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126足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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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很好哄的、分别还被监护人要求早睡早起的高中生侦探在这场特许夜宵之后各回各家，柯南会搭次日的车回到东京——毕竟还有下个案子的行程要赶。
久保田穗却不想回去面对幽魂蝶野泉，她给麻生成实发信息：“情况还好吗？”
麻生成实的回复相当官方：“一切都好。”
深更半夜信息秒回，“一切都好”才怪——要么是蝶野泉开始制造灵异事件了，要么就是他为了麻生医院正在加班。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都让久保田穗感到毛骨悚然。
她盘坐在宾馆的床上，皱眉苦思：“我为什么想不开非要跟他们住一起？我只是个老板，我需要个人空间。”
抱抱熊：……
虽然为久保田穗这种仿佛“老板给员工打工”的言论很是无语，但作为专业客服，抱抱熊很有为客户解忧的心：“不如我们继续去下个地方旅行，等待柯南出现？”
这主意出得着实一般，久保田穗向后躺倒，颓废道：“柯南下个要祸害的是元旦日的足球比赛，赛场就在东京——这个案子跳过去不好吗？我又不喜欢足球。”
“您连珠峰都去登了，竟然没有培养出一丁点关于足球的爱好吗？”抱抱熊很诧异，“这世界的主角可是个足球迷啊。”
久保田穗摆个摊手的姿势：“我喜欢某几个球星的脸。”
抱抱熊：……
久保田穗又想了想：“……身材也……”
“我懂了我懂了！”抱抱熊连忙打断，接着脑筋一转又忽然担忧，“您的感情史该不会还包括……”
久保田穗：……
“我出于个人隐私原因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但如果我不回答你肯定乱想。”久保田穗翻个白眼，“答案是没有——有的话，我的死因里搞不好还要加一条‘被嫉妒的女球迷围殴致死’。”
抱抱熊反应很快：“您这条假想死因至少暗示了两种可能：第一，您挑选的范围只在会引起女球迷嫉妒的男球星里面，第二，有一个在此范围内的角色跟您有过故事，但您企图以你们的感情没有走到最后而将他排除出‘感情史’。”
久保田穗诧异夸赞：“不错嘛，有长进。”
“谢谢。”抱抱熊十分自得。
“但你的猜想还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
“太缺乏想象力。”久保田穗嗤笑，“性别不要卡那么死。”
抱抱熊：……
来到球场的那一刻，抱抱熊发出一声感叹：“我将要见证您某段不肯宣之于口的感情了吗？”
“地域范围也不要卡那么死。”久保田穗嘲讽，“又不是只有东京有人踢足球。”
抱抱熊：……倒也是。
久保田穗到底还是回到东京，并且在一月一日来到了足球场，她对足球这项运动本身兴趣确实不太大，因此手里还捧着个速写本——在上面画她感兴趣的脸和身材。
抱抱熊对这项人类体育运动还挺上心，并且吐槽久保田穗：“您对可贵的竞技精神和追求胜利的热血毫不感到触动吗？”
“毫不。”久保田穗低着头在本子上涂涂画画，同时让以发夹形式出场的抱抱熊能看到赛场，“但如果他们开始玩阴的，我就有点兴趣了。”
“……为什么？”抱抱熊震惊道，“您为什么会对缺少体育道德的比赛感兴趣？”
“干嘛？”久保田穗用笔戳戳抱抱熊，“我可是人类啊，在产生‘解放全人类’这种崇高的理想之前，我们主要靠自私、暴力和虚荣活着——缺少体育道德的竞技比赛不就完美符合这几点吗？有人喜欢看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
抱抱熊开始回忆熊生，想检索看看自己从前有没有听过如此直白无耻的言论。
东京灵魂队的赤木英雄率先进球，周围传来欢呼的声音，久保田穗抬头看了一眼赛场，又看看斜前方不远处的柯南和孩子们。
这场比赛的场边摄影师之一即将对转播球赛的电视台发出威胁，要求对方给他大量现金，否则就在现场随意击杀观众。
作为一部作品而言，这起事件确实相当精彩有趣，但对久保田穗而言，这个案件其实简单得过分，角色不多，没有什么复杂的亲缘关系爱恨情仇，场地也很简单，她可以一直坐在这里，等柯南找到凶犯，她就出现并且拿下那个家伙。
“太无聊了……”她跟抱抱熊抱怨，“这能有多少收益？”
“蚊子再小也是肉。”抱抱熊劝慰道，“积少成多嘛。”
“给子弹打工，给员工打工，给出版社打工……”久保田穗嘀嘀咕咕地抱怨。
看足球比赛算是难得一项柯南能跟少年侦探队另外三个孩子都很享受的娱乐活动，眼下又进入了世界杯年，柯南更是异常兴奋。
只有久保田穗知道，他将来还有的是机会为“进入世界杯年”激动。
相比趴在栏杆上兴奋的四个足球迷，在座位上看时尚杂志的灰原哀跟整个球场都有些格格不入，嘴里说的也都是些“太危险了”“太引人注目”之类的话。
放在平时，柯南倒不介意同游的人里有一个在旁独自扫兴，但今天这可是足球比赛，资深爱好者推广自己所爱之物的狂热程度，个个胜似金牌销售。
“不安全只是原因之一……”被柯南扣上一顶帽子并且拉到围栏前的灰原叹息道，“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并不喜欢这种运动。”
“你到底多大年纪啊……”柯南斜眼看她，“怎么暮气沉沉的。”
“八十四。”灰原答道，“暮气一点有什么不对的？”
柯南：……
灰原瞥了一眼震惊的柯南，把眼神挪回了球场上，心想要是被当做老人的话，或许相处起来会轻松一点。
“我说啊，你吃那个药……”柯南结结巴巴地问，“真的是为了寻死吗？你该不会是什么超级怪咖科学家，为了返老还童才……”
灰原：……
黑衣组织的老年怪咖科学家，吃掉自己做出来的返老还童药，变成七岁孩子的样子，潜伏在被黑衣组织杀手灌药变小的侦探身边……
“想象力不错。”灰原评价道，“做侦探有点可惜。”
柯南：……
一阵风打破了小侦探的尴尬，灰原头上的帽子被风吹落，柯南低头去看，就见一个足球飞了过来。
久保田穗看着柯南为那个突然泄气的皮球翻越栏杆跳进球场，打了个哈欠：“我等下直接去把那个摄影师打晕怎么样？”
“然后呢？”抱抱熊问，“通知警方和侦探？”
“是啊。”久保田穗把视线转回赛场，“这场比赛对足球迷来说可能很精彩，但对我这种只喜欢看热闹的普通人来说就很乏味了……要这起案件按时解决，我就得在这里继续枯坐一个小时——劳烦理解一下我们人类这个自私暴力又虚荣的物种。”
抱抱熊：……
久保田穗有没有她自称的那些毛病不好说，但她抬杠的功力属实让抱抱熊望尘莫及，它沉默片刻，岔开话题：“看，他找到子弹了！”
久保田穗合上速写本，噌地站了起来。
足球场地外边还环绕着一圈跑道，摄影师们就在跑道上拍摄比赛，这起案件的犯人一共两名，主谋就是摄影师之一，他电话遥控自己的同伙去取赎金，又在同伙被警察抓住之后通过手机威胁警方，说“如果敢逮捕他，我就会随机射杀观众”。
为了保证事件妥善解决不留残余，最好能在同伙被警察按住的时候动手。
久保田穗沿着看台慢慢散步，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跃下看台。
——虽然柯南第一次跳到跑道上抠子弹的时候被工作人员逮住，但等他破解案件、发现犯人的身份时，却能顺顺利利走到场边摄影师身后。
久保田穗就得不到这样的优待，因此，她今天出门的时候穿了跟安保人员相似的外套。
“这位小姐……”正品安保依然发现了她这个冒牌货，惊诧地上来阻拦，脸上写着“如今的女球迷真是花招越来越多了”。
久保田穗心里暗暗叹气，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容，飞快地做了个亮证件的动作：“公安警察。”
“哎？！”安保人员惊讶。
眼下这个时间，接到第一通威胁电话的导播刚报完警没多久，柯南应该正在向目暮警官讲述“突然泄气的足球”和“从跑道里抠出来的子弹”的故事，场内的安保人员并未得到任何有关协助调查的通知。
“只是例行的安全检查而已。”久保田穗根本不看安保人员，眼神扫过整个场地，“像这种新年伊始的大型体育比赛，普通级别的安保是不够的，毕竟，要是出现任何状况的话，有些官员的面子就会很过不去，与其事后在新闻发布会上鞠躬，不如提前做好防备不是吗？”
她的语调是那么冷淡、那么理所应当，甚至还带着点对“普通级别安保”的傲慢和对难伺候的官员们的抱怨，安保人员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来。
“公安警察”久保田穗好似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挑挑眉，表情忽然生动不少，她转脸对安保人员露出甜甜的笑容：“当然，能借机从近处看看比赛也是不错的。”
安保人员被这笑容晃了一下，下意识回以笑容：“啊哈哈，确实是这样的。”
“这其实也是份蛮不错的工作呢，所以，如果不介意的话……”久保田穗对安保人员眨眨眼睛，“……能请您我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保密吗，山田先生？”
“哎……哎？什么？您、您怎么知道……”安保人员山田睁大眼睛。
“我当然会有今天全部安保人员的名单啊。”久保田穗带点得意地笑道，“嘛，所以，山田先生，我还有其他地方需要巡检，不介意的话，聊天就到这里吧。”
安保人员山田看着这位年轻漂亮的女警官走向球场边，心想：公安警察……倒也不全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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