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狙击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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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教练摇摇头：“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狙击手会打偏？按道理，一个久经训练的狙击手，不会如此。”
何英说：“只有一个解释，就在狙击手射击的同时，王城身体跳跃前扑，并些微地侧移，所以才子弹打在他的右肩上。”
薛教练摇摇头：“不，我看过现场的脚印，如果王城前扑，势必会大力发跳，这样一来，他最后一扑的足迹会比其他足迹重的多，事实不是这样的，他最后的足迹是轻的，而且我去过狙击手的位置，对照看来，他中弹时，身子不是前扑的，而是左移的。”
“左移？”何英说：“这么说他不是扑向陆校长？”
“不但不是扑，从他最后移动的力度看，只是朝左侧轻轻移动。”
“哦，这是为什么，难道狙击手发生了判断失误，没有选择王城对陆校长产生生命威胁的危险时刻？”
“那倒不是，据陆校长说，当时，王城已经有了伤害他的意图，何况，狙击手远在另一栋楼上，也听不到王城说些什么，只能从他的动作上判断。”
黑妹说：“薛教练，你越说越迷惑了，按照狙击手说，他射击的是王城的头部，王城左移，怎么能打中肩膀？”
红姐说：“是啊，这也是我心中的迷惑？”
何英笑道：“或许王城跳墙时崴了左脚，他身子向左移时，恰好身子倾斜，右肩抬了起来。”
薛教练笑道：“如果他左脚崴了，会倾斜，但也只是左脚下沉，右肩虽会抬起，却也不够和头部平齐的位置。”
“那是为什么？”
薛教练想了想说：“我也想不通，除非当时有一股气流从右边将王城抛了起来，这样，子弹才能恰好打在他的肩部。”
陆飞暗暗发笑，心说：薛教练的眼力和判断力的确非同一般。
陆飞一直在想着父亲和王城只见的过节。
到底是什么过节，他必须弄清，因为这个过节或许可以解开他心中的一些疑团。
中午，陆飞来到派出所，以父亲的名誉，想来打探一下。
小镇虽然发达，但是人口不多，地盘也不大，陆元作为小镇中学的校长，又是全国重点乡镇中学，当然算得上小镇的名人。陆飞作为名人之后，很多人认识他，即便不认识他的，一听说他是陆元的儿子，复杂的事也就简单了许多。
但是，陆飞来的不巧，王城已经被带走了，去了县医院，要进一步观察精神方面的问题。
陆飞想了想，来到镇卫生院。
来到林佳音的办公室，陆飞坐了下来。
林佳音说：“儿子，你不是在集训营吗，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陆飞说：“妈，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王城的事，你知道他和爸爸的过节吗？”
林佳音淡然摇头：“儿子，妈说过，关于你爸爸的事，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如果你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就永远记住这句话。”
陆飞苦笑一下：“妈，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什么迫不得已，难道是陆元让你问的？他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吗？还让你来问我。”
“当然不是爸爸，是我自己。”
“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妈妈，失踪了十个月，你好像填了许多心事。”
“不，不是，是这样的，妈妈，集训营的女孩子们个个喜好侦探，他们老是打听咱们家的事，尤其是你和爸爸的事，我想找个其他的话题引开，不想老说起你。”
“你爸我，我想老毛病又犯了。”
“什么老毛病，我爸有病吗？”
“算了，你别问了，问我也不会说。”
“好吧，妈妈，那么你能不能给县医院打个电话，问问王城现在怎么样了？”
“你怎么关心起王城来？”
“妈妈，是这样的，王城藏在龙山，龙山下面有个山洞，他在里面躲了好多年，是儿子把他挖出来的，我想，如果不是我，他也不至于受伤……妈，你就打个电话问问吗。”
“好吧，我帮你问问。”
林佳音打了几个电话，挂后对陆飞说：“儿子，王城被送进精神病医院去了。”
“什么？”陆飞一愕。
“县医院的医生说，王城神志不清，言语错乱，没办法，只能选择这条归宿。”
陆飞苦笑一下。
陆飞没有想到，王城被送进了神经病医院。
但是，他不会放弃，因为通过和妈妈的对话，他觉得爸爸和王城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整整一天，陆飞一直在寻思如何撬开王城的嘴。
神经病医院有严格的探视时间，即便自己去，也未必能够问出什么。怎么办呢？
陆飞正在想着，何英凑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陆大哥，看你一整天好像不怎么说话，在想什么？”
“想我爸和王城的过节。”
“哦，他们啊。”
“嗯，你想，王城绝非单纯因为神志不清才要伤害我爸爸，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恩怨。”
“这还用说嘛，要不然，王城怎么不去伤害其他人，他虽然把我抓紧洞去，其实也只是让我给他当拉拉队员。”
“拉拉队员？”
“嗯，还有黑妹、红姐她们，最后都被抓去了，王城让我们为他鼓掌喝彩，你说，这不是个典型的神经质吗。”
“何英，你想过没有，也许，当年，拉拉队员里就有喜欢王城的女生，同时，这个女生也喜欢我爸，但是后来……”
“后来女生投入到你爸的怀抱。”
说到这，何英玉面一红：“那女生不会是吧？”
“我不知道，这也是我想侦破的。”
“侦破？你想加入我们的队伍啊？”
“那倒不是，但这件事关系到我们陆家，所以我不得不解开谜团。”
何英想了想说：“我想，也许正因为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投入别人的怀抱，才会受到刺激，引以为仇。”
“我也觉得，何英，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去一趟县城？”
“去县城？”
“嗯，去套出王城嘴中的实话。”
“好啊，周日，行动。”
星期天一早，陆飞和何英就来到县城的精神病医院，出示了证件后，经过审批，才获得了探视的资格。
陆飞吐了一口气，说：“没想到探视病人这么负责。”
何英一笑：“因为是精神病患者，要比一般的复杂一些，还要填表，出现了责任，院方是不会负担的。”
县城精神病院，条件有限，因此，决不可能一个人一个隔离室，不过，也采取了同类病人一起隔离的情况，有摄像头监控，一旦发现斗殴，会有看管医生过来制止。
而探视房间是统一的，从病房走廊，有医生将病人带带探视房间。探视房间与外面也是隔离的，中间有通讯设备。
看管医生对陆飞说：“十分钟，请抓紧时间。”
陆飞和何英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下。
何英说：“王城，还记得我们吗？”
王城拍打着窗户叫道：“快放我出去。”
何英说：“王城，你还是在这里躲着吧，出去会有狙击手伤害你的。”
王城吓得脸色一变，坐在椅子上。
陆飞说：“王城，你为什么要伤害陆校长？”
“什么陆校长，狗屁不是。”
“我想，这只是你个人的见解，他是不是得罪过你。”
“废话，他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恋人？”
“什么恋人？不是。”
陆飞和何英对视一眼，都是脸上一红，两人最初以为，陆元和王城因为争风吃醋而结仇，看来并非如此。
何英哦了一声，问：“是篮球？”
“废话，当然是篮球，他凭什么穿1号球衣，1号球衣应该是我的。”
“据我所知，球打得好不好，与几号球衣无关吧？”
“当然有关，我们打过赌的。”
陆飞想了想问：“是不是和拉拉队的女生？”
“废话，当然是她们，我说，我一定能够穿上1号球衣，可是，陆元太卑鄙了。”
“他偷走了你的球衣？”何英问。
“是他在我的饭菜里下了巴豆。”
“哈哈。”陆飞大笑。
王城怒道：“臭小子，你笑什么？”
陆飞说：“我想，你们肯定是因为一场比赛而分球衣。”
“废话，我们说好了，谁的表现好谁得1号球衣，可那天我一直拉肚子，拉得浑身乏力。”
何英说：“虽然这样，你还是得了第二，可是第二又怎么了？”
“第二当然不好，第二穿2号球衣，没有女孩子追捧。”
陆飞心中一动：“王城，你还记得，青睐陆校长的有哪些女孩子吗？”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陆飞忙说：“如果你告诉我们，以后我经常来看你，而且，给你带你喜欢的东西。”
“你能把电视给我带来吗，我要看我的篮球比赛，你们也要天天给我鼓掌。”
这两点，陆飞一条都做不到。医院有制度，电视可以定时看，但要到公映室，而患者的室内禁制放一些锐利的东西，以防出现不安全的现象。
至于后者，医院也不会让他们天天来探视，当观众更不可能。
陆飞想了想问：“那你知道还有谁知道陆校长的事吗？”
“当年的拉拉队员都知道，还有篮球队员。”
陆飞正要再问，看管医生过来了，提示他时间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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