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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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湛蓝，白云悠悠。少年张扬，夏风热烈，他怎么会输？
这么好的风景，不就是在为他祝贺吗？
——202191谢言川《日记》
江舟吟和沈觉返回学校时，正在上课，校园里很安静，偶尔也只能碰见几个刚好在巡逻的老师。
他们乖巧地和碰面的几位老师打招呼，老师以为他们旷课正要记下名字时，江舟吟只好急急忙忙地解释，而沈觉则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听着，时不时玩弄着手指。
老师走后，江舟吟呼了一口气，迎面又走来一位，是魏长沨。
江舟吟又叹口气，看着旁边悠闲的沈觉心里好不爽，也只能干巴巴地瞪他一眼。
哪知，魏长沨是来找沈觉的，他招招手：“沈觉来，我正好找你。”
江舟吟抿嘴，心里尴尬地腹诽道，这么随便的吗？！
“哦。”沈觉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跟着他走了。
江舟吟摊摊手，悻悻地回了班级，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魏长沨领着沈觉到办公室，顺手开了空调，坐下后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
“听汤老师说你军训表现不错，很安分没有惹事。”
沈觉：“……”就这？
“希望你继续保持，只要安分守己顺利毕业是没有问题的。”
“……”
“新学期，教育局或其他学校的老师都会来我们学校视察，最近少翻墙，前门还是比后门好走。”魏长沨平平淡淡地说，完全听不出来责怪之意。
沈觉汗颜，假装无所谓道：“哦，行，随便。后门也该修了，老化了不安全。”
魏长沨注视他一会儿，抿了一口茶：“本来就没人去那里，修不修都一样，毕竟走后门寓意不好！”
沈觉：“……”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魏长沨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也不小了，做点这个年纪该做的事，青春不要留遗憾才好！”
沈觉斜眼看他：“心灵鸡汤喝多了就成毒鸡汤了，走了。”随后，头也不回地朝他挥挥手离开了。
江舟吟走到教室的时候，正巧是数学课。
他记起汤泠说过，数学老师叫俞杰，是个很幽默的中年男性，脾气很好，去年刚结婚。
“叩叩——”
“报告。”
“进来。”俞杰停下手中的笔，翻翻名单看着他，好奇地问：“你是江舟吟还是沈觉？”
“……”
“老师好，我是江舟吟。”
江舟吟有些无奈地解释道，他扫了一眼全班，看向讲台，中年男子微胖挺高，面带微笑，看上去是个有趣的人，因为他腰上绑了一个硬板，应该是伤到腰了。
刚结婚一年，就伤到腰了，艳福不浅啊！
“名字很好听，有点……中性化，舟像男吟像女，我刚刚还在想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俞杰托着下巴，思索着，又朝他笑了笑：
“不过名字是好名字，很有诗意。你父母都是读书人吧！”
“嗯，是。”
沈觉上楼，看见江舟吟站在教室门口，以为他被罚站了，不由得啧了一声。
“报告。”沈觉走过去，懒懒地喊了一声。
“哦，沈觉是吧，你们都进来吧！”
沈觉：“……”
我好像误会啥了……
索性，第一节课老师也没有讲什么知识点，只是和大家简单地聊了会儿天，聊聊他们对数学的看法。要不然，江舟吟他们肯定又要被请办公室里补课。
谢言川是挺好奇江舟吟去干什么了，不过他这种性子也不会直接问。
就算他不问，江舟吟自然也会和他讲。
江舟吟单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向他：
“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去干啥了？”
谢言川看了他一眼，丝亳不给面子，冷淡地说：“并不想。”
“……咳”江舟吟完全没有在意他的话，滔滔不绝道：“江寂和沈觉他妹竟然是一个学校一个班级的，你说巧不巧？”
“哦。”
“他们没拿成绩单，家里也没人自己也没有钥匙，我们只好去送。”江舟吟无奈地摊摊手。
“……”真有这种奇葩老师？！
谢言川又怀疑的眼神看向他。
“真的，骗你干嘛。”江舟吟认真地看着他。谢言川被他看得有些耳红，撇过头小声道：“关我什么事，用不着和我说。”
半趴着的沈觉似笑非笑看着他们：“报备呗！”
江舟吟：“……”
谢言川：“……”
沉寂了一会儿，江舟吟握紧拳头放在嘴角尴尬地咳了两声：“咳咳……”
“你妹怎么不和你一个姓？跟你妈姓？”
江舟吟一开始就想问，回来又忘了。他只是好奇，也不是非得问出个答案了。
沈觉看他，象征性地沉默一会儿：“不是亲的。”
“表的？”
“……”
“我爸新欢的。”
“哈哈是吗”江舟吟尴尬地摸摸后脑勺笑笑，果然好奇心害死猫。
“那你还挺好的。”
“？”沈觉疑惑。
“你还安慰她那么久，说明你们关系好。”江舟吟解释道。
“你想多了，没安慰她。”
“？”
沈觉没有再解释，趴下又睡了，江舟吟满脸疑惑只好看向谢言川，谢言川沉默一会觉得他话里有话。
没安慰他妹？难不成……安慰江寂？
想到这，谢言川表情十分复杂地看着沈觉。
难道，真像江舟吟怀疑的那样……
下午体育课，江舟吟十分高兴，他勾着谢言川的脖子计划着等一下打篮球如何干爆其他人。
“我先给他们来个过肩摔，然后再来个瞬移，最后直接砸下去。”
谢言川：“你打架呢？”
“打架他们也打不过我。”江舟吟很是自信地甩了甩头发。
“姜子牙？！”江舟吟他们排好队后，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全班都惊讶道。
“上次喊我吉吉国王，这次又叫姜子牙，你们这么想跑圈？”姜子阳扶额笑着说，再次打量着他们。果然还是校服好看些，更有朝气，迷彩服显得死气沉沉。
全班同学悻悻地闭上嘴，生怕被罚跑。
“跑两圈”姜子阳话音未落，班级同学开始“鬼哭狼嚎”起来：“不要啊”
“跑完自由活动”又是话音未落，同学们都欢呼雀跃起来，没听哨声直接向操场跑去。
“果然还是没变，一样幼稚。”姜子阳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树下乘凉。
“我靠，竟然真的是姜子牙，真是无处不相逢啊。”江舟吟一边跑，一边感叹道，语气中透露着喜悦。
“……”跑个步还那么多话，还无处不相逢，又不是鬼魂。
“他说他篮球厉害，结果说军训不能和我打，我还挺遗憾的，现在行了。”江舟吟兴奋道，对于篮球他肯定是很在乎的。
“……”
“你等一下看着我把他打趴下，不准一个人去乘凉。”江舟吟看向他，恶狠狠地说。
“呵呵。”谢言川干笑两声，直接加速跑前面去了。
江舟吟上扬嘴角，立马也加速追了上去。
敢在我面前加速的人还没出生呢。
姜子阳眼睛上盖了片大树叶，直接半躺在树下睡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江舟吟略带遗憾地去找别人打篮球了，他不敢去吵醒，说不定这节课都得罚跑呢。反正，来日方长嘛，不急不急。
沈觉倒是自然地在他旁边的一棵树下坐下，刚坐下姜子阳就起来了。
沈觉还以为诈尸了，吓一跳。
“你军体拳打得怎么样？”姜子阳问。
“还好。”
“谦虚。明明就不错，很有力道。”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打架也可以用军体拳，这可是国家拳法，不要浪费了。”姜子阳认真地说。
“……”我信你个鬼。
“真的，别不信。我以前上学打架用过，打赢了，只是……”姜子阳说着说着，有些难以述口。
“只是什么？”
“只是，那人骂我神经病。”姜子阳愤愤不平，又有些不解。
肯定是打不过我才骂我。
“呵呵”是挺神经病的，要我我也骂你。
篮球场上人群这里一堆那里一堆，很是热闹。江舟吟随便拉了几个人打篮球，他也不认识，不过他们好像知道他，还挺不服气的样子。
“你就是那个篮球小白？”一个男生趾高气昂地高，努力想要仰着头，用鼻子看江舟吟，奈何没有他高。
“不是。”江舟吟知道他估计找的就是自己。
但，篮球小白什么的，笑死。
“你是那什么江舟吟是吧？”
“是。”
“那不就是篮球小白，还不敢认了？哈哈……”
江舟吟：“……”
完了，拳头硬了。
“哟，还不服？这小眼睛瞪得，斗鸡眼呢？哈哈……”
“……”
“呵，爸爸让你一只手，输了喊爸爸，敢不敢？”江舟吟嗤笑着，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有一种轻蔑的眼神。
谢言川站在一旁看着这里，叹了口气。心里十分笃定，他会赢的。
天空湛蓝，白云悠悠。少年张扬，夏风热烈，他怎么会输？
这么好的风景，不就是在为他祝贺吗？
“川，信不信你小爷我打爆他？”江舟吟走到谢言川面前，嬉皮笑脸地问。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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