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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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甚至搞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天，她仿佛失去了一个作者合理水文的技巧。
这不能够啊！
耳边不时传来少年低低的笑声。
“看你这样，我还以为事态很严重。”
“别总是吓我啊，乔乔……”
乔雨少女心再次爆炸，她腾地一下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肖清煦。
“我警告你啊，别老是勾搭姐姐。”
肖清煦：“？”
“姐姐定力很差的，被撩拨的受不了时，可是会跑路的！”
原本笑容饶有兴味的肖清煦，立马笑不出来了。
……行叭，你赢了。
为了转移乔雨的注意力，顺便帮她脸上降降温，肖清煦十分懂事的转移话题。
“你那个叫钱思婷的同学，是跟你有什么仇吗？整个同学会都在针对你。”
乔雨眯着眼瞧他：“没看出来，你还挺八卦。”
少年轻咳一声，正色道：“不算八卦，就是觉得，那么多同学里，只有她看着你的视线满是敌意。”
乔雨这回真的相信，少年智商远超自己了。
一顿饭时间，他连同学友好度排倒数第一名的都能发掘出来，顺带记住了人家名字。
真牛啤。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乔雨自认，在阅历上，她远胜这孩子一筹。
等对方一脸期待，希望她继续说下去时，乔雨才抱着讲故事的心态，道。
“电影《追随》里有这样一句话：一个二十几岁，没有工作的年轻人，多半都会把自己想象成一名作家。”
肖清煦不解：“看她那样子，不像是没工作。”
“这句话放在咱们这情景里，需要添上一句，‘尤其是大学生群体，想依靠写小说扬名、赚钱的更多。’”乔雨回忆起自己写小说的历程，“我就是上大学后开始写小说的，不过我家哥哥养废物养习惯了，导致我没什么金钱物欲，才一直写着自己喜欢的冷门题材。那时候，钱思婷是我室友，跟我一起琢磨写小说的事。”
肖清煦在校史上看过乔雨的“成就”，大一开始写小说，并签约汪洋。
他猜测：“你在大一成为签约作者，她没有，所以怀恨在心？”
乔雨把趴在少年怀里的猫咪抢过来，往沙发上一靠：“差不多吧，反正毕业后她赚的比我多。只是没想过，她能那么记仇，我唯一得罪过她的，就是没她写作天分高、还比她幸运吧。”
乔雨承认自己不是个天分型写手。
最多也就是个勤奋型。
听她寥寥的语气，肖清煦不干了。
他抢过乔雨怀里的猫咪，目光凝重而认真：“坚持也算是写作天分的一种吧？如果只能写出一个开头、而无法结尾，那根本就不算有天分。”
乔雨微怔，似乎没想过，自己还能被少年如此夸赞。
然后，社死的画面出现了——
少年打开手机上的汪洋app，点开乔雨作者专栏，指着一排小树苗，信誓旦旦的说：“你看，虽然你作者收藏不高，小说的反响也一般般，但你有一排小树苗，这就是量变累积。你有能力写完这么多个故事，坚持且有毅力，再过五年，十年，二十年，难道你还不配成为一流作家吗？”
乔雨快被弟弟的鸡汤淹死了。
她煞风景的插了句：“咱们是网络作者，不是作家。”
“对于读者来说，这些都没差吧？”
乔雨：“……”
这话，似乎没什么不对。
直到她打着哈欠回家，她才意识过来，自己被少年带跑偏了。
原本是质问他，是否意志坚定。结果三弯两绕，成了她的鼓励大会。
别说，被人这么夸，还怪让人开心的。
乔雨很没出息的希望，隔壁小孩每天都能夸夸她，那样她就更有码字的动力了。
第二天周六，乔雨不请自来的去隔壁蹭饭。
蹭完饭，小孩说他要学习。
乔雨一边给猫咪顺毛，一边夸他：“没错，这回得超年级第二40分，气死班主任。”
肖清煦笑笑：“万一真考了这种分数，气死的是1班班主任。”
乔雨挥挥手：“反正你好好考就是了。”
“我好好学习，好好考试，你还会来学校给我送点心吗？”肖清煦突然问道。
乔雨瞥他一眼：“看你表现吧。”
话是那么说，周一，她在隔壁蹭完早饭，飞速回家换了校服，跟上少年的脚步，偷摸着去了学校。
芜湖，跟踪的感觉好刺激！
乔雨竟然觉得有点好玩儿。
前方是学校路口的红路灯，少年顿住脚步，乔雨也把自己藏在一根电线杆后面。
绿灯亮起，少年步履平缓的向前走去。
乔雨第一次不喜欢少年踩点上学的习惯。
路上没几个人，她跟踪跟的有点累。
终于，一步步的进了教学楼。
乔雨刚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就看到少年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滑了下来，稀里哗啦，刚好跌在自己脚边。
乔雨：“……？”
痛的说不出话的肖清煦：“？？？”
乔雨没吓傻，她飞快的拨了120电话。
只是按键的手在抖，说话时声音也很抖。
“没、没事……”地上的少年蜷缩着，艰难开口，“乔乔，你别哭了。”
乔雨这才发现自己哭了。
她不仅哭了，听到少年的安慰，哭的更凶了。
距离这里最近的就是中心医院，救护车声音划破了寂静的校园。
救护车停在教学楼下，老师们这知道，有学生从楼梯上踩空了。
乔雨不知道班主任电话，也不知道任何一科老师的电话。
在护人员把肖清煦抬上车时，她剩余的理智只支撑到她跟着上车。
车上，少年痛的眩晕，她急的不知所措，只能给三哥打个电话。
“三、三哥……”她声音哽咽。
周一大清早。
夏冬还在上班的路上，他脚步一顿，没上电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乔雨听到熟悉的声音，又没忍住眼泪掉的更急，“你、你知道我们班班主任电话吗？”
夏冬在公司楼下静默了。
过了半分钟，才不确定问：“你、又回星云了？”
“嗯。”
“被老师欺负了吗？”夏冬问，“是想找我给你报仇？”
“不是！”乔雨又急又气，“肖清煦他在楼梯上踩空了，现在在救护车上，我不知道老师的联系方式，呜呜……”
一口气解释完的妹妹，又哭了。
夏冬只接被这个操作给整蒙了。
“呃……你等等，我找人问问。”夏冬不忘安慰妹妹，“这事你就别管了，包在我身上。”
夏冬联系了星云校长，又联系了星云的教导主任，最后联系上了高二19班班主任。
19班班主任当时就一个晴天霹雳。
她造了什么孽，全班第一兼全校第一的学生去医院了，她这个班主任竟然是被校长通知的教导主任给通知的。
她内心的操淡，绝对不比正在医院急救的肖清煦少！
救护车一路呼啸到了医院急诊室。
乔雨在半路上把眼泪止住了。
小孩已经够难受了，她不能哭哭啼啼的，给他添堵。
这中间，肖清煦忍了好几次痛意，反反复复跟乔雨重复两个字，“没事。”
只把乔雨的眼泪骗出来不少。
她不是故意想哭的。
被林竟绿的时候，眼眶湿了，但她没哭出来。
在这漫长的半小时内，她都快憋出内伤了。
看着小孩被推进急诊室，乔雨呆呆站在外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昨天还抱着猫咪，和自己靠在沙发上唠嗑的少年，今天就成了这样。
这是她第一次把人送进医院。
她永远也忘不了，这种支撑不住、天旋地转、几欲栽倒的感觉。
“乔乔？”耳畔响起另一个熟悉又令人鼻子发酸的声音。
乔雨扑过去，抱住来人：“二哥！”
夏秋许久没被妹妹那么依赖的抱住了。
忽略妹妹眼底的泪花，他还挺美滋滋的。
“怎么了？”夏秋问，“你怎么会在医院？”
他猜测，来的人不是他家人，只得小心掩饰自己事不关己的态度。
乔雨看到亲人，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的掉：“我隔壁的小孩，今早上楼时踩空了，呜……二哥，救救他吧！”
“别着急，我那些同事都挺能干的，不会给……”
“嗯？”他不确定的重复一遍，“隔壁小孩？”
乔雨用袖子擦着眼泪，一边擦一边点头。
夏秋回忆起一个月前，他们帮妹妹搬家，隔壁走出一个抱着猫咪的少年。
神特么小孩。
那么高那么大一个小孩？
他雷达立马敏感捕捉到妹妹过分的关心。
“乔乔，你跟隔壁小孩什么关系？”
乔雨哭的一愣，她抬头看二哥时，眼角还挂着泪：“……同学关系？”
唔，说来你们可能不信。
她也不知道，他俩究竟是什么关系。
反正不是恋人就对了。
夏秋不确信问：“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吧？”
“你想的是哪种关系？”乔雨都被他绕晕了。
“就是……需要咱们家三堂会审的那种关系。”夏秋很隐晦的问。
乔雨直接就哭不动了。
立马矢口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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