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芸娘身份下线

第一次开荤，殷胥很丢脸地没把持住。

        他自说出开春这个时间起就开始期待今日，私下反复斟酌该做什么，偷偷看了不少避火图，想着若在下就尽量放松，若为上便尽力温柔。

        阿钰在房事上很不服输，常常主动亲吻他或玩弄他的身体，大概更倾向于挺身入肉。

        也是因此，他才把脂膏递给林池钰。

        殷胥万万没想到，在他僵直了身体紧张等待之后，等来的居然是阿钰跨坐着将他那物纳入温软谷道。

        更没想到，自己的自制力竟如此差劲，后半夜几乎是哄着阿钰来了好几回。

        给媳妇清理完毕，殷胥心虚地抱着媳妇，把脑袋埋在媳妇肩膀上，贴贴蹭蹭好一会儿，才把“再来一次”的欲望压下去。

        天都蒙蒙亮了，总不能白日纵欲，况且阿钰也累了。

        “呜……”林池钰睡梦里发出一声轻哼，推搡着大兄弟的胸口：“不要了，下次再……下次……”

        他的声音喃喃呐呐含糊不清，推搡几下没推开，又猫儿找窝般抱住殷胥，依恋地蹭了蹭爱人的胸口，呼吸平稳地睡熟了。

        殷胥眼神蓦然柔软下来，只觉岁月静好，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鸡鸣唤出朝阳，他捂住林池钰的耳朵，等外面连鸟叫声都少了了，才松开手回抱住林池钰，闭目待睡。

        然而。

        嗒，嗒，嗒。

        三下极轻的敲门声响起。

        片刻之后，影三面无表情地提着食盒进来，对不明所以的殷胥比划了个三，转身离去。

        三次了才真上床，将军您是条真汉子。

        殷胥没看懂，迷惑不已。

        林池钰被饭菜味道诱惑，闭着眼睛推了推大兄弟：“饿，饭……”

        语气好生委屈，像是有人不许他吃似的。

        殷胥连忙起身去取食盒，最上面放着小巧的奶黄包和蒸饺，喂林池钰吃完之后，打开下层里头是碗粥。

        林池钰吃着吃着就清醒了，看着粥里的材料若有所思：“想起来了，这是我第三次喝早生贵子粥，第一次是你做的。”

        殷胥：？？？

        我不是我没有，我从来没想过让你生！

        林池钰今天不太高兴，捧着碗喝几口之后，摆摆手不喝了，又就着大兄弟的手洗漱，之后把被子一拢，端坐在床上。

        “哥，关于孩子，我觉得我们应该认真谈谈。”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都三次了，大兄弟的亲戚到底有多想让大兄弟留后？

        林池钰本来喝得挺开心，但跟三郎是爱人亲戚这事放一起，莲子粥就变了个味道——这分明是在催“芸娘”生孩子！

        殷胥大为紧张：“阿钰若想留后，我、我……”

        林池钰瞪他：“你什么？”

        殷胥想说，我给你找个姑娘，但到底心里很不情愿，最后脱口而出四个字：“我不能生。”

        林池钰没忍住，噗地一下笑出声来，那份凝重的严肃也维持不住了。

        “床都滚了好几遍，我难道不清楚你能不能生？”

        殷胥沉默，过会儿小心翼翼地问：“咱们俩怕是都要绝后了，你怎么想？”

        “我要是想要孩子，床上的就不是你了。”林池钰没好气儿道：“是我该问你怎么想才对，早生贵子催生粥都喝三碗了，芸娘肚子还没动静，你不着急？”

        他这话说得别扭又古怪，还带着点委屈，听得殷胥直心疼。

        影三那个混小子，瞧他惹出来的麻烦事！

        他既不能说三郎知道芸娘就是玉郎，也不能说我家亲戚都知道我媳妇是男人，便左右为难，片刻后想了个绝妙的主意：

        “无妨，我跟他们说是我有暗疾，没办法让你怀上孩子。”

        林池钰震惊，仔细想想觉得也行：

        “……倒也不算完全是撒谎。”

        他沉思片刻，忽然笑起来，兴冲冲地提建议：“要不这样，咱们双管齐下。”

        天热了，是时候让芸娘狗带了。

        ……

        五月五，芸娘香消玉损。

        凌煦凌公子是个痴情种子，给妻子操办丧事后就闭门不出，几日后跟家里长工吵了一架，放话说以后不会再娶任何女人。

        “你姐夫真是这么说的？”程明光咋舌不已：“他可才二十多岁，日子还长着呢，房里没个女人怎么行？”

        林池钰：“嗯，是这么说的，对天发誓了的。”

        “什么誓？”裴溪言在一旁悠哉饮茶，不以为然道“违背了就天打五雷轰那种吗？”

        林池钰不答，作刚死了姐姐的哀伤状。

        哪有什么发誓，只有没羞没躁的闭门滚床单。

        玉郎不回答，程裴二人都没追问，程明光说：“要不你搬出来住吧，我最近偷偷买了个园子，咱们几个去住一段时间。”

        说完，他扭头看向裴溪言：“到时候你就跟你爹还有我爹说是去读书，你的话他们信。”

        裴溪言很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你要去读书？这话别说是我说，就算是陛下说，也不会有人信！”

        谁不知道程明光是见书就睡小困虫儿，整天想着跟殷将军一样偷溜去边关建功立业？

        不不不，新婚燕尔哪有搬出去跟朋友住的。

        林池钰继续做哀伤状，叹息道：“我姐夫是个痴情的，我放心不下他。”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程裴二人都不好再劝，转而提起生意：“这几天坊里的文人墨客多了不少，都是去东坊的茶书厅，要不要多招几个服务生？”

        服务生这词是他们跟林池钰学的，并且不止学了这一个词。

        林池钰摇头：“茶书厅那边除了添茶添点心之外，什么多余的都别弄，能多安静就多安静——对了，不许喧哗的规矩施行得怎么样？”

        “有点难，”程明光如实说：“书生们看书到兴起就总忍不住高谈阔论，顶多声音小些，有的甚至想来抚琴，被拒绝了之后再没有来过。”

        “唔……”

        林池钰想了想：“我先去看看，再考虑下一步计划。”

        要是吸引来的文人足够多，可以考虑重申一遍规矩提高标准，把不愿意安静看书的那部分客人筛除。

        但如果偏少并且现场比较嘈杂，那就只能降低标准把茶书厅变成可以看书的茶馆了。

        程裴二人对想出这些新奇点子的林池钰很是信服，当即点头：“好，我们也一起去，刚好去看看本月的盈利。”

        三人说走就走，没多久就到了珍馐坊门前，还没进去，就有厨子如见救兵般迎了过来。

        “先生！”

        因厨子是下九流之一，他们不方便喊师父，就自发喊先生，很是慌乱地告诉林池钰：“今日有一少年来买吃食，说是记在将军府账上，可将军府说根本没有这事。”

        那锦衣华服的少年郎，竟然是来骗霸王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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