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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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的话，好像还是挺愿意的。
——202191江寂《日记》
随着比赛的进行，观战的学生越来越多，欢呼声也响彻一片湛蓝天空。
江舟吟背着一只手，毫不费力地从他手中抢过球，三步上篮，轻轻一跳球进了。
“啊——”
“江舟吟！江舟吟！江舟吟！”
“好帅啊！——”
……
天空下的热闹，像是一场盛大的演唱会，而江舟吟便是主角。
台下一片，是他的臣服者，只为他喝彩。
“啧，果然你们魏校长没有罚够，不长记性，还是学不会低调。”姜子阳靠着树皱皱眉头，远处的热闹显得他这里安静了许多。
“你不是挺支持他的吗？”沈觉看了他一眼问。
“有吗？”姜子阳挑挑眉。
“要不然，你那个时候怎么不把他供出来？”
“我……那是觉得丢脸，好歹是我们班。”姜子阳有些心虚地辩解道。
“呵，是吗？”
“当然。”他认真地点点头。
“怎么样？儿子！”江舟吟轻松地运着球，看着满头大汗的男生。
“再来。”男生咬牙切齿道，一只手去抢他的球。
“哎，别急啊。好歹得告诉爸爸，我儿子叫什么名字，我有好多个儿子呢。”江舟吟轻盈转了个身，托着球投了进去，又立马接住，继续悠闲运球。
“……”
“高宇，高二的，篮球队的。”高宇咽下心里的怒火，平声道。
“替补？”江舟吟打趣道。
“……”
“主力。”高宇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两个字。
“主力？就你？湘陵一中的篮球队不行啊！”江舟吟轻蔑道，语气中还透着失望。
他本来想着湘陵一中是名校，应该各个方面都了得。不过，也没有关系，这不妨碍他拿第一。
“你们队长谁啊？”江舟吟好奇地问，不紧不慢地又投了个球。
“陈今时。”高宇一边抢他球的同时，还要回答他的问题，心里不知道憋了多少气。
“学生会会长？深藏不露啊！”江舟吟思索了一下，马上就想起是谁，略微惊讶地感叹道。
“哎，你回去告诉陈今时，爸爸很快就会来取代他。”江舟吟上扬嘴角，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谢言川：“看见没？下任学生会会长，我兄弟。”
高宇：“……”这年头还有炫耀兄弟的？！
谢言川：“……”
这人谁我不认识。
谢言川冷淡地瞪了江舟吟一眼，在旁边同学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地走了。
江舟吟心虚地舔舔嘴角，将球扔给高宇：“不打了。”哄兄弟去。
“？”高宇抱着球，迷茫地站在原地。
他瞧不起我他瞧不起我瞧不起我……
江舟吟你给我等着。
江舟吟确定谢言川是恼羞成怒，因为他刚才耳朵红了。粉粉的，还挺可爱。
“川川？”看见谢言川站在一棵树下，随手拾起一片叶子，看得出神。
江舟吟跑过去，从他身后探出头来。谢言川被吓得微微一震，没有理会他。
“川川，你理理我嘛。”江舟吟扁着嘴可怜兮兮地说。
“川川，你看我，树叶哪有我好看。”江舟吟抢过他手上的树叶，笑嘻嘻地说。
“幼稚。”谢言川看向他，这才气呼呼地憋出两个字。
“不生气了？”江舟吟小心翼翼地问。
“你打个球就像老婆婆聊天一样悠闲，不尊重对手。”谢言川生硬地批评道，转移话题。
“……”
“怪我？”
“对。”
“不能怪我，是他太弱了！”江舟吟不服气，振振有词地说。
“哼。”
“咱们不能不讲道理是吧？”江舟吟压下心中的无奈，扯着笑脸说。
“我就不讲理了怎么了？难不成你也要打爆我？”谢言川突然靠近，满脸不善地反问。仿佛只要江舟吟一点头，就会被他吃了一样。
“当然不可能，你打爆我还差不多。”江舟吟摆摆手赔笑道。
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讲道理不能讲道理不能讲道理……
天边由湛蓝变橘黄，白云随风飘，显现各种形态。
放学后，通校生直接回家，住校生还有晚自习，现在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
江舟吟在宿舍里望着天边的橘猫云朵，染红了他的半边脸颊。他很是欣喜地招呼谢言川过来：
“川川，过来。橘猫哎！”
谢言川：“哦，来了。”
沈觉半躺在床沿玩着手机，嗤笑道：“没见过世面。”
何致也笑着望向窗外：“真好看，我们村里的火烧云也很壮观！”
“来，过来过来。”江舟吟拉过他的肩膀，拿出手机：“给你拍个照。”
“……”谢言川很是无奈，看他那么高兴，也就由着他胡闹了。
江舟吟拍了很多张照片，找了一张谢言川比画剪刀的图片，这可是他乞求了很久谢言川才勉为其难做的一个手势，虽然可以看出他脸上十分不爽，但挺好看的。
“在这平淡无奇的岁月里，夕阳和你我都要！”江舟吟抿嘴笑地打下这一行字，附着刚刚选的照片发在了空间里。
沈觉很快评论道：【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酸了？】
何致评论道：【知道，都是你的。】
谢言川评论道：【心累，毁灭吧！】
……
“叮铃铃——”
“喂？”
“下课了吗？你去接一下阿寂吧，他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不安全。”许白姝说。
“……他又不是女生，怎么就不安全？”别人还看不上他呢。
江舟吟满心无奈，开学第一天怎么这里那里都是江寂啊？
心累，毁灭吧！
“你弟长得那么弱不禁风，很容易被欺负的。”
“呵呵”弱不禁风？趁人之危的时候那叫一个可怕。
“我马上就要上课了。”江舟吟推搡道。
“你五点放学，六点上晚自习，现在五点十分。”许白姝毫不客气地陈述事实。
“……我还要吃饭。”
“正好你弟也没有吃饭家里也没人，你们一起去外面吃。”许白姝说。
“……没钱。”
“微信到账100元”
“……”
看着微信里到账的100元，江舟吟沉默了，最终甘拜下风挂了电话。
虽然食堂有饭，不过住校生是可以去外面或者回家吃的，只要六点之前返校就行。
“江舟吟，你要去接你弟？”沈觉笑着反问。
“是。”
“我正好去外面吃饭顺便接一下冯瑅，一起？”
吃饭什么的是真的，接冯瑅是不可能的。
而沈觉心里打的算盘是，江舟吟拜托他去接江寂。
“要不，你顺道把我弟也接了？”江舟吟微笑地问，虽然感觉沈觉没有那么好心，但是说不定呢，大不了给点跑路费。
“……”上钩了，沈觉微微上扬唇角，又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记得给跑路费。”
“没问题，顺便带他去吃个饭呗？用不着太好，他很好养，不挑。”见他答应了，江舟吟得寸进尺道。
“行，就当是蹭饭的。”沈觉无所谓道，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啊，谢谢爸爸，你真是我的爸爸！”江舟吟欢呼道，爽快地把刚刚到账的100元转给了他。
沈觉看着他喜出望外的样子，莫名想笑。
真有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了。
本来是想走大门出去的，但是由于路程比较远，沈觉还是选择走后门翻墙出去。
突然想到早上答应魏长沨的，不禁烦躁起来。
回来又想，就算现在不走后门，到时候回来还是得走，骂就骂吧。
不讲诚信沈觉还是比较少的，但是又想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好学生，不听话也正常，这才是他。
于是他成功说服了自己，从后门翻墙走了。
天空慢慢由红变紫，远处已经有了变黑的迹象。
沈觉到广陵中学的时候，才刚刚放学，校门口停着许多车，挤满了不少家长。
沈觉靠在一旁等了会儿，看着一个个学生走出来高高兴兴地奔向大人。心里有些怅然，他似乎就幼稚园的时候母亲来接过，而父亲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来过，估计都不知道他几班几年级吧。
沈觉看到江寂从教学楼里走出来，低着头，游神的样子，根本没有看见自己。
他无奈地笑了笑，学习学傻了这是。
“江小乖，看路。”沈觉在江寂走过他的一瞬间，拉在了他的手，俯下身轻声道。
“学学长，你怎么在这里？”江寂惊讶地抬头望着他，脸庞微红。
沈觉见他可爱的样子，不由得想要逗他一下：“你哥不要你了，给我100元让我带你回家。”
“……”
“才不是呢。”江寂小声道。
“为什么？”沈觉笑着问。
“因为，在他眼里我根本不值100元。”江寂坚定地说。
“……”沈觉失笑道：“那我想花100元把你带回家，你愿不愿意？”
江寂固然知道他在逗自己，但是还是很认真地说：“我得问一下我爸妈。”
“好，等你爸妈同意了我就把你带回家。”
沈觉看向他的眼神很深邃，让江寂无法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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