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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心真累啊(合二为一)


  话说李守良和秦淮茹岔开,相继回到车间里。

  气氛是相当得诡异,不知道该说什么,李守良进去当英雄当的很勇敢,但是现在出来了,一种名叫‘后悔’的东西涌上心头,毕竟和他和秦淮茹的关系不能说好。

  仗着一时热血和良知办下这种事,和郭大撇子结仇倒是在其次,可秦淮茹给他的观感并不好,让他有些苦恼,因而实在没什么话可说。

  李守良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趁着还没上班,刚想休息一会儿。

  一大爷就过来了。

  不得不说这人啊,经历的事多了,就是不聪明的一个人,也能变得聪明。因为这种东西叫做阅历。见得多了,后来再见此等情形的事,很清楚的就能知道。

  一大爷叫着李守良就出去了。

  到了一个四处不站人的地方。

  一大爷直接问道:“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还和秦淮茹一块回来的?”

  面对一大爷的疑问,李守良也没有隐瞒,一大爷又不会往外说。这爷俩一个赛一个的精明。

  很是简单隐晦的描了两句,也没细说怎么回事。随后看一大爷的表情就知道一大爷绝对是懂了。

  沉吟了一下,一大爷说道:“郭大撇子不足为虑,你不是和贾家关系不怎么样吗?怎么还能?”

  李守良这会儿也很矛盾,不过这事总归是个正能量的事。

  遂说道:“我也是好奇心害死猫,要不是过去看这眼,也没这档子事。但是看到了,就不能不救下来啊。我实在心里这关也过不去。”

  一大爷笑了笑说道:“你啊,骨子里就不是个坏人,真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事发生,就不是你了。

  不过还是冲动了,再有碰到这样的事,可以去叫咱们厂里那群谁也不敢惹的大姨来。还有在咱们厂的妇联的一些同志,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李守良点点头,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这样去,真要等‘搬了救兵’回来,焉知秦淮茹的身子还能不能‘干净’。

  一大爷笑道:“是不是觉得去叫了人来就晚了?”

  李守良点点头。

  一大爷有道:“真要来晚了未尝不是件好事啊。贾家就剩一个好吃懒做的婆婆,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她秦淮茹我也是观察过得,钳工这门手艺怕是没有什么天赋,她的聪明都用来人际交往了。

  真要是让郭大撇子得了手,说不定被妇联的同志强压着二人结了婚,以后贾家都有人照顾了。

  郭大撇子家里没亲人了,以后就能养他们一家,秦淮茹再给郭大撇子生个儿子,两家人变成一家人。就是件好事了。”

  李守良听到这话有些诧异,还能这样?尽管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两年,算是彻底融入进来了。但是他对谁都和和气气的,还隐藏在骨子深处一种疏远,和谁也不亲近,这是来自后世纪的一种现代人的冷漠。

  要不是一大爷两口子视如己出的帮他谋划,对他亲近。就他这身本事,怎么不能混出头来。

  一大爷看着李守良说道:“你啊,还是年轻,没有经历过这些。都说着寡妇门前是非多,到哪都是这样。要不是困难,怎么能到这番田地。

  都是穷闹的,这个年月,这种事少不了,而且并不一定是坏事。只不过。”

  李守良看着一大爷有未尽之语,想了想没想出来还有什么事。

  一大爷说道:“这秦淮茹就是个打蛇随棍上的,这件事之后,我怕她拿你当靠山,缠上你啊。”

  李守良心里一过就知道有这个可能,毕竟严格来说,她们贾家对傻柱有大仇,可没对他使。他只也是因为和傻柱是一派的,所以才没和秦淮茹打好关系。

  不过这‘大旗’可不好扯。

  李守良说道:“这应该没事,我这边不松口,她还能怎么着?咱们院里人在其他车间扯咱爷俩的大旗,咱们不也没说什么吗?

  她要只是在车间里,咱们爷俩眼皮子底下,还能办这种事,那我才真的服她呢。有这脑子,不如想办法调到机关去。说不定一步登天。”

  一大爷笑道:“小学文化都没有,又不是战场下来的。她上哪去?人家谁要?回吧。”

  李守良跟在后面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

  秦淮茹一回到车间里,避过郭大撇子一直往这边看的目光。也没回师傅的工位那边。

  而是找了个车间女工人的聚集地,一块席地而坐。

  在人群中间安静的听着她们小声的说着话,聊着谁谁的秘密。

  心里五味杂陈。刚才经历了这档子事,一个女人最黑暗的时刻,可以说是吓破了胆。

  其实当时一瞬间当她反抗开始,到反抗的激烈、到没办法反抗。

  只能咬紧牙关,攥着拳头来表示自己的反抗的时候。

  其实心里已经清楚,自己守了一年,终究是守不住了。

  想死,想从,后悔,放弃,心累,一瞬间种种的情绪迸发而来。

  甚至她都想到了以后只能想办法,让郭大撇子真的来贾家这边了。

  可当李守良进来的那一瞬间,她的情绪是大喜的,从大悲到大喜,嘴里被塞着东西,只能呜呜的冲李守良喊着。她内心里是知道自己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守不住。

  李守良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很是轻描淡写的就把她从郭大撇子手里救了出来。还把这事怎么处理交给了她,可以说给足了她面子。

  而她当时唯一能选择的其实也就是息事宁人,不然她不用做人了。郭大撇子被赶出轧钢厂也只会是失了工作,可她们家以后可能会面临他的报复。

  贾张氏死不足惜,真该早死,她也可以死,就是三个孩子还要活。她生在乡下,是见过乡下那些厉害的人物的。动不动就拿人的妻儿危险人。

  哎。她只能选择郭大撇子说的,这一年多花在她们家的钱,和借给她们家的钱不要了,把这事当没发生过。

  不然闹大了,终究是不好,她已经不想弄明白这么隐秘的地方李守良为什么会到那里去了。

  他终究是把她救下来了。

  不管怎么说,她守住了自己。不过以后少了郭大撇子的教学和培训,上哪去找个这么好用的老师啊。这技能考核又要遥遥无期了。

  随后又想起来,自己衣衫不整的在落在李守良的眼里的样子。顿时有些羞愧难当。

  这也太,她看的出来,李守良对她好像没什么意思,这从眼神里就看的出来。

  只不过越是这样,越容易激起‘人的好胜心’。她不美吗?不,这点她是自信的。不说这车间里,就是她们四合院里那些男人,夏天的时候那眼睛都扑棱扑棱的往她身上描。

  起初她以为李守良还小,不懂事。但是今年过年的时候,李守良带回来了一个对象,她就明白了,不是不懂男女之间那点事,是对她不感兴趣。

  她就纳闷了,李守良那对象抛开肤色,也就和她一个档次,但是这肤色就足够她配不上李守良了。怎么就。这人没眼光。

  一会儿笑,一会儿郁闷,一会儿难过,和变脸一样,让众位的大姨大姐们注意到了。

  有的好心的大姐就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秦淮茹哪能说的出来。

  只道:“是想起了这六月底的升级考核,自己仍是没有把握过关,又想起了万一能过关可是就能过好一点的日子了。”

  旁边的大姨也只道:“好好练,你这才一年,有的是时间呢,三年之内能行就行。超过三年那就是真的没什么干这行的天赋了。”

  秦淮茹点头称是。

  一整个下午,郭大撇子心里有鬼,心不在焉的。也没在到秦淮茹跟前‘手把手教学’。

  秦淮茹出奇的也没有和以前一样,去一口一个‘郭哥’的,来请郭大撇子。

  嘿,真让人奇了,就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有些自己已经明白了,不用多说的意思。

  一句话:郭大撇子和秦淮茹是不是吵架了?闹翻了?不来往了?

  嘿,这些事虽然没猜中什么事,但是显然掌握了这件事的最终结果。

  有些想法阴暗的倒是表示:可能出现了郭大撇子‘摊牌’,秦淮茹不答应。郭大撇子恼羞成怒不再教秦淮茹的事了。

  众说纷纭。下了班。

  李守良骑着自己心爱的自行车,回到了家里。

  和一大爷一大妈舒舒服服的吃了顿饭。回到了自己家中。

  先是利用练字来静气,把吃饭时的躁动得情绪放松下来,随后等到进入了沉寂的状态,再开始看书。

  嘿,结果看了多长时间李守良没注意。只是刚有点看进去的意思。

  门被推开了,一个人钻了进来,又赶紧把门给关上了。

  殊不知斜对面正好有个人在窗户边上看个清楚。

  李守良抬起头来一看,是秦淮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来干什么,李守良也能猜到一二,无非是保密。但是你光明正大的来就行,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还能证明两人的清白,可你偷偷摸摸的来,就是没什么事,也都得成有事了。

  更别说深夜寡妇钻大小伙子的房子。

  李守良纳闷道:“秦姐?咱们俩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来就来呗,光明正大的就行。但你偷偷摸摸的是干什么?

  真要让人看见额了,你这样进来,那才真是黄泥巴糊裤裆——不是shi也是shi了。”

  秦淮茹幽幽的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来找你,不管是什么事,我婆婆都肯定会过问的。偏偏今天发生的这事儿又没有办法细说,不然我们家肯定永无宁日。

  我这样来,都看不见,也就都不知道,也算是息事宁人了。”

  李守良心里吐槽:息事宁人,息的是你的事,宁的是你的人。和我一点关系没有。今儿但凡又一个人看到,麻烦的只会是我。妈的。

  不过李守良终究也怕刺激到这个今天经历过大事的女人,此时也是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生硬的说道:“秦姐?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我这还得看会书。”扬了扬手中的书籍。

  秦淮茹看不懂什么书,但也知道李守良不是那种拿着话本当书看,找借口偏她的人。

  深吸一口气,说道:“守良,我今天晚上来,也没什么别的事。主要是来谢谢你。今天出了这档子事,还被你撞破救下来。我在你这是没什么脸了。索性也就直言。

  你秦姐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今天跟这郭大撇子去那里,也不是我愿意的,只不过我在车间里还要靠他教我。他又说找我谈谈两个人的事儿。

  我才跟着他去了,万万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干这事儿。”说到这,秦淮茹尽管没出什么事,仍然打了个冷颤,这个时代的女人可不像现在越来越开放。

  酒吧里能‘捡尸’这种‘你情我愿’的事要是让现在的人听了,只怕要呕死。

  秦淮茹的思路也有些混乱,想到哪说哪,她似乎把李守良当成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毕竟她在李守良面前已经算是没有秘密了。

  总算磕磕巴巴的把这事给复述完了。

  李守良也很耐心的听了。总的来说,秦淮茹在陈述的时候没有很是偏袒自己,把自己的一些小心思也都说了出来。

  当秦淮茹复述完之后,看着李守良。

  李守良叹了一口气道:“秦姐说句实在话,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今天晚上来呢,我也大致清楚你的心情。

  要我说,放轻松,别害怕。我敢保证,这个事儿不会在我这里走漏一丝的风声。”

  说完李守良也在心里有点嘀咕:一大爷应该不会泄露的吧。。

  随后又说道:“秦姐,这事呢,怎么说呢。郭大撇子肯定做的不对,甚至他这个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但是这事你选择了息事宁人。

  站在你的角度上来说,我觉得是正确的,毕竟咱们现在的法律来说,好像他这种情况也不会有太重的处罚。”后世也仍然只是几年牢狱,甚至可以根据受害者的情况,可以从轻从重的处罚。

  郭大撇子这事没有成功,法律还不完善。真要按牢狱来说,也就几年。出来之后秦淮茹一家的情况可就不这么好了。

  真要是个极端的,真得让人一锅端了,都有可能。

  秦淮茹自然也理解了李守良话里的意思,她自己也考虑过这事的。选择不再欠钱,而不结下死仇是最聪明的打算,有李守良这么一个当事人,料郭大撇子以后不会再犯雷池一步了。

  李守良看着不说话的秦淮茹,知道她是有成算的。

  说道:“秦姐,既然这样,没什么事就回吧。我这书今儿还有不少要看呢。而且真让人知道了影响也不好。再传到我对象耳朵里。”

  秦淮茹回过神来看着这个人这么不待见她,也是有些恼怒,真就比不上你那个黑妞?

  有些‘风情’的斜了李守良一眼:“秦姐不比你对象好看?”

  嘿,这话说得。你要是一手的,也还可以。。但是你这都嫁人的人了,跟我对象比什么?

  李守良笑道:“秦姐,这不是这么说的。你是嫂子和我对象没什么可比性。”

  看着李守良不接茬,秦淮茹鬼使神差的说道:“什么嫂子?只要你要愿意,秦姐就是你的。”

  说完这话自己可能也感觉到不妥了,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也把持不住了?

  不过又扪心自问一下:刚才那句话未尝没有真心的意思。

  这四合院,这巷子,这一片的四合院。见过听说过李守良名声的,没有不幻想过的。这个长得魁梧结实又有能为的,实实在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完美对象。

  随后只能补救道:“你忙吧,秦姐不打扰你了。”

  李守良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如保持冷静。

  不过临到门口还是嘱咐了句:“秦姐,打铁还需自身硬。”就回屋了。

  他和秦淮茹不算熟,甚至还‘交过手’。只不过今天因为好奇才恰逢遇上,又顺着自己的良知把她救下。

  人家来也不过是要解释一下: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他也没有必要“劝人从良”。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点一句就行。

  纵观秦淮茹剧中十几年没提升钳工等级。是没有人提醒吗?一个都没有吗?整个轧钢厂、车间就没一个好人?肯定有,只不过人家没听罢了。学得慢不过是个借口。

  下三级,熬也能熬得上去,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练呗。不舍得吃苦还想着成功,哪来的好事啊。

  秦淮茹走了,也没承诺什么:一定好好学的话。

  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了,人家李守良也不会信。这样的人都是看你做什么,不是看你说什么。

  自己已经在他面前没脸了,不如就保持真实一点,不弄那些虚头巴脑的假话让人家听得觉得自己虚伪。

  回到家的秦淮茹先是看了一看孩子。都已经睡下了。

  随后刚想着上床睡觉。

  就听见一道声音幽幽的在背后传来:“这么晚了,去见哪个情郎了?”

  秦淮茹回头一看,贾张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做了起来。正死死的盯着她。

  秦淮茹拍了拍自己的‘丰满’。

  说道:“妈,你吓死我了。您刚才没睡啊?我还以为您睡了呢。”

  贾张氏恶狠狠的说道:“我睡着了才好,就不知道你出去办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也省得我心烦。”

  秦淮茹知道婆婆又想多了,说道:“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出去。”

  贾张氏打断她的话道:“别跟我说这些,我是一点也不相信。真话我听了嫌脏,假话我也听不进去。我等明天就把这事告诉东旭,让他找你问问今天晚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这话把秦淮茹气的吆,她为了这个家委曲求全,今天还被差点就。

  不就是为了让这个好吃懒做的婆婆和这三个孩子吃好点,穿好点,手边还有点可用的钱吗。

  结果婆婆这疑心病实在是。。。

  偏偏今天的事,和今天晚上的主题都没法说出来。不然以贾张氏的德行只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秦淮茹有些缄默。贾张氏说道:“被我说中了,哼,我是管不了你了。明天我把这些事告诉东旭,让他管你。”

  说罢就又躺回去了。

  秦淮茹的一片热诚像是被撕成了两半。只觉得在这个家实在太难了。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秦淮茹无力的看了看屋顶。起身去关了灯。

  回到床上和衣而睡。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湿透了枕头,也伤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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