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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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男孩立刻把手中的易拉罐捏扁，余晓嘶了一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好像刚刚捏扁易拉罐的是自己。
余晓向外看了一眼，男孩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对面为首的男人说了几句，身后的人都笑了起来。
余晓在犹豫着要不要报警，再抬头时，江旭已经跟着那群人拐进了旁边的胡同里。
余晓咬了咬牙，拨出了110，把大概的位置跟警察说了一下。
报完警，余晓的手有些抖，她往胡同里看了一眼，便出了便利店，快速地离开了。
余晓回到家脸都憋红了，看到老爸正吸着根方便面，瞪着眼错愕地看她，余晓的紧张才消散。
她挑了挑眉，面无表情的说：“方便面中含有一些防腐剂，容易造成对肝功能，肾功能的损害，导致一些慢性贫血或者胸闷、胸痛、头昏、眼花等症状……”
又顿了顿，说：“余主任，教导我一套一套的，怎么自己吃起来了？”
余父的脸瞬间万变，过了好一会，他轻哼了一声，
“一院那边急诊人手不够，你妈被叫过去帮忙了。我能吃啥？”
“哦。”余晓应了声，往自己卧室走。
“对了娇娇，”
“嗯？”余晓应声回头。
余父沉思了会，说：“后天就开学了，东西都准备全了吗？”
“差不多了。”
“那就好，过两天我跟你妈就入职了，可能就没时间照顾你，”
他顿了顿，“你从小就懂事，明天我们给你买些生活用品，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用管我们。”
“知道啦。”余晓拖着长音漫不经心的说。
9:00 pm.
余晓陪着余父在客厅看电影。这是一部青春爱情励志小青年的电影。
余晓抽了抽嘴角，瞥了眼余父，余父一脸严肃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有种反差萌的感觉。
正好演到男女主久别重逢情深意切，在雪下拥吻缠绵的片段。
余晓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余父见状，神情骤变，一手就按在余晓眼上。
“…………”
余父一脸淡定地说：“少儿不宜。”
“……我不是小孩了。”
余父仍不改口风，慢悠悠地说：“少儿不宜。”
余晓放弃挣扎，大概过了七八分钟，余父才放开手。余晓心说接个吻这么长时间不会憋死吗？
二十分钟后，电影结束，正巧门开了，周女士一脸疲惫地走进来，直接倒在沙发上。
余父见状立马坐过去给周女士揉肩，余晓啧了一声。
周女士缓了一会，坐起来说：“今天来急诊好几个，还是警察跟着来的。”
余晓听了，立马竖起耳朵来，等待余母接着说。
“好几个黑社会，据说是放债的，那一个个五大三粗的，竟然被打得不轻，那头都破了。”
“跟着来的还有个小男孩，”余晓猛的抬头，正与余母的四目相对。
“对，就跟娇娇差不多大，高中生模样。看起来伤的也不轻。身上拉了好几个口子，缝了好几针。看那小伙子长得挺帅的，把我心疼的哟，你说这怎么就混到一块去了呢……”
余晓后面没听下去，脑子里乱乱的。
“妈…他…那人没事吧？”余晓突然插嘴问了一句。
余母愣了一下，随即说：“基本上就是皮外伤，没多大事，我看那孩子缝合的时候坑都不吭一声，最后警察说要家人领回去，他说没有家人唉是有些可怜…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余晓抿了抿唇，啊了一声，“哦我随便问问。”
说完，余晓冲余父余母甜甜一笑，说：“那我去睡觉啦，你们早点休息。”便往卧室走去。
门外似是还在说着那件事，时不时发出几声叹息。余晓钻到被子里，只露出双深眸，怎么也睡不着。
那少年看起来……是有些说不清的阴郁。想着想着，余晓就沉浸到梦中。
另一边
顾妄拖着江旭，站在一栋房子前，在江旭身上摸索。
“你想趁虚而入？”江旭有些无力地说。
“操，”顾妄低骂了声，气笑道：“江旭你做个人吧，都快被人弄死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呵……不都习惯了么？”
顾妄没出声，情绪有些低落，他虚踹了江旭一脚，“钥匙呢？”
江旭闷哼了一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钥匙给他。
顾妄皱了皱眉，“那帮傻*下手多重啊！”
江旭没理他，自己吃力地往家里走着。
顾妄连忙跟上去，虚扶着他，接着说：“亏了有人及时报警，不然可能真的天人永相隔了。”
江旭白了他一眼，直接瘫在沙发上。
顾妄顿了顿，说：“阿旭，要不你直接报警吧……这么多年，你不能一直这样啊。”
江旭冷笑了声，“曾经我也抱着希望，希望他们能帮我…谁信呢？不过是觉得和家里闹别扭罢了。”
江旭闭上了眼睛，“你走吧，我自己呆一会。”
顾妄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半响，顾妄叹了口气说：“你记得吃点东西，后天开学，实在不行就请假……”
江旭扔了个沙发枕过去，低笑说：“唠唠叨叨，跟个老婆子似的。”
顾妄接过沙发枕，反扔过去，“操老子要不是跟你是兄弟，你死了老子都不带吭声的。”
江旭抬起胳膊晃了下手，转过脸不再理他。
顾妄：“走了……别死家里。”
门咣一声关上，空荡荡的房子里再次陷入沉寂。
顾妄从沙发中坐起来，房子里一片漆黑，只能看到江旭的眸子，冰凉，深沉，空洞，没有聚焦。
他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了个名字，愣了会，拨了过去。
“喂？”对面响起一声带有磁感的凉薄的声音。
“……明天上午我去你那一趟。”
“复发了？”
“嗯，有点。”
“……”那边没说话，良久，“行，我知道了。”
江旭挂断电话，无力地窝在沙发中，伸手从身旁的收纳柜里拿出安眠药，吃了两颗，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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