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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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爱红?”陆秋震惊,“她不是文工团的吗?怎么成了专家?”
“她在文工团的时候,就认了一个干妈,那干妈是先进标兵,技术骨干,是这次来的人里面,最重要的专家之一。”
陆秋了然,问左至历:“你给我说这个干什么?她爱来不来。”
见几个孩子都竖着耳朵在听,左至历瞪了他们一眼,拉着陆秋回了房间。
“孩子卧室就那么好?”左至历皱眉,“今天晚上在哪里睡?”
“你说呢?”
陆秋板着脸,“我先说了,方爱红来了,我也没时间伺候她!”
“谁让你伺候她了?”左至历语气也很不屑,“不用管她,我就是告诉你一声,省得她来了你还不知道这事。”
陆秋恩了一声,见他没什么话说了,扭头就往外走。
“等等。”左至历拉了陆秋一下,“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他今天中午特地赶回来,结果只有赵大姐在家,陆秋连个身影都没看见。
“和韩世民吃饭呢。”陆秋故意这么说,“有意见?”
左至历眼里闪过几分不悦来,随即很快消散开,轻声点头:“你高兴就好。”
两个人说完,外面孩子们已经吃完饭,正商量着一会儿去哪里学习呢。
孩子们学习劲头大,两个大人都很高兴,左至历就拉了陆秋的手:“晚上回来,有事和你说。”
陆秋眼里带了笑,点了下头。
昨天晚上,在女生宿舍里睡的并不是很踏实。
可能习惯了身边有另一个人的身影,总会下意识地去找他。
左至历既然这么有觉悟,她就给他这个机会。
其实,陆秋也知道自己的问题,经过这件事之后,也稍微反思了一下自己。
以后,她是不是应该给左至历多一点信任呢?
左至历眼眸一直很深沉,那天香枝找陆秋的事,有人学给他听了。
本来是想调侃夫妻两个人感情好,陆秋不受蒙骗的事情,结果落在左至历的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从那事情到现在,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她连询问一下都没有。
包括朱亚青在内,她也从来没吃过真正的醋。
那次她生气,他心里其实是高兴的,以为她终于在乎了。
谁想到,不过是为了孩子罢了。
陆秋低着头,又算起来排水量的事,自然没注意到左至历的眼神。
引水项目做的很快,没几天的时间,村里的地就都被浇灌了,这下大家都高兴了,谁都开始说部队的好话来。
才几天的时间,陆秋就累瘦了一圈,人却更精神了,做事都像是带了风。
她把这些天的图纸整理一下,一边和翠竹商量着以后去工地上实习的事情。
翠竹也很开心,哪怕天天回去都被人嫌弃脏,她也特别特别开心。
而且,她觉得韩世民是个好人,一个有学问的,说话儒雅的好人。
赵大姐见陆秋回来了,递给她一块馒头,几个孩子这段时间已经和她建立了信任,基本上都爱和她玩,除了宁宁抱怨饭没有陆秋做的好吃的之外,一切都往正常的方向前进。
日子总会一天比一天好的。
赵巧梅拿着红烧狮子头去了黑市,她这一段时间总是过来,周围的人和她也熟悉起来,就有人凑过来问她:“又带的花生糖啊?”
赵巧梅拿的糖,那是来换的人相当多的,还有人因为当天没换着,第二天早早过来等她的。
赵巧梅眼睛就弯了起来:“这次不是花生糖了,想再吃什么花生糖,可得等一段时间了。”
“呦,这次是什么宝贝?”
他们的声音都是经过压低的,在这黑市里,并不突兀。
赵巧梅就给他掀开了一条缝,里面红通通的丸子露了出来,接下来就是一股浓郁的香味。
“是肉!”
在肉梭子都能当成好吃的现在,这红烧狮子头可以直接把让给香晕了。
赵巧梅四下看了看,这东西她带的不多,换东西的时候陆秋也嘱托过了,只换给那些熟面孔。
生面孔,是万万不敢换的。
赵巧梅很快就等来了她的第一个客人,这人是个有名的老饕餮,可惜这个年代能称得上美食的东西太少了,逼得他不得不四处寻找。
之前他在老郭家吃过一次酸辣粉,这老郭有什么好东西都喜欢藏着掖着,他问了好几次都没问出来从哪里拿的。
不过,上次的花生糖让他一下在老郭面前得瑟起来,美嗞嗞地在他面前晃悠了好几天。
老郭猜到他是从黑市上换的,这几天也跟着来了黑市,还从一个小姑娘手中买了些鱼丸。
那些丸子,他也尝了,怎么说呢,也只能吃个新鲜,那手艺细细品尝起来,并不是多好。
他还是等着赵巧梅。
“大妹子啊。”
两个人都包着头巾,谁也认不出来谁,平时都是通过衣服和口音来辨认。
赵巧梅就乐了:“大哥!”
她还记得这个人,出手总是很大方,买的又多,一看就是家里有钱的。
这时候,能出来自由活动的,有钱那是不行的,那些早就被关押□□了,这是出身还得好。
赵巧梅眼睛眯了眯:“你看我这次带了什么过来!”
老黄的脸就凑了过来,先闻了闻,压低声音说:“是猪肉!”
赵巧梅竖了一个大拇指。
老黄就乐了,有些期待起来。
这肉好吃啊。
赵巧梅没让他等太久,很快就掀开布,让他看了看。
“呦呵。”老黄更乐了,“不用尝,就这卖相,全给我吧!”
赵巧梅摇头:“可不能,给你四分之一,这东西贵。”
老黄心想,他还不知道这东西贵吗?
肉票都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这还没到年根下呢,赵巧梅就拿了肉过来,这肯定不是种地的。
两个人心底都各怀着心思,一边讨价还价。
赵巧梅不多给老黄,老黄就缠着不走,甚至还说了要出高价。
正好,老郭来了。
老郭背着手拐进来,他先去搜寻陆夏的身影,那姑娘说了,今天会拿好东西过来。
这让他期待了好久。
本来郭老太太看上了芳芳这姑娘,想说给她那个继儿子,结果赵大姐态度并不是很热情。
她在家郁闷了好几天,逮住空就和老郭吵架,让他好长时间都不得安宁。
老郭等了一会儿,就看见老黄两眼笑眯眯地站在那里。
就算捂得严严实实,他也能认出来老黄这个东西来。
他就走上前:“这是换到什么好吃的了?”
老黄朝赵巧梅使颜色:“可别换给他。”
不用老黄说,赵巧梅就不会换给老郭。
她可是记得这个人的,和陆夏走得非常近。
陆夏此时也刚好来了,老郭立刻就不和他们说了,快走几步,问陆夏:“怎么今天来得晚了?”
他们来这里通常是天不亮的时候,为的就是安全。
陆夏眼低都是青黑,她本来想做后世经常做的烤鱼,可在家里捣鼓了半天,做出来的味道总是差点什么。
因为这个,她才来的晚了。
老郭见陆夏不说原因,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伸着脖子往她的篮子里看。
老黄也好奇地等着。
几个人目光都盯在陆夏身上,就见她从容不迫地从篮子里拿出了鱼。
鱼啊。
挨着海边住着,他们经常吃的就是鱼了。
说不失望是假的。
但是几个人又很快打起了信心,万一这鱼做的好吃呢。
老黄见老郭拿粮票换了两条,两个人并肩往回走的时候,还商量着一起聚在一起吃一顿。
老郭没意见,老黄觉得有点亏,“你那鱼多便宜,我这可是肉丸子!”
老郭摸了摸鼻子:“那个我那里还有一坛子酒,要不要喝?”
两个人就到了家里,老黄的肉丸子一拿出来,老郭就陶醉地吸了一口,“真香!”
“是吧!我磨了好半天,就换给我这一点,也不知道这手艺是谁做的,真是香的不行啊!”
老郭夹了一筷子,吃到嘴里就开始流口水,想说话也不舍得说出来,只能用眼神和老黄交流。
老黄就得意起来。
“来尝尝这个鱼。”
他夹了一筷子,刚吃到嘴里就皱起眉毛来。
他怀疑自己舌头出了问题,便又夹了一筷子。
“这么好吃啊?”郭老头还很骄傲,他也夹着吃了起来。
那鱼其实做的还行,但是和红烧丸子比,就差了那么几分味道。
老黄得意:“看来你这鱼买的不回本啊。”
陆夏和赵巧梅别着劲,两个就站在对面的位置上,比着谁换的东西多。
赵巧梅的价格昂贵,但是因为味道好吃,也有人陆陆续续的来换。
来换的人中,大多数都是小红楼里出来的,没吃过什么苦,虽然干得活是最累的,但架不住他们过过好日子,知道美食的滋味。
陆夏摊位前的人多,但是她卖的便宜,还有人杀价,忙活时间不短,挣得反而不如赵巧梅多。
赵巧梅在这里时间长了,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面的门道,和她同样能看出来的还有不少人。
隔壁和赵巧梅搭话的那个大哥又过来问她:“大姐,你这丸子是怎么做的?太香了!”
“是啊。”赵巧梅就笑呵呵的,什么也不往外说。
那些人见套不住她的话,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陆夏和赵巧梅在中午之前结束了,村里之前就学部队,每天也有了来返的船,两个人都是坐这个船。
赵大哥是撑船的,他嘴严,轻易不往外说事情。
赵巧梅对人说起来,只说去镇上学裁缝手艺了,也没什么人起疑心。
回了岛上,赵巧梅脚步匆匆的就要回部队上,陆夏却开口叫住了她。
在船上,她就一直在犹豫,但是她不想让赵大哥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只能一直等到岸上。
“有事?”
陆夏点头:“你看,咱们两个要不合作吧?你挣的那些钱,就不用给陆秋分了。”
“哼。”赵巧梅从鼻子里冷哼出来,“你以为我傻吗?”
傻子才会抛弃陆秋,转脸去找陆夏的。
什么分不分钱的,她这个活,谁都能干,但是换一个做东西试试?
陆夏咬着下唇,看着赵巧梅的身影走远,十分后悔自己怎么不会做饭。
那个红烧狮子头,就是她看到了,也十分想吃。
就连后面卖完狮子头,里面又放了很多豆皮之类的,都卖完了。
连汤汁也有人抢。
她看着自己还剩下两条的鱼,叹了口气。
还是得继续努力啊。
最起码,现在的生活已经得到了改善,家里也不说再催她嫁人的话了。
陆秋正在看报纸,上面的内容后来教科书上已经批判过很多次,但是她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路婶子拉着两个孩子学走路,问陆秋:“怎么今天没出去啊?”
“一会儿要来个亲戚。”
路婶子也知道这次来船上来的人非常重要,老路因为这事,好几天都没回家了。
路婶子羡慕地看着陆秋。
此时她就坐在院子里,身旁放着一台收音机,里面正咦呀的传出音乐声。
虽然都是□□,但听久了也觉得格外的动听。
路婶子把两个孩子也放到院子里,让他们随便玩,自己跟着赵大姐在旁边说闲话。
赵大姐时不时就要往外看两眼,路婶子好奇:“你这是看啥呢?”
“看巧梅啥时候回来呢。”
路婶子笑了起来:“这巧梅这段时间可受苦了。”
从前她最看不上赵巧梅了,经过这事也不免高看了她几分。
有骨气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让人佩服。
赵巧梅没让大家等的时间太长了,拿着篮子兴奋地过来,见了陆秋就笑:“你猜怎么着?”
“全光了?”
赵巧梅就点头,“全光了,不少人换了之后还不想走,非要等在旁边,这东西和糖就是不一样。”
糖当然也好,但没这个受欢迎。
“那下次再做点。”
下午,众人翘首以盼的船终于到了码头,部队上的领导士兵都去那边列队欢迎,岛上倒是难得安静下来。
陆秋没过去,她在家里和赵大姐看着孩子学认拼音,赵大姐听得稀罕,一边也默默地跟着学。
当初村里有扫盲班的时候,谁也不好好去学,就陆秋陆夏几个年轻的姑娘,学的特别认真。
现在再看,这些人认字与不认字,差别那是相当大的。
宁宁学了一会儿,歪头问陆秋:“妈,是我伯母要来了吗?”
“应该是。”陆秋问她,“你和她熟吗?”
宁宁摇头:“我只听我妈妈说过她,好像奶奶还有妈妈都不喜欢她。”
陆秋哦了一声,对这方爱红越来越好奇起来。
不知道左至历都写了回绝信了,她过来还有什么目的。
方爱红这次过来,完全不是自愿的,她这个人就过不惯苦日子,所以当初才挑了左行君这个人嫁过去。
找干妈也是为了在文工团的日子好过些。
谁能想到,这干妈这次要来这边,听说她和左至历的关系之后,竟然要求她一块跟着来。
当时她不知道怎么拒绝,怕惹恼了干妈,只能答应下来。
回来越想越不高兴,左行君就劝她,“你不是想收养一个孩子,正好过去看看。”
“人家都已经拒绝了,咱们还往上贴什么贴!你妈不是也不同意,我看以后都别提孩子的事,就咱们两个过。”
左行君担心:“那我们老了怎么办?”
其实,内心里他也是想要个孩子的。
“老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养老,那些没孩子的老人就不活了?”
方爱红这么说,左行君就没再提。
坐船来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拿了陆秋送过来的咸菜,想着这东西能保存的时间长,万一路上没胃口了。
这咸菜可帮了大忙了。
船上的很多专家都没坐过这么久的船,晕船不适应的大有人在,有那严重的,和当初孙竹斓一样,连床也下不了。
有一天,方爱红觉得嘴巴没味道,拿了咸菜出来吃,正好被此次的领导侯处长给看见,方爱红随口让了一下,侯处长见她吃的香,就真的夹了一筷子。
然后,剩下的咸菜就都被他给拿走了。
她干妈孙副处后来还过来抱怨她,嫌她有好东西,不拿出来给她,反而给了侯处长,现在好了,侯处长天天守着那咸菜,像宝贝一样。
孙副处还问方爱红:“这咸菜从哪里弄的?自己腌的?”
方爱红很想说是她自己腌的,但她也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只能打了哈哈,说是亲戚送的。
“那回头你再给我要点,下饭!”
方爱红一脸复杂地下了船,先环视了一下这岛,发现面积不大不说,还很破旧。
她心里就舒坦了。
弟妹过的不如她,让她有种优越的感觉在。
左至历和侯处长握手,一行人边走边聊,老路很亲热地说:“专家领导同志们,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住宿和吃饭的地方,舟劳车顿的,大家先好好休息一下!”
侯处长嘴上说着工作最重要了,但心里到底是舒服起来。
两旁的士兵们都纷纷敬礼,喊着为人民服务的口号,之前老郑还提议表演节目,让文工团来路边欢迎,被左至历给否定了。
节目什么的,可以等厂子真正定下来之后再表演,不然会让人觉得他们岛上什么都不干,天天整这□□了。
方爱红找了机会,站在孙副处身边,同左至历搭上了话。
“怎么没见新弟妹啊?”
一路上,方爱红没少拿左至历和陆秋的事当谈资来说。
“在家呢。”左至历叫了声嫂子,“我大哥还好吧?”
“还是老样子。”方爱红说完,孙副处就接话,“都是一家人,我看爱红就别住什么宿舍了,直接回小左家吧。”
左至历不好接话,方爱红也在犹豫,不知道和领导住在一起好,还是去住在左至历家好。
看起来,都差不多。
妇女张主任这时候就开口了,“这左团长家里哪儿都好,就是孩子太多了,恐怕到那边了不能好好休息,影响工作。”
方爱红这辈子最不能听的,就是别人拿孩子的事情说事。
哪怕张主任根本没那个意思,她也觉得刺耳。
本来觉得住哪里都一样,此时她偏要往左至历家里住。
“没事,我喜欢孩子。”她语气冷淡了不少,“至历啊,你看嫂子住你们家合适吗?”
左至历眼睛里就似笑非笑起来,“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嫂子喜欢孩子?”
方爱红脸一下就红了起来。
这事还得从年轻的时候说起。
她那时候为了稳住她在文工团的地位,总是不好好吃饭,身材维持的倒是很好。
但是身体一直处于虚弱状态,当时她怀孕了也不知道,跳舞的时候不小心给掉了。
那时候不当心啊,觉得掉个孩子而已,没好好养着,小月子里仍旧保持着身材。
身材这么多年倒是没怎么变,但是孩子却怎么也怀不了。
看了很多老中医,都说她伤了根本了,想调养回来,难。
方爱红也不是没后悔过,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特别想回到过去那时候。
侯处长就打圆场:“还是住在宿舍好,要有组织要有纪律!”
他们这么人里面,既有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专家,也有在一线干过的骨干,可以说阵容非常豪华。
不好好管理是不可能的,上面都盯着呢。
左至历当初把建厂子的事情往上报的时候,左父也在后面推波助澜了不少,上面才能这么快批准,还派了这么多专家来。
大家都是想好好干一番的,谁也没在乎这个小插曲。
就这捎带着过来的方爱红,回到二人间宿舍之后,越想越生气。
现在住房紧张,外面多的是挤在一起的人,他们部队厂子也是那样,房子外面再盖房子,睡在厨房卫生间的,比比皆是。
她嫁给左行君已经算幸运的了,左行君非常宠她,从来没让她受过那样的苦。
可来了这破岛,竟然让她住二人间。
同住的是早年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专家,因为出去留过学,她这几年一直受到审查,一查就是好长时间,真正能研究的时间很少。
好在她政治立场清白,每次审查都没问题,这次外出建设的活才能轮到她。
在这里,和在本地又是不一样的,她的日子要好过很多。
方爱红脸上的神色她都看在眼里,却没怎么当一回事,甚至还觉得方爱红娇气。
不说当年抗战的时候,就说她被审查的时候,也是住过草棚的。
冬天还好,夏天的时候,蚊虫无数,咬的根本就没办法睡。
这里的宿舍够大,条件已经够不错的了。
把行李放下,外面就有人提醒他们去食堂吃饭。
方爱红应了一声,出门去问那警卫员,“这团长对象有工作没?”
她当初问孙竹斓,她一听这问题就冷笑着看她,也不说什么话来,让她摸不到头脑不说,到现在也不知道陆秋有没有工作。
那警卫员挠挠头,不确定地说:“好像有吧?”
他最近天天看着陆秋跟在韩世民身后,还在食堂看到过,那应该是有工作的吧?
方爱红就有些失望了。
她有些怀疑,不是说陆秋是村里人吗?一个村里人,能干什么工作?
给人洗衣服做饭吗?
陆秋等到晚上才等到左至历回来,她知道今天他有应酬,特地给他熬好了醒酒汤,他一回来就给他灌下。
左至历酒量是相当不错的,这次也喝的有点多。
“顺利吗?”
陆秋一边拧帕子,一边问左至历。
左至历半靠在床上,轻轻摇摇头。
“怎么回事?”
陆秋没想到事情还会不顺利。
左至历也叹息,“谁能想到事情都赶到一块了。”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等专家们休息好了再往下逛,谁知道李静听说来的人里面有她父亲曾经的同事,就主动跑了过来。
侯处长没说什么,但是有那政治度敏锐的不行的,就皱起眉。
李静的父亲现在都已经下放到新疆那边,听说天天干活辛苦的很,这李静在这部队里,还能自由活动不说,都有胆子过来找什么父亲的同事了。
当时场面就闹了起来,激进的人们不觉得这是错,反而觉得那些不开口沉默的人是叛徒,是不爱国不爱党的表现。
要是不热爱这个国家,怎么会让这样的蛀虫留下?
左至历和老路匆匆赶到,处理了一下午的事情,李静早就吓傻了,左至历和老路说什么,她就跟着点头。
“是学校的老师,让她在学校改造呢!”
“她父亲和苏联走的那么近,说不定她也受到了那样思想的污染,教学怎么行?得下放到农场里,让她种地放牛,好好把思想理干净!”
侯处长当听不见,在一旁低着头喝茶。
这不是他找事,是李静不长眼,自己撞上来的。
谁说搞研究的就不会斗争了,他们才斗争的厉害呢!
李静小脸白兮兮的,求助地看着两个领导,左至历和老路对视一眼,只能先答应下来。
不然,他们往上写信捅出去的话,事情就更严重了。
李静的下场可能就不是流放到农场那么简单了。
老路特地等人走了之后安慰李静,“你放心,暂时先这样,你以后可别这么莽撞了。”
李静只顾着点头,左至历却开口问:“这专家才来半天,是谁告诉你有你父亲同事这事的?”
“是我听文工团里的人说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
李静眼泪啪哒啪哒地往下掉,回去收拾收拾行李,当时就去了介庄。
他们那边的农场最大了。
陆秋呀了一声,也觉得这事不简单,想到李静文文静静的,虽然曾经喜欢过左至历,但人家那是在左至历还没对象的时候,后来不也老老实实的。
她就心软了:“回头和老韩说一声,让他帮忙照应一下。”
老韩。
左至历听了这称呼,觉得头更疼了。
他故意叹气:“还有事呢,他们这些专家嫌这里干旱,没水能用,一个个在那里正研究,能不能盖厂子呢!”
陆秋觉得这事大了起来,坐在旁边跟着发呆。
左至历继续装可怜:“恐怕最近这段时间有得忙了,家里还是你多照看些。”
陆秋点头:“行,我早点回来。”
见陆秋只是早点回来,没答应不去,他心里还是有几分失望的。
陆秋不知道他的心思,随手摸着他头顶揉了几下,起身要去检查孩子们的作业。
知道要考试了,几个孩子最近上进心非常大,有时候还嫌宁宁和蓉蓉声音太大,吵到他们了。
蓉蓉一般就默默闭了嘴,而宁宁则会插着腰,和陆冬去他们吵一下架。
之后,宁宁便会到她这里告状,说哥哥们不和他们玩就算了,还欺负他们。
陆秋觉得,等考试完了,很有必要带他们出去玩一下,好好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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