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青春替我抵过命第92章 不能一起到白头,也别让风雪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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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天,林川忆对本公主表现出了有生之年前所未有的热情。
他会在学姐献殷勤的时候,顶着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斜睨着我,告诉我:“别担心,哥品味没那么差。”
生怕他以为我真对他念念不忘,我完全顾不上反驳:辛慈都敢睡,你品味能有多高?
急忙辩解:“我没担心,你能找个好姑娘,简直是我毕生所愿。”
这话在当年,半分不掺假。
我说过,那会儿我无比明晰地确定自己的心意。
只是被纪河伤透以后,我才只想爱更爱我的人。
面对围绕在林川忆身边的莺莺燕燕,逃课逃家的我,始终保持秉承着不争不抢的女神姿态。
甚至第二天,我就放弃了依赖林川忆,选择了独立地一个人睡沙发,床都坚持让给他了。
哪怕林川忆偶尔看我满脸失落地发呆,大发慈悲地想借肩膀给我哭一会儿,我都谢绝了。
因为当时我还没学坏,不想阻挡林川忆追逐幸福的脚步。
我觉得,就算决定跟纪河分手,也不能在不爱林川忆以后,妨碍他寻找比我更适合他的真爱。
其实我一直知道,林川忆喜欢成熟稳重乖巧懂事的姑娘。
高中时代跟我表白,纯属事出有因。
至于具体什么因,一句两句扒不清。
反正本公主同纪河第三次冷战期间,除了和林川忆背对背睡过一夜,绝对没再犯过更多忌讳。
而纪河,居然整整七天没联络我。
我甚至曾几度怀疑,他不找我准备半决赛的排练,会不会是又打算自弹自唱。
我甚至浑然忘了,发现PUA教程那天,我一气之下,连程雨霏、简义、慕寒和慕绵都拉黑了,还特地设置了拒接陌生号码。
纪河找得到我才有鬼。
但是,后来真出鬼了。
第七天,光棍节那天,也是纪河二十二岁生日那天。
傍晚,我正跟林川忆和他的同学们在学校附近的中餐馆喝酒划拳,林川忆手机突然响了。
林川忆接起陌生来电,愣了两秒,脸色很差地戳了戳我的肩膀,晃着手机问我:“纪河,接么?”
我的心情顿时很复杂。
一方面,有些高兴得飘飘然,毕竟,他有胆子找我,准是想好了对那份教程作何解释。
一方面,又有些委屈得鼻子发酸,心想,死人妖,你还记得来找本公主?
傲娇满满地夺过林川忆的手机,我强忍翻滚的泪意,故作云淡风轻,冷声冷气地问纪河:“都分手了,还找我干嘛?”
“分手?你经过我同意了么?还玩消失?知不知道,万一你吓死我,可是谋害亲夫,放在古代要浸猪笼的!”
听见纪河那个死人妖撒娇讨好的声音,我瞬间热泪盈眶,什么怨气都没了,泣不成声地笑说:“浸猪笼是对付狗男女的,你不懂天朝习俗不要乱讲。”
无论如何,他愿意哄我,足以证明那份教程只是误会。
这些天,走出不想听任何解释的冲动后,我不停在想,或许,那只是他以前为颜洛还债时当牛郎的必修课,不是用来骗我的。
或许,他对我是真心的。
或许,他会再求我原谅。
只是碍于面子,我拉不下脸主动找他。
纪河没有让我失望,笑到哽咽地说:“人家什么都不懂,只懂爱你。你再不出现,人家就要学你跳铁塔了,到时候,咱俩先新闻见,再来生见。”
“你敢死本公主就杀了你!”
我带着哭腔,毫无逻辑地吼到破音,热泪扑簌簌地随着笑容滚滚而下:“限你半小时内滚到早稻田门口,给本公主当众下跪认错。”
然后,没到半小时,纪河就来了。
虽然林川忆的手机再度响起时,林川忆直接挂断了。
虽然我瞥见那串熟悉的号码起身时,林川忆霸道地拉了我一下,颜面扫地般压抑着低吼了一声:“别走。”
我依然甩开林川忆,近乎疯狂地飞奔着跑出了餐馆。
漫天飞舞的细碎雪花,在林川忆的校门前,被五光十色的霓虹映照着,如同无数银白的萤火虫。
落满树梢的积雪,在如墨的深蓝夜幕下,被闪烁的彩灯晕染着,仿佛深冬盛放的樱花,开成了一朵朵粉绵绵的云。
纪河穿着一件单薄的短袖黑T恤,跪在那台香槟金的劳斯莱斯旁边,胸前背后乱七八糟的涂鸦,是许多平假名片假名拼凑成的一句句“对不起”、“我错了”、“我有罪”、“我该死”、“原谅我”。
陪纪河一起跪拜本公主的,还有光着膀子、背着一大捆枯树杈负荆请罪的简义。
路过的学生,都好奇地看着他俩。
纪河调戏般朝围观群众无限妖娆地喷吐出一串串又大又圆的烟圈,引得莘莘学子们迅速加快脚步。
简义见我气喘吁吁地跑过去,急忙掐灭香烟,悄悄从背后伸出手,轻戳了一下戏弄女同学的纪河。
我本想叉腰痛斥纪河:好阿,本公主不在,你竟敢对别的女人抛媚眼!
可简义突然举起我先前无意间翻到的教程,可怜兮兮地耷拉着脑袋,说:“那个,土豪沫,这是我落在纪河房间的,不是纪河的,你误会他了。还有,那个……你、你能不能,别告诉程雨霏?”
闹了半天,原来纪河在替简义背锅。
我愣在原地,恨自己恨到说不出话。
即使纪河年少无知的时候,被颜洛蒙蔽哄骗,引诱着做过错事,那也都是过去。
至少跟我在一起,他只想着我,再也没提过什么Michealia,打工都远离了夜场。
我怎么能……念念不忘地记挂着他的黑历史,这么不信任他?
双膝跪地的纪河,早已冻得皮肤赤红、脸色青白、瑟瑟发抖,看我态度缓和了大半,立马掏出去年冬天,他过生日,我送他的全球只有八枚的凯旋门打火机,“叮”地一声点了火,眼角微红、声音微颤地威胁我:“你要是还不信,还想分手,咱俩干脆自焚殉情。反正离开你,我活着也是个死人。估计你也一样。”
其实这番话一点都不感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滔滔不绝地涌了出来,开始排山倒海地顺着脸颊奔流。
我恶狠狠地踢了纪河膝盖一脚,嚎啕大哭着骂他:“少自作多情,本公主才不愿意陪你这妖孽一起死呢!”
纪河指尖通红地扣上打火机,站起来,赤裸的双臂,隔着我厚重温暖的棉服,很用力地抱紧我,吻着我满脸脏兮兮的眼泪,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在我耳边轻哄:“嗯,我们都不死,都好好活着,好好爱。”
那晚,简义功成身退后,喷嚏连天的纪河,在晶莹剔透的雪中抱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任由我们彼此的头顶挂满花白的雪丝。
恨不得,把短短紧紧的拥抱,拖延着转成一生,一路转到白头。
第无数次,我理所应当地忽略了,陪我和纪河,一同被霜雪染得两鬓斑白的林川忆。
直到许多年后,我才知道,追出餐馆的林川忆,默默在街角目睹了我跟纪河和好的一幕,并且又像上次我耍酒疯满街瞎荡时那样,跟了我一路。
他独自站在我公寓的楼下,看着我跟纪河下车,看着我跟纪河上楼,看着我跟纪河十指相扣,看着我窗口的灯光亮起再熄灭,看着天黑了又亮。
而可笑的是……
曾经,我那么明晰地确定,我爱纪河。
我那么明晰地确定,我年少时对林川忆的感情,只是错觉,只是友情和亲情。
我那么固执地选择一次又一次推翻怀疑,相信纪河。
我那么勇敢,那么义无反顾,那么毫无保留,双手奉上了一整颗真心。
我为了纪河,伤林川忆伤得那么深。
到头来,却发现爱错了人。
叫我如何能不恨?
叫我如何敢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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