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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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个故事都那么……，我不理他，他不会生气吧？
应该没事，我跟他说晚安了。
——202191江寂《日记》
“你哥说你家里没人，让我带你去吃饭，一起？”沈觉背着他的书包，觉得有点重，不禁皱皱眉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低头问道。
“嗯，不会麻烦你吧？”江寂点点头，小声问。
“没事，我正好也要去吃饭。”沈觉冲他笑了笑，问：“你书包这么重，背得动吗？”
江寂闻言又点点头，作势要接过书包：“还好，我自己背吧！”
沈觉轻松躲过去，抓住他的手：“我是担心你被书包压着了。”
他虽然说的很委婉，但江寂还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说他长得矮。
江寂咬咬嘴唇，理直气壮地说：“我还会再长的。”
“噗，我知道。”沈觉及时用手捂住嘴，避免自己笑出声来。没有办法，他这样子有点可爱呢。
江寂见他好笑的表情，心里觉得丢脸，又不说话了。
“你今年十五？”沈觉看了看他，知道自己开玩笑过了，开始找话题聊。
“嗯。”
“倒是不小了，哎，我老了。”沈觉叹了口气。
“老了？你不是16吗？”江寂疑惑道，他应该和我哥同样大才是。
“不是，17了，留级了。”
“留级？”江寂略微有点惊讶，上了这么多年的学还是第一次见留级。
“打架，怕我吗？”沈觉翘翘嘴角，故装不在意地问，实则心里十分不安。
“……”
“你又没打我，我怕你干嘛？”江寂歪着头，对上他的眼睛，里面很干净，很纯洁。
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沈觉松了口气，伸手摸摸他的头。
心思真是简单呐。
一条街道，一排排绿荫，一盏盏路灯，很安静，只有树梢的蝉鸣在欢叫。夜空中的明月，周围撕开了黑夜，泛着朦胧的纯白。
晚上的小摊很多，饭店也许多，人群热热闹闹，他们好像走进了人间烟火，走进了喧嚣人间。
“有忌口吗？”沈觉问。
“没有，我都可以，随便吃点吧！”江寂道。
“那可不行，你哥给了我100，好歹得把你喂饱。”沈觉拉着他的手进了一家热闹的饭店。
“你好，这是菜单，请问需要点些什么？”见有人进来，一个服务员赶紧拿着一张菜单迎上去。
沈觉将他的书包放在座位的一旁，看着他：“你先点吧！”
江寂点点头，接过菜单，扫视了一遍：“杂酱面吧！”
刚刚看见烤串的时候，他不免咽咽口水，但是不好意思点。长辈都不让吃这些垃圾食品的，而沈觉怎么说也比他大，不好意思点。
“一样，来20串串串香。”沈觉没有看菜单，一直看着他，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想吃串串香的表情，心里不禁想笑。
这个饭店他常来，离学校近些，而且味道价格都不错。
江寂心虚地低下头，心里不停麻痹自己，他没看见他没看见他没看见……
“怎么了？心里念叨什么呢？”沈觉撑着脑袋，看向他。
“没没有，谢谢。”
“谢什么？”
“……”总不能说，谢谢你给我点了串串香吧？
“谢谢你送我回家。”江寂快速说道，头低得要碰到桌子了，紧张地拿起一旁的水喝。
“哦——，我还以为你谢谢我点串串香呢。”沈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调侃道。
“……”
送江寂回家后，回到学校已经六点半了，晚自习开始了。沈觉悠闲地翻过后门，入目的却是魏长沨满愤怒地站在那里盯着他。
沈觉：“……”
大意了。
一时间，四目相对，空气都凝固了。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
“你再怎么差，也总不至于说话不算话吧！结果，还真是屡教不改，差生就是差生。”魏长沨毫不客气地批评道。
“……”
“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直接回家。我也不想罚你写检讨什么的，你就在这站着，站到晚自习结束。反正这里也挺凉快的，大晚上也不会担心中暑。从你翻墙出去，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你也在这里待这吧！”
魏长沨说完气呼呼地离开了。
除了不远处有个路灯，附近周围都是黑漆漆一片。沈觉毫不在意地靠着树睡了起来，正好他有些困了，这里安静好睡眠，只是蚊子多知了吵。
晚自习略两节课左右，中间有十分钟的下课时间。
“沈觉怎么还没回来？不会被门卫拦了吧？”
下课后，江舟吟有些担忧地望了望窗外。
“你担心他？”谢言川问。
“好歹也是我让他帮忙的，他要是被处分了我心里愧疚。”江舟吟叹了口气道。
“叮铃铃——”
晚自习结束后，同学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教室。关了灯，学校陷入了黑暗。
江舟吟他们到宿舍的时候，沈觉正躺在床上玩手机。
“你怎么没去晚自习？没被抓吧？”江舟吟惊讶地走进来，放下书包。
“没，去外面睡了一觉。”
“牛逼，害我还担心你。”江舟吟朝他竖起大拇指，满脸佩服。
“担心我？”沈觉挑挑眉。
“你是为了我弟，要是被抓了，我问心有愧啊！”
“呵，是吗？”
谢言川洗完澡后，突然想起早上老师让自己写作文的事情，烦躁地抓抓头发。
“你作业没写完吗？”江舟吟拿好衣服，正准备去洗澡，看见他拉开书包坐在椅子上准备写作业，疑惑问道。
“写完了，老师让我参加征文比赛。”谢言川无奈道。
“稀奇啊，你不是很少参加征文比赛吗？”
“被逼无奈。”
“主题是什么？”江舟吟好奇地问。
“感恩父母。”
江舟吟听闻一愣，他一直觉得父母这个词在谢言川这里是禁忌。尽管，现在一切看上去都挺好的，但儿时的记忆才是抹不去的痛。
“要不，明天我去跟老师说？”江舟吟注意着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随便写吧，反正又不止我一个人参加。”
“哦。”
江舟吟洗完澡后，伸了个懒腰，也准备再学习一会儿。他心里一直记着一个月后要月考的事情，再怎么着也不能太差，毕竟能上这所学校的人都挺厉害的。
除了沈觉在玩手机，何致和谢言川都在学习。
他突然想到什么，兴奋地从上铺探出一个脑袋问沈觉：
“沈觉，你们高一的时候考什么？难吗？”
“你干嘛？”沈觉顿了顿，警惕地问，有种不祥的预感。
“问一下。”
“不知道，高一在睡觉。”沈觉淡淡道。
“艹……”江舟吟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莫名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
“那你是怎么考那么好的？”江舟吟仍不放弃，继续问。
“脑子是个好东西。”
“……”
完了，忍不住了。
沈觉突然想到什么的，放下手机，开始忽悠江舟吟：“湘陵一中考试的时候，有一种习俗。”
“什么？”江舟吟好奇地问，脑袋狠不得伸到他床上。
“借好同学的笔考试，这叫偷智慧。”
沈觉往往对这种现象都是十分不屑的，但湘陵一中的学生每一次考试都是乐此不彼。虽然，最后考试结果依然不理想，但仿佛找到了寄托，心里更踏实些。
江舟吟听了，眼睛一亮，赶紧伸下头对下铺的谢言川喊道：“川，把你笔借我。”
“……”
谢言川：“明天不考试。”
“先拿着呗，说不定它能对我产生感情，保佑我考个好成绩呢！”江舟吟不以为然，笑着说。
沈觉摇摇头，无奈道：“傻了。”
江舟吟接过谢言川递过来的笔，开心地亲了它一下，庄重地宣布道：“从今天开始，我要抱着它睡觉，不离不弃，谁都别想把我们分开。”说完，小心地笔握在手里，放在心脏处。
谢言川：“……”
完了，有点羡慕那支笔。
沈觉玩着手机，实际一直在和江寂聊天，怕他一个人在家太寂寞，拍黑。
sj1221:【你作业写完了吗？】
想睡觉：【嗯。】
sj1221:【怕黑的话就把所有的灯全开了，不丢脸。】
想睡觉：【……浪费电。】
sj1221:【我给你讲故事吧，听完就睡觉。】
想睡觉：【睡前故事？】
sj1221:【嗯。】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小和尚在讲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
……
想睡觉:【幼稚，敷衍，睡觉，晚安。】
“……”
沈觉笑着喃喃道：“这小孩，脾气还挺大。”
“谁啊？你对象？生气就得哄，你哄哄就对了。”江舟吟认真道。
“……啊。”沈觉愣了愣应道。
“你会哄吗？不会我教你。”江舟吟见他半愣子的模样，十分积极要教他。
“你又没有对象。”
“……”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猪跑啊？”江舟吟不服气道，开始诅咒他：“有你这种男朋友，你对象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连哄都不会，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你们迟早分手。你这种钢铁直男，亳无乐趣可言，她肯定是看上你的外貌，不长久啊不长久。”
沈觉：“长得帅也是一直资本，只要我不丑，他就一直喜欢我。”
“呵呵，比你帅的多的去了。”
沈觉不慌不忙：“他只吃我这种。”
“呵呵，你怎么知道？”
“他的网名叫想睡觉，想睡沈觉，懂？”沈觉一本正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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