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在想什么

上官紫柔弱的画面在他脑海浮现，他知道此时质问，怒骂毫无一用。深思熟虑后，低沉的男中音回道：“先救上官紫！”看着医生点头急忙离去的方向。上官云脑海中宁岚那张时常微笑的脸孔一闪而过。手术台上，恒温的空间内布满了血腥味，宁岚潜意识垂着双眸。隐约感知到左胸口位置被那些冰冷。尖锐地器械在翻倒，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伴随着凌迟的话语将她送入无尽  讠讠深渊中：“云总指示。先救上官小姐，全血细胞先给上官小姐输上，至于宁岚小姐。看造化吧！”是啊。她还在奢求什么？她的命在上官云眼中什么都不是，宁岚心如死灰，求生意识渐渐离去。心电监护仪上各项指标一直预警响报不停……许久。手术室外的灯终于不再闪缩，上官紫被医生安全推出手术间，上官云上前看着苍白昏睡的她。一颗心平静的毫无变化。“云总，抱歉，我们尽力了，宁岚小姐后事您看是我们这边走正规流程处理吗？”医生低头鞠躬，以表歉意。“……”上官云看着医生，薄唇微动。竟说不出话来。他一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顺着光亮举步前行，最后停留在白日刺眼的手术台上，骨节名分的十指猛然掀开白布。宁岚那张惨白的脸上不在有一丝的生息，他心顿时生出下坠感，像是从十楼纵身越下，身旁无数冷风侵袭着他，浑身从头到脚都是凉的，连人体最温暖的地方，心脏之处也透着阴凉的寒气。他腿脚踉跄地后退几步，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令他很讨厌。忽然，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进来，推着尸体从他身旁经过走出来手术间，上官云迟疑问道：“她，是被送去哪里？”“火葬场。”蓝色口罩里传来三个字简单的回答，这答案让他的心口处传来一阵莫名的抽痛。上官云仓皇而逃，这令他不能左右的思绪与空间，像是剥夺了他的思想，只会让他产生无尽的伤感。上官紫的身体渐渐康复，偶尔南宫云也会来医院看望她，在她熟睡之后，他却总是难以控制的去宁岚以前住过的病房，虽然都在一层楼，但宁岚住的是普通病房。他总是想起她白色毫无血丝的脸，对着他浅浅一笑，她说：“阿云，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都可以……”忽然，他看到她胸口的位置缺失了一个脏器，四周都是血痕，筋膜汇聚而成，形成一道血水的泉涌，喷流而下，她对他笑道：“从今天以后，你就再也不会看到我了……”就当上官云伸手想要抓住这一道身影时，他猛地一扑空，从狭窄的病床上重重摔在夞地上，原来一切都是梦……他起身望着空荡的床铺，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欺骗自己：“宁岚，一颗心脏远远不够偿还你欠上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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