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鲜血仪式

2艘守护者级和4艘盖伦级战舰在羽族侦查部队的支持下，悄无声息地绕到了虎头族舰队后方，在虎头族舰队忙于躲避岛上投石机攻击时，趁机接近并率先使用魔晶主炮攻击。
  来源于圣兰多帝国的先进魔晶主炮威力强悍，一枚枚火球划过数公里的距离，落入虎头族舰队阵型之中，但凡被击中的船只，都会遭到惨重的损失，中小型船挨一枚重创，两枚以上就足以击沉，而如果是那艘出门不看黄历的虎头族战舰，被连续击中多枚，则全船没人能幸存，瞬间灰飞烟灭。
  “我有些心疼了，魔晶大炮停火，舰队维持纵列加入战场！”
  陆琛捂着胸口心疼不已，刚才那么十几分钟，价值20多万金币的魔晶魔核就没了。
  魔晶大炮对敌人有多凶，对己方的财政压力就有多狠。
  区区打了几十发魔法弹，平均一发要2、3千金币，都可以买十门火炮外加数个基数的弹药了。
  “终于理解帝国为什么还将火炮作为主战武器了，真要全军魔导化，打完一场战争就得破产了。”
  以第七舰队配置的数门魔晶主炮的消耗判断，这一支舰队打满一场战争就得损耗数以千万乃至数亿金币的魔晶魔核，这还不算船只造价和人员薪水。
  莉雅接话道：“所以说，等我们的聚魔塔技术真正成熟的那天，我们将立于不败之地。”
  你还挺有信心的啊。
  陆琛心里略微嘀咕了一番，总觉得聚魔塔那玩意有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好像很邪门很矛盾的东西，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作为玩家，这样的感觉其实本身就很奇怪。
  正在陆琛琢磨着，虎头族舰队已经进入守护者级主炮的有效射程。
  轰轰轰！
  舷侧火光四射，重型火炮依次射击。
  虎头族舰队看到执剑人国战舰开火了，也顾不得还未进入有效射程，就开始反击。
  双方战舰排成平行的两列，开始激烈地交火。
  倏然，几艘位于队列前方的虎头族战舰爆出一团团火光，顷刻间陷入火海之中。
  是躲藏在云层上方的羽族趁着虎头族分心的时机，发动了短促而猛烈的袭击，而且袭击的目标正是位于阵型前排的战舰。
  燃烧弹直接杀伤力不足，但猛窜的火焰对船只操作造成了极为负面的影响，前排船只航向逐渐紊乱，后方船只为了规避乱扭的友军不得不改变航线，而舰长们的命令并不一致，导致阵型瞬间瓦解。
  “机会来了，命令舰队，立刻加速，抢占T字头阵位！”
  本就占有风向优势，再加上羽族的助攻，执剑人国舰队猛然提速，在虎头族舰队重整阵型之前，冲到了侧前方，占据了最有利的阵位。
  轰轰轰！
  守护者级180mm重型主炮威力不俗，重型实心炮弹在较近距离上，甚至能洞穿虎头族大多数战舰，以至于一发炮弹竟然能伤到两艘甚至三艘船，而阵型密集混乱的虎头族舰队，无疑增加了受损率。
  反观虎头族舰队，由于队形混乱，数量占优的情况下，能发起有效反击的船只数量不到三成，火力上处于明显的劣势。
  不到十分钟，数百发炮弹摧毁了虎头族12条战舰，剩下十几条战舰每一艘都受损不轻，加上羽族见机再次发动了一轮空袭，这场短促的交火已经没有悬念。
  虎头族舰队见形势完全失控，急忙下达了撤退的指令。
  “初步报告，我方3艘盖伦级受了点轻伤，守护者级无碍，舰队有17人死亡，33人受伤，另外11名羽族被敌方法师击中，其中3人死亡，2人重伤。共计发射炮弹2982枚，消耗不到库存总量一成。”丁川简要地汇报了下战报。
  执剑人国舰队哪可能放过落荒而逃的虎头族舰队，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羽族战士们分成两个攻击梯队，其中一个攻击梯队升空后，另外一个完成攻击的梯队返回各自母舰补充弹药和休息，等前一个攻击梯次队友返回时再升空，确保对虎头族舰队持续压制，减缓逃窜的速度。
  虎头族性格刚烈，不会像奴隶种族一样投降，对他们而言，投降比死亡都难以接受，因此抵抗依然顽强、激烈。
  “如此下去我方伤亡会不断攀高，我建议再次动用魔法大炮发动攻击。”丁川建议道。
  “魔晶大炮已经完成检修和冷却，状况良好，可以再次使用了。”莉雅说道。
  魔晶大炮的威力虽强，但危险性也极高，曾经发生过魔晶大炮爆炸毁灭半座城市的例子，因此获得魔晶大炮的同时，执剑人国也获取了完整的操作手册和必要的零件、易耗件。
  作为首席技术官，莉雅用了几天时间就把操作手册研究透彻，随后就培训了负责操作魔晶大炮的法师和士兵，仅用了一周多的时间就能正常操作。
  作为主控法师，莉雅本身就具备极佳的魔力感知能力，她说没问题，陆琛肯定相信。
  “魔晶魔核安装完毕，法阵测试正常！”

  “魔力中枢启动！运行稳定！”
  “战舰航向调整，瞄准敌方舰队中央。”
  “魔力中枢蓄能完毕！”
  “主控法师接手，启动二级法阵！”
  ......
  魔晶大炮再次启动，随着魔力涌入法阵，嗡嗡作响。
  嗖嗖嗖！
  随着一连串的尖啸声，数十发魔法炮弹鱼贯而出，闪烁着红色的光芒飞速远去，随后十几秒后，落入逃窜的虎头族舰队阵型之中。
  陆琛举着望远镜，魔法炮弹覆盖射击的效果比之前差了些，被暴打一顿的虎头族舰队阵型松散，只有三四枚击中敌舰。
  “距离太远了，敌舰阵型也太松散，效果不理想。”曦朦后背靠着墙壁说道，“魔晶大炮不是万能的，除了成本高昂，准备时间也过久，对方法师只要没傻掉，早几分钟前就能感知到魔力的波动。”
  陆琛淡定地瞥了曦朦一眼，没有说话。
  羽族战士们依然在不断起降，虎头族舰队分散后，防空能力明显弱了，他们可以选择好目标后从容发起攻击，虎头族的法师魔力损耗很大，加上长时间施法的精神疲劳，释放的法术准头差了很多，羽族战士们仅有数人牺牲，而换来的是虎头族舰队全部被燃烧弹袭击一遍，连同备用帆具都被焚毁。
  “总督，敌舰队航速大降，我们马上就能追到。”丁川报告道。
  羽族主要攻击目标是虎头族战舰的船帆，船帆被毁后，虎头族舰队航速自然下降，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
  逃，逃不掉。
  打，打不过。
  可想而知，拉铁曼心情很糟糕，人族舰队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再次进入火炮射程内了。
  “我族的勇士们，卑鄙的人族与低贱的奴隶沆瀣一气，用无耻的手段坑害了我族舰队，正如大家所见，我们逃脱无望！”拉铁曼悲痛地对着数百名旗舰士兵沉声说道。
  随后他语气一转，咬牙切齿的吼道：“但是，骄傲的虎头族勇士们，你们会不会向人族低头？向低贱的奴隶卑躬屈膝？”
  “不会！”
  “杀光他们！！！”
  “虎头族不可战胜！”
  “死战到底！”
  ......
  拉铁曼望着群情激愤的战士们点点头：“勇士们，如今，我们只能用鲜血来洗刷耻辱，用敌人卑贱的灵魂祭奠先祖，让这片海域颤抖吧，我族不可战胜！听我号令......”
  拉铁曼高高举起战斧，狠狠劈下，将一名跪倒在地的奴隶劈成了两瓣。
  鲜血飞溅，拉铁曼浑身浴血，犹如魔神。
  嘶吼着：“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
  旗舰上几十名捆在甲板上的奴隶惊恐地试图逃跑，但双目赤红的虎头族哪可能绕过他们，战斧刀剑齐上。
  一刻钟后，甲板上尽是残肢断臂，鲜血沿着排水孔灌入海中，留下一片猩红色的航迹。
  而不止是旗舰，其他战舰上也在举行“仪式”。
  战局陷入绝望后，虎头族将领就会用屠杀奴隶的手段激发士兵们的血性，以期给敌人造成更大的伤亡乃至反败为胜。
  历史上虎头族多次反败为胜的战例都采取了类似手段，嗜血的虎头族人激发起凶性后，爆发出的战斗力远超一般人的想象。
  虎头族战舰上发生的一幕很快就传回了守护者级旗舰。
  “屠杀奴隶？”
  陆琛眉头紧皱，顿时对虎头族充满了厌恶。
  “虎头族对奴隶一直如此，动不动就是殴打虐待，稍有不悦就会屠杀，如此行径，在历史上多次发生，而虎头族称之为鲜血仪式。”
  “不过我们要小心了，虎头族的作为虽然让人无法认同，但确实能激发他们的血性，这也说明他们是不会投降的，做好了与我们血战到底的准备。”
  陆琛不解地问道：“我们又不是和他们打陆战，他们激发血性就能把船当飞机开不成，还不是被我们吊打？”
  曦朦摇摇头：“总督，这你就不知道了，虎头族可是会游泳的，他们说不定凶残起来跳进海里游过来打登船战。”
  陆琛：......
  “总督，别听她胡扯，虽然虎头族会游泳不假，但在海战中，如此做只是徒增伤亡，没有意义。”丁川连忙解释，“我们担心他们的法师会喝禁药，提升施法等级。”
  “禁药？提升施法等级？”陆琛连忙转头看向曦朦，“你知道是什么禁药吗？”
  曦朦笑嘻嘻地说道：“看来丁司令还真是博学，这都知道啊，我还打算卖个关子呢。”
  丁川无语地耸耸肩：“只是搜集到的一些情报，我们所知甚少，希望曦朦小姐赐教。”
  曦朦站直身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曦朦遥望着远处的虎头族舰队：“据说这种药剂是西部岛屿群传过来的昂贵药剂，只有少数特殊种族的法师能使用，效果就是短时间内提升施法者的魔力水平，甚至能将地阶高级法师直接提拔到天阶的施法水平。听说在西部岛屿群这玩意不难获取，不属于违禁品，很多法师在存亡关头都会喝下。”
  “但是肯定有副作用吧？”
  “当然，否则早就人手一打了。”曦朦回答道，“后果就是，等药力一过，服用者轻则降低施法水平，并且几乎不可能再晋级，重则爆体而亡，一命呜呼，而药力维持的时间一般不超过3小时。”
  “喝下禁药后，法师此生无望了。”
  陆琛若有所思的轻轻点头。
  他想到了艾文法师给的那种禁药，似乎有点神似的感觉，可能是一种组合药剂一般。
  艾文法师给的禁药，是快速将法师的施法水平提高起来，但是后果是到了地阶高级段位后再无提升的可能性。
  而曦朦说的禁药，是短期内提拔法师的施法能力，后果是这辈子也就别想再晋级了，而且还有可能爆体而亡。
  但是如果把这两种药剂合起来使用......
  那不就是一群一次性天阶法师？
  西部岛屿群到底在干什么？
  陆琛突然有点浑身发冷的感觉，西部岛屿群的消息必须加强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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