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也想听小婉儿小时候的事吗？

小黑睡的踏实，小铃铛耷拉着脑袋，又回到床边，守着小黑。
  明越轻轻关上门，最后一道缝隙中看了眼乖乖等待他的两小只，嘴角带着笑转身离开。
  小黑一直等到小铃铛沉沉睡去，才慢悠悠睁开眼睛。
  她今天要回周家去看看，自己的计划已经开始，便不能再给周家机会。
  她用爪子碰了碰睡着的小铃铛，小铃铛皱了皱鼻子，吧嗒两下嘴唇，继续睡着。
  “喵呜！”
  【乖铃铛，在这里等着姐姐哦！】
  萧婉儿用小黑的爪子捋了捋小铃铛脑袋，转身便跳上虚掩的窗。
  周家，一片安静。
  小黑轻车熟路，从后面跳进来，回到自己窝嗅了嗅，小鱼干已经被小翠扔了。
  它知道，这里没人来过，小翠不知去哪里偷懒去了，说明周家几位掌家人真是出事了。
  小黑跳进赵姨娘院子，周雪莲正在扫着门前的落叶，寒冬将至，不知这对母女这一年能否平安度过。
  以往每年后院这两屋苦命的人，都是靠着平时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用来买冬夏的吃穿用度，炭火和冬衣。
  而今年，周家遭难，不知道还能不能供给赵姨娘母女的月钱。
  见小黑回来，周雪莲满眼欣喜，随后又十分悲伤，她将脸埋在小黑柔软的毛发里，“小黑，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也像婉儿姐姐一样，再也不回来了。”
  “雪莲，你在跟谁说话？”赵姨娘的声音从屋中传出来。
  嘴里问着，不等回复，赵姨娘已经出现在门口，见周雪莲抱着小黑，赵姨娘快步走过来，拉着周雪莲就往回走。
  “娘？”
  “别吵！”
  赵姨娘拽着女儿快速进屋，关了房门，又放下那块磨的没了棱角的门闩，才放松警惕的神色。
  周雪莲被母亲这神秘兮兮的动作搞的摸不清头脑，抱着小黑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小黑回来的事，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娘，为什么？”。
  “喵？”
  【发生了什么？】
  小黑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姨娘等她解释，周雪莲母女两人在后院，无人管无人关心，便也没有遵那礼数，叫自己亲生母亲姨娘。
  萧婉儿习惯了叫赵姨娘，所有的丫鬟下人也这样称呼她，她刚来周家时，跟着那些人学着叫赵姨娘，便至今未改。
  “傻孩子，”赵姨娘拉着周雪莲和小黑坐到榻上，小黑也顺势趴到这久违的软垫上。
  虽然破旧，但赵姨娘收工活计好，捡来那些破旧的布料，棉袄，她都能清干净，变废为宝，这小屋中家具虽少，也不曾有华贵锦缎。
  但每个木椅子，榻上，床上，都是她做的软软的垫子，这能在冬季省下不少炭火。
  【软榻干干净净，柔软蓬松，想来赵姨娘最近没有疯癫。】
  萧婉儿心中多了一丝安慰，她会找周家报仇，但不想波及无辜。
  赵姨娘用手捋了捋小黑的毛发，低着头叹息一声，随后又收回疼惜的表情继续道：
  “进来周家怪事频发，老爷病重，少爷受伤，王氏早就发下话来，这都是小婉儿造的孽，小黑本就不受待见，周家找不到发泄的自然会找小黑麻烦。。”
  与萧婉儿有关的任何人或物都会遭殃。
  说着，她又一声叹息，“哎，若不是当年萧婉儿一直陪着那老大，在他出现危险，病重和无故发癫的时候  ，他周家万万不会有什么后继之人。”
  “作孽之人，怎么会有后！”
  萧婉儿心中一喜，赵姨娘记得她小时候的事，自魂穿小黑以后，不记得很多事了，尤其八年以前的更加模糊。
  小黑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赵姨娘，希望她多讲些。
  “你也想听小婉儿小时候的事吗？”她满脸慈祥，手心的温度传到小黑的身上，赵姨娘的手虽然一直做女工，有些粗糙，甚至手指关节都有些红肿，但依旧是她和小黑最怀念的温柔。
  小黑连忙低下头，弱弱的喵呜一声，掩饰自己灼热的眼泪。
  暴怒的小兽永远都是很坚强的，但是她不能拨开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赵姨娘和周雪莲对于萧婉儿，是生活的希望，乐趣，是温暖也是方向。
  “小婉儿五岁半，被买回周家，便一直陪在周奕辰身边，那时的周家还不是江宁城第一大户，老爷经常出门应酬，周奕辰体弱多病，经常被别家孩童喊做病秧子，那时的小婉儿心性纯良，十分勇敢，总是站在周奕辰前面，去帮他收拾那些欺负她的人。”
  “直到周家从牙侩那问了孩子的来历，周家又派人去小婉儿家所在蹲了半年之久，查到小婉儿的生辰八字，拿回来与周奕辰换了命格。”
  【周家，知道我的父母在哪？】
  萧婉儿震惊！
  “娘，这些故事都给我跟婉儿姐姐讲过了。”周雪莲怕母亲说多，被哪个下人听了去，告到夫人那里，她们又会遭殃。
  “无妨，小黑还没有听过呢，是吧小黑？”
  赵姨娘停下摩挲小黑的手，双眼有神的盯着她。
  萧婉儿灵魂一颤，【赵姨娘，你能看到我？】
  赵姨娘温柔点点头，似是回答萧婉儿心中的疑惑，又似乎只是回应小黑。
  “傻孩子啊，都是傻孩子！”
  她将小黑抱在怀里，继续说，“小婉儿自那以后，若是同周奕辰同在一处，便日日带伤，两年前冬天，两人在湖边走，差点就溺死在冰冷的湖水里，好在是有个小叫花子救了她。”
  周雪莲，“娘，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小叫花子的事？”
  “你自然不知，那小叫花子救了小婉儿不久，便莫名的死了。”赵姨娘压低声音，神情难掩苦涩。
  “作孽啊！”
  萧婉儿，【两年前？我怎么不记得两年前那件事？】
  “娘，这见识婉儿姐姐也未曾提起啊！”周雪莲有点疑惑，两年前，只听说一次周奕辰带萧婉儿出门，回来萧婉儿高烧不退，烧了三天才好起来。
  “那次，周家想制造一次意外，没想到周家丫鬟故意推小婉儿的事，被那小叫花子看见了，他救上来本该死的萧婉儿，又看到周家的行凶过程，自然是留不得了。”
  小黑莫名心口疼的发紧，总觉得这里，会与谁有联系。
  赵姨娘不再继续讲，她眼神望向别处，若有所想。
  “娘，这次，婉儿姐姐，是不是真的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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