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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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自从孩子们围着别离叫傻子的事情过后，他们又搬家了。
白衣实在是怕别离赤红着眼睛，六亲不认的样子，她不想让他的手上再沾染到人的鲜血。
最近，她看他总是无聊的折磨山上的小动物，就去书店里买了一些故事本子，没事了就念给他听，诸如一些奇闻怪谈，山海经，人鬼情缘等等，一些白衣感兴趣的，能看下去的书。
最近别离好像有些奇怪，有事没事总是盯着她的肚子看。
白衣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夜晚，他总是缠着她，完了还要在她的腰间垫上一个枕头。
白衣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还是话本子的惹的祸。
只是，渐渐的，白衣也知道了，自己的这具身子，是不会，也不可能会怀孕的。因为她占的是死人的身子！！
这本就是有违天道的。
夜，白衣照常睡觉，只是他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别离进来。
她走到院子里。看着一身寝衣的别离。
他今天给她的感觉很不对劲，很别扭。
白衣不曾多想，问他：“夜深了，还不睡吗？”
他转过身，看着她，月光下，他眼尾的暗红消了一些，看着更像是正常人了。
白衣伸手触碰他的眼尾，男人一下子僵直了身子。
白衣感觉到了，但她也没有多想。
拉住他的手就往屋子里走。
别离停顿了一下，嘴角略微上翘。
他的记忆停留在了被道士压在深坑时。
再次有意识时，就是刚才。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白衣坐在这深山里，当着并不妨碍他愉悦的心情。
别离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但是只要她还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白衣躺在床上，别离再次僵直了身子。
白衣有些奇怪，脑回路有些粗的她问：“你还不睡？”
她没有发现别离的手颤了一下。
等别离僵直着身子躺下来的时候，白衣还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睡个好觉。”
别离忽闪着睫毛，闭上眼睛装睡。
他的手慢慢的伸向白衣的手，带着些小心翼翼。
在掌心相对的那一刻，他有些颤抖。
白衣回手抱了他一下。
别离心中的恶兽被她轻轻的一抱，彻底的放了出来。
夜，深且长。
后知后觉的白衣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但为时已晚。
他的疯狂让她没有开口的机会，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他。
第二天，白衣迟迟的醒来，看着忙活在厨房的别离。
“你，”白衣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别离听到她的声音，扭头看她，“先去等一会儿，饭马上就好。”
饭桌上，“你回复记忆了。”
别离点头。
白衣发现自己的脑子爱抽风，“昨天恢复的吗？”问完后她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昨晚的疯狂有浮现在眼前，是她太迷糊了，竟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别离淡淡一笑，算是承认。
“快吃，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白衣食不知味的胡乱吃了几口。
隐居的日子平淡而又甜蜜，三年后。
别离突然昏迷不醒，白衣知道，他的日子不多了。
他总是会背着她咳嗽，有时竟会咳出血来。
三年前他强行冲破道士的封印，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别离不愿意让她担心，从来不告诉她。
白衣也就装作不知道，只是看着他一日比一日苍白的脸，心中还是会一抽一抽的疼。
他清醒的时候月来越少，一天中，能有一两个时辰，到后来的两三刻钟。
白衣清楚的知道，他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
和别离待的时间长了，也将他有些毒辣的说话本事给学了来。
白衣向来是看的开生死的。
是人都会死，只不过是早晚不同而已，死后，会投胎转世，周而复始。
“该醒了，你不是总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吗？再不醒可就睡过去了。”
别离缓慢的睁开眼睛，他看着白衣，“我要是死了，你三年内不能嫁人，不能勾三搭四，要不然”他还没说完，有死命的咳嗽起来。
好一会儿，白衣看他不咳了，“要不然，怎么样？你还会从坟地爬出来找我？”
“你要努力的活的长久一点，要不然你一闭上眼睛，我就再找一个，天天去你坟头上气你。”
白衣还没有说完，别离就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了三天。
他鼻翼间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白衣突然害怕，害怕他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一直到他没有呼吸。
第四天，他终于醒来，白衣知道，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的清醒。
“你要好好的，”别离隐隐约约的知道白衣是什么人，但他从来没有问过她。
他轻轻的将手放到白衣的手上，“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
看着没有呼吸的别离，白衣久久不能动弹。
她迟迟的想起自己还有任务，于是将魂瓶拿出来。
嘴里念念有词，“荡荡游魂，何处留存”
一缕青色的魂魄钻进了魂瓶里。
白衣看着手中的魂瓶，眼睛里模糊一片。
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情话，白衣以为，自己从来都没有对他动过心。
可是当别离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却觉得像被一只大手捏住了心脏，痛的不能呼吸。
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
也许她早就将他放在了心里，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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