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姜氏知晓 访耘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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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一大早封而禛就在西窗烛等着,见温觅来了,急急忙忙拽着她上二楼,温觅虽然恼火,却也知晓封而禛就是这样一个性子,若是在金衍京城,这种登徒子怕是要被人打跑了。
“温姑娘,我,我有事情要与你说。”封而禛手心出汗,在衣服上尴尬地搓着。
“其实,我也有事情与封五公子说。”温觅尴尬地笑了笑,心中想着茶庄的事。
百灵在身后瞧着,怎么像是一对琢磨着怎么表白的有情人?这念头一出现,百灵急忙晃晃脑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温姑娘,我……”封而禛生怕温觅要说什么叫自己别来找她的话,赶紧开口,“南海那边近来有些,有些军务,要从各营抽调一些人手,我,我打算去一趟,温姑娘若是要去探亲,不妨,不妨结伴而行。”
说完这话,封而禛看到温觅愣了一愣,急忙补充:“我可以保护你,真的。”
温觅手指紧了紧,“封五公子,还有何人同行?”
“还有关西予,温姑娘你……你介意吗?”封而禛讨好地试探着。
温觅忽而觉得不忍心,封而禛是知府大人的公子,从小到大自是只有别人讨好他的份儿,虽说不知为何封而禛就关注上温家了,可在温觅心里,封而禛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地看别人脸色。
封而禛却没有这样想,自从那天,何其多挑拨着他去想娶了温觅之后的生活,他就时不时会在脑海里演话本子,跟温姑娘一起踏青,跟温姑娘一起游湖,温姑娘跟他使小性子,他如何去哄……虽说在温觅看来,两人仅有几面之缘,可是在封而禛心里,他俩都走遍了蔺州大好河山了。
所以在这情形下,封而禛当然是对着温觅小心呵护的。
“我自是不会介意,能去南海一趟,也是要多谢封五公子了。”温觅说完就行了个半礼,吓得封而禛连忙去扶,伸出了手,可又不敢碰人家姑娘的衣服,只得尴尬地收了回来。
“后天就要启程了,温姑娘这两天,安排一下店里的事……我,我先走了。”封而禛搓了搓手,准备出门,又坐了回来,“不对,刚刚温姑娘说,有事要与我说?”
“是,城西茶园的事,我看封五公子也不怎么在意那个茶园,不知,是否有卖出的打算?”
“那个茶园啊,小事,送给你了。”封而禛笑笑,一挥手,就像是送了人家一幅字画一样随意。
“那可不成,我也听说了,那个茶园曾是潜龙之地,若是你如此随意赠与,若是上头知道了……”温觅倒不是真的担心,她只是不想无端受了封而禛的好处。
封而禛一听这话,两人已经不是一句一个“温姑娘”,一句一个“封五公子”了,却是你你我我地熟络起来,心中也是有着小小的悸动的,“无妨,皇上小时候与我还一同光着脚丫子玩呢。”
“若皇上是个大度的也好,自是会容了你这性子,若是个小肚鸡肠的,又怎能允许有人知道他小时候……”温觅还没说完就觉得此言不妥,连忙住了口。
封而禛却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这可不就像是平时母亲嘱托父亲的那个架势?思考了一瞬,找了个折中的办法:“这样吧,我封而禛正式委托温家大姑娘协理经管茶园,你喜欢种什么就种什么,只是给我留着清心茶即可,采了新茶给我送一些来,其他的事,咱俩从南海回来再商议,如何?”
温觅虽说前世今生活了几十年了,可听着这话却也是羞了起来,“谁跟你咱俩了……”
“掌嘴,掌嘴。”封而禛假装轻轻拍了自己嘴巴一下,“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要与我生气,你若是不理我,咱们南海也去不成了,茶庄的事也黄了。”
“我……”温觅转回身来,她可不想连南海都去不成,虽说自己也能去,但是翻山越岭,免不得要带着夏非议或者其他人,而且一路又要提心吊胆,既然无论如何都要跟男人同行,还不如跟着定远营的校尉一起走,有军里的名头,也能吓一吓小毛贼,心里也好安心一些。
想到这里,温觅还是放软了脸色,有求于人,口头上吃点亏也就算了,“我不生气,多谢封五公子了。”
虽说这称呼又变了回来,封而禛也觉得心满意足,进而继续嘱托,“咱们骑马去,你带个粗壮点的丫鬟,衣服要带能用靴子收住裤脚的,这一路上有蚊虫……还有……”
絮絮叨叨说了好半天,封而禛才回了军营。
温觅一刻也不敢停,回了家之后就叫百灵传话给老夫人和二位夫人,有什么要捎带的东西赶紧收拾,又去竹园寻了夏非议,叫他挑一个身强力壮的丫鬟,自己要带着去南海,又婉拒了夏非议要跟去的想法,温觅说有他在,自己出远门也能放心家里,最后好说歹说,温觅答应带着小满。
原本夏非议还想找温觅说一说开镖局的事,这下子也不好再开口,只得等她回来再说。
“小姐这么匆忙?”苏琴一边给温觅收拾行李,一边着人去喊温采回来。
“这也是个契机,我这段时间一直想去南海,可是放心不下家里和店里,又觉得这一路极其陌生,没有胆量走这一趟,既然定远营要抽调人手过去,我就扮了男装跟着去吧,家里人还好放心一些。”
苏琴想想也是,从袖里摸出一张银票塞进了小包袱里。
“娘这是做什么?”温觅回头瞧见了,急忙要拿出来。
“胡闹!”苏琴按住温觅的手,“与你说了几次了,要叫姨娘,姨娘,从小你就不听……就这么点钱,拿着,不要嫌弃。”
“我离家在外,娘也要留点钱傍身才是……”
“叫姨娘,觅儿,听话。”
温觅叹了口气,“是,姨娘。”
最终还是没能拗得过苏琴,温觅把银票揣进了小包袱。
刚收拾停当,百灵带了个丫头敲门进屋,温觅一打量,是个黑瘦的女孩,仿佛有十三四的样子。
“奴婢红绡,问大小姐安,问苏姨娘安。”红绡规规矩矩地行礼。
“小姐,姨娘,这是夏先生给挑的丫头,说是自小在杂耍班子里长大的,身形灵巧,有点功夫底子,算是家里出挑的了,咱上次买人的时候小姐亲自挑进来的,小姐还记得吗?”
“记得,杂耍班子散了,咱挑了三四个人进来……红绡几岁了?”
“回大小姐话,奴婢今年十六了。”红绡垂着头老实回答。
可真不像,温觅思量着,怕是南方人本就娇小,加上从小没养好吧。
闲话了几句,温采提着个小包袱匆匆忙忙地从医馆回来了。
“长姐,这是防蚊虫的,这是扭伤的药膏,这是止血的,”温采解开包袱一样一样地往外拿,“这是,这,我都写在这纸上了,什么颜色的瓶子是什么药,我都写上了。”
温采气都还没喘匀,啰啰嗦嗦地说给温觅听,末了,趴在温觅耳边,“再有一集市的时间,姐姐就要到月事了,我都备好了,在粉色香包里,若是腹痛,在粉色药盒里有药,我师父说吃上一粒就见好。”
温觅一愣,她自己都忘记了再有十天就要来月事,温采倒是记的清楚,看来时时找她把脉,她都是记录得妥帖的,心下觉得暖呼呼的,于是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一下子温采倒是不好意思起来,长姐还未曾与她这么亲密过。
陆陆续续地有各房的丫鬟带着东西过来了,温觅嘱托苏姨娘帮着收拾,就领着红绡,叫上小满,出门买出行的衣服去了。
出行前夕,温觅还是下了决心把老夫人带到了正堂,薛文粹早已等在那里。
“祖母,孙女想来想去,还是要跟您说一说访耘的事。”
“怎么?”温老夫人紧张地看着温觅,又看了看薛文粹,生怕薛文粹是要带走访耘。
“其实访耘他……”温觅也有些紧张,她一直跟薛文粹商量,说过了这段时日再跟家里说,但是又时时看到薛文粹那充满希冀的目光,实在心中不忍。
“没关系,访耘不愿意姓姜也没关系,我……我……实在是心疼这个孩子……”温老夫人鼻子一酸,虽然时间短,但是她是真心实意对待访耘的,况且访耘聪慧,又懂事得让人不忍心,就这月余的时间,访耘跟温家大多数人都相处出了感情。
“不是的,祖母,访耘他其实,是三叔的遗腹子。”温觅搓捏着那只镯子,自己推着自己快速说出这句话。
温老夫人愣愣地看着温觅,“这,是真的,真的吗……”
“是,祖母,是真的,阴差阳错的,访耘还是回了家。”温觅有意隐瞒薛文粹当初的行为,说完之后还冲着薛文粹暗暗摇头。
“束哥儿,竟还留了血脉,真是老天有眼,束哥儿他当初怎么不早说呢,访耘的娘如今在何处?怎么不一同接到家里来?”温老夫人已经流了泪,对于温束这个庶子,她也是如同沈知姝待温觅一样,是真心想要对他好的,哪怕他后来谋反,温老夫人也是觉得,是自家孩子犯了错,况且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回老夫人话,访耘的娘早已难产过世了……”薛文粹忍住心中的情绪,走上来回话。
“糊涂……束哥儿糊涂啊,若是他早说,早早的把那女子接到府里来养着,又怎么会难产……”温老夫人锤着心口,痛哭不已,“可怜访耘没了爹又没了娘,束哥儿糊涂啊……”
温觅也跟着难过,上前为老夫人顺气,“祖母,三叔留下了血脉,总比没有好,祖母莫要伤心了,咱们以后好好补偿访耘,好不好?”
薛文粹也上前跟着劝:“老夫人,将军泉下有知也会安心的,大小姐曾与小的说过,当年之事……实在是……担心被人翻出来,不如就听老夫人的,叫访耘姓姜吧,若是对外称访耘是将军的血脉,免不了将军又要被人讨论……”
温老夫人勉强收了泪,强自稳住了心神,“是,旁人也莫要提这些了,就说,就说是我远房的侄孙子来寻亲罢了,觅儿,你母亲,你二婶,都不要提这些,倒是……这次去南海,不如叫你父亲和二叔也看看访耘?何不带着他一起去?”
听闻这话,温觅犹豫了,虽说访耘已十岁,出行也勉强能照顾好自己,可毕竟要翻山越岭,访耘刚刚康健起来,温觅也于心不忍,但是看看老夫人那眼神,分明是希望家里二位爷能早些接纳三弟的血脉,温觅拒绝的话也就不好说出口,想了想也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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