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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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包车,去九号公馆。”女子正欲坐上座椅,却被车夫一把拦住。
“小姐,不好意思,已经歇业了。”
车夫在一旁尴尬地笑着,女子吃了瘪,极其不情愿地从座椅旁离开,骂骂咧咧地迈着小碎步走远。
车夫却像没听见一样,沉默地走到台阶边坐下,歌舞厅霓虹的灯光映在他脸上,衣服上,深冬的寒风刺得他的脸一阵阵发疼。
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逐渐少了,歌舞厅最后一批客人也被送走,车夫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杜鹃门”歌舞厅内的灯光完全熄灭时一女子婀娜的身影才在门口显现。她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妆容,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看到站着的车夫,女子嗔怒:“阿茔,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于茔有些局促地笑笑,向前几步,走到女子面前:“我向伯母保证过,要让你平安到家。”
女子闻言,温和地笑:“快走吧,这儿风大。”
待女子落座,于茔拉起黄包车,他故意走得很慢,怕夜里刺骨的风刮伤了身后的人儿。
过了很长一段路,女子开口:“阿茔,我今天学了一首新曲子。”
他是一介俗人,对音乐毫无兴趣,但不愿让她失望:“什么曲子?”
身后传来女子清朗的笑声,那声音好像长了脚,从他的后背,慢慢爬入耳膜,他整颗心被搅得痒痒的,不自觉地红了耳根。
“我唱给你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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