霖也不急，“你们班现在人还不齐吧？明天，该来的就都来了！”

        说的是李辞和殷戈，这两人，殷戈喜欢岳青青，岳青青有个风吹草动殷戈都能闹个顶朝天，李辞就殷戈的狗腿子，传统不务正业的小流氓，郑远上辈子折他们手里，后面才这么惨。

        但那回，不是栽岳青青这儿才被人顶上整得那么惨，更别说这回栽岳青青这儿了，简直没活路。

        郑远听程向霖这样说，就知道，他肯定摸情她的处境了。

        “这么害怕？脸白成这样？”程向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确实是噩梦，但是她不能这样说，因为好面子，所以她又做了回去，“可我才初中，你已经高二了。”

        程向霖一幅了然的样子，“担心这个啊，没有我罩不住的人！”

        “这么自信？”

        “我让初中部改姓程，你信不信？”

        郑远听了这话，差点咬到舌头，不由认真打量起这还未成年的少年，程向霖依旧一副碉炸了的模样，浑身就写了一句话，爷帅爆了，爱我吧！

        “成，等程少爷，让初中部改名换姓”

        这事儿，她没退路，往前走往后退，都是深渊，恰好这关口，有个人给你搭了个桥，稳不稳不好说，但是不走肯定没路，所以郑远决定赌一把，不为别的，他这份自信没人有。

        虽然郑远是真的搞不清，程向霖真的想搞什么，但这大腿她决定报了。

        “不过程向霖，我要光明正大的，真的假的我都有名正言顺站你身边。”

        程向霖眼睛转了转，“成”

        这谈话是晚饭时说的，动作是饭后有的。

        程向霖和岳青青拆档了，也就是她演讲比赛和其他一切活动，程向霖都拒绝合作和参加，这意味着岳青青失去和程向霖所有接触的消息。

        程向霖压根没出现，直接找的老师把和岳青青商量那些行程全撤了，临了还给人送了分别礼，一个短款演出裙。

        岳青青抱着那礼盒袋子，浑身颤抖，在这盒子送来前，所有人都还在说，她和学长，郎才女貌，感情动人。

        晚上立马就有人站出来说她是骗子，这事儿搁在任何时候，她都不至于这么不能接受，偏偏在郑远出现，岳青青坚信这是郑远做的。

        岳青青告诉自己，那些活动程向霖不参加就不参加了，现在大部分人还是认为他们是在一起的，所以没关系，郑远照样没机会。

        郑远也没想到岳青青这么傲气人，人这么卑微，能这么喜欢程向霖，岳青青抱着礼服摊开在郑远面前时，自以为自己是骄傲的，可是眼神里的嫉妒和恨意将她平日里的样子消磨殆尽，只显得可悲。

        岳青青对郑远说“我跟学长说我喜欢这个裙子，没想到真给我买了，他就是这样，细心又温柔。”

        岳青青说这话时，眼睛在泛光，她在等郑远嫉妒表情，在等郑远和自己一样疼的发疯。

        可郑远没什么表情，甚至没看那衣服一眼，岳青青开始茫然，“你不羡慕吗？”

        “为什么要羡慕？”郑远有点可怜她了。

        岳青青再也忍不住了，眼圈憋的红红的，依旧没掉眼泪“我追不上他，你就能追上了？我跟他门当户对，只要再过几年我考上大学，他就会看到我有多优秀，有多适合他，而你，你什么都没有，他现在选择你，因为新鲜感，等他玩腻了，就会知道我的好，而你，一个初中生，也许以后连高中都考不上，你争不过我的。”

        郑远只觉得一口气吊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你真这么想的？”

        “不是吗？你不就是狐狸精吗？一来就贴严子科身上，现在上赶着上程向霖的床，你就一狐狸精，他们也就现在找了你的道儿，等有一天透过你的面孔看你腐烂思想就会知道有多不值得。”岳青青双手紧紧抓住礼服，衣服皱在一起。

        她能说出这种话，算是彻底扯下自己的伪装，郑远看不起她，她已经迷失自己，在这段自我臆想的感情里。

        “随便你怎么想，我一开始就没奔着怎么着你，一直以来端着架子是你，不乐意承认别人比自己好的是你，不能控制自己自私自利心的是你，沉浸在自己感情里的也是你，我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哪里招到你，让你大费周章算计我，造我的遥，配不上程向霖不是我，是你不够坦诚的心。”郑远说完话，岳青青眼泪已经啪嗒啪嗒掉下来，径自趴在衣服上痛哭，最后抱着衣服出去，郑远后来听那群传话的人描述，岳青青去找了程向霖，把衣服还回去，硬气说了回话“程向霖不用你可怜我，这衣服我自个买得起。”

        这会岳青青算是给自己找台阶下，没丢下自己最后的傲气。

        这事儿郑远去笑话程向霖，说最后让一姑娘给摆一脸，程向霖敲了敲郑远的头，说的极为认真，“郑远，我不像你，做事不给自己留面子，她是个小姑娘，我不能做的太绝，我需要面子，她也需要，所以只是在给她个做面子的机会，你以为我为什么给她一根本不存在分手礼物？”

        “公说公有理”郑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会这么对你”程向霖笑了起来，郑远觉得这笑的她不自在，程向霖看着她那幅信鬼的样子。

        “我不会这样对你，因为我对你有点兴趣。”

        郑远戚了一声，她不信，程向霖没多说，也不解释，因为他会让她看到的，他一贯只用行动表达。

        比如郑远每天都收货一杯奶茶，送过来的人，总挑人最多的时候，站在班级门口喊一声“郑远，程向霖送你的奶茶。”

        一开始，郑远小三上位这说法，压根没消失，甚至愈演愈烈，直到这一杯杯奶茶出现，直到郑远随口一提的东西下一刻就出现，大家才意识到，哪是什么小三上位，这是光明正大的追求。

        对比，岳青青追程向霖时状态，对方可什么也没表示，什么郎才女貌都是编的。

        岳青青已经没开始那么在乎，只在每次东西送来时盯着看一会，扭过头。

        程向霖这一手，反向拉扯，给自己换了个大众印象，顺便拉了她一把。

        程向霖管这一招叫，打破刻板印象。

        郑远玩着自己勉强擦肩短发点点头，“油嘴滑舌”

        程向霖也不急着要回应，只是淡淡的问了句“要不要真的喜欢我试试？”

        郑远真的咬到自己舌头，口腔里充斥着咸腥“喜欢谁都不要喜欢你。”

        程向霖抬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郑远默默咽下去那口咸腥，“咱俩不合适，我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我可不想那一天就成下一个岳青青了，你又不缺，我也不需要，你现在不就追求个刺激好玩还不多事儿吗？我可以做到，但是你想要我跟岳青青一样，跟其他人一样，迷你迷的不行，恐怕不行，因为我这人没有安全感，爱你不如好好爱我自己。”

        程向霖点点头说“得，要找的就是这样的人。”

        郑远喝了口奶茶冲淡嘴里的腥味，“所以咱俩才是好的合作伙伴。”

        后续的事情就是，程向霖高调的把人送到初中部，临走时还极为入戏的摸了摸人的头，程向霖管这叫全套服务。

        郑远问他从哪儿学的，程向霖想了一下，说是岳青青那琢磨出来的。

        郑远踢了他一脚，让他滚，她又不喜欢他，摸头对她没用，程向霖就站在班级的后门口，一脸痞笑。

        “郑远，兴趣好，陪你摆两局。”

        来来往往的人，都往这边看，大部分都在捂嘴偷偷笑，仿佛之前说岳青青和程向霖最配的人不是她们。

        郑远觉得烦躁又无聊，压根没理还在门口等着小女友亲亲告别的程向霖，直接摔门进去。

        岳青青一本正经的坐在座位上扭头看过来，面子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不在乎，语气尽是不满“郑远，自习呢，自己不学，考虑一下别人吧？”

        班里一片沉默，只有严子科丢了魂一样扭过头，“真好了？”

        严子科说话时，柳辰就跟按了检测雷达，一秒反应过来跟随，眼睛在郑远身上打着转儿，生怕错过什么，要郑远沾去了光。

        郑远没回答，严子科一直问，最后上手拉了郑远一把，手指碰到手背，郑远脑子里莫名其妙的的蹦出来程向霖那张脸，下意识的抽出来手，“严子科，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柳辰脸比严子科脸要黑的彻底，所以她先张口反驳了，“是没关系，但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啊？”

        郑远摇摇头，“你在形容你自己吗？”

        严子科这次意识到局势不对，在中间打着过场语，一阵哈哈，开玩笑的就这么着过去了。

        这这么简单几个不见剑血的对话，被人学了去，传像所有好吃瓜的群众耳朵里，瓜传瓜，每个人加点自己的见解，就是，郑远脚踩两只船，有了程向霖，难以忘怀同班白月光初恋，跟人班里调情被白月光女朋友发现了。

        郑远就轻而易举扣上一个浪荡，会玩的帽子，她们说初中部的女生会玩，长得带劲儿还热情似火。

        那段时间，故事越传越乱，越编越复杂，郑远头疼到底谁嘴贱，但八卦这事儿，你又遏制不了，你说了四个字的一句话，再回到你耳朵里就是四千字的样子。

        郑远已经成了，整个学校避之不及的小妖女。

        这事儿，郑远听到一次解释一次，最后累了，就不做回应，每天若无其事的跟在程向霖身边，举着奶茶，指指松开的鞋带，大部分时候，程向霖都很配合，弯下腰去给她系上，“怎么样？”

        郑远点点头，有人的时候就抱着他胳膊撒娇，因为这些人实在无聊，她们爱传就传去，但是想因为这事儿让程向霖翘了了她，没门，所以她们传的越厉害，郑远秀恩爱秀的越狠。

        所以她们改传，郑远给人下蛊了，不然程向霖不能眼瞎看上她。

        而这时候的岳青青呢，正捧着演讲比赛的稿件，穿着洁白衬衫站在聚光灯底下，满身赞誉的为校争光。

        郑远是去看程向霖表演的，看着岳青青从聚光灯下走下来，像老师致谢，然后坐在前排座椅上。

        前些时候，还沸沸扬扬的传闻，已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她还是白月光似的优秀好学生。

        郑远盯着灯光发呆，没发生这些之前，她曾转学来到这里，她也是入学时也是这么风光月霁，后来怎么着呢，被人关在天台，脸脸按在地上，失去她一辈子的灯光。

        岳青青已经从前排看见她，坐了过来，“郑远，这次比赛语文老师推荐的我，她说我还是比较适合参加正式比赛的，还有啊，我快拿到高中部提前录取名额了，我离他越来越近了，你呢？”

        岳青青说话时的声音轻轻的，像她整个人，渡了一层柔柔的光。

        岳青青就这样以她惯有的方式，击垮她建立起来的防线，一个是优秀学生，一个是烂到骨子里的人，怎么选？

        “恭喜你”郑远说的毫不在意。

        “谢谢”岳青青轻轻的笑笑“程学长，自作主张的不跟我合作没有用，我只有进决赛，学校一定安排他过来跟我搭配。”

        最优秀和最优秀站在一起才是正常思维。

        “你怎么知道你会进决赛？”郑远胳膊指着身体，半分眼色没有分给岳青青，依旧盯着舞台上的灯光。

        “如果我去参加，你会有几分把握进决赛，拿冠军？”说这句话的时候，郑远转过头来看她。

        岳青青整个人僵在那里，“你没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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