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惯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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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之望回到家，给自己泡了杯雀舌，想着下次带小朋友去哪里约会，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于晴。私人银行部门的总经理于晴。大晚上的肯定没什么好事情。
“喂，于总，大忙人，给我打什么电话啊！”
“望总休息了？”
“没呢。”
“出来喝两杯？”
“不了，明天还上班呢？”
“给你介绍年轻漂亮的姐妹。”说到这个，韩之望直翻了个白眼。之前刚出社会的时候，于晴说给他介绍朋友，他去过一次。全都是有钱圈层的富婆，那次差点没给他裤子摸起球了。
这次才不管这玩意呢。
“不了不了，今天有点累。”
“真不来？周末在哪里“放松了”？”
“没有，陪客户。”
“得，工作这么忙。客户这么多的话，介绍几个有钱的存款客户，改明儿你想要什么我就介绍什么给你？”
“于总，这话可不辛说，你这有点像怡红院工作的，别说我x行的名字。”
“你小子，那先这样。”
韩之望挂了电话，揉了揉太阳穴，这女人没那么好对付的，虽然已婚但是玩的比谁都开，月底要存款的时候，直接能堵在墙上要，知道的是在谈工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地痞女流氓呢？韩之望还完全没办法？
谁叫她爸爸还是其他银行的行长，几个银行行长之间子女互换，往往资源都很好，就难为韩之望这种手把手起来的人了。
马上就月底了，这大小姐这是提前通知啊，韩之望揉了揉眉心，一脸疲惫。
翻着电话本，看了看几个潜在的客户，心里不太是滋味儿。这脸都是他去拉的，于晴就是收获最终成果的，虽然这种存款奖励能分个三瓜俩枣，但是人情欠下比钱重多了，韩之望还是希望这种人情能用在银行的资产上，而不是存款这种负债上面。
正想着，韩之望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还好，不是于晴。是之前那个陌生的号码，虽然没有备注，但是韩之望记住了，这是程万千的。
接了电话，开了免提，韩之望给这个名字备注了程千万，千万富翁的千万，程万千这个名字其实很好记，万千世界的万千。韩之望俗气一点，喜欢倒着念，千万，千万富翁的千万才更惹人疼爱。
“到家了？”清澈饱满略显浑厚的声音灌入耳膜。
“嗯。”这次轮到韩之望做了嗯嗯怪。
电话里也不知道怎么接，然后韩之望说道：“周三晚上有课吗？”
“没课。”
“那周三晚上来见你。”
挂了电话，韩之望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短信。
【不穿西装不给见。】
韩之望轻轻地呵了一口气，认命地回了一句。
【收到。】
韩之望这边的市分行明天还要去一趟省行开一个大规模的贷审会，行长就派了他和另外一个分管行长一起。虽然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但是韩之望还是想保持一下自己的精力，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程万千那边却没有这么清闲。
收到这个“收到”后，程万千再没有收到任何来自韩之望的新消息。
收到之后就没有然后了？
程万千又盯着手机等了五分钟，确认对方不会再发消息过来后才按灭了屏幕。
他从阳台走回了屋里，关阳台的门稍微重了一点。
其他几个人都齐刷刷地看着他。
李明乐网吧那边没约到人，很早就回来了，其他几个没什么户外活动，就光打着游戏了。
游戏声挺响的，但是人都挺呆滞的。
程万千：“干嘛？”
李明乐与程万千最熟悉，被选举成一级敢死队队长。
李明乐伸手戳了戳坐在座位上失魂落魄看着手机的程万千，“二程，咋啦？”
程万千：“你你喜欢过年级比你大的人吗？”
李明乐：“哈？”
其他室友：“哈？？”
程万千又问：“你说年纪大点的是不是很会骗人？”
李明乐：“啊？你我我连年级小的小学妹都骗不到手？姐姐姐姐更骗不到了你不是吧，被姐姐迷昏了头了额？”
其他室友都挺茫然的：“比你大几岁啊！”
程万千愣了愣，没敢说。之前看到的资料上写的是大8岁。
李明乐看程万千有点低落，赶紧劝道：“不大一轮都可以。”
程万千一想，真没一轮？可以o(n_n)o~~
李明乐：……
有个室友看到程万千这个死样，赶紧问，“你问这个干嘛？最近有中意的人了？
程万千想了想韩之望这个人，含糊地应了一声。
李明乐：“谁啊谁啊？这两天我都跟着你，我怎么都不知道你有目标了!”
其他一个室友拍了一下李明乐的脑袋：“这么大个人都盯不住，脑子里净是吃吃喝喝了吧。”
李明乐瘪了瘪嘴巴：“看不牢啊。小伙子思春我能看的牢吗？”
其他几个室友：“快说说，咋认识的？”
程万千想了想：“一见钟情。”
“挖槽！可以啊！二程你挺猛的啊！路上看见就给她拿下了？？？”
“牛逼！我一见钟情的人都是我配不上的，我可不敢上手。”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有这种命中注定的事情吗？”
“二程，你不会就因为人家年纪比你大一点，就嫌弃人家吧。”
“当然不是”程万千皱了皱眉：“我感觉他就想和我玩玩，就想和我上床？对我完全不上心，t恤运动裤的就来见我了。”
“啊，姐姐手把手教学，你不喜欢？这是几时修来的的缘分才有一个好老师？”
“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好纠结的？”
“t恤运动裤？运动阳光不和你绝配么？你喜欢篮球，她和你一起运动，两个人雌雄双杀啊~”
“对啊对啊，你又不吃亏。”
“不是吧不是吧，二程你要动真心了？你喜欢她吗？”李明乐绕来绕去，终于问道这个关键的问题。
“二程都说了一见钟情，肯定喜欢啊。”
“人家姐姐得多漂亮才能让二程一见钟情啊！”
“这隔壁艺术系的系花追了二程那么久，二程无动于衷，人家都放出话来了，要不就是臭直男，要么就是个死基佬？”
李明乐呸的一声：“铁树开花，到时候气死那个绿茶。”
“二程，什么时候带出来看看，照片有没有？”
程万千：“行了行了，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再想想”
李明乐感觉错过这村没那店了，有节奏地拍着桌子“照片、照片、照片。”
程万千：“……滚！滚！滚！，自己该干嘛干嘛去，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想。”
李明乐悻悻地摆了摆手，然后又冲另外两个人挤眼睛，表情好像是诸葛亮一样。
看到程万千进了洗手间，李明乐赶紧过去说道：“我觉得是沈夏。”
“沈夏？？？”
“是啊，这两天我一直跟着二程，他就和沈夏和白蒙蒙一起吃过饭，他也就这两天不对劲？不是这两个能是谁？”
“那对比起来是沈夏好看点，但是沈夏之前出现在二程面前这么多次？总不至于这两天一见钟情吧！”
“哎，你这话说的有道理，那是白蒙蒙？”
“得得得，李明乐，你这毫无逻辑乱猜的啊!”
李明乐摸了摸头，笑的有点憨。
另一个躺在床上的室友结果就听到半句：“白蒙蒙？！”
当天晚上，程万千喜欢白蒙蒙的消息不胫而走。
程万千洗漱好，躺在床上，打开了韩之望朋友圈，每日推送的金融消息，都配备了一张韩之望的职业照，韩之望穿着一身铁灰色的西装，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显得俊逸不凡，儒雅风趣，他的唇很红，笑容灿烂。程万千隔着屏幕摸了摸韩之望的唇。
他亲过，很软，那天虽然是在车里，灯光那么昏暗，但是他还记的这温软的嘴唇被自己吮吸的水润润的，那双眼睛也被亲的湿漉漉的。
程万千去百度了一下什么叫一见钟情？
网络上有不少回答。
一见钟情就是你一看到对方，完全被对方吸引住了，忍不住的想看她，停留在对方的时间超过5秒。
一见钟情就是看到他，在不了解他的性格、背景下，内心充满悸动，强烈的主观意愿去认识他，去和他在一起。
这些程万千都同意，但是他最喜欢的一种解释就是：一见钟情就是，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然后他就想到了韩之望，想到他勾死人的微笑，想到他刻意的撩拨，想了很久，程万千终于回过神来，他抿唇看向被子里的东西，目光沉沉的，然后低头悄悄打量了一下还在打游戏的室友，确认他们都打得很认真，不会注意到自己后，起身下了床，去了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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