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原来只是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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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萧然从来都非常尊重她的决定，当然答应了。
挂断电话，车子已到了机场门口。
她悄悄抹去眼角的泪，在下车之前，还是郑重的侧身对着一旁的何雨菱，“雨菱，你帮我看看，能看出痕迹吗？”
这样的话本来是难以出口的，但是……
想到等会儿要面对的人是冷萧然，她的心口就像被人揪住，不仅无法呼吸，更是一阵阵汹涌的难堪。
闻言，何雨菱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才道：“没事的，季小姐，看不出来的。”
她微笑着说了声谢谢，才戴上墨镜与帽子，走下了车。
看着车子远远离去，她怔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
蓦地，马路对面不远处的一家药店标志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不由地惶然一怔，一个最让她担忧的问题浮上心头。
昨晚上他有没有用保护措施?!
今天早上起来，慌乱与难堪主宰了一切，她根本顾不得注意这个最重要问题！
不管了，无论他有没有，她一定要去药店。
然而，刚迈开步子，一辆出租车便在她前面停住。#@$&
车门打开，冷萧然走了下来，“雪儿！”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疑惑的问道：“你要去哪里？”他在车上看到她好像想要过马路。
“没我没想去哪里啊！”
她赶紧摇头，借以掩饰心中的慌乱，“我只是想看看，你来了没有。没想到你坐出租车过来。”
冷萧然笑答：“也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所以我懒得开车过来。”%&(&
说着，他的目光停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
她有些紧张，“怎么了？”难道他看到她脖颈上的痕迹了？
却见他摇头：“没什么，只是这衣服没看你穿过啊？什么时候买的？”
或许是因为这套裙的风格不是她的喜好，而这样的天气又还围了一条丝巾，所以他觉得奇怪。
她脑中念头一转，赶紧道：“昨天我在小蕊那儿洗澡了，这是这是小蕊的衣服”
她下意识的摸着丝巾，其实是暗中紧拽着一角，唯恐他跟她闹着玩，会帮她把丝巾扯下来，“这丝巾是配这衣服的，所以也就戴上了。”
不过，他显然没这个意图，只是笑着点头：“雪儿，你穿这样挺漂亮的，像电影里的美丽女上司！”
“是是吗？”她脸红了。
他以为她是羞涩，其实她是紧张，她是自厌。
她对很多人撒谎，现在，还要对这个关心她、帮助她、真心对她的人撒谎！
“不说这些了，”这时，他把话题转开了，“雪儿，我们来机场，是要飞哪里去？”
明天就要飞去德国拍戏，现在赶去看然然也来不及了。
这个她也知道，但踌躇片刻，她还是道：“我我想去看然然。”
她好想他，尤其此刻。
但这显然是个非常无理的要求，说完，她又自嘲的一笑，“我说着玩玩的，我们回酒店去吧。别误了明天的飞机。”
“我们去看然然！”他却这样说。
她一愣，只见他笑着：“我跟导演沟通一下，让他把你的戏份排后一天，这样我们就有时间去看然然了。”
这样会不会太为难了？她摇摇头：“还是不要了小蕊恐怕会为难”
“雪儿，”他抬手捏住她的双肩：“我想然然了，你就当陪我去看看他，行不行？”
他竟然这么说，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体贴，把她的愿望变成他自己的需求？！
“交给我来搞定一切！”他拍拍她的肩，转身拨通了导演的电话。
他对导演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得太仔细。
他说会办好，就一定会办好。
他从来都是这样，答应过她的事情，没有错漏过一件。
可是她呢？她明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却迟迟不愿拿出真心来回报。
甚至还发生了昨晚上那样的事情。
从今以后，她该要如何面对他？
她该要怎么做，才能不让他受到伤害？
该怎么做？
“雪儿，搞定了！”挂断电话，他转头来开心的冲她笑。
她也冲他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也开心。
可是，生活真的不比演戏，有些时候，即便是勉强，你也根本笑不出来。
于是，她只好低头，装作整理了一下裙子的下摆。
又听他说：“我再给云儿打个电话，等会小丫头到了那边找不到我们，肯定急坏了。”
云儿！
季雪如皱起眉头，一边跟着他往机场里走，一边留意着他的声音，看云儿会说些什么。
然而，打了好几次，云儿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
“怎么回事？难道还在睡觉？”冷萧然撇嘴，“真是个很不敬业的助理啊，如果你突然有紧急通告怎么办？”
季雪如没有说话，要她怎么说出口，云儿是做贼心虚，以后都不会再接他们的电话？
如果她没有估计错误，云儿一定是季昕然安排在她身边的。
目的就是那杯果汁！
回忆昨天云儿那般热情的劝她喝下那杯果汁，想来季昕然给她的好处一定不少吧。
如果是这样，她就更不能让冷萧然知道这件事了。
云儿是他找来的，如果他知道云儿竟是“卧底”，该会自责成什么样？
她绝不想要，看到他那般模样。
他没有错，错的，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黎总，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看着这间装潢精致的公寓，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这些日子，他带她去山顶，出海，度假山庄跑温泉，也去国外购物和看时装秀等等，却从来不在夜幕时分，与她单独相处一个房间。
但现在，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张大床。
他就坐在床沿，英俊的眉眼中漾着笑意：“喜欢这里吗？”
她愣然着点头，虽然她才十八岁，没见过多少世面，但也知道这房子的装潢极好。
他的笑意加深，大掌轻拍在身下的床：“喜欢这张床吗？”
她亦点头，这张床确实很漂亮。
像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才能拥有。
“过来这里！”他又开口了，同时冲她伸出了双臂，做出拥抱的姿势。
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了好几种念头。她
不是纯蠢无知的少女，她知道男女共处一室的暗喻；
她也不是临阵退缩的胆小鬼，这些日子她既然接受了他的各种约会，早就在心中认定了他对自己的意义；
她更不是故作矫情的烈女，她喜欢他，依恋着他，愿意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他。
可是，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时间，她总觉得不太对。
至少，与她的想象相差太远。
饶是如此，她还是听话的走近，脚步还没在床边站稳，他已猛地将她的手臂一拉。一阵眩晕过后，她被锁抱在了他的怀抱。
他们的脸相隔很近，他的气息洒在她的脸，是不同于以往的灼热。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他声音低沉的问，深邃的双眸是无法探底的黑潭。
她看得痴了，点点头，又摇摇头。
模棱两可的动作惹得他笑了，他笑起来特别好看。
那散落在他眼里，被揉碎的星光将她的双眸也照亮了。
她稚嫩的心禁不起这样的诱、惑，不由地凑上红唇，吻在他的眼角。
那时的她，多么想要永远吻住这熠熠星光。
“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他的声音愈发的沉哑，她有些迷惘，又有些莫名的欢喜，她还来不及仔细体味这怪异却美好的感觉，他的吻已重重的压在了她的唇。
那时的他跟以往都不同，他的温柔中带了索求，霸道中带了凌厉，他撕碎了她的衣服，像一只野兽般啃咬着她每一寸肌肤。
那是当时的她还无法承受的迷乱和激烈，她本能的想逃，却只换来他更加疯狂的需索。
终于，在那一记几乎撕裂她的疼痛中，她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醒过来。他依旧伏在她身上，唇瓣在她的柔软上流连，他则依旧占、有着她。
她依旧觉得疼，却又有些其他未曾有过的感受。这感受让她的一颗心充实，盈满，快乐。
因为，身为女人的自觉告诉她，她已经成为他真正的女人。
因为，身为女人的天真告诉她，她也已经真正拥有了他。
但是，快乐总是如此短暂。
像是坐云霄飞车，经历了冲至最顶的快、感，即便再有波折，也是渐至趋缓，直至停止。
他离开她的绅边，甚至忘记了拥抱，只留她一个人在黑暗中感受着温暖骤离、孤独陡至的颤抖。
不过，当时的她并没有太过在意，她所有的思绪都被一个念头占据，一个足以让她疯狂的念头。
待到他从浴室出来，再度回到床边的时候，她甚至没发现他在做什么，便想要将这个念头说出口。
让她一直都感到庆幸的是，这时候，他先说话了：“这次我用了安全T，以后你记得自己吃药！”
她一愣，忘了本来想要说的话，却说出一句依然很傻的话：“为什么要吃药你不要我生孩子吗？”
闻言，他停止了手边的动作，在她身边坐下。
她这才发现，他竟已经穿上了衬衣，只差还没系上纽扣而已。
“季雪如，”他眼神里的温柔与狂乱纷纷不见了，只有近乎冰冷的安静：“我不需要一个情、妇为我生孩子！”
情、妇！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继续说着：“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会让人安排一些好的角色给你，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借着不甚明亮的床头灯，她看着他穿戴整齐，拿过他的私人物品准备离开。
或许是察觉到她异常的安静，他睨了她一眼：“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闻声，她涣散的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脸上。
她想说这么晚了为什么还回去之类的话，但到了嘴边的，却是：“这公寓，有别的女人住过吗？”
他笑了，仿佛是赞扬她非常懂事，然后他保证：“这是一间新的公寓，如果你喜欢，可以过户到你的名下。”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听着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她长吐了一口气，趴倒在了这大床上。
她不敢想她若说出了原本想说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其实她连原本想要说什么，都很快忘记了。
因为她那么快的就接受了事实，她不过是他最新看中的一个——情、妇。
情、妇对他来说是什么呢？
喜爱的玩具，只供玩乐，因为不一定要拥有，所以才无需用情。
季雪如慢慢睁开眼，看着飞机窗外流动的轻柔白色出神。
为什么总是在梦中回忆往事，是想要告别还是割舍不下？
又或者，只是因为心口上的那道伤疤，又开始慢慢裂开？
“怎么了？做梦了？”身边，传来冷萧然轻柔的声音。
转过头，她已将多余的情绪收敛，“嗯，被惊醒了。”
“哦？”冷萧然颇感兴趣：“梦到谁了，居然还能把你吓醒？”
“放心，”她也笑起来，“保证不是你。”
闻言，冷萧然笑了两声，没说话。
空姐甜美的声音在机舱内回荡开来：“各位旅客朋友，还有十分钟，飞机将降落在…”
季雪如深吸一口气：“到家了！”
可以看到然然了，她的一颗心终于得到了暂时的安宁。
然而，她却始终没有发现，冷萧然眼里那失落的眼神。
也许，是他，不想让她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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