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献给“老枪”！

盖棺定论，入土为安。龙潭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平静。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发呆的发呆。三儿又不知道去祸祸哪家的“良狗”去了。

            双喜看着正在数钱的门二爷问，“二爷，这两天我们能吃饱饭了吧？”

            门二爷叼着烟，“你们啊，就是没吃过苦！想当年，，，，，，，”

            怨念生冷冷地打断，“要是有富余，给他们买点儿装备，要比赛了。”

            门二爷闻言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账本扔给了他。                    

            于是杜杰翻了翻，对双喜说，“算了，二丧，这帮赔钱货欠我们二爷不少钱。”

            双喜无力地躺到门二爷的板床上，“我算是明白元猛他们了。其实也没啥，大不了就是个死！像陈家那么有钱，活到死跟咱们也一样。”

            陈石的脑袋适时出现在了门口，“都在呢？”

            双喜起身，冲门二爷说，“先说好啊，我自己挣的外快可不能抵他们的烂账！”拉着陈石向外走去。

            赵公子发出声音，“那个，，敢问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杜杰寻着声音找到赵公子，“你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说着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钱包。

            赵公子撇着嘴，“我也真是鬼摸了脑壳，怎么就上了你们这条贼船？”

            门二爷将钱收好，“各回各家，老子要休息了！”

            周日。约定的时间是下午3点半。牟川带着李响和超姐，林佳等人不到两点就跟元猛碰头了。有两个“老枪”的人早一步就提着石灰粉到球场画线，以表示对此次比赛的重视。经过一番询问，李响沉默了许久后淡淡的说，“你的意思你们连一双正经的球鞋都没有？”

            元猛点头又摇头，“其实就双喜，杜杰，赵公子没有。”

            李响点头，“那其他人以前都有比赛经验吧？”

            元猛想了想，“应该有，吧？”

            樊歌尧拉着林佳直接走出“心如死灰”，她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小佳佳，就这帮货给余叔见了怕是凶多吉少吧？”

            林佳尴尬的说，“没那么糟糕吧？先看看？”

            此时双喜舔着脸招呼着二人，“超姐！来了？哟，这不是那谁？超姐夫人也来了？”

            听到“超姐夫人”的称呼，樊歌尧笑着说，“是你小子。听说你连鞋都没有，踢个球啊你！”

            双喜做出一副桀骜不驯的姿态，“超姐没听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林佳撇着嘴说，“你能耐大就光着脚上，我刚才看到他们有穿钢钉来的，你要是被踩上一脚，”说着用力蹬了一下地面。

            下意识退了一步的双喜正在脑补被踩到后的画面心有余悸，转头看到陈石，心中燃起一股无名之火，“你家那么有，就没想过赞助老子一双球鞋？”

            陈石眼神呆滞。自从“挂印封金”，丢掉所有的银行卡跟双喜跑了趟有“亲生父亲”在的老家后他就这么郁郁寡欢着。其中缘由二人也是只字未提。

            元猛和李响招呼着几人，向“球场”走去。

            “老枪”队大多由教师组成。经过几年的发展，吸引了各行各业“臭味相投”的“社会人才”。平均年龄35左右，这种球队在业余界算是很有“战斗力”那种了！这一点从他们的肚子就可以看出，发福的不是那么明显。提前到场的几人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场内热身。“鬼屋”附近也聚集了几个他们的人，一边换着装备一边闲聊着。

            “岗哥，老唐说你这次的红尘杯没报名？”一个肚子微微发福的高个子中年男人发问。

            岗哥憨憨笑道，“老婆管得紧！蒋总报了吧？有你在后防稳得一批！”

            蒋总将一块护腿板塞进了袜子说，“老子这回要打中锋！”

            另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人掐灭了手中的烟，“你打锤子，空门都不进的货，老实点打中后卫，不然老子让你守饮水机你信不信？”

            蒋总斜着眼笑道，“说得好像你把把都进似的！我们队的快乐足球担当是谁？老五啊，你又染头发了？你说你30多岁人，老喜欢把头发染白是几个意思？”

            老五不屑道，“这叫奶奶灰！你懂个球！现在的小姑娘就喜欢老子这种带点沧桑的男人！”

，，，，，，，，，，，，，，，，

            李响走近几人，分别打着招呼。毕竟是甜城出去的人，也多少在这个圈子里混过。当大家知道了林佳是余江的女儿时，话题才有些沉重。元猛岔开话题，“感谢老枪的各位大佬！我们这儿好多人是第一次，有什么情况还请多担待啊！”

            老唐笑到，“第一次好啊！我们就喜欢破，，破除第一次的青涩！都别客气，我们就是来出出汗！”

            老枪的人继续扯皮，龙潭的人也已集结，李响等人上了“鬼屋”二楼，找了个最佳位置“观战”。踢球的人和看球的人等到了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樊胜得到了首发开球的位置，将球拨给中场后拖着略显臃肿的身躯向元猛一方飞跑。李响笑道，“樊叔叔老当益壮啊，这两小碎步！”林佳也跟着笑了起来。

            龙潭一方的人许是久违了球场，开场后失误不断。也可能是少一人的原因，被“老枪”压制在半场内毫无还手之力。牟川的表现倒是中规中矩，在后腰位置连续断了樊胜两次球。当他第三次断球后，将球分给了左边后卫史刀。后者晃过突前的“蒋中锋”。直塞给了魏和尚。魏和尚立马提速。“老枪”里也有速度型中场，眨眼便贴上了魏和尚。后者巧妙的将球拨给了中圈的敖水生。反击就要打响。

            陈石双喜飞奔向对方禁区。史刀史剑兄弟也兵分两路接应。只见敖水生接球后，呃，就没了然后。应该是传球目标过多，习惯性的呆立当场。

            元猛大喝，“快去接应，他死机了！！！”于是双方所有人冲向了中圈。“老枪”里的中场指挥“大灰狼”轻松断球后瞄着“岗哥”一记直塞。老五，蒋中锋拍马赶到。龙潭这边除了守门员杜杰就只剩下了元猛。

元猛没有去管套边的“岗哥”，只是收缩到了禁区。趁着无人防守，“岗哥”轻松来到了禁区右边底线，在元猛不得不补防过来的那一刻，一个倒三角将球传到小禁区。拍马赶到的老五拔脚怒射，，，发力过猛没有踢到球。却将杜杰给晃倒。“蒋中锋”大笑着捡漏成功，停球后面对空门轻轻一推。皮球“任性”的擦着左立柱滚出了边线。虚惊一场！“老枪”众人起哄，“死中锋，回来守门！”“老五，你只会踢快乐足球？！”“换我来，我来！”只有“岗哥”对二人竖起大拇指，“没事儿，再来！”然后回防去了。

            元猛一个大脚将球开出，陈石接球后回传牟川。牟川见敖水生无人防守，横传过去。魏和尚早有准备，将球截下大喊，“别给那个死机的！”然后飞起一脚。史剑接球，用速度优势突到了对方右边角旗附近。一个漂亮的传中，面对这个半高球，双喜抬腿一蹬，险些踢到对方后卫的脸！裁判立马鸣哨。给双喜亮了一张黄牌。

            陈石拉开双喜，“哥，你那属于蹬踏！”

            双喜一脸无辜，“什么是蹬踏？”

            陈石一头黑线，“总之你先想办法把球停住，尽量给我。”盯着双喜的背影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哥，不能用手啊！”

            双喜感觉受到了侮辱朝这个“富二代”吼道，“我傻吗？足球！用脚爪的，老子晓得！”

            “老枪”的人面面相觑。

            球再次来到了“大灰狼”脚下，成功将魏和尚，牟川吸引过来后分给了右路的“岗哥”。左边卫史刀贴了过去，老五回撤拿球。蒋中锋挥舞着手臂要球，老五却将球拨给了无人防守正杀向禁区的樊胜，这球来得太舒服，樊胜一脸兴奋，顺势一个外脚背，力量准头皆有！场内外同时响起了同一个词语，“好球！！”

              杜杰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瞳孔放大，抬起的双手没有跟上球的速度。只听得“砰”的一声！皮球狠狠砸在了杜杰脸上，弹向空中。元猛等人已经涌向了禁区，想要保护第一落点。“老枪”的人却在那一声闷响后单方面终止了比赛。纷纷前来关心倒地不起的杜杰，“没事儿吧？”“樊老头儿太不地道了！”“屁，他有那么准？你让他再踢一次试试！”“再踢一百次都踢不准！”“可怜的娃娃哟！”“喂，喂！见红了！见红了！”

裁判只能过来抱住了球，比赛暂停。

            李响嘴上叼着的烟已经燃尽，由于他的纹丝不动，烟灰完整保留了下来。樊歌尧搓着手兴奋到，“还行嘛，一球未失啊！”

            林佳拍掉李响的烟没有说话。

            场边众人喝着水闲聊。陈石捡起地上的石子儿在给双喜解释什么是越位。元猛腋下夹着敖水生小声嘀咕着什么。魏和尚摸着自己的光头阴阳怪气，“你们不是要比翼双飞吗？毛片儿看多了？腿软的比老子还慢！”于是三人又扭成了一团。

            谁也不知道李响在想什么，他依然没有动。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被樊歌尧用肩膀轻轻一撞，还魂的李响嘴里吐出了他的评语，“组队什么的先放一边，我只知道，老师今天要在的话，非抽过去不可！小佳佳，我看算了吧！虽然你跟你妈姓，但毕竟也是老师亲生的啊！”

            林佳硬着头皮说，“你想想办法！”

            李响一副要被抓去杀头的表情故意加大音量，“这怎么想？我又不是神仙！”

            果然“不经意”间飘到了双喜的耳朵里，他踢了一脚躺地上的杜杰，“日狗的灾贼！我们就这样振兴国足？”

            杜杰坐起来，擦了擦鼻血。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双喜抬脚就要踩，元猛虽然夹着敖水生也火急火燎拍马赶过来拦住，“他的意思是在这儿用不值当。”

            看元猛没有继续解释的欲望，双喜只能蹲下去问陈石，“说得那么复杂，我只要不超过你不就行了嘛？”

            陈石用求助的眼眸望向元猛，被无视后只能说，“哥，要不你去中场吧！在我们的半场都不算你越位！”

            双喜没搭理陈石，眼珠子一转，皱眉拖着下巴沉吟，“我怎么觉着少个人啊？”

            杜杰砸吧砸吧嘴，咽了口血水后搭腔，“本来就少他们一个啊。”

            一个声音鬼魅的从杜杰身后响起，“杰哥，他说的应该是我。”

            杜杰又一副白天见鬼的样子，“靠，你是人是鬼！刚才你上场了没有啊？”

            赵公子一脸无奈，“我不一直在的嘛。”

            此时李响失魂一般飘到了他们身边说，“各位，我能不能说两句？”

            杜杰显然没有察觉到李响，又一个激灵，“你们走路都没有人动静，要死啊！”

            牟川终于开口，“这人在国外当过教练，他说的应该有用！关键是他是林佳的师哥，也算是我超姐的师哥，”

            众人于是闭嘴，将目光锁定在了李响身上。

            李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吐了口气缓缓地说，“你们唯一比他们强的只有体力。比起你们我更了解他们。当然，各位的大名牟川已经跟我说了。我给你们换换位置试试？”说着一屁股坐地上，将陈石的石子儿拿过来。提起一颗就冲一个人说话，“胎神和双喜换一下位置，元猛还是中卫。牟川跟元猛平行站位，先不要考虑进攻，用四后卫，尽量造越位。如果失败，史刀负责回追。史剑不用参与防守，他们都是从“岗哥”那一边发起的进攻。所以后卫断球后先找史剑。陈石，魏和尚保存体力，记住，有机会反击时只冲史剑的那一边，累死他们的左路下半场好做文章！胎神和双喜没有具体任务，你们只管在大禁区附近，不要去追人，有多少人都让他们过。水生，你活过来之前站在中圈不要动，但眼睛必须盯着对方的守门员，，，，，”

            杜杰幽幽的问，“那个，能不能别让我守门？这活儿忒凶险！”

            李响语重心长的忽悠到，“全场就你发挥的最好，信我的，假以时日，你必将成为这只球队的钢铁之门！”

            众人点头，“肛门！！！”

            比赛再次开始，李响的变阵一开始让“老枪”很不舒服。不是越位就是被铁桶阵破坏进攻。“大灰狼”再次站出来调整了部署。将“岗哥”换到左边起高球，从后卫位置调上一个高个子争顶头球。龙潭这边靠着元猛的身体和杜杰的脸勉强支撑到了中场。

            此时的杜杰因为又用脸被动挡下了两记抽射，整个人都像药吃多了似的有些迷迷糊糊！“老枪”的队长老唐多次过来询问加提议，“你们把那娃娃换下去吧，我们都感觉残忍了，实在不行我们这边出个人帮你们守门！”被双喜婉言谢绝，“唐队，这是我们钢门的守门风格！他的脸，皮实的很！”

            中场休息，李响抓紧时间告诉众人几个变数。反正就一条，撑到下半场后20分钟开始反击。只是不巧，下半场开场前，“老枪”又有两个队员姗姗来迟。其中外号“大哥”的男人上场几分钟就在边路连续突破，元猛不断补防，没等到李响既定的反攻时间，后防便瓦解了。

            当然，主要还是昨晚元猛宿醉的酒劲儿上来导致呕吐。加上杜杰被“大哥”这个“老枪黄金左脚”抽晕。比赛也只能提前结束。知道二人没有“生命危险”后，“老枪”们自己摆小门，意犹未尽踢起了小场。

            众人将吐了的元猛和晕了的杜杰抬到“鬼屋”休息后，李响看着双喜已经“开口”的旅游鞋问，“兄弟，你们还想踢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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