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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黑云压顶,有风将至


  在提瓦特大陆东南方的广阔海域中,有个由多座相邻岛屿组成的国家——稻妻。

  ……

  “站住!”

  “执行公务,闲人闪开!”

  “啊!”

  在绀田村的乡间小路上,一群隶属于天领奉行的武士正在追捕逃犯。

  正劳作的村夫连忙闪到一旁,村中的大人拉回好奇探头的孩子,坐在家门口晒着太阳的老人无奈感叹:“世道啊!”

  自一年多前,稻妻开始实施种种新政,奉行众的执行也越发严苛,随之整个稻妻像是被笼罩在浓厚又沉闷的乌云下,压抑得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

  鸣神岛,鸣神大社。

  在稻妻有着“白鹭公主”雅称的神里凌华,正代表着社奉行与神社巫女筹备着三月后祭典的事宜。

  “社奉行采购的祭祀用具已安置妥当,祭典也确定了除甘金岛外的另两处举办地点。”神社巫女稻城萤美在清点完社奉行送来的物品后,向凌华汇报。

  “不过,离岛的万国商会和楚瑜商行由于勘定奉行对通行证的限制,能来往的商人不会很多;另外在花坂街的很多商户也因锁国令的原因,物资流通困难导致货源受限的问题,已是焦头烂额无暇参与此次祭典。”稻城萤美面露苦涩,难掩自己的忧虑接着说。“这样一来,祭典摊位的大量减少,这次祭典恐怕会比以往冷清不少。”

  “嗯,唉。”对此本早有预料的凌华在听到这样的情况后,还是不由皱起了眉头,“可以理解,大家也都不容易。可我还是希望人们能至少在祭典期间,暂时放下焦虑,过得比平日里开心一些啊。”

  凌华随后提议:“萤美,这次预计向长野原定制的烟花种类和数量再多一些,还有准备在八重堂刊印的海报,要是能再加上名士的留言应该也会有更好的宣传效果。”

  “好的,神里大人。”稻城萤美随即回应,并继续补充,“海报会加上专栏优秀作者的寄语,长野原的烟花也会多准备一些安全有趣可以提供给小孩子的类型。”

  “你想的很周到,我正希望在如今稻妻的阴郁里,孩子们的欢乐可以少受些影响。”凌华想到这里,积郁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海报也多在学所里宣传,学生们应该也一直很期待今年的祭典呢。”

  ……

  “这不是神里家的小姑娘吗,一段时间不见还是这么讨人喜欢,”正当凌华与萤美继续交涉的时候,一位明丽动人又带有几分狡黠的狐耳女人款款走来——来人正是八重神子,鸣神大社的宫司大人。

  “宫…宫司大人。”凌华有些局促,不只是因为一般只在每月特定日子出现的八重神子会突然出现,更是因为她知道八重神子在非正式场合下有多让人难…难“对付”。

  八重神子望向凌华,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笑意:“小神里,几年时间就出落的亭亭玉立。有没有期望过哪天能遇到意中人,要不要求支签,我亲自帮你测测…姻缘。”

  凌华脸色一下红了大半,尴尬无以言表,只觉耳根发烫,不知如何答话:“宫…宫司大人!不要打趣我了,眼下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我…我该回去了。”

  “啊哈哈,真是可爱。”神子显然对凌华的反应很是满意,然后看着有些气恼的凌华,接着神情郑重了几分说,“不要着急走嘛,不逗你就是啦。我刚从海外邸报上听闻了些趣事,并为此卜上一卦,预示可能会和你有关。”

  萤美躬身告退,神子带凌华来到屋内。

  神子先开口问:“不知道你有没有听闻异乡旅者的事迹。”

  凌华回答:“有所了解,一位不知来自哪里的旅人和他的伙伴先后陷入蒙德和璃月的大事件里,而后两国安然度过危机,传闻他会是为世界带来变革之人。”

  凌华顿了顿,看了看神子,想不明白她的用意,只好如实说:“听闻的事件不可全信,其中可能含有大量巧合和夸张的修饰,甚至感觉…这可能只是八重堂为了某本新轻小说的设定有意造的势。”

  “现实可未必不比小说来的有意思呦。”神子带有几分促狭地说,“我好奇这位旅者,但当我用大巫女的天赋本能推演时,却发现他的命理是一片混沌,直觉告诉我他会在不久后到来,并且稻妻的阴云也会因他的到来一扫而空。”

  听闻此言,凌华心中激动,她内心本就迫切希望稻妻可以变得安稳惬意,人人可以摆脱高压政策,自由生活,但……

  “这会是个契机”,神子像是明白凌华所想,有些惆怅“毕竟如今的稻妻也不是我所希望的样子。”

  凌华离开神社,神子驻足神樱树前良久,默默自语:“来自异乡的风啊,你将为这片海域吹来怎样的新机。”

  ……

  八酝岛。

  “你们的伎俩到此为止,束手就擒吧!”身着家纹战袍的天领大将九条裟罗边劝降边向前迈进,反抗军的几名将士已被逼至山崖尽头,退无可退。

  此时只听得远处一声炸响,随后天空转阴,雨滴淅淅沥沥而下,几名将士神色大振,领头一人高呵:“可还没完呢!”随后只见反抗军众人向崖外纵身一跃,想不到悬崖下一条绳索竟凭空显现,众人随即顺势滑下。

  直到一只只透明水母遮住幕府军众人视线才知反抗军提前早已准备,只是水元素化作的水母事先裹住绳索让人未曾察觉。随即。九条裟罗怒引雷光震散拦路水母,瞬间一步踏上绳索疾滑而下,与此同时,双手弯弓搭箭,意图留下反抗军众人。

  “咻!咻!咻!”,九条裟罗看似仓促间随意射出的三支箭矢却恰好直奔要害而去,裹携风雷之势。

  “铛!铛!铛!”就在此时,眼看避无可避的箭矢却被另外三支同样精准却更为沉稳的箭矢击中,金石相击,元素能量逸散,空气震颤。

  山坡下,一着装轻便生有兽耳兽尾,手持战弓的人影在雨中显出身形。正是反抗军中的「常胜尖耳将军」,五郎。

  看来是早已埋伏在此,蓄势待发,所以箭矢才能后发先至。

  九条与五郎冷冷对视,不料对方竟打出一个“向下看”的手势,随后转身离去。

  九条还在狐疑之际,突然感觉到有危险气息从下方传来,随即一个后翻抑住下滑前冲之势,而后只见一道剑气由下而来,斩断绳索,擦过九条的战袍长摆末梢,直冲天际而去。

  原来是沉寂在此的剑傀,定是由早先的炸响而激活,漫天浸有水元素的雨水和此前的水母做障眼法转移注意力,而当九条裟罗用雷法除去水母就已被水母引导成为剑傀的攻击目标,“又是那个女人的算计”九条心里如此想,却也来不及再多想下去。

  身后紧随九条踏上绳索的忠心武士此时因绳索已断,接连坠向谷底。就在此际,九条动用天狗一族血脉天赋,霎时,黑色羽翼铺展开来,护住下属一同下落。

  “刷!刷!”接连又是两道剑气,此时已怒不可遏的九条,祭出羽扇,调动身体力量,此刻天狗面具如同活物一般,眼孔处红光乍现,天狗血脉之力尽显,随即九条裟罗反手横握战弓,化弓为刀,挥刀劈散剑气。

  此时,九条裟罗自不难对付剑傀,只是要保全自己的下属,不得不放弃追击。

  ……

  海祇岛。

  另外一边,反抗军众人回到营地,此行奇袭捣毁天领阵地后方粮库作战成功,回撤路上更是有惊无险,全身而退。

  “珊瑚宫大人,果然算无遗策”刚刚完成艰难任务死里逃生的幸德,对计划制定人自是敬佩不已。

  珊瑚宫心海,海祇岛领袖,反抗军的军师。

  “大家都辛苦了,尽早休息吧。”心海用甜甜得微笑接纳着众人的敬意,“此次行动不仅捣毁了幕府军的前线粮草,还顺手带来了海祇岛急缺的医药物资,对后方的伤员来说这也是非常必要的,也恭喜各位拿下了一项不小的战功。”

  后方伤员可以得到更有效的治愈自然让人舒心,只是心海自己可能不知道,她的谦和甜美同样可以治愈人心。

  待其余将士退下,五郎向心海报告:“情报表明踏鞴砂地区气候与地脉异常,幕府军已分出不少的人力物力进行调查,糟糕的环境因素也让幕府军折损不少。”

  “继续探查动向,踏鞴砂的事件和此次行动,预计幕府军会选择撤军,暂时停战。”心海略做考量继续安排,“海祇岛也正需要这段时间缓冲战争的影响,幕府控制变松也是收集物资的好时候……”

  走出会议室的心海,略感疲惫,可还不是可以休息的时候,眺望远方,思索着接下来需要会面的几人,以及……

  “异界的星客?你会是什么样的人。我有预感,稻妻的局势会因你的参与而发生根本性改变。”心海轻声自语,作为现人神巫女的直觉让他对海外旅者即将到来的信息格外关注。

  ……

  鸣神岛,神里府邸。

  神里凌人,现任社奉行以及神里家家主,此时正与妹妹神里凌华对坐谈话。

  “就此一事,神里家及社奉行持中立态度,遵循将军的意志是身为御三家的处事原则。”神里绫人语气温和却也不容拒绝。

  “数年前的事件…,”凌人顿了顿,转而说到,“神里家在立场上决不能出错。”

  “可…眼见稻妻的民众生活凄苦,我身居高位实在难安。”凌华难掩伤心底下头来,神情忧郁又胆怯,“我认为,将军大人也…不全……”

  “将军自也会犯错。”凌人直接了说出凌华想说的话。

  凌华有些诧异。

  “可即便如此,社奉行与神里家立场还是不变。”凌人接着说。

  “可…”凌华不解,还想再说。

  “凌华,你尽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凌人微笑看着凌华

  凌华有些疑惑。

  “我相信你的处事分寸,何况既身为将军下属,自当有责任修正错误”,凌人充满宠溺地继续说,“哥哥不能直接帮助你,但也不会阻止你,若真出了事我来想办法解决就是。”

  凌华因哥哥的肯定受到鼓舞,心情愉悦了很多,来到后院,看到家臣托马正在打扫庭院。

  “托马。”

  “在的,小姐。”

  “之后要麻烦你去往离岛,将旅行者带来了。”

  “没问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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