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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谁养歪了谁?


庄子上的日子逐渐安稳平静下来。乔宝臻获得一个新称呼:虎哥娘。

        刚开始她还有点不习惯,不过看旁人比她还自在的样子,她便也学着不去太在意,慢慢的竟然也适应了。

        庄子里头的私塾并不禁大人去听,有那向学之心的,先生十分欢迎。

        宝臻去了两次,每每都要努力憋住哈欠,便不大想去了,跟二狗哥说起来,不好实话说自己懒,就拿了个天热的借口。

        谁知二狗哥太信实,次日便不知从何处拉了一车冰来,专门给私塾里头的孩子们用。

        乔宝臻当时的借口找的那样浮于表面,只要不是眼瞎谁看不出来?可二狗哥就看不出来!

        “这下你上学就不热了,孩子们还能沾你的光也跟着凉快凉快。”

        一句话堵的乔宝臻无话可说,只能跟着去念书。

        念了一阵子,很快就发现当初媒婆说的压根儿不对。

        明明是同样一篇文章,她翻来覆去一天也背不过,可人家虎哥看一遍就能磕磕绊绊的背下来,看三遍就能一个字都不出错,照这样的速度,看十遍都能倒背如流了!

        “我眼界太窄了!”

        “当初怎么就信以为真呢?

        “年轻,太年轻!

        “幼稚,太幼稚!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可是老话了,我竟然不信,竟然还自信过了头!”

        这日外头大雨,学里先生早早的就给大家放了学,只布置了背诵的作业,乔宝臻回来后就翻来覆去的念,她自觉很坏心的不提醒虎哥,就看着他跟安哥趴在池子边逗乌龟,两小儿头抵着头,时不时的哈哈大笑一会儿。

        一直到太阳西沉,天色变暗,她才招呼虎哥:“先生布置的背诵背过了吗?”

        虎哥忙起来,拍拍身上土:“还没呢,娘的书借我看看吧。”

        她很矜持的把自己的书给他。

        虎哥问:“娘背过了吗?”

        “背过七八成了。”骄傲!握拳!

        虎哥就在院子里头大声读了起来,读一遍,把书还回来:“娘替我看着,我背一遍。”

        哐哐哐背完,乔宝臻心如死灰,自己背一下午,不如孩子背一遍。

        虎哥:“娘你背啊,我替你看着。”

        乔宝臻不要面子吗?当然要!

        “你爹快回来了,我要去做饭。”

        虎哥招手把安哥叫上来:“你在我们家吃,我娘做饭可香了。”

        安哥现在说话可利索:“我想跟着哥哥睡。”

        虎哥:“没问题。”说完一顿,怀疑的看着他,“你夜里不尿床了吧?”

        安哥也要面子,掐腰挺胸:“早不尿了。”

        虎哥便老成的点了点头:“那你跟着我吧,也不是没跟我睡过。听说咱们俩小时候就在一张床上睡呢。”

        安哥也点头:“其实我想跟着娘睡,但娘跟爹都不想跟我睡。”

        虎哥:“那是自然,你一夜尿三泡,谁受得了?亏得你现在不尿了,早先肯定是把你爹娘给尿怕了。”

        安哥就嘿嘿的笑了起来,笑半天还不忘问虎哥:“哥哥你呢?”

        虎哥骄傲:“我爹说我七个月就不尿床了。”

        灶房里,宝臻正舀水,听到虎哥的话不由一顿,二狗哥对孩子真没话说,亲力亲为,固然有这孩子失去亲娘的缘故,可也从侧面反应出二狗哥真的是一个好父亲啊!

        放下水瓢,她不由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将来自己若有了孩子二狗哥会不会也这么疼爱。

        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小人心态。

        认真的谴责了自己一阵子。

        晚上许默回来一搭眼就察觉出不对劲来,他不动声色,考校了虎哥,便打发他出去玩,等夜里了才状似无意的提起来:“今儿都做了些什么?”

        “下雨能做甚么啊,就是玩,看着孩子们玩。”只字不提自己背了大半天书反而不如小虎哥背了一遍的事。

        她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抱着他胳膊不撒手,许默脑子里头转了一圈,不知缘故,但也明白要是这样问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便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等地里浇完水,我带你去城里玩,山神庙庙会比之前我们看的那个要大,一连七天,从早上辰时一直到晚上戌时,到时候咱们提前去,订好客栈,在那边多玩几天。

        谁知她又兴致不高,躺在床上懒洋洋的摊着肚子:“你带着虎哥去吧,正好让我在家歇歇。带孩子可真累,也不知道你从前是怎么熬过来的。”

        许默一挑眉,本来担忧来着,一听她这种试探的话,担忧之余又有点好笑。

        “你带孩子了?怎么带的就累了?”

        乔宝臻不高兴,撇嘴,事实虽然是那么个事实,但她不也提着心?就是看孩子,也得把一只眼放孩子身上,不能让孩子一个人待着?

        许默却不肯放过她:“上次是谁想吃路边野杏子,自己爬树爬不上去,还是虎哥爬上去摘的。我怎么觉得是虎哥照顾你多些?”

        “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啊!”

        她不满。

        许默则轻笑起来。

        从前他是生恐她发病,万一伤害到虎哥,毕竟虎哥还是小孩子,可这一段日子看过来,他也不像之前那样如履薄冰了,他很确定,她就是将虎哥完完全全的忘记了。

        现在依旧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许默”二字,可虎哥的名字是随便叫。

        他有时候夜里甚至会想,当时是遇到什么样的情景,导致她将虎哥完全的忘却?那么其他人呢?

        京城里头那些人,在她心中又留下了什么印记?

        皇帝一个月连着两封信的催促,岳父那里虽然没说什么,可皇帝的态度还不就是岳父的态度?岳父的心思啊!

        偶尔存了不管不顾的心,可就像旁人劝他的:“虎哥的将来能走到哪里还不是要靠京中的人?你个人的抱负再不重要,想想从前为之付出的那些,怎么好这么轻易的舍去?这也不是舍去的时候。”

        也亏得有这些人劝着。

        他不想发疯,那就好好的生活。

        才要叹息呢,她抢先一步了。

        追问:“怎么就叹气了?对我哪里不满?”

        起初她还不肯说,后头被他追的没辙了,只好道:“从前那媒婆啦,说那样的话,现在想起来,她实在高看我。”

        她没觉得自己有本事把继子养歪,反而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父子俩养废了,干啥啥不行,背书都是倒数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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