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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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海域,黎烬渊还在呢,你竟敢亲自来百转山,你知不知道黎烬渊的诅咒之眼会向你大开。”
月云墨的这句话久久回荡在夜莺耳边,她揣揣不安赶往海域,几经周折之下,终于找到了那带来厄运的所谓的诅咒之眼--一个巨大的漩涡。
夜莺几番想闯入无果就试图毁了这个诅咒之眼,滔天骇浪打到她身上都好似没有感觉,失心疯一般眼里只有毁灭。
月云墨在一旁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撞南墙也不回头,似乎忘记了季长风还在她手里。
“这是个死门!”夜莺的眼睛布满了可怖的红血丝,手发狠地掐住季长风的脖子,“月云墨,你是想他死吗?”
“我的话句句属实,你毁不了诅咒之眼就要恼羞成怒,我能怎么办。”
若不是季长风一直在夜莺眼皮子底下,看月云墨那态度她都要忍不住怀疑季长风被掉包过了。
“我不管,毁不掉诅咒之眼我就毁了他!”
夜莺把季长风半个身子摁在了船杆外,让他面对大海的惊涛骇浪摇摇欲坠。
不过季长风未如夜莺预想那般向月云墨恳求施救,她更加恼火了,直接朝他肚子下拳,重重地一声闷响,季长风差点整个人软倒下去,脖子一路上去到额角都青筋暴起了,沁出的虚汗顺着他的脸庞淌下,嘴唇发白,疼得出不了声。
“你别太过分!”
月云墨看着季长风疼到脸泛白,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原来方才的满不在意是装的呀。”夜莺讥讽地一勾嘴角,“要不你陪他一起死?”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么?”月云墨看着夜莺死掐着季长风不放的手,无奈地低笑出声:“开玩笑呢,这句话得是多蠢的人才能说得出来啊。”
“啧啧,你养不熟的徒弟不情愿陪你死呢。”
夜莺那眼里闪着光的自得神色落在季长风的瞳孔里是那么的可笑,他明白月云墨的意思,不是指作出这个决定很蠢,而是面对想要救的人无能为力的可悲的蠢。
季长风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脸憋得涨红,声音有些变调:“徒弟是用来陪葬的吗?我这个师父还不知道呢。”
“你到底想怎样,无趣地为了杀人而杀人?”月云墨眯起眼睛,一步步逼近夜莺,“我和你没什么深仇大怨吧,恕我脑子不太灵光,翻来覆去也只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你需要我做些什么等同于赴死的事情,比如毁了诅咒之眼。”
“行啊,毁了诅咒之眼他就有得活。”
夜莺高傲地微仰着下巴看着月云墨一步步走过来,她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害怕,还把世泽遣了下去,一旦他敢动手,她就把季长风顶他刀口上来一场弑师大戏,场面绝对精彩。
“你的承诺,值钱吗?”
月云墨逼至夜莺面前时,手上没有寸兵寸铁,他赤手空拳地蛮力一把抓住夜莺连带了季长风一起不要命地撞向了诅咒之眼,意识到月云墨想要干什么的夜莺悚然色变,低声骂了句:“找死找到老娘头上来了。”
“你不是想毁掉它么,来啊,一起殉葬。”
月云墨死死抓住夜莺的手暴起了粗厉的青筋,用力到手指关节泛白,夜莺自然不会真的让自己轻易死在这,被迫放开了季长风之后,旋齿出鞘的那一刹那,月云墨向季长风露出了一个微笑:“师父,快走。”
他知道人到了夜莺手上,想要回来除非化整为零了,这绝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看似绕开了那句话的结局,却落入了另一个悲剧里,以命换命。
季长风整个人浑然一震,眼睁睁看着他放开了夜莺,自己被没入诅咒之眼的巨大漩涡之中,季长风还来得及喊出那句:“臭小子,滚回来。”便跌入了冰冷的海水中去,浑浑噩噩地向海底沉了下去。
云城的地牢里,段书离舒舒服服地搬了把椅子坐在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面前,懒散没坐相地靠在椅背上,吊儿郎当的模样实在谈不上一点威严。
长得鸡贼的男子眼睛转得特别提溜,知道自己在别人地盘上就该老老实实放低姿态,于是段书离还没问话他就开始瑟瑟发抖起来,抖得跟地震了似的,夸张并且生硬,生怕段书离眼神不好使看不太清楚似的。
“咋的了这是,黑羽教是教演戏的是吧,比我还能演。”
段书离顿觉有趣,单手支颐着下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男子下一个大抖还没酝酿出来,被段书离堵在了癫痫的每一处关节里,动作倏地一顿,宛如被一根大钉从头钉到脚,在原地杵直了懵逼地纹丝不动,每一个有点权势的头头不都恨不能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示自己的威严的吗?难道是他的打开方式错了?
“真哑巴还是装哑巴。”段书离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时嘴角是擒着笑的,“话都说不出还出来传教,要不是你穿得这么穷酸照你这拼命程度我都要以为黑羽教是哪个金堆子下的神堂了。”
话落,段书离突然手肘一抬擒住男子的脖子,把他重重地抡翻在地,手掌往下一砸狠落在他胸腔上,三根肋骨断裂的清脆声顿时让段书离心情舒畅了。
男子发出一声窒息的惨叫声,表情呲目欲裂,鲜血从他眼耳鼻口里溢出。
“不好意思,下手重了,你这五脏六腑都得裂了吧,要不剖开胸膛拿针线缝缝说不定还能用。”
“我知道的,我都说,都说。”
男子全身上下哆嗦个不停,死命挣扎着半起身使劲拿头枪地,一大滩血在地上糊得不成样子,这下是真的怕了。
段书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冷淡:“说。”
“我我们只是在暗古林和野兽一起生活的隐居士,不知小的,怎怎么触犯了您”
段书离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说清楚点,为什么隐居为什么出来。”
男子颤抖着下巴,一副想哭不敢哭出声的狼狈怂狗模样,“我们黑羽教只是和野兽和谐相处啊,出来是为了传教,让更多的人隐居进暗古林,我们没有做坏事啊,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
说完,那男子真的哭出来了,声音抽抽搭搭的唯恐声气大了惹怒这位爷。
段书离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目光暗沉沉的如有实质盯得他越来越发怵,这个说法倒是还算合理,知道黑羽教的人几乎都隐居了,所以这个“小教派”看起来无名气无组织,暗地里却不知道攒了多少人手,有多庞大的无形根系。
他微一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男子,还想问点什么,却发现男子以头枪地的声响已经停了,死鱼一样抽搐地倒在了地上。
“陆渊,清理一下,别让他死了,醒了就让他带路去暗古林。”
在一旁极其没有存在感的陆渊低低地应了句就埋头干活了。
高耸入云的崇山峻岭上,矗立着一大片假白的云,任白昼黑夜无数次交替,它就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天云之上,有着小片奶白色的建筑,它们排列整齐美观,围成一个四方阵,中间最大最惹眼的那个建筑就是夜莺的住处,她喜怒无常,因此这里没多少人愿意靠近,也鲜少有人没事去叨扰,承受夜莺暴躁怒火的人,几乎是被迫到她跟前的。
“我前脚刚到百转山,后脚就跟来了月云墨,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叛卖行踪,你浑身是胆啊。”
夜莺粗暴地揪起祁桐的衣领,锋利到反光的旋齿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别拿这个侮辱我,当年你弑父的时候,我都不曾卖主求荣,想撒火也别乱扣屎盆子。”祁桐毫不客气地抬手打开了夜莺的旋齿,随即揪着他衣领的手的手腕被他捏着拿开了:“我尊你为往日的金贵小姐,可不是真的任你拿捏。”
“少给我趾高气扬,你只不过是那个人用来监视我的狗,能有今日这份地位难道不是我给予的?”
祁桐垂下眸子:“不是监视,是保护。”
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你对任何人都是虚与委蛇是吗,表面上做一套,心里又想着另一套。”夜莺说,“看你不是愚忠,我当年才留了你,可不是让你来对付我的。”
“承蒙诡主大人看得起了,与其在这里耗费心思诈一个无过之人,倒不如擦亮眼好好看看身边都是谁在装傻充愣两袖清风。”祁桐把墙缝上的旋齿取了下来,拿衣袖擦了擦才递回给夜莺,抬头看她的时候突然笑了,“我的话不必往心里去,见不得准,内鬼真是我也说不定。”
“那就交由你彻查吧。”
夜莺看着他,嘴角勾起的笑容有点毛骨悚然。
“行啊。”祁桐爽快地应了,转身单手插兜,有节奏地晃着身子扬长而去的姿势有点张扬,“反正我闲的没事。”
见祁桐走出来了,莫小池立刻跟了上去,虚抹了把额头说道:“我都替你捏把汗了。”
“她不是正常人,自然不能用正常的相处模式,你是第一天知道么?”
祁桐慢悠悠地走到山顶,进了一个峭洞,里面是蜿蜒而下深不见底的石阶,石阶两旁立了栏杆,挂了彩灯,越是往下走空间越是广阔,山体内部被销空了很多,挂在壁沿上的是一圈又一圈排列下去望不到尽头的石屋,阳光照不进来,家家户户全天都挂着彩灯,就像是一个奇妙的世界,有着它独特神奇的规则和秩序。
这里的人交流基本用手势,不是不会说话,而是说一句话,回声能四处传个半天,也很容易被山外人察觉,尽管这里看起来荒无人烟。
在石阶上不知道走了多久,看见一家挂着红灯石门大敞的屋子,祁桐的脚步一顿,停在了这一层,冲里面的人摆了摆手,立刻有个穿着黑袍的人迎了上来。
祁桐遵循着这里的规矩没有说话,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悄然塞给他,还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看起来像平常的问候,那人对上祁桐眼睛时立刻会意。
祁桐走后他漫无目的地逛了两下和人寒暄了点有的没的,次日才默默出了这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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