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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籁生辰 偶遇姜泉


万天籁十岁生辰宴办得热闹,温家女眷都得了请柬,温觅也按照约定,送上了满满当当的花烛,宴厅中,几个大窗台上一排一排地摆满,给足了万天籁面子,更奇巧的是,这一批花烛是叶勤和竹桃新制出来的,就算不燃烧,也散发着清新的柚子味和橙子味,衬的这氛围更是清新俏皮。

        这次宴会,温老夫人见到了故人。

        曾在送温今慈去学园那天,温觅就听关山月说过,万家的先老太爷殁了,家中这四个儿女,大房常平使大人万丰年,二房经略使大人万丰民,都有各自的府邸,三房万丰羽,已然而立之年却并未娶妻,万家女儿万水千,与学园长夫子季青临成婚二十余载,儿女早已长大成人。

        万丰年嫡妻去的早,留下一个嫡子,便是万天籁的爹——学园文夫子万堂鸿先生;另一嫡女,名叫万语白,嫁与知州大人的二弟封亭良,她今日来赴宴,带着的家中妾室,就是温老夫人的旁枝侄女,姜泉。

        姜氏一族世代参军,祖上也出过将军,但随着战役增多,战事愈加惨烈,如今,姜氏竟只有温老夫人姜月芝并两个旁枝庶女姜泉和姜彤在世了。

        姜泉单单听闻迟鹿衔介绍道“温老夫人姜氏”时便就泪眼盈盈了,只待众人各自寻了要好的说笑了去,她才一步一挪地来到了温老夫人身边,也并不说话,只是含着泪瞧着。

        待温老夫人与迟家五朵金花都打过了招呼,又与万语白闲话几句,才注意到旁边这位清丽妇人注视着自己,温老夫人试探地开口:“请问夫人是……”

        “小妇人姜泉,问老夫人安。”姜泉微微低着头,掩饰滴落的泪水。

        “泉……泉丫头……”温老夫人深吸一口气,上前了小半步,沈知姝急忙伸手去扶,虽说这些年温家变故连连,但身边几人还是头一回见老夫人流露出失态的神色,免不了多打量了姜泉几眼。

        姜泉偏头用帕子掩去了泪水,小声唤了一句“姑母”,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二人虽动静极小,却也被迟鹿衔注意到了,为了女儿的生辰宴,她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此情景,心知这温老夫人是遇上了许久未见的故人,就安排了丫鬟将她们几人请到了茶室,供几人说话。

        姜泉好一个啼哭,惹得在场几人都落了泪,就连温觅这等看惯了前世今生之人也忍不住酸了鼻子。

        “泉丫头,你这些年无依无靠,怎的也不与姑母稍个信儿……”

        “回姑母话,小妇人也捎过信儿,却又被退了回来,说是温府搬迁……姑母竟是何时回了蔺州,我……小妇人竟是一点也未得知……”

        听了这话,温老夫人心中愧疚,便是一把搂住了姜泉,“好孩子,姑母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你嫁了人家?”

        “小妇人嫁与封二老爷做妾,已有了三个孩子,都长大成人了,老三是个女儿,今年已有十五,到时候送去给姑母见见。”

        “十五了?倒是与我们家觅儿同岁,说不准二人能成为玩伴。”温老夫人说完又觉失言,封家十五岁的姑娘定是在深闺中仔细将养的,温家十五岁的姑娘已经在为全家的生计奔波了。

        温觅倒是顺着话闲聊:“论起来,您也是我们的表姑母,以前不知,如今,更是要多走动才是。”

        姜泉闻言,又是一阵落泪,喃喃道:“是,是呢……”

        临近开席,迟鹿衔着人来请,几人才擦干了泪。

        正如温觅前世在现在参加的婚宴和生日宴差不多,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跟小寿星说上几句话的,虽是人多,热闹,却也是送了礼物吃了宴就走了。

        宴席过后,温老夫人带着姜泉去了一间刚开的茶室“蓼水汀”叙话,温觅想着西窗烛的事情,就没跟着去,晏生晴对姑侄情深不感兴趣,自顾带着女儿们回家了,只沈知姝带着苏琴和温采作陪。

        刚到西窗烛,夏非议就带着人带着货回来了。

        “东家小姐,这一趟顺当,我那边有些交情,顺带把上次被截的石蜡也要了回来。”夏非议改了称呼,姿态却依然不卑不亢。

        温觅听着这声“东家小姐”也觉得稀奇,怎么夏非议就情愿为她做事了?难不成这还都是看在骁骑将军温束的情分上?虽是如此思索,温觅也没忘记她想问的话:“夏公子,真的不曾娶妻?”

        “不曾。”

        “也不曾……有过相好的女子?”

        “东家小姐这是要为夏某说亲吗?”

        温觅一怔,关于访耘的事却是有些不好问出口了,想了想,喊了竹桃,“去找程掌柜支二两银子给夏公子。”

        夏非议的黑脸上露出一个局促的表情,紧接着伸手在怀里摸来摸去,捏出一张略皱的银票递给温觅,“东家小姐,这是那五百两。”

        “你没有给你那主顾?”

        “我与东家小姐说过,我与那人未谈拢,这事也就作罢了。”

        温觅又想去搓那只镯子,却又刻意收了手,“你早已知晓骁骑将军是我三叔?”

        夏非议一愣,心想,她怎么知道自己知道了,却还是解释:“那天小姐变了神色赶夏某出门,我与封五公子闲谈时才得知。”

        听着“赶出门”这话,温觅略有些哭笑不得,又听得“封五公子”之名,又是觉得好笑,随口调侃:“你二人如今倒是熟悉了。”

        “夏某虽虚长了几岁,却与封五公子谈得来……”夏非议说着,注意到温觅神色不对,又住了口。

        温觅却不是在想这件事,她想的是如何能让夏非议与访耘或者文伯见上一面,也好看看反应,再确认一下访耘是不是夏非议的孩子,见夏非议不说话了,温觅试探地问:“我们温家如今也没有什么自保之力,我时时忧心此事,若是夏先生不嫌弃,可否愿意被聘为温家的武夫子?”

        夏非议听着这声“夏先生”代替了“夏公子”,觉得心下舒坦,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只待明日一早去温家安排此事。

        当天傍晚,城西,夏非议别院里。

        “不是叫你看着那老头,叫他别冲撞了温姑娘吗,你收了我的银花生,怎么不办事呢?”

        “封五弟你先别生气嘛,我那天,被东家小姐指派到黔南去押货去了,一下子没看住……再说,那老头也没冲撞了东家小姐,他是他们那个,那个受伤的小孩的亲戚,如今已经住到温家去了。”

        “呦呦呦这都叫上东家小姐了,给人家押了一趟货就真的从此要为温家卖命了?”

        夏非议讨好地笑笑,“哪有,今天正是没来得及跟封五弟说,东家小姐喊我去温家做武夫子。”

        封而禛猛得一抬头,瞪着夏非议。

        夏非议一咧嘴,大白牙明晃晃的。

        “可以啊夏兄!”封而禛兴奋地跳起来,拍了夏非议肩头一巴掌,“本指望你能暗中保护温姑娘就行,这下子,哈哈哈,要不是看你一心想报答骁骑将军,我还以为你别有用心呢,行了,事情呢,我也了解明白了,走了,改天找你喝酒。”

        说着二人就出了屋,刚走到院子,封而禛脚步一顿,环视四周,警惕了起来,“你这院里有人。”

        夏非议面显尴尬,刚要解释,只见封而禛几个箭步,冲到正厅门口,左手按上了佩剑,屏气凝神,右手轻轻推开了门,这下子更尴尬了。

        厅内七八个彪形大汉坐得端正,都望着封而禛,一脸疑惑。

        “这,这,夏兄,你家这是……”

        “封五弟,你来的匆忙,夏某没来得及解释,今天本来是有些弟兄要来叙话,这一时没顾上跟你说……”

        “兄弟?哪里来的兄弟?”

        “愚兄当年在营里的几个哥们儿,后来一起开过镖局,后来……”

        “行行行,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正好趁这机会,我也不走了,今夜就跟兄弟们把酒言欢!”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从封而禛得知夏非议是一心想要报答骁骑将军的家人之后,就有些佩服他,这次见了他的兄弟,果然也都是忠勇之人,虽说封而禛比在场几人小了几岁,却依然没有影响他们称兄道弟。

        当天晚饭,温家众人对薛文粹的药膳赞不绝口,而薛文粹老老实实地说,都是温采小姐的功劳,多亏了温采小姐的脉案,让他能了解了众人的体质,有针对性地配制药膳。

        看着家人满意的样子,温觅不知怎的却生起了一丝担忧,这几天,访耘,文伯,夏非议,这几个与温束相关的人接连出现,慢慢地进入温家,是不是太快了,是不是太巧了?

        绑架事件的幕后主使尚且没有弄清楚,可跟绑架事件有关的这几人却身份一变,成了来报恩的……

        温觅对于想让夏非议来家里做武夫子的事又犹豫了,手指又慢慢地拢到袖中,想去触碰那镯子,却无意间摸到了那张五百两的银票,准备带去南海军营的钱又回来了,温觅却无法在这个时候动身了,实在不放心家里。

        想着想着,晚饭散了之后温觅就回屋给南海军营写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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