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你却在这里跟男人聊得这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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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
季昕然非常认真的说：“虽然我没有恋爱过，但如果你已经跟我姐姐在一起了，我也清楚我们是不能有什么暧、昧的！”
闻言，黎乔烨笑了，笑得那般的不以为然：“你放心，你姐姐——根本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你如果很介意的话，我会跟她说清楚，或许送她离开这里。总之，她不会影响到我们。”
季昕然看他良久，像是在探究他这句话有几分可信。
片刻，她忽然露出了甜美的笑意：“好吧，我相信你！”
黎乔烨也跟着笑起来：“那么请问，我有送你回家的荣幸了吗？”
“当然！”
人影相携而去，世界安静下来了。
季雪如缓缓走到秋千处坐下，抬手，轻轻抓过季昕然刚才抓过的链条，想象着由他亲自推起秋千来时的感觉。
苦涩漫过心头，她发现自己，根本想象不出来。
她和他在一起的记忆，只有外出用餐和床上，剩下的，便是她的等待与幻想。
她也不明白自己，仅仅依靠这些，为什么可以撑过这五年的时光？
“季雪如！”
忽地，一个陌生的男声在身旁响起。她愣然着转头，看见一张似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你好，请问你是…?”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哦！”
男人笑着，“你是《丑丫头》里的后娘，《天仙传奇》里的大师姐，《一代皇后》里的贵妃…”
他竟一口气说出了她扮演过的所有配角。然后长声一叹：“所有经纪人心目中的女主角，竟然只喜欢演配角。”
季雪如呆了一下，随即敛下了目光。
她不太习惯，在陌生人面前流露心底的苦涩。
“说了这么多，也该自我介绍一下了，”男人没注意到她的脸色，继续道：“季雪如小姐，我是自由经纪人，冷萧然！”
冷萧然！季雪如点点头，她听过这个名字。
在演艺圈里，他和黎乔烨的名声一样响亮。
他们总是说，上得了黎乔烨的床，大红大紫不是问题；能签冷萧然，人气和钞票都会滚滚而来。
“看来季小姐知道我，”冷萧然非常高兴，“那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就不是没有意义了！”
说着，他大步上前站在了季雪如的身边：“季小姐，据我所知，今年你已经二十三岁了，如果再继续演配角，上天赐给你的这张脸就真的白费了！我看过你演过的所有角色，你的演技绝对可以挑下女主角的大梁。相信你也知道，现在制片方选角色，都非常看重女主角的实际年龄，再过两年，你就二十五岁了，过了这个年纪，再优秀的经纪人也很难帮你运作了，季小姐，你有在听我讲话吗？季小姐…”
说了大半天，才发现季雪如低垂着头，毫无反应。
冷萧然又叫了一声：“季小姐，你…你怎么了？”
季雪如缓缓抬头，抱歉的一笑：“对不起…冷先生，今天…今天可以不谈这件事吗？”
星光下，美目中的泪水，再也掩藏不住。
冷萧然微愣。
她眸光里的伤心，足以叫看者断肠。
他不明白，什么样的人，会舍得让这样的女人哭泣。
“季小姐…”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了过去：“别哭了…其实…”
他挤出笑意：“其实我刚才说的都是骗你的啦，就算到了三十岁，我也有办法让你红起来的！”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缺乏说服力，他赶紧补充：“你别不相信哦，以前我还带过几个四十岁的女演员，只要角色好，一样能够拿奖的哦！”
他的抱歉让季雪如非常过意不去：“冷先生，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很佩服你的能力…”
为了让他相信，她特意用他的手帕抹了一下眼泪，一阵茉莉花的香味顿时溢满鼻间。
她弯唇一笑：“冷先生，你手帕上的味道，真好闻。”
“是，是吗…?”
冷萧然摸了摸脑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最喜欢茉莉花，就胡乱往衣柜里塞了几朵…哈，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看他局促不安的模样，季雪如有些错愕。
想不到威风八面的冷大经纪，居然也会做把干花放入衣柜这样可爱的事情。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冷萧然松了一口气：“你笑了，你不哭就好了…我最怕女人哭了。”
“冷萧然！”话音未落，黎乔烨的声音陡然传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走过来，满眼带着敌意：“怎么，挖角挖到这里来了？”
冷萧然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打了个哈欠：“黎乔烨，你这么紧张，我可不可当做是因为你怕我？”
黎乔烨大怒：“立即走开！”
“走就走，我又不是来找你的！”说完，冷萧然转头冲季雪如一笑，便转身要离开了。
“等等！”黎乔烨又忽然出声，一把抓过季雪如手里的帕子往冷萧然身上一扔：“这东西也带走！”
季雪如一愣，总觉得他此举好像有点过分了，想要起身做些什么，却被他冰冷的眼神给喝住了。
冷萧然一眼就瞧出他们之间的不对劲，不忍为难季雪如，便抓过自己的手帕放回了自己的口袋：“季小姐，那我就先走了，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谢！”
出于礼貌，她总想要起身目送一下他，视线却被黎乔烨高大的身形给拦住了。
“刚才昕然离开的时候想要跟你道别，四处找你都没见着，没想到你却在这里跟男人聊得这么愉快！”他冰冷的嘲讽着。
他生气了，因为她怠慢了昕然。
想了想，她还是道：“我跟冷先生，是偶然碰上的。”
闻言，他转睛扫了她一眼。
皱起的眉头和冷漠的双目间，是无可错辨的厌恶。
她心口一抽，垂下了目光。
不确定自己，还能承受一眼他这样的表情。
“看你跟他聊得很不错，怎么，”他继续道：“想要跳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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