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爱是寂寞作的死第163章 就算逞强,也要让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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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觉,我睡得很不踏实,做了许许多多光怪陆离的梦。
我梦见纪河徒手挖出了我的心,用小刀细细切成一片一片,用尖锐的别针穿透,挂在十字架上,在哔哔啵啵的炭火中,翻来覆去地炙烤,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声,萎缩,变色,流油,直冒青烟。
我梦见我又和所有人坐在了一起。
好像宫婷从来不曾假死,罹宏碁从来不曾抛弃我,罹桀只是他们的二胎。
好像林叔叔从未娶过罗琳,而是跟那个绝色舞娘和纪河,一家三口坐在我的左手边;罗琳,则跟林川忆坐在我的右手边。
好像我和纪河从来没有分手过,我和林川忆也从来没有决裂过。
好像……郗语默还没有退学,尹恩赐没挨过刀子,辛慈也没疯。
好像程雨霏从来没有消失,慕绵、慕寒、简义……甚至我最讨厌的颜洛,统统坐在篝火对面。
还有程心瞳,她不是程雨霏;夏玫、夏树、沅虹玮,大家都在;仅有一面之缘的安德烈也在。
我们围着篝火吃烤肉,吃到一半,所有人突然一起问我:你怎么受伤了?
然后,我一低头,就看到被撕裂的胸膛,空空荡荡,淌着血。
明明不痛,却很难过,很想哭。
再然后,我一咧嘴,梦就醒了。
浑身是汗,头像被贼敲过,从后脑勺到天灵盖再到脑门,连带太阳穴,闷闷地疼。
脊椎像一节一节被抽干了血,从大椎到尾椎的骨缝,针扎似地隐隐作痛,整个后背的肌肉都发酸。
心突突乱跳,特别虚弱。
连摸起手机看时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显得格外吃力。
而更让我欲哭无泪的是,我居然只睡了不到半个钟头。
于是,我继续翻来覆去,不死心地试图用睡眠来镇静心神。
终归只是徒劳。
天黑了,我脑子里还不停转着那句,幸好我们走不到最后。
想打给林川忆,脑子里又转过了他和夏玫拥吻的甜蜜画面。
想去找劳伦斯夫妇道歉,却不知道安德烈在哪家医院。
烦躁在胸口不断灼烧,烧得我越发不知所措。
最后,我脑子一抽,决定去酒吧寻一段艳遇。
既然林川忆能在需要放松的时候拥抱夏玫,我也可以把性和情分开,不必再为工作的事苦恼。
既然纪河能清醒而故作深情地开始一场注定没结果的婚姻,我也同样能清醒地随便找个人睡。
只要能够平息这一秒的焦灼就好。
这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的自我救赎。
纯粹是一个滥情的女人在自甘堕落。
我昏昏沉沉地下楼来到了酒店的酒吧,路上几度腿软得险些踉跄跌倒。
一开始,因为太没精神,我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努力把自己灌醉。
可后来,纪河突然出现在舞台上,取代了驻唱歌手的位置,借来驻唱乐队的吉他,唱起了一支缓慢的古老舞曲——
“Justaperfectday,youmakemeforgetmyself,IthoughtIwassomeoneelse,someonegood。”
在他的低吟浅唱中,我看到各色异域女子,如同一尾尾美人鱼,款摆着游向他。
为了放纵,我也强撑力气,一头扎进了舞池,肢体不协调地在人群中搔首弄姿。
恍惚间,余光偶然瞥见夏树一把抱住夏玫,我才反应过来,纪河献唱,是在帮夏树给林川忆戴绿帽子。
当时我脑子真的一点也不清醒,鬼使神差靠近过去,本能地想拽开夏树,教训夏玫,怎么能林川忆前脚刚走,后脚就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然而,当我听见夏树附在夏玫耳边,用足以穿透纪河歌声的音量,掷地有声地对夏玫说:“虽然无论我怎么努力,大概都永远赢不了他。但是,我就算逞强,也要让你幸福。”
我竟愣住了。
仿佛时光回溯,倒退了七年,又听见纪河张狂热忱的笑:不管你要什么。我有的,全给你。我没有的,不择手段也要给你弄。
仿佛临睡前,纪河同夏树说过的话,又在耳畔回响:他给过的过去,我补不回来。他能给的未来,我得拿命拼。
哪怕清清楚楚地听见夏树怂恿夏玫:“跟林川忆了断清楚以后,就到我身边吧。我相信你,我等你。”
我都久久没缓过神。
哪怕一曲终了,纪河跳下舞台,从背后抱住我,抚过我的手,环着我的腰,贴紧我,慢慢晃动舞步,引领着我的节奏,在我耳边轻吻着,低语:“谁让你跑出来喝酒的?难道人家从来没告诉过你,你喝了酒的样子特勾人么?”
我积攒的愤怒也没有爆发。
反而脸红心跳,意乱情迷。
或许药吃多了,神经麻醉得如同一团祥云。
明明很想挣开他,像往常一样,质问他跟夏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明明真的很想问他,干嘛一会儿假装很爱我,一会儿又说跟我没结果。
但话到嘴边,却莫名其妙变成了轻佻又下贱的微笑。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回过头,与他对视。
纪河脸凑得更近了,静静地看着我,也不说话,眼底流转的微光,明显带着挑逗的意味。
我象征性地抵住他的胸口,做出反抗。
可当他狂野地俯头吻上来,身体的反应,却出卖了自己。
我需要他,冲淡纠结紊乱的复杂情绪。
所以,我几近癫狂地和他拥吻着,回到了我的总统套房。
他踢上房门,将我按在门板上,像电击又像暴雨似地,煽风点火地撩动我。
我疯了,大脑一片空白,备受煎熬地反客为主,主动转身把他扑到了床边。
幸好,他扬着脸,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我的吻时,那种胜者为王的高傲姿态,俨如一盆劈头淋下的冷水,浇醒了我失去理智的纵情狂欢。
先前的紧张刺激,被他沉迷愉悦的表情,一扫而空。
我猛地意识到,他和林川忆一样,都被女人惯坏了。
自以为仅凭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一个吻,就能让对方如临天堂。
就算没有感情,只是单纯地发泄,我也不甘屈居劣势。
所以,我脑海中立刻闪过四个字:提屌走人。
不,那太便宜他了。
我要让他知道,我不要他的甜言蜜语,不要他给安全感,不要他讨好,不要他哄。
也不要他。
于是,我起身,摸出钱包,扔下五十欧,拍着他的脸蛋,笑说:“算了,你这点能耐,还勾不起本公主的兴趣。这钱你拿去开房,刚刚酒吧不是一堆姑娘排队等着你临幸吗?”
纪河发懵地睁开眼,定了定神,勾起一抹摄魂夺魄的宠溺媚笑:“人家只睡自己爱的人。”
我也继续撑着笑,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轻轻说:“真巧,本公主也是。”
“又不诚实了。”
纪河摸摸手里的钱,摇头,笑意逐渐转苦,继而恢复了往日的浪荡模样,嬉皮笑脸道:“算了,好好睡一觉吧,黑眼圈那么重。”
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斜睨着他,撩了一把头发,暗自笑了笑,没吭声。
等纪河出了我总统套房的门,我深吸一口气,打电话给酒店前台,叫了辆的士。
我要完成我的工作,我的任务。
我要证明给纪河和林川忆,我可以不靠他们。
我要证明给全世界,我不需要男人。
我要去劳伦斯一家所在的街区,挨家医院找,亲自向劳伦斯夫妇和安德烈道歉。
原谅我,完全没料到,会有人吩咐前台,报备我的行动,并在我出发后,也叫了台车,一路跟着我。
就像我完全没料到,以劳伦斯隐婚知名大导演的身份,怎么可能被我轻易找到。
值得庆幸的是,本公主的狗屎运又来了。
虽然,我找了一整夜,都没有在任何一家医院,搜寻到劳伦斯、安德烈或者甘恬的名字。
但天亮以后,我在某家医院附近的甜品店门口,遇到了穿着病号服对橱窗垂涎的安德烈。
我走过去,想问安德烈怎么会在这。
安德烈透过橱窗看见了我,活见鬼一样,拔腿就跑。
我猜他应该是怕我跟劳伦斯夫妇告状,快步追上去,本想同他说:我不会告密,等甜品店开门,还会给他买没有花生成分的曲奇,只要他答应回家以后帮我劝劳伦斯先生做我们的导演。
可才跑了没几步,一辆运送糖霜奶油的大型厢货车,忽然在蒙蒙亮的天色里,极速驶来。
安德烈横穿马路,眼看要跑到大货车轱辘底下的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居然脑子发懵地冲到马路中间,抱住了安德烈。
可大货车根本来不及刹车,给我们时间逃脱。
即将迎面相撞的千钧一发之际,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简直不敢用力呼吸。
忽然,后背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我和安德烈,虽被推倒了,可也因祸得福,被推到了安全地带。
待我心有余悸地护住安德烈瑟瑟发抖的弱小身体,身后已经传出了尖锐的刹车声。
回过头去,大货车不受控地撞进了街对面的一家花店。
地上……躺着脸带擦伤的纪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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