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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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看看佳佳。
佳佳笑笑：“奶奶，你别当着陆……海师傅的面夸奖我了。”
老妇人拍拍佳佳的手：“奶奶是说真心话，奶奶这辈子能有你们这么乖的孙子孙女，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这时，冬冬跑了出来，扔下童话书，抓起遥控器，说：“奶奶，我要看电视。”
老妇人拉起陆飞和佳佳：“让冬冬看吧，咱们到外面走走。”
陆飞和佳佳搀扶着老妇人来到外面，在龙爪槐下的连椅上坐下。
这时，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是投递员。投递员在路边停下，拿出一份报纸，说：“方奶奶，你的报。”
佳佳正要起身，陆飞说：“佳佳老师，让我来吧。”
陆飞拿过报纸回来。投递员骑着摩托车去了。
老妇人让陆飞在身边坐下，依然拍着两人的手，说：“你们啊，以后称呼别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就论论年龄吧，要么哥哥妹妹，要么姐姐弟弟，什么老师啊师傅的，让奶奶觉得太生分了。”
陆飞看看佳佳，佳佳看看陆飞。
两人论了年龄，陆飞比佳佳大了几个月，佳佳是农历六月初三的生日。
陆飞拿起报纸，要给老妇人读，佳佳说：“哥哥，还是我来吧。”
陆飞将报纸递给佳佳。
佳佳从第一版开始读，声音柔和温婉，像一缕缕轻风拂过陆飞的心田。
陆飞望着远处，不由得听痴了。
突然，佳佳停了下来。
她看着报纸，抿着嘴直笑。
陆飞转过头来。
佳佳将报纸递给陆飞，说：“最后一版，是新闻纵深，还是哥哥来读吧。”
陆飞接过来一看，就明白了，原来，整版上有三幅照片，全是他的，而内容也和他有关。
标题是：各媒体聚焦陆师傅，神厨或化身普通人
内容说的是各地媒体对陆飞大感兴趣，纷纷派遣记者出动，但是，无论记者明采暗访，均没有陆飞的消息，有人对比费老爷子和海岛师傅这两个曾经的化名，认为陆飞极有可能又有了第三个化名，甚至有二人认为他为了躲避记者扰，可能已化身普通人。
老妇人问：“小海啊，最后一版报纸说了些啥？”
陆飞说：“是关于陆师傅的。”
“陆师傅？”老妇人忙问：“有没有他的消息，方全不是正要找他吗？”
佳佳说：“奶奶，没有的，各地的记者都在找他呢。”
“难道陆师傅凭空消失了？”老妇人摇摇头。
陆飞将报纸叠了起来，抬头处，看到一辆车开了过来。
有人下来，却是方全。
方全来到近前，老妇人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站了起来，说：“是方全吗，可有陆师傅的消息？”
方全过来搀扶住妈妈，摇摇头，说：“妈妈，还没有。”
几人朝回走来。
一路上，方全将寻找的经过告诉了老妇人。
原来，方全一早就去海滩上，虽然没遇到陆飞，却遇到了当当。
今天是周六，当当不上学，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看海，但是，丁师傅的酒店不分周六周日，当当妈妈刚找到工作，也很忙，当当就自己跑了出来。
事实上，丁师傅夫妇是嘱咐过当当的，不让她一个人去看海。
可是当当心里空落落的，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去看海。
当当来到海滩上，坐在那块岩石上，想起那天身边还坐着陆飞，一张脸像朝霞一样红。
想想，陆飞托着自己在大海上空飞翔，那感觉，自己就像鸟儿一样，无比的幸福、快乐。
只是，现在，她不知道陆飞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陆飞。
“哥哥，你还回来吗？你还带当当看海吗？”望着大海，当当喃喃地自语着，不知不觉，眼圈已经红了。
这时，方全来到了当当身边。
方全一路寻来，他看到年轻的人便上前询问，却一路失望。这是，他看到一个女孩子，听到她的喃喃自语，便抱着侥幸的心理，过来询问。
“小姑娘，我能向你打听一个人吗？”
当当收回思绪，端详着方全，见他四方大脸的，不像是坏人，就说：“你想问谁？”
“我想问陆师傅，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当当自然知道，因为这几天丁师傅经常和她说起陆飞来，当当自然自导海游就是陆飞，就是人人称颂的神厨陆师傅。
“你找陆师傅干嘛？”
方全将方芳的情况说了一遍。
当当想了想说：“对不起，我不能说。”
当当其实并不知道陆飞去了哪里，但是，他想起陆飞曾经的嘱托，所以便这样回复着。当当只是个孩子，如果是大人，不想说的话，可以用“我不知道”来推出，而她用了个“我不能说”，显然，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
方全大喜，赶紧和当当套近乎。
最后问来问去，知道了当当的名字，忙说：“原来你就是当当啊，那你一定认识佳佳了？”
“当然认识，佳佳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
“佳佳算是我的侄女，他爸爸是我妈妈的干儿子，你应该相信我的吧。”
“可是……我还是不能说。”
方全问来问去，当当就是不说。
没办法，方全只好回来了。
方全将经过一说，佳佳就笑了，然后看看陆飞，心说：这孩子，对你真的很好。
方全说：“佳佳，你知道当当的父母在哪儿工作吧，我想去了解一下。”
佳佳将丁师傅的工作地点告诉了方全。
方全将老妇人送回家，就匆匆出去了。
来到岛城大酒店，方全见到了丁师傅，直接说明了来意。
丁师傅也不是存心要替陆飞打掩护，他真的不知道陆飞在什么地方。
“方编辑，实在抱歉，我虽然前几天见过陆师傅，却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
方全大失所望，只好回了医院。
医院里，方雅和叶子涵在守护着方芳。
方雅手捧着笔记本，在搜索着陆飞的信息，见爸爸进来，就问：“有陆师傅的信息吗？”
方全摇摇头。
方雅遗憾地叹息一声。
方芳哼了一声：“姐姐，你从早上来了，还没放下笔记本，到底你是来玩的，还是来陪我的？”
方雅说：“臭丫头，你胡说什么啊，我不也是为你好吗，我在寻找陆师傅。”
“你是为我吗？我看是为了自己吧。”
“好好好，我承认有点自私，可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啊，找到陆师傅，他可以治好你的病，我可以和他合个影，嘻嘻，方芳，你放心，这一天马上就要到了。”
“可我等不及了，菩萨啊，求求你显灵吧，再过两天我的腿要是不好，我就完了。”
方全说：“方雅，你找到线索了吗，爸爸一上午算是白跑了。”
“爸爸，我在神厨吧里发了一个求助帖，把方芳的情况写在上面，我想，如果陆师傅上网的话，他一定可以看到的。”
“什么？”方芳叫道：“姐姐，你……你让我糗大了。”
“我也是为你好啊，不这样，陆师傅怎么看得到。”
“气死我了。”方芳要不是腿吊着，估计跳了起来。
叶子涵说：“姐姐，我觉得你这样真的不太妥，万一陆师傅不来，全天下都知道方芳求助的事，多让妹妹没面子啊。”
方雅说：“陆师傅要是来呢，方芳不成了名人？大家都知道陆师傅给她治疗了，说不定各地的记者一窝蜂地涌来，妹妹连运动会也不用参加了，就有了名气。”
方芳气得将拳头狠狠地捶着：“方雅，你为什么不写自己的名字？”
方雅笑道：“呵呵，谁让倒霉的不是我呢。”
方全说：“好啦，你们别闹了，方雅，你快搜索一下，陆师傅和岛城的其他人还有联系吗。”
方雅搜索了一下，叫道：“爸爸，你瞧，这个帖子有没有用？”
方全看了看，那个帖子说的是陆飞曾经殉情的事，帖子中说一个叫珠珠的姑娘救过陆飞。
方全记下了诊所的名字，马上出发了。
很快，方全来到了珠珠的海滨诊所。
珠珠和素素正在诊所中忙着给病人输液，见进来一个中年男子，忙迎过来。
方全看看珠珠和素素，问：“你们哪位是珠珠医师？”
珠珠说：“我是。”
方全在椅子上坐下，做了自我简介，然后把方芳的情况说了一下。
“珠珠医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陆师傅的联系地址，我女儿需要他的帮助。”
珠珠摇摇头，说：“大叔，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天下这么大，要是每个人都因为点腿疼胳膊折的找陆师傅，陆师傅忙得过来吗？还不给累死？”
素素也说：“是啊，现在的人不知怎么了，是不是都知道陆师傅看病不要钱啊？”
方全忙说：“不，不，钱我照付，他要多少我给多少。”
素素淡淡地说：“一个骨折，躺个个把月就好了，值得陆师傅出手吗？”
方全说：“我女儿下周有个运动项目的比赛，这是她的心愿，我想满足她。”
珠珠说：“对不起，大叔，你要是来看病，我们会为你服务的，但是，要问陆师傅的情况，实在抱歉，我们不知道。”
方全央求道：“两位姑娘，我向你们一定知道陆师傅的下落，就请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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