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惊喜又无法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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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陷入暗恋了？”穆晓昏昏沉沉睡过一天，一大早醒来就看到这位少爷发过来的消息，懒懒地回复。
没想到对面秒回：“大概？我也不知道。”
三三得七：那你有什么症状？
fzryvnk37：什么什么症状，暗恋又不是生病发烧
三三得七：我昨天就发烧了
fzryvnk37：？能不能聊正事儿
三三得七：你这意思就你的恋爱问题是正事？
fzryvnk37：那可不
三三得七：你又不确定，让我给你分析？
三三得七：我可是母胎solo女高中生，还是好好学习吧，别早恋了
fzryvnk37：【白眼】
三三得七：快说说什么症状
fzryvnk37：就……心里痒痒的感觉？
三三得七：为什么发空白文字？
fzryvnk37：就是也没什么特别的吧，想和她说话，想看到她，想对她好
三三得七：好啦！那你就是暗恋啦！
穆晓敷衍地得出结论。
fzryvnk37：也不是暗恋吧？
三三得七：她知道吗？
fzryvnk37：不知道吧
三三得七：那不就是暗恋
fzryvnk37：我是怕吓到她
三三得七：那不就是暗恋
fzryvnk37：我觉得她不喜欢我，也不是，就是比起喜欢我，她好像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三三得七：那不就是暗恋
任黎扔掉手机，点开和穆晓的对话框，盯着昨天发的那条“多喝热水”发愣，她还没起床吗，病怎么样了，还能去学校吗，作业怎么办，要不要帮她带，算了就算要也轮不到他啊，已经想了很久了吧，那她为什么还不回消息……她为什么还不回消息。
啊，头昏脑胀。
暗恋才不是发烧，热恋或许是，暗恋应该是一场重感冒。
“穆晓？你有没有好点啊，今天我们不能出去了，下次好吗？”穆晓听到和茗闷闷的声音就可以想象得到她的表情。
“发烧来得快，去的也快。我已经没事儿啦。我也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这么多作业还没做，开学就要考试了，不是说这次考试还会记到高三分班成绩里，必须得好好复习复习。”穆晓已经坐在了书桌前。
“怎么话术和温景一模一样啊，你们学霸都是这样。”和茗抱怨。
“你哥不让你出来了吗？”穆晓问。
“对，就是温景不让。”和茗瘪瘪嘴，“任黎昨天和你说我们关系啦？”
“嗯对。”
“靠，没有一点儿神秘感了。”
“之前我还听过好多传言呢。”
“传他俩都喜欢我是不是？！”和茗在电话那头激动，翻了两个大白眼，“所以你知道了吧，他们两个喜欢我？什么情节啊？”
“狗血偶像剧？你们仨的颜值摆在这嘛。”穆晓嘿嘿笑。
“狗屁啊，你磕的cp俩人都喜欢你，什么狗血偶像剧，那是洒人血的恐怖片。”和茗怒。
“你说温景和任黎？他俩的cp？”穆晓只惊讶了两秒钟，接着就问，“那你怎么站的攻受啊？”
“不告诉你。复习啦复习啦。”说完就挂了电话。
所有的书和大包小包的东西堆在外面走廊上，高一高二迎来了新学期的第一次月考。
江海洋把自己的书靠着柱子堆得老高，上面放着各种零食和饮料。
“什么意思啊？这是不准备备考了？”温景问。
“肤浅，你根本不懂我们道家深厚的思想内涵。”任黎手搂着江海洋的肩，“这意思是，人生呐，吃喝比学习更重要。”
和茗在一边：“肤浅，那叫万般皆下品，唯有美食高。”
“肤浅，你们都没懂我的意思。”江海洋说，“阅读理解能不能联系联系上下文？”
穆晓看看这行为艺术一样的作品，又看看江海洋：“哦我知道了！”
“你们得看上面那是谁!”穆晓指着柱子上挂的那个牌子。
“华罗庚？”和茗和任黎一起说。
“对！”穆晓和江海洋异口同声，嘴里念念有词，“保佑保佑，保我数学上一百二。”
俩人一会儿双手合十，上下摇动，又一会儿在胸口划十字。
“姐妹！他们根本不懂我们数学渣子的痛。”江海洋的表情像是找回了失散了十七年的亲人。
和茗被他俩笑得不行：“这原来是场祭拜？”
“怎么还东西合璧呢，这拜的不是我们中国人。”任黎笑得要死。
“懂什么，你以为我拜的这是一个华罗庚吗，不！还有阿基米德，还有……”江海洋半天也说不出下一个名字，“反正还代表许多西方伟大的数学家。”
“啧，有道理啊。”和茗也和穆晓站成一排划十字。
温景笑：“让那些人家保你们会写高中最后一道大题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点儿。”
“是啊，不如拜我。”任黎附和，说着手放在穆晓头上念念有词。
“数学一定过！信我。”进考场前他冲穆晓眨眼睛。
一同操作搞下来，穆晓还真的做数学题有了点信心，但只是有了点，试卷一发下来信心就全没有了。
因为是校级别的月考，改卷任务容易，两天不到，成绩就已经下发，穆晓凭借自己拜了各路神通也只考了一百的数学成绩和英语只考了96的任黎列为一排，勇夺班级单科倒一，又凭借148的英语成绩和数学150的任黎并列一排，勇夺全校单科第一。
“你们俩，牛的。”江海洋边看边啧啧。
“就不能互补点吗？”姜圳看着眼前的俩人恨铁不成钢。
“你看看你这个成绩，啊任黎，你要是英语，不说一百四五，你给我考个一百二，这次校第一能是这个……这是谁啊怎么没见过这个名儿呢？”姜圳突然看着成绩表最上面的这个名字。
“确实是，不是你们实验班的人。”办公室里另一个也在看成绩表的班主任说。
“季书舒这次第二？！这个第一哪个班冒出来的？！”半年了，姜圳第一次见季书舒考第二名，“去去去，任黎，先把舒舒叫过来。”
“舒舒，您叫的可真亲，怎么不见您叫我黎黎呢。”任黎笑着说，穆晓在一边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去你的。滚蛋。”姜圳不想搭理他。
“这个第一是五班的，一直是属于普通班的第一那样，在你们班吊车尾，谁知道这次怎么回事。”办公室一个老师说。
“是，她这门门都考的非常好，英语除了作文扣分，前面全对，和我们穆晓也就差两分。”英语老师葛白在一边说。
“嘿，说起你这英语啊，穆晓，你这偏科和任黎差不了多少。”姜圳说。
“是老师，我数学从小就不太好，您给我想想办法？”穆晓还是笑意盈盈，“我做那个函数，就纯粹瞎蒙，这次运气还算好了，蒙对两道。”
“你这心态挺好。”看着穆晓眼睛弯弯，姜圳气笑了。
“多让任黎教教你题，但是他可能那种方式不太适合你，你更可以找温景啊季书舒他们给你讲，他们有耐心，讲得更透彻。”姜圳撕开包小零食。
“对，穆晓，你这光英语好可不太行，这高考里，可是看总分的，咱也不是什么大城市大学校，没有那么多自主招生啊，什么竞赛之类的途径指标，咱还是得走高考这条老路。好好学数学啊，知道吗。”葛白划着椅子过来从姜圳抽屉里也拿了包薯片，递给穆晓。
“呵，你这真行。”姜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薯片到了穆晓手里。
“让人家好好学你数学吧还怎么。”葛白划着椅子回去了。
“嘿嘿，老师。”穆晓又把薯片递给姜圳，“那还是得看您好好教我数学嘛，小小贿赂一下。”
“真行，那我的东西贿赂我自己是吧。你这小脑袋瓜子不挺聪明。”姜圳没接，“拿走吃吧，原味的喜欢不，我还有黄瓜味。”
“真的可以换吗老师？”穆晓笑着看姜圳。
“啧，差不多得了啊，我客气客气。”姜圳说，“别跟你同桌学这坏毛病。”
“什么毛病啊老师？”说曹操曹操到，任黎掀开帘子进来了。
“季书舒来了啊。”姜圳懒得看任黎一眼。
“嗯老师。”季书舒乖乖答。
“行，你俩走吧。”姜圳看着已经撕开薯片的俩人皱眉。
“你先走，我还有点事儿。”任黎把薯片往穆晓手里一塞。
穆晓刚出了门，任黎就说：“老师，我要申请做英语课代表。”
“呦呵！葛白你快看看是谁疯了”姜圳拍拍一旁英语老师葛白的椅子。
“老师看您说的。”任黎赔笑。
“任黎终于对英语有兴趣了是好事。”葛白温温柔柔的。
“因为这次考试？不太可能啊，之前那么多次也没见你痛心改过啊。因为穆晓吧？”老姜翘起二郎腿，“你俩是闹什么矛盾了？来抢你同桌课代表的位置？”
“那哪会呢！瞧您说的，我就不能是想好好学习英语吗？”任黎对姜圳眨巴眨巴眼。
“那可太行了哈！你这英语要能上来啊，以后的成绩还用得着……”剩下半句“我操心”没说出来，姜圳怕这小子尾巴翘到天上去，迅速改了口，“被我拉出来骂吗。”
“您看行不行啊，这数学课代表我不当了，我要当英语课代表。”
“哎？那可不行，你这数学课代表还得继续当，辞职驳回。”毕竟让任黎把简单题自习课上一讲他还是省事儿很多的。
“我觉得也不太合适，你看，你要是一申请我就得把我们穆晓换了，不太好吧。”葛白也说。
“我看你要不两个都当算了，不换穆晓，你就当个空头的课代表，搬搬作业就行了，当激励你了啊。”姜振提议。
“我看行。”葛白附议。
“我看也行。”任黎要的就是这结果，高高兴兴离开办公室。
“这小子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姜振看着任黎兴高采烈的背影隐隐担忧。
任黎到了教室就站讲台上宣布：“以后我就是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兼英语副课代表了啊。”还自己给自己搞了个名头。
教室里乱哄哄，也不知道都听见没，反正穆晓听到就行。
刚拿到历史试卷的和茗在问温景问题：“这道题为什么选行政效率底下啊？宋代怎么人多还效率低？”
温景答：“就是因为多所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海洋在教室另一头扯着嗓子的嘶喊打断：“所以谁能告诉我今儿个被罚的练字到底交不交？任黎——”
“问我干嘛，我不当家！”任黎也喊。
“穆晓——当家的，交吗？”江海洋问当家的。
“我也不知道！”穆晓也喊回去。
“任黎刚从办公室回来，现在都是他和上级直接交流，我被架空了，我傀儡政权。”穆晓开玩笑。
任黎看着穆晓转着笔笑。
“我去！你们俩搞什么内部斗争啊，那你们谁快去问问不就得了，快点，生死存亡的大事。”江海洋催促。
“我不当家！”任黎又喊。
“我傀儡政权！”穆晓不甘示弱。
“你自己去吧。”俩人异口同声，反正就江海洋一份儿。
今天刚被葛白批评了很久的江海洋抓狂：“我去你们的！我去不就是往枪口上撞吗我！”
“那怎么说？”任黎问。
“少管我！！！”江海洋彻底崩溃。
温景看着后桌这俩人，扬了扬下巴，说：“喏，互相扯皮的宋代官员。”
和茗看着气得要死的江海洋大笑，点点头说：“嗯，效率确实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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