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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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包间里的气氛有些凝滞，旋即沸腾。
“我草，还有能让你追的？那得多漂亮？”
“有没有照片我看看？”
“有李言卉漂亮吗？”
……
众人七嘴八舌，都在讨论这个事，问出问题的女孩子陡然沉默下来，安静的坐在角落。
“许归庭虽然毒舌，又直男，还喜欢抬杠，对人也冷冰冰的，但是那张脸确实没得说。”李言卉如此说道，“他家境也挺不错的，所以那会儿还算是校园男神呢。我跟他同桌的时候每天代传情书都能把人累死。”
只是没有几个人能在他的冷漠下坚持下来。
姜栩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哈？”
许归庭毒舌？好像没有吧，他话都很少。
至于直男跟冷冰冰这两个字眼，更是跟她认识的那个人，完全不沾边儿。
不过她没来得及多问，就想起自己还有工作，赶紧从包间里出去，回到了原来的岗位，完全没注意到许归庭的目光一直跟着她。
等人影消失，他才收回目光。
众人起哄一番，见他没有多说的意思，也就识趣换了话题，聊起各自的大学生活，以及感情状态。
李言卉坐到他身侧：“怎么样让你来参加同学聚会，没坑你吧”
天知道她打电话联系许归庭的时候，这家伙语气有多恶劣，要不是她说姜栩在这，他压根不会来。
许归庭瞥她一眼：“多谢，改天请你吃饭。”
她双手击掌，眉飞色舞：“那你可记好了，这是第二次欠我了。”
看许归庭颔首，李言卉这才满意，很快就跟别人聊到一起去了。
许归庭只觉得大家的社交圈子都不一样了，坐在这里也没什么可交流的，干脆起身出去，等出了包间看到姜栩站在吧台，刚想过去就被人叫住了。
“许归庭，我们谈谈”
女孩儿走到他面前，眼圈红红却目光坚定。
许归庭认出，这就是刚才那个问他真心话的女孩子，下意识皱了皱眉：“抱歉，我还有事……”
女孩子打断他的话：“我只是想知道我输在哪里了你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她从高中开始追他，不论是正经的告白，还是开玩笑似的爱意，从来都没有得到回应过。
上了大学两个人不在一个地方了，她原以为忍住不联系就可以淡忘，但还是发现自己做不到。
听说他要来聚餐，她也急吼吼的赶来见他一面。
许归庭看着她，片刻之后才开口，声音疏离冷漠：“你值得更好的，也没有输，她不需要比较，”
眼前人是方是圆，内在是好是坏，他都不感兴趣。
说完，他就绕过了她，再看吧台却没见到姜栩的身影，忍不住皱眉。
姜栩从洗手间出来，刚把手伸到水龙头下，门猛地被人推开，一个女生快步走进来，眼眶红红，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流眼泪。
她像是一点也不在意旁边有人，只沉默地哭着。
姜栩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那个问许归庭问题的女生。
她本想直接离开的，但转身之际，还是把纸巾放在了那个女生面前。
等出了门，就看到许归庭站在吧台那，像是在等着她一样。
“晚上有空打游戏吗”
他轻声开口，姜栩点了点头。
她也很长时间没玩儿游戏了，今天晚上正好放松一下。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许归庭也没再多说什么了。等其他人用餐结束，所有人就一切离开了。
有人提议去ktv唱歌，大家都要走的时候，许归庭却淡漠拒绝：“我还有事，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这种事没人会勉强，很快他们都走了。
许归庭望了一眼餐厅，默不作声的离开。
等他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换鞋，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哥哥，你回来啦，望望好想你。”
许归庭挑眉，伸出一根手指把人支开，同时弯下腰去看着他，好整以暇开口：“这么热情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许望望嘿嘿一笑：“哪有，哪有，就是想你了。”
许归庭嗤笑，他可不信这小子的屁话，正想说点什么呢，就听到书房里传来一声惊呼，再然后自家老爸怒气冲冲站在了他们两兄弟面前。
“这谁干的！”
许归庭眯了眯眼，就看到他手里握着一个透明瓶子，但底部已经碎了，用一层透明胶粘着，而瓶子里的蝴蝶也软趴趴的缩在一边。
许望望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马上站到了一边，故作严肃的看着自家哥哥：“哥哥，你太不小心了吧。”
许归庭：“……”
他眼睁睁看着这小家伙把脏水泼在他身上，还去安抚他爸不要生气。
“你知不知道这蝴蝶多珍贵”许父痛心疾首看着他，“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许归庭知道自家老爸，作为生物学教授，他把这些东西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甚至于一年到头没几天在家都在外跑研究，自己生的小儿子也要丢给他。
“望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交代。”许归庭轻声开口，看着像是个极其温柔的哥哥，但许望望总觉得压力十足。
见他没反应，许归庭轻笑，把瓶子从许教授手里接过去，撕开底部胶带把蝴蝶拿出来：“谁家蝴蝶是纸糊的”
许教授本来还有些埋怨他，闻言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那只蝴蝶早就被狸猫换太子了，眼下这个，只是上了一层颜料的纸团而已。
那纸团被捏成蝴蝶状，做工格外粗糙。
许望望见势不好转头就跑，然而还是被他哥扼住了命运的后衣领，因为毁坏蝴蝶还撒谎，成功得到了一顿胖揍。
许母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儿子坐在沙发上抽噎，等知道他做了什么，又好气又好笑。
“你真是活该，犯了错承认不就好了。”
许望望泪眼朦胧，但噩耗远不止于此。
“归庭，明天我跟你爸都要出去，望望就交给你了。”
许归庭嗯了一声，早已经习惯了。
许母在他身边坐下，刚想说点什么，就发现了这件事：“归庭，你用香水了怎么身上这么香”
她有些惊奇，自家儿子随了他爸那个性子，从来不会刻意打扮自己，只过简约生活，根本不会喷香水。
许归庭没想到她嗅觉这么敏锐，顿了一下才开口。
“没有，不是香水。”
他说着就站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许母刚想多问两句，忽然看到丈夫冲她挤眉弄眼，忍不住蹙眉：“你脸抽筋了”
许教授啧了一句：“你怎么脑子转不过来弯儿”
“什么”
许教授悠悠然：“一般生物开始散发出气味儿，都是为了繁衍，你儿子啊，到发情期了。”
许母瞪他：“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我说的实话，”许教授摊手，“这要是别人，我还能说是为了取悦自己，你看咱儿子那样儿，像是懂得取悦自己的人吗他有这个情操吗”
“……”
话糙理不糙。
许教授：“他肯定有喜欢的小姑娘了，就是不知道这副德行人家愿不愿意跟他。”
许望望虽然还在上小学，但已经懂了父母说的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摇头叹气。
“爸爸妈妈，你们死心吧，哥哥这样的这辈子是讨不到老婆的。”
“……”
————————
姜栩一直忙到六点多才下班，眼看天已完全黑了，她买了点零食准备回去吃，然而到了宿舍门口，刚掏出钥匙打开门，就听到对面卫生间里传来喘气的声音，同时客厅里还有烟味余留。
而卫生间门口，放了一双很明显是男士的球鞋。
她心咯噔一下，这宿舍是改的挡板房，只有她跟一个员工吴琳一起住。
该不会来变态了吧
这么一想，姜栩感觉自己手脚都僵硬了，正准备打电话给室友，卫生间的门咯吱作响，突然被打开。
不过一瞬间，她就跟一个□□着上身，头发染黄的精瘦男人面对面了。
姜栩浑身血液冻住，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男人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完全没有避开的意思。
“你怎么还没好啊”
房间的门突然打开，姜栩看到室友只穿了睡衣出来，刚想提醒她，就看她瞪大了眼睛。
“姜栩，你回来了”
吴琳有些尴尬，拉过男人的手往房里一推。
“那个，这是我男朋友，来我们这住几天，我忘了跟你说了。”
对方的语气除了尴尬之外，还带了一点理所应当。
也是，吴琳是餐厅正式工，看姜栩这种的当然有些老员工的架子。
姜栩想起男人刚才在洗手间可能会做的事，以及现在看自己的眼神，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竭力保持客气：“琳姐，我觉得女生宿舍是我们一起住的地方，有个男性在，是不是不太合适？”
吴琳丝毫没有这样的自觉：“他就来住两天，不会多待的，再说了，你自己一个房间，我们不会打扰到你的。”
“可是……”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吴琳已经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去：“我困死了，先让我睡一觉再说。”
姜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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