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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落幕


江照里的脸色非常难看,她觉得恶心。

        不是因为阿酒的经历,而是因为这些人的嘴脸。

        察觉到阿酒的动作,江照里反手抓住阿酒,把她拉至身后挡着,隔绝了众人投过来的目光。

        阿酒怔怔地看着她,半响重新抓住了她的衣角,低下头去,不敢看周围人的反应。

        “说够了没有?”江照里冷眼瞧着那两人。

        陈于氏:“当然没有……”

        “那就闭嘴。”江照里打断她,不给她回话的时间,看向吕员外,接着问道,“你说阿酒是ji女,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吕员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就她这副浪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还需要什么证据?”

        “浪荡?阿酒衣着整齐,举止有度,哪里浪荡?分明是你见色起意,阿酒不从便张口污蔑,毁她名声。”

        “我污蔑她?她白丽当初在青雨阁也算是头牌了,如果不是被我包下了,还不知道要接多少客,她不对我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轮得到我污蔑她?”

        “是吗?”江照里轻飘飘地说了句,“吕员外莫不是记错了,青雨阁可从没有白丽这号人。”

        “不可能!”吕员外立即反驳道,“我在她身上花了近百两银子,怎么可能记错!”

        两人各执一词,周围看客都不知信谁才好,不过他们大多数人也只是看个热闹,无所谓谁真谁假,只有部分在意自己所喝之酒到底是否出自ji女之手的人,才竖起耳朵听得认真。

        “吕员外,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说了这么多,不过也是你一人的说辞,叫大家如何信你?”江照里道。

        “是啊!证据呢?”人群中有人道。

        吕员外没想到真会有人怀疑自己,恼怒道:“我骗你们作甚?!青雨阁的老鸨和□□都可以作证。”

        江照里等的就是这句话,因着阿酒非常在意自己的过往,江照里特地对青雨阁的众人嘱咐过,权当没有过白丽这号人,没想到当时的无心之举竟在此时发挥了作用。

        “你尽管去查,”江照里放高声音,“若有人不信,自去青雨阁问便是。”

        江照里说得笃定,不仅周围人开始倾向于她,连吕员外都开始动摇,一时间惊疑不定,半天破罐子破摔道:“就算我记错了又如何?能被我瞧上是她的福气!”

        江照里似笑非笑:“吕员外,你何不对镜自审,说出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噗嗤——”

        吕员外长得肥胖丑陋,江照里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笑出了声,嘲笑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你!”吕员外气得涨红了脸,配上脸上的青紫显得异常滑稽可笑。

        到此时,已经有不少人都相信了江照里的说辞,有人道:“吕员外,人家姑娘清清白白,你可别往人家身上泼脏水。”

        “是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吕员外,你都说是自己记错了,要我说,你给人家姑娘道个歉,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吕员外胸膛上下起伏,像是随时要背过气去。

        吕宁枝忙给他顺气:“爹,你消消气,别和这等贱民计较。”

        “我与你爹同为商贾,我是贱民,你把你爹置于何地?”江照里反唇讥笑,“吕小姐,你莫不是真以为傍上了县令女儿,拍拍马屁,阿谀奉承,讨了县令女儿的欢心,自己就不是商贾之子了吧?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要看这鸡犬是不是自家的,你说是不是,吕小姐?”

        相比于吕宁枝一口一个贱民,江照里要有素养多了,只是这声“吕小姐”在旁人听来总有一种莫名的讥讽意味,再加上她话里的鸡犬一听就知是在指桑骂槐,不少人笑出了声。

        听着周围人的哄笑声,吕宁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你敢骂我是鸡犬?!”

        对付无赖就是要用无赖的方法,江照里耸耸肩,道:“举个例子而已,吕小姐,你又何必急着对号入座呢。”

        “你!”

        “我什么?吕小姐,你与其和我争辩这些没有用的,不如看看你爹,他现在看起来可不太妙。”

        吕宁枝连忙转头看向吕员外,见他气急攻心,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的状态,惊呼出声:“爹!”

        她手忙脚乱地指挥着家丁背起吕员外,拨开人群就往外走,最后恨声对江照里道:“你给我等着!”

        江照里冷道:“自便。”

        等吕员外一行人离去后,众人没了热闹可看,正觉有些可惜之际,就听有人恼道:“你们别被江照里骗了!这丫头最会骗人!”

        陈于氏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明明方才局面对江照里一方还是不利的,就像前几次一样,这丫头不过说了几句话,所有人都相信了她。

        陈于氏不爽到了极点,她在褚家附近徘徊数日,就是想抓住江照里的把柄,结果根本挑不出什么错处,好不容易等来了这次机会,怎肯善罢甘休。

        她不爽,江照里也很不爽,勉强按捺着,看向她:“于婶,看在大家是街坊邻居的份上,我称你一声婶婶,如今看来,倒没有这个必要。你管不住自家丈夫的眼睛,倒把气撒到阿酒的头上了。

        “至于你刚刚说的我与二郎搂抱,白日里我家门户大敞,门前来往之人众多,怎么偏你瞧见了我与二郎搂抱?二郎身为村里的教书先生,成日与孩子们待在一处,我若与他举止亲密,孩子们也会瞧见,你若要指摘我,也得找个像样的借口。”

        看客中有不少是读书人,最讲究尊师重道,对教书先生一职都怀着敬重之心,闻言心里的天平已然偏向了江照里那边。

        “我们读书人向来注重礼义廉耻,我虽不认得你口中的二郎,但他既然是教书先生,断不可能做出那等腌臜之事!”

        “就是!你说阿酒姑娘勾引你的汉子,阿酒姑娘长得如花似玉,大可以找一个如意郎君,做甚么勾引一个有妇之夫?”

        “江姑娘说的是,你汉子垂涎人家年轻姑娘,你管不住,就冲阿酒姑娘撒气,这是什么道理?”

        陈于氏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好不精彩,只好悻然离去。

        见她也离场,今日的闹剧算是落了幕,江照里高声道:“今日因我们的事惊扰了大家,算是我们的不是,为做赔偿,今日的酒水点心通通免费。”

        语罢,江照里给旁边欲言又止的山嫂使了个眼色,见她仍没有反应过来,低声催促道:“把场子收拾一下。”

        山嫂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和老山还有家中的其他人一起把翻倒的桌椅扶了起来,又找来笤帚将地上散落的碎瓷片和点心碎渣打扫干净。

        一番折腾后,众人重新落了座,山嫂等人端了新的饭菜酒水上桌,老山则在柜台后算账。

        江照里走到柜台前,见老山一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子,道:“今日亏损的银钱从我账上出。”

        “里丫头,这不用……”老山一瞥不远处山嫂的表情,简直是把不情愿三个字写在了脸上,忙道,“我那婆娘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这么点钱,有什么好计较的?”

        江照里摇摇头,只道:“山叔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今日一事因我们而起,这亏损合该由我们填上。”

        钱这东西,如果不掰扯清楚,再好的交情也会因此受损,何况她与村民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利益维系的。

        她与陈家村的人要做的是长久的生意,每一笔账都要算清楚。

        “以后再出此类事,不管是谁,通通轰出去再说。若轰不出去,首先保障其他客人的安全,不要被斗殴之人波及,事后再好好赔偿安抚,送酒送菜都行,把客栈从中摘出去,尽可能不要影响之后的生意,知道吗?”

        “诶诶,里丫头,我省得的。”老山道。

        “还有,”江照里顿了顿,“如今客栈生意渐好,如果忙不过来,需要人手,可以招一些短工,村里还有几户人家,当初没参与新建,除了陈于氏一家,都可以雇来用。”

        老山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知道江照里是在说他们让阿酒二霍做白工的事,毕竟如果不是他们留阿酒二霍帮忙,后面也不会发生那么些事。

        “好,好,我知道了……”

        江照里只当没看见老山的尴尬,事情交代完毕,就转身带着身后的阿酒和二霍往客栈外走。

        “回去吧。”

        阿酒差不多已经缓过来了,只是还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嗫嚅道:“东家,我们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江照里摇头道:“此事错不在你们,不必自责。”

        话音刚落,她正好踏出了客栈的门槛,手臂上却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江照里眼前一花,整个人被拉着往一旁挪了大步,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臂被褚允执扣得死紧。

        “二郎?”她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褚允执蹙眉看着不远处,神色冷若冰渣,另一手挡在江照里面前,手里握着什么圆物,几滴血顺着掌心的空隙淌下来。

        江照里瞳孔一缩,连忙把他的手抓下来,却见里面是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沾染着些许血迹。

        她顺着褚允执的视线看过去,见两个人在树后躲躲闪闪,不是吕宁枝和她家的一个家丁是谁?

        江照里顿时明白过来,吕宁枝咽不下那口气,带着一个家丁去而复返,朝她扔了一个石头,却被褚允执徒手拦住了。

        江照里只觉心头火起,吕宁枝的手段居然卑劣到这种地步。

        但她此刻没空和吕宁枝计较,把褚允执手里的石头拨开,他手心肉眼可见的肿胀了起来,石头棱角尖锐,还有几处地方被划破了,伤口很深,汩汩往外冒血。

        江照里看着就觉得疼,褚允执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把手收了回去,另一手却依旧扣着江照里,上下扫视她一番,确定她无恙后问道:“他们是谁?”

        江照里顿了顿,没有回答,她不想连这种小事都要麻烦褚允执。

        她看向吕宁枝那个方向,却见吕宁枝一动不动地望着这边,被家丁拉了几下才离去,过程中还好几次回过头来,似乎十分依依不舍。

        江照里皱了皱眉,心说这事没完,以后再找你算账,又抓起褚允执的手看了看,道:“回家再说,我们先去找郎中看一下伤。”

        到了医馆,江照里才发现除了褚允执和阿酒,二霍也带了伤,但他是打人太用力,所以虎口崩裂了。

        “下次打人要记得先从背后套上麻袋,拖到小巷子或野林子这些人少的地方打。”

        二霍这会儿怒火已消,知道因为自己的冲动之举给江照里惹了麻烦,一路上垂着头一言不发,闻言诧异地抬头看向江照里,“东家,你不怪我给你惹麻烦了吗?”

        “麻烦什么?他本来就该打,”江照里想起吕员外一家就来气,“下次找个没人的地方,别让他认出你,可以打得更狠。”

        郎中处理好了褚允执手上的伤,缠好白纱布,“这几天不要碰水,多换几次药。”

        “多谢陈叔。”

        江照里道了谢,又买了些消肿止血的药,和褚允执三人一道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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