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轻松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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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电闪雷鸣，大雨顷盆。
昨天休息，下了一天大雨。本打算去奶奶家也只能做罢。
夜晚下得小点，还以为今天雨会停，结果早上五点多钟又开始下大了。
拉开阳台门，风挟裹着雨水直往门里灌。我赶紧关上了门。
抬腕看了下手表，已经六点一刻了，再等就怕迟到了。
我穿上深筒雨靴，把随身的小挂包斜背着放在胸前，拉开房门。
老爸正在厨房里刷牙，听到我开门，用含混不清的声音对我说：“这么大雨，等下小点再走吧。”
我回答说：“都快迟到了，还不知道能不能下小一点。”边说边在门边拿伞。
老妈这时也打开房门出来，对我说：“你带一件衣服，怕到单位淋湿了好换。”
我瞬间感到好温暖，应了声好。返回房间用塑料袋装了一条长裤和一件外套，系紧袋口后又将塑料袋用活结系在我面前的小包上。
下楼，只听得见淅沥沥的雨声，天也是黑漆漆的。路上基本没有行人。
我用力地撑着伞，举步维艰。
大风刮得雨伞时而左，时而右。我也随风摇摆。
走到半路，一阵大风把我的雨伞掀翻，我赶紧用手把伞翻转过来。这时的头发、身上已经全部淋湿。
早点也没有顾上吃。等我狼狈的赶到粮店时，只看到张师傅，周师傅，林娟也各自拿着毛巾在整理头发和衣服。周一凡拿着扫帚在打扫面粉柜。
林娟看到我进门就说：“又是风又是雨，把人都会吹跑。”
我指了指自己对林娟说：“你看我，都成落汤鸡了。”
周师傅关切地说：“快去擦一下头发，不要感冒了。”
我对周师傅说：“幸好我妈要我带了套干衣服。”
林娟说：“我就把湿衣服脱了，直接穿白大褂算了。”
我解开挂包上的塑料袋，用力地甩干上面的雨水。打开塑料袋，还好，里面的衣服没有湿。
我到值班室关紧房门，换下打湿的衣裤，用毛巾擦干身体。
等我换好衣服下楼，看到刘晓萍、李梅、刘主任都陆续到粮店了。
他们每个人的样子都比较狼狈，正在互相打趣。
这时徐文扶着胡曼莉走进了粮店。
胡曼莉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刘主任忙关切地对徐文说：“这么大的雨，你们打个电话来请假就可以了，这万一在路上摔倒了可怎么办啊！”
徐文看了胡曼莉一眼，对刘主任说：“我也说打电话请个假，刘主任肯定能够理解。可她说李师傅今天休息，小卖部没有人换班，硬要过来。”
林娟正在帮胡曼莉擦头发，听到后轻拍一下胡曼莉说：“你才真是的，我在这里顶一天怕什么啊！”
胡曼莉笑着对林娟说：“守一天还是蛮累的哦！”
大家七嘴八舌的，都聚在大厅里。
雨一直没有停。
我站在小卖部的玻璃柜台前跟林娟和胡曼莉聊天。
我说：“这天气如果还有人来买米，那可就是敢死队了！”
林娟附合说：“那简直是疯子。”
这时听到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我突然想起早餐都还没有吃。
我对着林娟和胡曼莉问：“你们俩过早没有啊？”
林娟回答说：“我妈看下这么大的雨，早上在家给我下了碗面条。”
胡曼莉说：“我家里备有点心，早上徐文跟我打了两个鸡蛋，吃了点点心。”
下这么大的雨，偷溜出去过早是不可能的。
于是我对林娟说：“帮我买一小袋麻花，我马上跟你拿钱过来。”
林娟递给我麻花，我揣进工作服口袋就往收款室走去。
走进收款室，我对刘晓萍和李梅说：“你们俩过早没有啊？我买了麻花，你们吃不吃？”
刘晓萍勾勾手说：“我没有过早，快给我吃一点。”
刘晓萍边说着边弯腰，从抽屉下面的小柜子里拿出卫生纸，撕下一点垫在桌子上。我抓了几根麻花放在上面。
李梅说：“我吃过早餐了。”
我嘴里塞着麻花哦了一声。
我和刘晓萍一边偷偷吃着麻花，一边往外瞄。害怕被刘主任发现。
上班时间规定不能过早，我们偶尔没过早时，也会偷偷溜出去吃早餐。粮店的师傅们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这时林娟在小卖部扯着嗓子喊：“燕子，过来一下。”
我嘴里正在吃麻花，听到她喊正准备答应，突然一下呛住，脸憋得通红，大咳起来。
刘晓萍端起桌上的茶杯递给我，好笑的说：“又没有干蛮大的坏事，吓成这样。”边说边抬起手，轻拍我的后背替我顺气。
看我还是咳个不停，也大声对林娟说：“你这么大声，鬼喊鬼叫地，燕子差点呛死。”
我横了刘晓萍一眼对她说：“你就不能指望我好！”
刘晓萍嘿嘿一笑说：“这下不咳了吧？”
我伸手打了刘晓萍一下。
我看到林娟向收款室这边跑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随着关切的询问声，林娟跑到刘晓萍窗口。
我也刚好顺过气来。
我开玩笑地对林娟说：“怕我不给钱么？这么大声叫什么？”
林娟急着辨白：“不是的，我是准备问你们走什么班的？”
我还没有答腔，就听刘晓萍说：“我们走中班吧。”刘晓萍边说边对我和林娟眨眼睛。
刘晓萍话音刚落，就听李梅用不容质疑的语调说道：“刘晓萍，我今天中午跟别人约好了有点事，我走中班。”
刘晓萍微微一笑说：“如果我今天中午也有约呢？”
我用手暗暗戳了一下刘晓萍，弯腰从小柜子的包里拿出一元钱，递给站在刘晓萍窗口的林娟，对林娟说：“给你麻花钱，找钱去。”
我边说边往门外走去。
林娟已经回到小卖部了，我斜靠在玻璃柜台上，接过林娟找我的零钱装进口袋里。
林娟对我说：“我看接雨下得太大了，走班也难得回家，我们就在粮店打哈扑克算了。”
我说：“这么大雨，肯定不回家了。来来回回都得淋湿。”
胡曼莉接着说：“还好，到现在还没有一个顾客，难得轻松。”
一直到走班的时间，一个顾客也没有。
我和林娟工作服都没有脱，反正也不回家。
这时，我看到刘晓萍也背着包从收款室出来，忙跟她招手。
刘晓萍笑着说：“你不用招手，反正也回不了家。”
林娟看到张师傅也走早班，忙对着张师傅说：“张师傅，跟我们一起升级拉！”
张师傅笑着说：“让周一凡跟你们一起玩，我等一下给你们去端面条来做午餐。”
这么大的雨，张师傅能这么说我感到无比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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