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花开未几忽已尽6

非常冷清的夜里，早已经遗忘的故事里党政军在寂寞地盛开着某一种花朵，而经过几千里还是穿过了彼此的空间。像那夜的雨水格外多。打落的花瓣在清晨黎明里的微风中乱舞着。他们相互注视着彼此的目光，在感情的某刻画一个特殊的圆形时，这样的一切都已结束了。残留昨夜里的花朵再也经不住阳光的灼烧，已经开始枯萎。就如同她的心脏一点一点的枯萎。但愿在明天起的一个特别的一国度里还能想到那些早已经模糊的人。于是很多的东西都是值得回忆的物品。和许多的事绞结在一起，用感情中最脆弱的对白结束自己于事无补已不在乎了。那片即将结束的生活已经不再精彩，还在她的眼中留下最后一滴泪，直到闭眼时才肯落下。似曾相识的感觉在那刻起经过，和他们共同经历的时日里，那些人的离也会是经常出现的，所以她见到过离去的人。那是个相同的花开的季节。他却不住地吐出鲜红的血。也许这已经不是害怕的事，毕竟他离开的千百遍的回忆里麻木了。

        他说，我最喜欢天边的云。再多的欲望都可以实现，那将是场最无忧的过往，仿佛世界还在很多年的地方，温暖。

        她说，每个人都从自己的身体上绑那些巨大的石块，然后沉入波汹涌的河流，效果应该不会很差，所以应该尝试。

        他说，喜欢死亡的瞬间，用鲜艳的血涂抹一片火红的夕阳，在身后的美丽画卷前印衬自己生命结束时的华丽。

        她说，那将要被吞并的夕阳告诉我们什么才是伟大，这刻也许再也没有比这些适合。

        他叫轩。一个很短暂的生命，是他要的一种盛世。或许他从未忘记自己的生命在哪刻起结束掉。但愿已经不再是件难事。好像那些已经脱离了故事主要的角色。如果这些年代走过的路途已经太长久的话，回头看背后的血色夕阳也可以安慰内心里的落寞。再向前，用自己吞出来的血画一幅画。描述自己人生的一幅画。即便那些早已经被癌细胞侵占的肺部也应拥有它仅有的价值。他的那些血液被他用来画的那幅画交给她。那不过是种纪念。他留下来唯一的东西。在天边，他看到的星群里应该有自己的一个空间。他一直在丽江的某条街巷里徘徊，用dv拍摄这些古老的街巷。然后再去拍摄那些盛开的花朵。他的生命里寄托了希望，一朵花盛开的时间也就是一个生命消亡的时间。相同的时间之内，每个人都应该有彼此的工作，像叶子和志那样每日在花园里锄草，种花。他也该为自己留一种值得回忆的东西。安心地离开待到某个深夜。他应该不怕黑。就如同一个幽灵出没有于夜色中。

        他没有住院进行任何治疗，也不会用任何药物。每天都会吐大量的血。他喜欢这种感觉。生活在这片天空下，他累了就躺在某块巨大的石板上，或许闭眼。或许也可以睁开眼看阳光的照射。再到岁月的某个轮廓里，他还可以记录下过去的种种回忆，用自己的语言讲自己的经历。也就会在今后的某个时段里，天也该是黑色的。不过他听到自己的话语，也不知道在哪个时间里，他确信自己还是相信爱。回答一种必要的问题时，才肯定思想里的每一寸影子都存在着一段故事。这样的多也让他挑不出重点。dv拍摄出来的街巷一还存在的那些淳朴的人们。他所得到的也是种快乐。而那些青山绿水间的小路上每天走过的身影还都处在年岁逗留的青涩之中。或许谁都不曾明白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从一种过程到另一种结果，他明确方向早然不同，但那些的谓的结还是可以相同。如果那血迹还能褪去色彩，那将把它们一张一张地烧光，直到一张都不剩。直到这个人再也无法出现在相同的蓝天里。他应该走了，到很远的地方。

        他说，我的生命即将结束，在最后的这段经历里，我将用自己的dv拍摄我所生活过的地方——丽江。我曾热爱过的地方。相同的蓝天下诞生了一个地方，我在这里的最后一程。那些血迹流过这片土地上。我还画了大量的花朵，用我自己的血。我的血在一滴一滴的流光，肺部也被癌细胞全部占据。用一场最繁华的色调涂在我人生的路途上的花开花谢。也许多年，我只会剩下一堆白骨，但我所留下的那些东西都将记载我生活过的地方。我也曾仔细地想过，这样的一生真得没有任何意义，谈情说爱也是空虚一场，一切美好也不过就是场过眼烟云。于是在检查出肺部有毛病的时候，我也便不再去想生和死是如何区别的，但愿我能看到的蓝天和阳光都存在。不会住院，不会吃药。每天吐血。我然后便用dv拍摄一组最清晰的画面。那将是最后路途上所陪我唯一的东西了，而那时，我没有停止。

        她说，这样的血液何时才可以停止吐出来呢。

        他说，你认为这些血适合做什么呢。我觉得这里沾了很多的病毒。可能会有很多人被传治染。

        她说，或许你不懂得该如何把这群活在阳光下的人群排出你的身边，但至少我可以放下一切。

        他说，一个即将死亡的人很多的心事真得无法诉说，甚至连一个陪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有，只是下辈子自己还是孤单吗。

        她说，人或许就属于这类动物，没有任何的心思分给一个即将死亡的人，这可以说的是每个人都可以死亡，随时。

        她看着那片鲜红的血，像是新采摘下来的旭日，照亮着人的眼睛。她只想确认这种血是他身体的第几份。倘若他还能承受这种无止境的状态，那他的造血功能是相当快。人类的身体里到底存在了多少血呢。血从她的口中吐出来，她不知道该用残忍来形容呢。仿佛那片盛开的玫瑰永远不及这些的三分之一。如果每个人的血液都能盛开大片的花朵，她也许从今往后就去收集每个人的血液，然后种植大片的花朵。但她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志那样地做。这样的人物又是经过了怎样的路才来到现实之中呢。人的一生究竟会经过多少次相同的路线，然后回到原点，最终又要走开。当某种往事如眼前的这片水永远流向了远方。再也回不来时，那记忆也便可以和那些流水画等号了。她们坐在青石板上还是很久，在这方天地里也有无数多的厂板，这仅是唯一的一块，而他手中的dv机记录着岁月的支离破，和人物命运的无力，和那些如同流水远去的记忆。她没有告诉他这只是一片奇怪的天地。

        有幸的几个人或许躲进了岁月的行囊中，逃过了岁月的无情洗礼。她看远方的山脉，看那些翠绿的生命。或许那片生命有和他们动截然不同的命运。亦或是命这玩艺儿真得很难让人弄明白。她看他的脸部，或许他的命也不会写在脸上。轩，好像在这个世界已不会停留太久了，她当然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那样的话只会让人于心不忍。即使他会在她面前躺下，可能她还会认为自己连一滴泪水都会滴不出来，明白过来后，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也就是现实如此，她也应该尊重。这确实也很容易做到。每个人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挣扎过的，于是他们已不再挣扎，平静地看待这个特质世界。他们也都在所有的路线上认同一种过程。这个过程中可能有奇迹出现，也可能有悲剧出现。当然，她把自己归结到后者中，她没想，如果志没有有遇到她，不会把她带回来，那她一定还在流浪。每天出现在黎明的街道上，穿足够宽大的衣服，再背一个早间够大的袋子，然后隐没在血色的黄昏里。就这样的每天轮回，不在乎生命中还有什么东西存在。也许飘，是经过各种外界因素造就的，可对于她也许是这样，等价关系。

        她问过志。很多的问题也不是能够拿语言才能解释。轩拍摄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她没去问。没有特殊的境头。她只是在他的眼中找那种最饱和的光泽。那种光泽不像钻石那样耀眼，反而它只是清澈地无任何杂质。如流水。如果那只是种奢望，也就当作一次愚蠢的傻瓜在这样的天地里找寻一片生机勃勃的色彩而延留短暂的生命。搭上来世的时光为这样的一程为这样的一程而喝彩。她只是感觉心脏疼痛，于是吃大量的药。这种药的镇痛能力也是相当有效。水流的速度和记忆的速度按相同的比例流走前，该用一种手段留住一种回忆。轩或许就是在这样做。可惜他是拥有短暂的生存能力。她没有这样做这些挽留。也许她还能够想到志还在自己的身边。过去的东西只是一种美好，而将这些美好和凄清相抵消也便在生命里无任何遗憾。她只是流流，在生线上乘座一辆列车，走出这些地方，最终到达一个终点站。她不过也是在延续曾经的路途。细数的感情和爱情的衷贞都在心中。

        她说，哭的感觉会如何，我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我想去尝试一次，应该不会太困难吧。

        他说，心中有伤心的事也许可以哭，对我们的眼泪来说，也有很多的价值，或许它永远不会凝固成一颗钻石。

        她说，你有痛的感觉吗，我的心总会痛，所以就得吃很多的药。

        他说，我从未吃药，在意识里我清楚着自己最适合的方向，而且会很快地走下去。

        她说，我快走了，不过我还没有告诉志，但用不了多久我会告诉他。他会答应我。

        他说，我们的走是相反的，我该为你送行呢，还是你为我送行呢。都交给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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