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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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妹妹说完，脸都红透了。
乔雨不比她好哪去。
她也下意识看了肖清煦的位子，没人，才回头进一步确认：“真的嘛？其实我那时候做了个被人摸头的梦，没想到是真的诶！”
妹妹脸红着点头：“我看到他那状态很奇怪，就没敢跟你说。现在发现你俩关系很好，应该没问题的，他很喜欢学姐。”
乔雨简直想在教室里一通狼嚎。
原本以为，一见钟情、见色起意的只有她。
万万没想到，在他俩遇见的第一周，少年也沦陷了。
爱情龙卷风果然名不虚传！
“这件事你别告诉他噢，”乔雨对妹妹道，“他肯定很害羞！”
其实害羞的是她。
妹妹忙不迭点头，她也害怕自己被可怕的校草记恨上。
高二下学期最后一次月考，持续了两天。
乔雨每天都给肖清煦点好外卖，不劳烦他下厨了。
就说，咱就算是差生，也该有学生的样子。
都考试了，总不能让考生给咱做饭吧。
一连两天，她早起出门买早饭，下午考完试给肖清煦送外卖。
真的跟养孩子没差了。
乔雨很体贴的，在考试结束后，没问他考得怎么样。
——人家都已经是个学渣了，还总是问成绩，这不故意揭人家短吗？
乔雨从不做这种缺德事。
她只发微信问了徐阳：【考的怎么样？语文能及格吗？】
徐阳：【？？？我招惹你了？】
乔雨瞥一眼餐桌对面，吃相优雅的少年。
假装玩手机的回：【好歹教了你们两节课，我也想看看成果的好吗？】
徐阳毫不客气：【那你去问肖清煦啊，你俩不挺熟吗？】
【人家作文本来就是一类，问他没意义。】乔雨还卖弄上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优越感。
徐阳回给她一片草地的图片。
乔雨瞬间明白，这是表达“草草草草草……”。
乔雨逗弄心大起，她回复：【你虽然茶，但应该没有女朋友吧？】
徐阳：【？】
乔雨：【姐姐可以给你介绍美貌和才华并存的姐姐，省作协的作家哦，才23岁，已经是个自由撰稿人了。】
徐阳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儿。
【大姐，我才18，不需要谢谢。】
乔雨突然嘚瑟：【18配23怎么了？18都能配22，怎么跟23就委屈你了？】
徐阳发了一串省略号，彻底消音。
乔雨恶趣味的觉得，逗小孩儿真有意思。
尤其是这种学渣还不求上进的，逗起来还没心理负担。
真的妙啊！
月考的第一门就是语文，虽然语文批改难度大，但老师们全都马达齐开，加紧阅卷。
乔雨还在肖清煦家吃晚饭，就接到了语文老师的电话。
“谢谢你啊乔雨，咱们班语文平均分上了10分！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为了不影响吃饭，乔雨接通时下意识开了外放。
她和对面少年对视一眼，两人齐齐盯着手机。
乔雨问：“不知道，您……”
“咱们班语文成绩不是吊车尾啦，哈哈哈……”语文老师笑的特嚣张、特油腻。
乔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干笑几声：“那也是老师指导有方啊，光凭我一个人，哪有这么大的能量？”
她年纪轻轻，竟然打起了官腔。
乔雨觉得这世道变了。
语文老师果然开怀大笑，而后各种感谢乔雨的到来。
“可能对于其他老师来说，你的出现会破坏同学们的学习规律，会让一些孩子分心，但我个人而言，还是很喜欢你的。你觉得我这个语文老师狭隘也好，格局小也罢，反正我挺希望像你这样的人，来给同学们讲解一些实战经验……”
语文老师废话起来，也让乔雨肃然起敬。
如果她水文时，也能有那么多废话，估计早就实现日更一万了。
介于有语文老师给的预告，第二天语文成绩公布时，乔雨被一群孩子吹捧时，也能更好的平复内心的虚荣感。
第一门公布的也是语文成绩。
乔雨只看了肖清煦和徐阳两人的。
嗯？
肖清煦语文第一？
乔雨沉默片刻。
这也不是很难理解，毕竟肖清煦也说过，他作文都是一类文。
或许是偏科比较严重的那种人呢，语文好的出奇，数理化英语差的出奇。
不然怎么做19班的学渣啊。
乔雨看着语文老师投屏的成绩表，划到中游，有了徐阳。
这也不难理解，徐阳语文素养有是有，但不够专业化。
瞧瞧人家张口就来的茶言茶语，也不像语文小白。
成为语文单科学霸，缺的只是时间和勤奋。
第一节语文课点评卷子，尤其是作文分数。
语文老师再次把乔雨狠狠夸一通，搞得乔雨都觉得，自己该去开个补习班，专门演讲如何写作文了。
理智让乔雨没有付诸行动。
怕就怕有心栽花花不开，万一把她老本儿搞没了，那就血亏了。
乔雨晕乎乎的被夸了一节课。
第二节数学课依旧是月考卷点评。
成绩再次公布到投屏上。
乔雨傻眼儿了——肖清煦，怎么又是第一？还满分？
卧了个槽！
这不能够吧？
19班不是差生云集的班级吗？
肖清煦不是个学渣吗？
从第二节课开始，乔雨就缓不过劲儿了。
后续每一节公布考试成绩的课，对乔雨而言都是暴击。
尤其是班主任的英语课，她上来就公布了综合排名。
嗯，肖清煦总分班级第一。
年级排名……也是第一。
班主任不愧是放眼全科，大局观很重。
她着重点评肖清煦的成绩：“虽然咱们班唯一的大学霸的确很优秀，平常不怎么听课就能考第一。但不得不说，这次肖清煦只拉年级第二20分，差一点被追平。前几次可都是拉分三四十啊……”
乔雨：“……”
听听，听听，这话是人能说出来的吗？
她震惊到不知该说些什么。
抖着手，给肖清煦发微信消息。
【你怎么还是个学霸？】
那边正在被老师“爱的教育”的肖清煦，回复很快：【我成绩一直都这样，没怎么变动过。你别听老师胡说。】
乔雨上一句刚读完，又弹出一条消息。
肖清煦：【这次卷子简单，拉分20也正常。】
乔雨：……
我看对眼儿的学渣奶狗呢？
我那么大一个暧昧期学渣弟弟呢？
我还等着他一无所成毕业后，由我肩负起养家重任呢！
也不是说她非得找个智障，或是脑残，或是明明智商正常还不上进的……
她绝对没这个意思。
就是、应了三哥那句话，她不想霍霍人家正经高二学生。
现在已经是6月了，明年这个时候，坐在考场上的就是肖清煦。
她不想耽误待考生。
乔雨愣愣出神，直到一只小纸条抛到她脑门儿上。
也不知道隔壁少年是不是故意的，好几次纸条直奔她脑门儿来。
是在提醒她熬夜发际线后移，需要剪个刘海吗？
乔雨一层层展开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没关系吧？你脸色不太好。】
她望向隔壁，少年薄唇轻抿着，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泄露了心绪。
乔雨看他在桌子下晃手机，便解锁手机屏幕。
微信里有十几条消息，她却恍若未觉。
怪不得少年会往她脑门上扔纸条。
消息无一例外，是对他学霸人设的一步步坐实。
【你很介意我成绩吗？】
【对不起，刚开始没跟你坦白……】
【我们班的确是全年级最差，分班是依据高二分班时的摸底考成绩。】
【那次考试我家猫咪生病了，就缺考了。】
【对我来说，在哪里学习都一样，你不要想多】
……
乔雨把这些消息一一看完。
然后回了句：【没事，就是……没接触过这么大的学神，我看你每天听课都很随意。】
肖清煦：【嗯，我喜欢一边走神，一边听课。】
乔雨：……
瞧瞧，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她的确考上了985，分数也算中的偏上。
但那是她一步一个脚印积累出来的好吗？
除了游泳课，她每一门都尽力了。
班主任原本就觉得肖清煦受乔雨影响了。
她有诸多不满，正愁没地方纾解，就看到最后一排两人齐齐埋头，一看就是在玩手机发消息！
“同学们都是准高三学生了，一定要清楚自己定位。高中三年，就剩最后一年了。别因为一些沿途的短暂的风景，放弃了高考后的登顶机会。”
班主任说着，还表情核善的看了乔雨一眼。
可惜，乔雨表面上听老师训导，心思早就飘到三哥教育她情景里去了。
乔雨现在毫不怀疑，三哥知晓了肖清煦的学霸身份，这才让自己及早抽身，别误了人家学霸的进阶之路。
花衔市的私贵可不止星云一家，星云只是其中教学质量偏高、学生管理不太严的。
说来也奇怪，这样的学校，竟然盛产高材生。
有许多家长觉得，自家孩子欠管教、没自觉性，都不敢往星云里送。
……啰里吧嗦这么多，她只是想表达，星云的年级第一，是个很有分量的第一。
换句话说，肖清煦在全省排名，都不会出前100。
乔雨越想，越是心理负担严重。
她甚至走神到，跟同学们一起去了游泳教室，坐在一张长椅上，看着同学们热身，下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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