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没买成

穿越了小半个村子才到地方，结果一来就听说出事了，明音暗自感叹了一番自己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嘴上问道：“婶子可知道出了什么事？”

        “嗨！”余婶子一脸同情，朝明音招了招手，她过来了才低声道：“也不是件光鲜事，村长不让大家往外说，你们河那边不知道也正常。”

        听起来还是件不小的事，连村长都出动了，明音上道地捂了捂嘴，“婶子你悄悄说，我保证不外传。”

        那架势，看着倒像是要听个什么密闻。

        这副样子直接给余婶子逗笑了，她笑得拍了几下大腿，眼睛都泛出泪花来了。

        “哎哟，你这小姑娘真是，”余婶子缓了缓，用手指揩掉了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颊，“净会逗你婶子开心！”

        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把余婶子逗笑的明音一头雾水，任由余婶子掐了把自己的脸，看她的眼神满是疑惑。

        “好了不闹你了。”

        余婶子收敛了些笑意，整个人显得和蔼了不少。

        “这事说来也怪，”余婶子说起正经事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她思考的时候皱了皱眉，仿佛被什么困扰着，“那张屠户是个独门独户，家里没有婆娘，一个人经营着猪肉生意。”

        余婶子想了想，口气不确定，“约莫有十来年了吧。”

        耐心地听着余婶子的介绍，明音脑子里大概有了张屠户的样貌特征。

        做屠户的大多身强体壮，这位张屠户也不例外，他身高八尺，体型宽大，力能扛鼎，在余婶子口中，这大概也是张屠户不得小娘子喜欢所以孤寡多年的原因，明音抽了抽嘴角，忽略了她这些主观臆断的想法。

        除此之外，张屠户的优点也不是没有，他是余婶子见过的最爱干净的屠户，每日开门时总会将门前屋里打扫一番，闭门也是同样的操作。

        “你若是走过这一片，一眼就能认出张屠户的门脸。”

        听起来余婶子十分认同张屠户爱干净这一习惯，果然，余婶子说完撇了撇嘴，有些嫌弃地跟了一句，“我家那口子若是有这种好习性，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别人家的事还是不要参与了，明音默默地听着余婶子突然跑题吐槽起她的相公，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刚才经过的一处，门前确实比左邻右舍要干净些，她当时直接就排除了那是张屠户家。

        事实证明，这是刻板印象，不好不好。

        “我们也是前一阵才知道，”余婶子自顾自地把话题又扯了回来，半点没有跑题的尴尬，“这张屠户还有个远房子侄。”

        “那天他远远地走过来，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本村人，第二日去买肉就发现张屠户家多了个人，正是那个外来人。”

        明音听了半晌，还是没听到重点，任由她想到什么说什么，恐怕太阳下山都不一定说的完，她紧跟着余婶子的话音问了一句，“那这事跟那个远方子侄有关？”

        余婶子点了点头，两手一拍，“可不是！前两日张屠户不知怎的，突然拿起杀猪刀将他那子侄砍成了个血葫芦，得亏有人听见动静赶了去，否则他这子侄恐怕直接没命了。”

        万万没想到是件这么刺激的事，明音惊讶地张大了嘴，“这张屠户疯了不成？”

        余婶子赞同得直点头，说话的声音不免大上了些，“都说他是犯了癔症了！”

        说完她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惋惜，“之前那么多年也没事，现在可好了，这张屠户就算回来了谁敢去买肉哇！”

        “他那的猪肉可比镇上便宜三文钱呢！”

        明音也觉得可惜，她今天来买肉就是觉得便宜，之后再去镇上哪还舍得买啊。

        说话间余婶子家门前常有人经过，看到明音这个生面孔都得问上一句。

        “余家的，这是你娘家亲戚？”

        “什么呀！”余婶子飞了问话的妇人一眼，“这是来买肉的姑娘。”

        听到买肉二字，那妇人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了变，接着便摇着头走了。

        有了别人打岔，余婶子也没有继续闲聊的兴致，该说的都说完了。

        “姑娘，你若是要买肉，只能去别的村，或者镇上了。”

        明音见她一副要结束谈话的样子，点了点头，对她表示感谢。

        “今日多谢余婶子了，那我不打扰您忙了，先回去了。”

        “哎，下次来玩。”

        肉没买到，想吃猪肉的心思在听到张屠户家的事之后也淡了，明音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李莲还在之前看到的田里忙活。

        “小莲，”明音走上前看了看她装田螺的篓子，大大小小的田螺占了小半筐，“还要捡多少，我来帮你。”

        听到声音的李莲忙回过头，招呼明音，“音音！”

        见她两手空空，李莲有些疑惑，“你不是去买肉吗？肉卖完了吗？”

        明音摇了摇头不好多解释，一句话含糊带过，“屠户家关门了。”

        不清楚其中缘由的李莲没多想，开心地让明音赶紧下到田里来。

        她脱了鞋袜放在田埂上，裤子也跟李莲似的卷到了膝盖上，白嫩瘦弱的小腿一点点踩进泥水里。

        冰凉的水激得她一激灵，过了会儿便适应了这个温度。

        学着李莲的样子弯腰捡田螺，一边听李莲叽叽喳喳同她说话的声音。

        这小姑娘大概是家里宠着长大的，每次见面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特别活泼，明音看着觉得挺有意思，她当孤儿的日子太久，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挺新鲜的。

        不知道自己像个慈祥老太太看孙女的明音脸上带着一抹微笑，时不时附和几句，时间倒也过得快。

        两人专挑大个头的田螺捡，很快就捡满了一篓子，李莲斜挎着都觉得有些沉。

        “好啦，篓子都装不下啦。”

        拉着明音往田埂处走，李莲兴致高昂地坐在田埂边洗脚，一边跟明音说话。

        “我娘做这个可好吃了，放上辣椒，姜蒜一炒，特别特别香！”

        被她说得口水直泛滥，明音突然觉得饿了。

        说话间李莲揉了揉肩膀，明音见状提出帮她把田螺一起提回家。

        李莲听了笑眯眯地挽着明音的胳膊，“音音你真好，改天我去找你玩！”

        大概淳朴的村里人招待朋友或者客人都是一起玩，明音没有拒绝这个提议，跟着笑了笑应下了。

        帮着李莲把田螺提到了她家，明音便想直接告辞。

        谁知李莲提着篓子跑去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又提了个篓子出来，“音音，我娘说这半篓田螺你带回去尝个鲜！”

        她冲着明音眨了眨眼，“我还放了些炒菜用的材料在里面，你一定会觉得好吃的！”

        惊喜来的这样快，明音心里纠结了一会儿，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收下收下，爆炒田螺，另一个说不好意思，不能收不能收。

        然而拒绝的话还没到嘴边就被明音掐掉了，改明儿她再给李莲回礼，到嘴的肉可不能飞了。

        直接收下了这半篓田螺，明音直到到家心情都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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