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花开未几忽已尽1

客车徐徐地驶在了小路上。那些玫瑰却还未开放。她没有等到。来年花开时节到来，她希望玫瑰园里盛开大片大片火红的花朵。放开心灵深处隐藏着的他。她踏过的步伐有很多种。当窗外的景物纷纷溜走，她想志还是该放开双手让她自由地飘飞。脆弱的心灵禁不住考验时，她就该去往远方。丽江古镇的街道两旁的人充满淳朴的自然风气。她还是那片永远飘飞的叶子。

        志说，你永远就做那片飘飞的叶子，没有最终的归属感。

        她说，你种的花永远是开灿烂的花朵。不过你最新种下去的玫瑰，我已没有机会看到它开放了。

        志说，如果有天感觉累了，就回来，不要勉强自己。

        志抱她。她也抱志。太多的感情投放也是她所希望的方式。但太多的脆弱又让她彻底地放弃。对于很久以前的事，她只能依赖志。志给予她无限的温暖。她曾想过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依靠志。看他种植的花朵。经营的农场。或许他有朝一日还会来。她去上海。她认识不同的人。只是那段时间里她没有地址。然而她却一直生活在志的身边。她曾离去很长一段时间。那之后志认识了菲菲。这次她总算在志的心中地位动摇。她开始离开。

        志说，我仍然把你放在心中第一位。我还是会给你一次机会。等你。

        她说，从前，我想过永远不离不弃，可我发现自己的心有时在疼痛，或许我也会相信上天的判断，所以我还是做这种决定。

        志说，如果我说结婚你也是不是不可留下来呢，所以我还是等你和我结婚。

        她说，我该走了，所有的问题我会想通。志。再见。

        志说，叶子。相信我。

        结婚。她和志结婚。路上的人渐少了。投身到这片天空下，所有的感情都会突然显现。为何每种感情的写照都将是两个人投身于爱情漩涡中呢。还在想所有的深度是年长日久积累下来的结果，随后便是分别。第一次离开志，她开始承诺一辈子都要留在志的身边。时间弄清楚每个人的感情根源，都会要经过长久的离别。不过次数多了，发现的情况也不会再次地拥有过纯真的感觉。或许不懂的人还会有很多。而留在这条路上的人依然还会有，仿佛还会没完没了地进行一系列活动。

        当有人可以接受也有人会放弃时再次开始，有人便会落泪。她只是和志在一起五年的时间，太久的感情不过是对她自己的肯定而已。也像很多的别离后，他们还是会相见。那刻她便认识菲菲。志也向她解释。然而她什么也没有说。有些东西并不是说出来才适合，掩藏起来也会不错。很多遍志想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被她阻止了。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误。她睡着了。在飞机飞往上海的这段时间。她不会和志结婚。志真得就算等她一辈子也不会有那样的可能。她看他种过的花。

        她说，留不住的花朵会在下一个季节来临时枯萎。

        志说，因为它有过短暂的一生，才能显示出它的美。时间长了或许人们会对它腻的。

        她说，人生也会像这花朵一样，很短暂。所有我们要尽早地留一段美感，才不会过期。

        志说，别想太多，走时我不会看到，我不会去送你。

        她说，这些年里，我们找到了留在心中的感情原来都很脆弱。这个时间需要坚强。

        志说，你的感情放在我的身上，我只感觉到很短暂。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看待我的感情呢。

        她说，虽然们相处了好长时间，但有些事是不应该被了解的。

        志说，我想和你结婚。至少你应该回答我。就算让你考虑我也像得到了希望。

        她说，我害怕我们都没有勇气承担应有的场面。

        志说，我还是喜欢你。所以你就该答应我的要求。不是说太多的话。

        她乘坐的飞机停在了上海这片大地上。沉睡了很久。她看到的空荡荡的机舱。如果还能说出太多的感情话语时，她想起应该还在观察自己种下的玫瑰。她曾经常站在农场的最高处，看到这样的一幕。外边的天空应该是蓝色。她站在农场的空地上，蓝天就在她的头顶上。

        志说，蓝天永远离我们很远，当有天我们结婚了，它还是很远。

        她说，多远才叫远呢。我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你，你可以去微笑。那是我永远喜欢的。

        志说，我种下的花快开了，你很快就能看到。

        她说，我想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到一个很远的地方。

        她看到的天空依旧是蓝色。这世界的天空都一样。她都说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生活随处可见。当经历的空间还有蓝天存在，就有人类存在。每天必备的工作。她帮志打包各种花籽。以备来年再用。

        她说，花籽我已帮你放到仓库的柜子里，那儿通风条件很好，而且我已在每包上标注花的名字。很方便。

        志说，如果你心中有喜欢的人，应该实事地告诉我，至少不会让我受伤很久。喜欢一个人时，就别放弃。

        她说，我们探讨过很多问题。从花期，花色，雨季。只是正确的答案总是在刻意疏远我们，好在我们都能乐观。

        志说，记得回来，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蓝天下的绿色是种特殊的物质。对于这些鲜活的物质有情有独钟的感觉。往事还值得回忆时，有花香飘于她的面前。志的身影还有志的笑容。她从志的眼眸里看到的是永远的真情存在。不离去的时刻对他讲话。一起吃饭，喝茶。她想要平淡的生活。原来很简单。她没有亲人。她不知道志为何要认识自己。流浪的生活感觉仍存在。志教她所有的事物。很多年后，她都会感谢志给予她最真的感动。她离开。志永远爱她。为何这样的一切总也不会是她这样的一个人得到的呢。主动的离去才是种明智的选择。她明白只不过是对自己的一次宽恕。

        齐在某个club做基本的工作。他很早以前的希望而已。也许他还有上升的机会。很早以前的梦想。

        齐告诉她，我住的地方是在市区的某幢楼上。

        她说，我露宿街头的时刻也可以看到天空。广阔的天空是我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只是实现的机会很小。

        齐说，到上海来找我，我希望见到你。

        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她找不到任何的club。天桥上的人看着她。很平常的生活里。志看到她。

        志说，为什么会这样。

        她说，你会给我钱，还有许多食物和衣服吗。

        志说，你可以跟我走。我可以帮你。

        于是她跟志来到农场。不懂的事她没有防备心理。有种必要的依赖性是她首先学会的。没有那些繁忙的人流再次经过她身边，给她不祥的眼神。丢几个印币给她。其实她心中的感受强烈地满足于现状。多少时间她从那种生活中变得更加有说不出的感觉。

        她此刻在上海。有人告诉她有这么个叫上海的地方。她来了。天空很大。高楼很高。太多看不到的东西都会出现在这儿。它不会像丽江一样安静。她坐在天桥上。她们的世界相对任何人都有其特殊的位置关系，那将是她很久以前的空间。她还能从心里说出的感情。太多的回忆存在于生活里，希望也不过如此。像明天不会是时光重来一样。但那已不重要了。它终将过去。她又能够掌握住的什么呢。过去将成为历史，一个人的历史。她一个人看到的历只永远属于她。陌生时的感受永远不会熟悉。然而她没有对任何人讲述。占据心中最大的空间。这些事原本就是她一个人的生活。无人来说这不就是生活游戏。炙热的阳光总会告诉她一些讯息。眼神里露出光泽。继续游走于上海某个角落。南京路。陆家嘴。只是没有齐说的club出现。那将会有一个最美丽的谎言。

        她对志说，天空里还存在风吹的云朵。回来时我还会来找你。你的花我总会看到。

        志说，但愿花期不会过。我只会遵守我的承诺。

        她说，我的世界也只会有你出现。你的心我可以懂。如果我伤害了你，你告诉我。

        志说，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的想法就是想带你回来，那刻我没有失望，你跟我回来了。

        她说，本应该做到的事或许就不该去任信。而那便是有生以来的唯一一次转变。

        后来的感觉。那片花海间徜徉的她还飘过的香味。她闻到的花香永远是一种味道。延续很多年的感觉还是很熟悉。她看到别人手中的花朵，那是她的最爱。而对新的生活空间，最终将会失去的是生命里一种活的灵魂。花却开不了。每片天空下都会生存不同的人类。没有志的天空也不会失去很多色彩。区别很多的现状，已不过是她内心深处某个部位存在的一种习俗。不会改变。她写字歪歪扭扭，也不会落在纸上，她知道难看，就不应该向任何人展示。

        齐说，如果陆家嘴的空气里飘浮有海水的涩味，你便在风中找寻一抹影子，那便是我。

        她说，告诉我最美丽的风景在我们身边经过，落泪的过程应该也适应天空中雨水划落的感觉。

        齐说，我适合的选择只是在club里尽职地工作，原因很简单，我热爱这种工作。从开始做起。

        她说，杂乱的地貌里我看到山谷永远都是绿色。我每天便会行走在花的海洋里。似乎从不肯接受外界那种永远污浊的空气。

        齐说，你曾经所做到的事还能尽可能地回想吗。不过原来我们都会有很多原因。

        她还能够见到齐。海水的咸味。她站在陆家嘴。这样的风里尽可能地吹过这片仅有的空间里。齐只是很普通的人。她也不过和齐一样。但她发现不了这样的一个人。在仅有的范围内，空间很远。结果无论怎样的到来，她看到的依旧是最简单的空间。没有齐存在。

        她走过高楼林立的陆家嘴。忘记原因很简单，让她相信志的话就是用一辈子的承诺。对不起。志所有的原因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不会去问志这是为什么。很久。志都很细心地照顾她。那处栀子花开了。白色。

        她说，我们结婚。栀子花会开吗。

        志说，下一年来到，我们牵手时，该看到的花或许不会是这样。

        她说，我于是在祈祷上天还能给予我一个同等的机会，不要让我见到你。我依然会在流浪，无家可归。

        志说，如果你想知道原因，我可以告诉你，或许你还无法接受。

        她说，我的家是在很远的地方，我讨厌它的存在，所以我还是决定离开。

        志说，虽然我能和你结婚，但你可能永远不会爱上我，就如同我们所遇到的各种人。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最终都会回去。

        她看不懂的世界此刻上演的每一幕都很华丽。黄浦江边的灯火穿透天空。过往的船只还是来回穿梭。一切经历过的场景都是美好。坐在江边的她还是可以感受到夜风的寒冷。那片很远的地带生存着一帮人。他们在生命的起跑线上苦苦挣扎。迟迟不能起跑。有些时候，她都不理解是社会改变了他们的意志，还是他们自己改变的呢。从前，她也是那样的生活。或许可以说自己是幸运的，能够让她遇到志。又能有几个幸运的呢。她不禁纳闷。

        回到过去的时光，她穿着格子麻布衣服行走在街道。天桥就是她露宿的地方。这样的生活多少让他觉得适合自己。目前，她没有工作。她只帮志收拾花籽，播种，剪花。然后出售花朵。她不会算账。老是出错。志一直都没有教会她。如果上海的夜景是那么激情澎湃的大海，那丽江只是一汪平静安宁的湖泊。它们这两座城永远是遥遥相望。彼此都会显示各自的特色。也不过是种色彩对比。她只能是喜欢丽江。而对上海是可望不可及。她距离这座城太远了。来不及看清它深藏的一面。黄浦江上的船只会来回穿梭。或许也不可能表现其它的一面。原来大城市的一切都都可比拟落后的小城镇。她开始想丽江。就像志一样。她是从城市被带到丽江的。但她忘了城市留给他的印象。

        丽江的轮廓线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而上海呢。她想不到用哪种适合的方式看清楚。她用的希望已失去色彩。只想到很远的地方。随时都会有种让她所无法面对的事。许多的感情永远结不出果实。缤纷夺目的色彩已经在好久之前经历过。只是还有许多人觉得这已经变得老套。或许人类只能沉溺在这种世俗的光环中。她只有在这片地方栖息。夜里感觉冷的时候，搂紧自己。也像从前，没有吃的时候，饿着肚着行走。她那刻为什么要跟志回去呢。难道只是因为志给她食物，给她衣服。不过她就是饿得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而已。没有想到死亡的地步。志只是在同情她，可怜她。志不想说的原因，害怕伤害她。用最明智的决定做事情的结果是她所在乎的。

        她告诉志，或许你的原因我早已猜到，对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我本应是个满身带伤的人，再多一点也不算什么。

        志说，明白一切事物，就让它们统统地定格在原始的状态，不会生根，开花，结果。

        她说，即便我受伤，还会感激你，结婚的事就等以后再提吧。

        志说，栀子花开时，那也会有时候的，相信我。叶子。

        她说，志。我走了。如果遇到你心中适合的人选也请你告诉我。

        皎洁的月光下。从前盛开的熏衣草早被风干了，可它仍旧飘着香。花丛中她只会静静地等待花开的那瞬间。梦还是清醒的，隔着夜的风吹开了大片的玫瑰。透明的光泽撒在玫瑰上。志。虽然没有等上玫瑰花开。但是梦里的花开的还是很美。志。我会爱你。即使天涯海角。黄浦江上依旧繁忙。她无论如何都脱离不了丽江。

        下一秒的时间。一切早已不存在。她看到的花开花谢也都在志的眼中。志会落泪她当然也会。永恒的段落里面伤人的字眼已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丽江的天空永远是透明的。无污染。她穿行在老街依旧还如当初一样的清洁宁静。她穿黑白相间的格子布裤子。志说第一次见她时，就是格子布衣服。所以志一直都是给她买格子布衣服。头发也直直地披开。她的转变就是从遇到志开始的那刻转变的。生活一直持续很久。她生活在农场。无任何结果地生存在世界里面找理想的前沿阵地。她去告诉自己，一直走下去。天地之间的空缺处无论是否有幅华丽的场景，她总能在有限的时间范围内找出自己矮小的倒映。

        不管志，还有齐，甚至联系到她认识的其他人。她已不再经历时谈论感情的投向标准。谁与谁相爱了结婚了，那都将是一辈子的事。她没有和志结婚。或许自己是害怕用一辈子去承担这样一种责任。未来永远地逃避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想抓住的未来一直都很远。志也永远不够理解她最纯真的心理的白描。或者她只是在等待某种时机的来临。才开始倾述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爱仇恨。志可以明白。偶尔志的自豪感对她来讲确实是一种负担。她承受的能力只是有限的，给自己时间去思考自己一生的问题，关于人生。原则上规划出一方希望之地。

        她说，志，你可以用心地了解我。我也可以了解你。我们不应该结婚。

        志说，因为栀子花没有开，我才可以答应所有的一切。

        她说，那只是在相同的时间里，我们还未了解彼此。我们给彼此相同的时间来证明我们的感情应该投放到哪种境地。

        志说，我放手，你会飞得很远，直到我们再也无法相见，彼此都会看到我们脸上流下的泪水。那刻就该怎样。

        她说，我会回来。如果有天我们都想明白，彼此也可以回头，不需任何悬念。

        志说，我等待的永远只有你，所以你可以让我伤心，也可以让我开心。决定权在你手中。

        志应该做自己的事。而不是要把权利放在她的手中。她把志的话放在心间。其实，这么多年来，她心中的志从未变过。或许很多年之后的今天，她仍旧对当初的那一幕感激涕零呢。而那之后，虽然投入到志的怀里有些快，但总究那是种必然的过程。她发现离别不过是那时的一种感激。不值一提。

        有段时间，就是一个短周期的瞬间。她的心中产生的疑惑已不再是经历长久思考出来的理论产业结构。就算受伤也是她的事。所有面临的问题开始萌动，根本来不及有任何的辗转反彻。

        她说，有时我感觉不到我自己是以哪种态度存在的。甚至感觉不到内心深处的想法。心却隐隐痛作。

        志说，我想吻你，拥抱你，我害怕突然有天醒过来见不到你，甚至感觉不到你曾经出现过。

        她说，你说过，我们会结婚。我却不能得知结婚对我们来说是什么，难道仅仅是时间问题。我想不可能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发生。

        志说，像丽江这样的地方确实有些小了，或许你曾经生活的城市很大，可以认识很多人，但都已经过去，不过还是可以回忆。

        的确她认识很多人。从男生到女生。那段时间经常见面，可惜仅有的时间是短暂的，他们便分开了。她知道齐去了上海。那是后来才知道。失去了他们的世界后，她便开始了流浪生活。其余的人她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她便到了丽江。后来便遇到志。某刻起她也在回想他们的音容相貌。一群生活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的人，怀有不同梦想的人。在大都市的小空间里讲述自己亲身的遭遇，他们都说过还会勇敢地闯一闯。还有许多的梦想存在。她在丽江生活了三年。其中有一个月的时间，她回到曾经的城市里。却对曾经生活的城市感觉陌生了。如若在一个心灵里面不值得一提了，吵杂的节奏和加快的车流和时间的纷散，都让她无力地承担一种可以结束的旅程。熟悉是相对陌生而言的，再熟悉的街失去了心里地位，它也会变得陌生起来。灰暗的天空诉说着一种永远的惆怅人生。话语里奇怪的腔调。别人异样的眼光。也许这个城市看到她回来，也产生了陌生。此后的路途很长。她走过一半的路程，然后回到丽江。那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志便认识了菲菲。她不清楚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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